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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1章

作者:二三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但玩弄人也有被玩弄的一刻,他的手心一阵酥麻,是热情的舌尖同它打招呼。舌苔带着粗糙的质感,舔得手心发痒。


    冲北猛然松开手,两指夹住乱窜点火的潮热舌尖,然后用力拉扯,梁澄痛得叫了一声,玩过火了。


    他赶忙松开双手,垂下头,担心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梁澄摇头,被投影光照得灿亮的眼眸里倒映着冲北担心的脸。


    冲北拍了拍他脑袋,手心的津液也“不小心”蹭到了墨黑的头发丝上,闪动着暧昧的光泽。


    梁澄皱起眉,不高兴地问:“你嫌弃我的口水?”于是,冲北又用力蹭了一下,把手心的“脏东西”清理得一干二净。


    梁澄撇嘴,提高手臂,捉住他的手腕儿,递到唇边讨好地亲了一口,像一只不小心清理毛发,却舔得主人不高兴,唯恐被主人遗弃的猫咪。


    梁澄的姿态放得很低,让冲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两个势均力敌的同性之间,像只能选出一只头狼的群体,都想把对方压下去。但当其中一方主动示弱,则会生出一种凌驾之上的餍足感。


    冲北的心尖被舔得软趴趴的,他凑近梁澄的唇,温情地亲了一口,一触即离,快得梁澄眨了眨眼便结束了,只留下一丝很寡淡的甜。


    不够。


    梁澄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往下拽,冲北也迎着他的唇,这一次,两人终于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气息混乱,冲北耳朵绯红,他看着梁澄那双潋滟的凤眼迷离,好像动了真情。


    许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甜美的吻,梁澄此时有些恃宠而骄,用命令的口吻对冲北说:“你私下不准和他联系。”


    冲北捻着他湿润的发丝把玩,挑了挑眉,明知故问:“你说的是谁?”


    梁澄心里憋着火,却隐隐感觉冲北把这件事翻篇了,要是他再纠缠,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他摇摇头,用冲北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冲北点头,看着前方,很随便地说:“好的,我知道了,不会和方怀联系的。我又不喜欢男的。”


    “咔嚓”


    梁澄仿佛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痛。


    他脸色顿时惨白,一眼不眨盯着冲北,投影屏幕上正值攻破水晶的最后一刻,冲北双眼完全黏在了上头,激烈的解说声伴随胜利的呐喊声从音响传出,响彻整个空间。


    冲北支持的队伍胜利了,他兴奋地低下头,激动摇晃梁澄的肩膀,“yes,终于赢了,这是他们第一个世界冠军。”


    梁澄木着脸,显然没被他热烈的情绪感染到,这令冲北感到些许不同频的遗憾和不快,但他认为问题不大。


    冲北已经完全忘记刚才他讲了什么,梁澄情绪复杂地想。


    或许那只是他的无心之举,或许那是他无意泄露的真情实感。


    见梁澄拧眉盯着自己不作声,冲北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问:“你怎么了?”


    梁澄抓住他手腕儿,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没什么,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周五,周末还要回去。”


    冲北笑了一下,“回去多好呀,有佣人做饭,你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多方便。”


    梁澄摇头。


    这个出租屋是两人的安全屋,在这里他可以随时见到冲北,能完全拥有冲北这个人,而回到冲宅,两人在家里见个面都要偷偷的。


    “怎么了?”冲北弹了弹他光洁的脑门。


    梁澄视线移向他,认真地说:“没事,我反正愿意给你做饭,我不嫌累,也不嫌麻烦。”


    他的神色过分真挚、灼热,羞愧得冲北不得不移开视线,看向屏幕上的颁奖仪式。


    他们捧起奖杯,热烈的庆祝。


    屏幕上热热闹闹,而看的人却心思凝重。


    冲北对梁澄只是玩弄,可当对方似乎动了真心,他感到害怕,害怕无法回馈,害怕会戳痛他的真心。


    可他原本目的不就是伤害梁澄,把他赶出冲家吗?他的计划即将达成,怎么却胆怯了。


    手指头无意识卷着他柔顺的头发丝,一圈又一圈,一直贴到头皮。


    “啊,我的头发。”梁澄发出一声惨叫,按住了他作弄的指尖。


    冲北被吓得了一个哆嗦,看着自己手心断掉的短发,紧张又心疼地问:“痛不痛?我刚才想事情去了,对不起没看见。”


    梁澄摸了摸火辣辣的头皮,摇头口是心非,“还好,不痛。”顿了顿,又好奇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冲北珍视地摩挲他的手背,笑着开玩笑,“在想周末回家,又要听老头子啰嗦了。”


