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北顿时红温,顺从趴下的同时整张脸几乎完全藏进了柔软的枕芯里。
梁澄俯身,看着他光裸的白皙后背排布层层叠叠的情.色痕迹,食指蘸取白色药膏,轻柔地涂抹在“患处”。
昨夜冲北睡后,他帮他涂过一次,第二次,更加得心应手。
冲北额头发热,屁股却凉悠悠的,他面颊酡红,双头抱头,正在当一只尴尬的缩头乌龟。
很快涂完,梁澄面无表情地旋紧盖子,又替他盖好被子,才扯了一张纸,擦干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
他听见冲北粗重的喘息声,冷淡道:“擦好药了,自己翻个身,不要憋死了。”
冲北抿了一下唇,故意同他作对似的,身体没移动半分。
梁澄黑着脸,沉默着站在床边,面对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墨黑的眼里浮现复杂的情绪。
对待被初次开发的地方,他理应多多给予善意。
梁澄无声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帮助他翻了个身。
冲北没脸看他,只好侧着脸默不作声,他抱紧胸前柔软的毯子,遮住赤裸的身体。
梁澄瞥了眼他的动作,觉得好笑。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他又不是没看过。
现在的他比以前那个冲动的少年显然收敛了不少锋芒,甚至还懂了害羞二字。
没有人说话,明明昨夜双方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行为,天一亮,似乎那层薄薄的砂纸仍旧难以戳破。
房间安静,冲北脸热,他听见自上传来的轻微呼吸声,甚至还能听见房间新风系统运转的工作声响。
可……他就是听不见梁澄心里的声音。
冷静了一会儿,冲北侧过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自己的手机。他伸长手臂去够,被半途拦截。
梁澄递给他手机,说:“今天别去公司了,我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冲北捏着手机,气鼓鼓地拒绝,“不需要。”
他猛力撑起身体,自然而然扯到痛处。但装作若无其事,颤抖着双腿下了床。
赤裸的身体掠过微凉的空气,皮肤泛起浅浅的鸡皮疙瘩,冲北推开卧室门,看见客厅沙发周围零散的衣物,他捡起白色浴袍,快速穿上后,回到自己家中。
简单冲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物。
余光瞥到脏衣篮里不合身的白色浴袍,那是梁澄的。而他自己的衣服还留在楼下。
镜子里的人双眼红肿,耳廓泛着宿醉的红晕,眉目俊秀,眼神里却透露着浓稠的懊恼。
一时“脑热”,把两人的关系拉扯到不清不楚的地步。
可遗憾的是,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在床尾凳上呆坐了会儿,冲北看了一眼的时间,这个点儿司机应该快到楼下接他上班。
他动作缓慢地起身,姿势怪异地下楼。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了几个人,冲北努力维持住正常的姿势走进去。
电梯门关闭,几秒后,嘀一声,在楼下一层打开。
果不其然是梁澄,冲北顿时头皮发麻。
电梯门外,梁澄的视线直勾勾地锁定他,从善如流地进入电梯,很不经意地站在他旁边,他贴得很紧,半个肩膀抵住他的上半身。
颇具分量感的重力让冲北不自觉后退一步,瞥了金属反射面上的梁澄,对方也竟在盯着他看。
冲北刻意地转移了视线。
很快,电梯抵达车库,一行人鱼贯而出。
维持正常姿势的代价是减缓行进速度,冲北稍稍往外走,把主干道的路让给后头的邻居。
梁澄跟着他走在后头,不用说的默契。
两人沉默着,一直到那辆白色迈巴赫面前,梁澄终于免贵开了金口,“我和你一起去芯冲……签合同。”
冲北脚步一顿,头脑霎时充血,一股热流从下而上涌至脸颊,他两颊酡红地“嗯”了一声。
司机很有眼力见,早早就打开车门,等候着了。
冲北动作笨拙地上了车,梁澄从另一侧拉开车门,也坐了上去。
此时虽已过了早高峰,城市的车水马龙依旧繁忙,司机盯着路况的同时,时不时觑着后头一言不发的两位。
他是冲家雇佣多年的老人,自然认得坐在后头的另一位少爷是谁。
当初在冲家,冲霄曾向他们宣告要把梁澄当做冲北一样,当做他的亲儿子对待,不可以苛待半分。
可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澄竟突然出了国,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至于他突然被送出国的原因,众说纷纭。
不过,佣人们茶余饭后最终得出的最一致结论是:被接回家的私生和嫡子,显然在冲霄心里后者更为重要。一手拉扯大的儿子不高兴了,那还是果断送走私生子吧。