    梁澄也跟着笑了一声,只是笑声有些尴尬。


    冲北显然敷衍的回复令他惴惴不安。


    *


    周末,两人被司机接回冲家,司机是冲家工作多年的老人,两人规规矩矩坐在后车厢。


    到家了,冲北习惯性使唤梁澄帮他拿书包,发现后视镜司机打量的目光,立马想起这不是在学校,又改口说他肩膀打篮球扭伤了,麻烦梁澄帮忙。


    中年司机眼珠转了一下,主动说:“少爷,我帮你拿。”


    冲北朝他点头,“好的,谢谢叔。”


    “不客气,应该的。”司机回道。


    梁澄背着自己的书包和冲北走在前面,司机跟在后面,两人的肩并肩贴得很近,仿佛是真的亲兄弟,给人一种排他的亲密感。


    司机为冲家工作多年,这段时间一直负责两位少爷的接送,并兼任向老板报告他们相处最新情况的间谍工作。


    他清楚冲北极其自我的性格,被捧在手心受不得半点儿委屈的小少爷,而梁澄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少年,可不知不觉中,两人关系竟变得如此亲昵。


    突然想起在车内冲北让梁澄帮他拿书包时稀松平常的语气,和梁澄没有任何犹豫随即伸出的手指。


    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不服管教的时候,两人先前关系如此恶劣,竟然会因为两个多月的大学相处而骤变。


    他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露出眼尾深深的鱼尾纹,是有些奇怪,但不知道该不该报告给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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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北的房间在二楼,梁澄住在一楼,两人在楼梯口分别,梁澄进入房间,冲北在原地等他,扭头说:“谢谢叔,书包给我吧。”


    “不客气。”司机一边小心翼翼打量冲北,一边把手里的包递给他。


    冲北接过书包,很随意把包往肩膀上一扔,一点儿看不出肩膀扭伤了。


    没心没肺上了楼,余光朝楼下一瞥,发现司机站在原地竟然没动,他看了一眼,便推开房间进去了。


    “嘀嘀”两声,手机上传来梁澄的信息,“待会儿下来吗?还是我上去?”


    冲北放下书包,捏着手机坐在床尾回复,“都不要。待会儿爸爸就要回家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两三秒后,那边回复,“……”


    冲北笑着打字,“怎么了?”


    梁澄又是,“……”


    冲北问:“不开心啦?”


    这一次梁澄那边回得不算快,聊天框顶一直显示输入中,冲北等着不耐烦,伸了个懒腰仰躺在柔软的床面。


    大学城离冲家有四十多公里,即使布置舒服的高级轿车,坐久了也腰酸背痛,何况他昨晚还失眠了,现在觉得浑身都不爽利。


    半眯着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不知不觉竟完全闭上双眼,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好久,冲北感到有人压着自己亲,熟悉的感觉让他不慌不忙睁开眼,如鱼得水地回吻。


    一个人的偷吻,变成两个人的拥吻。安静的室内响起浓烈的喘息声,和津液交换的水声,冲北勾着他滚热的后颈,指尖缓慢上移去揉捻顺滑的黑发,恶趣味地把柔顺的发丝搞得一团槽。


    梁澄也不计较他的玩闹,依旧火热地亲吻着,他双腿跪坐在冲北身体两侧,隆起的位置彼此磨蹭抚慰,反应越来越剧烈。


    冲北感觉自己热得快要烧起来,初秋季节只穿了一件加绒卫衣,而现在绒面的内里全被汗水浸湿了。


    他呼吸猛烈,甚至带着奇奇怪怪的声音,梁澄热热的手伸进去,他感觉那股燥热似乎越来越强烈,而后在火山喷发的最顶端时刻,眼前一片白光,全身剧烈颤抖。


    冲北粗重地喘了几声,梁澄亮着眼睛夸他声音很好听。


    冲北伸手软趴趴地打了他一耳光,很轻柔,像清风抚柳,一丝痕迹都没有残留。那只手还留在原处,冲北感觉湿哒哒的不舒爽,攥着他的手肘让他拿出去。


    梁澄用眼神示意自己,冲北侧过脸,当没看见。梁澄用力顶了一下他,冲北依旧装死。


    既不哄人,也不动,像海滩上搁浅的鲸。


    于是,梁澄动了动手,冲北猛地尖叫一声,红着耳朵看他,扣住他的肩头,翻了身,两人位置倒置。


    冲北把他压在身下,像条死掉的咸鱼,也不动,直挺挺压着他,下巴搁在他肩头,闭上了双眼。


    他在耍赖。


    梁澄露出无奈的笑容,亲了亲他被压平的发顶,而后窗外忽然响起汽车的发动机声音。


    冲北紧张地跳起来,对他说:“赶紧下去,我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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