来自前方的探究视线昭然若揭,冲北皱了下眉,刻意咳嗽一声。
司机自然发觉老板的不悦,立即坐直身体,目不斜视了。
梁澄似乎没意识到什么,关心地问冲北,“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冲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摇头。
没过多久,轿车驶入芯冲车库,抵达专用停车位。
此时已经十点过,总裁办早开始工作,甘鸣的手机上接收到汽车驶入车库的信息,便已提前抵达电梯口迎接。
金属电梯门缓缓打开,甘鸣迎上去,正要汇报关于园区项目的最新进展,看到电梯里的梁澄,猛然闭了嘴。
冲北发现甘鸣的欲言又止,就猜到是关于园区项目的事儿。
他开门见山对甘鸣道:“让合同部和法务部的人上来,今天要同合宜敲定合同。”
甘鸣神色微怔,但还是专业,很快缓过神,对他点头道:“好的。”
芯冲的总裁办公室,几乎与合宜总裁室的空间布置别无二致。
冲北把人领到沙发坐下,边去一旁的饮水机,接了两杯冷水。
水杯与奢石茶几相触,发出“啪”一声响。
梁澄翘起二郎腿坐着,仰头看了他一眼,俯身端起玻璃杯。
他很浅地抿了一口,是冰的。
这个人凌晨刚刚烧过,大早上还没吃早饭便一杯冰水灌下去,对自己身体没有一点儿爱惜。
梁澄放下杯子,语气不悦道:“没有热水吗?大清早的就让客人喝冷水?”
冲北一愣,咽下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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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脾气很好地对他说,“行,我给梁总换一杯热水。”
朝饮水机走了几步,回头又问,“国外不是都喝冰水,你在那边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还不习惯?”
他的唇边沾上了一层水,显得更加红润。说话时,嘴角微微上翘,圆润的眼里透着谐谑。
梁澄怔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当年。
见他不接话茬,冲北耸耸肩,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水温滚烫,透过温热的指肚,烫得梁澄手轻微抖了一下,洒出来几滴热水,滚到虎口。
很烫,但他没说什么,若无其事地扯出一张纸,擦干。
虎口烫到的皮肤迅速变红,梁澄把杯子放在玻璃杯的旁边,放下二郎腿,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冲北瞥见那处泛红的皮肤,同白皙的肤色对比,格外明显。但他想到昨晚梁澄的“暴力”行径,说不出抱歉的话来。
只不过烫红了一块,比起他受到的疼,根本不值一提。
他绝无可能好心替他买一支烫伤膏。但好像办公室常年备了一个小药箱,里头应该有烫伤膏。
冲北正纠结着,门被敲开,甘鸣带着合同部和法务部的同事进来。
合同敲定必然不可能一蹴而就,其间,合宜那边也来了人。一行人也从总裁室,换到了一间大会议室继续。
临近午间,冲北又疲又饿,肚子开始绞着疼,脸色也白了好几度,他知道是因为没吃早饭再加上最近心绪不宁导致的。
梁澄突然叫停了会议,中途休息,让大家简单吃个午饭。
芯冲的食堂在三楼,甘鸣很有眼色,领着众人下楼,再单独给两位总裁打包带上来。
此时,办公室只剩下他和梁澄,冲北再也没有顾忌,不顾形象瘫倒在皮质办公椅上,嘴里低声念叨着,“甘鸣还有多久才回来?”
“他才刚下去没有一分钟,”梁澄起身,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强硬地塞进他嘴里,“吃吧,不吃早饭的习惯可不好。”
冲北舌尖抵触,但浓烈的奶糖迅速席卷他的口腔,很甜,他舍不得吐出来了。只能含糊不清地反驳,“我没吃上早饭怪谁?”
圆润的眼睛因生气而变得像气鼓鼓的金鱼眼,咀嚼几下软糖后,一口吞咽下去,仰头讨要,“还有吗?”
梁澄摇头,笑道:“没了。”
冲北悻悻抱怨,“你怎么只带一颗呀。”
“……”梁澄没有说话,脸色微沉。
他想起冲北以前不爱吃糖果,也不爱喝加糖的咖啡。
而如今,什么都在改变。
见他沉默,冲北起身往门口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他回头嚷了一句,“跟上。”
冲北一边往总裁室走,一边给甘鸣发消息,告知他两人换了地方。
身后人慢慢跟上来,冲北也放缓脚步。
坐了一上午,那个部位好像没有早晨疼了。但走了几步,那种刺痛的感觉卷土重来。
梁澄发现他的动作变慢,大步流星赶上去。
高层的公共走廊没什么职员,很安静,只听见皮鞋和地毯接触的轻微声响。
他俯身贴在冲北耳边问:“还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