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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6章

作者:二三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枚徽章,给了冲北想要搏一把的勇气。


    没有给自己退却的机会,下班后,冲北抬手径直敲响了梁澄的家门。


    噔噔两声,大门依旧紧闭。


    冲北心脏因过度紧张而收紧,他自我调解,喘了口气,再次抬手敲门。


    然后,数分钟过去,那樘门毫无动静,依然静悄悄关闭着。


    冲北凑近,贴着门的耳朵并无听见任何脚步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失落,那人究竟是没在家?还是在家故意不给他开门。


    前者于他尚存一线生机,后者则是直接宣判他的死刑。


    手臂抬起,再再再…次作出敲门的姿势。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听见梁澄的声音,冲北终于松了口气,他猛然转身,说:“梁澄,我们谈谈。”


    梁澄困惑地皱了下眉,没说什么,打开门,让他进了屋。


    客厅里头坐着的两人隔着泾渭分明的距离。


    冲北坐在单人座沙发上,而梁澄选择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多人沙发的另一侧。


    这让冲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对方手背撑着下巴,拿眼睨他,也不主动出声,就那样冷飕飕地打量。


    他受不了梁澄不带任何感情的视线,心尖上被什么东西纠缠着,扯着疼。


    双方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冲北主动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隔着窄窄的距离,他问:“梁澄,你到底怎么想的?”


    梁澄拧眉,对他的话感到意外,语焉不详地问:“冲北,你在说什么?”


    冲北直截了当地问:“合宜到底要不要投资芯冲?”


    梁澄神色骤降几度,冷冷道:“冲总原来是和我谈公事,那下次请来合宜聊。这个地点不合适。这里是我家,我的私人居所。”


    冲北顿时白了脸,反驳道:“合宜可以谈,这里也可以谈。”


    梁澄起身,抬手指着门口,冷淡道:“请回吧。”


    冲北坐着还有些懵,仰头看他。


    成熟男人褪去青涩的下颚角像一把开了刃的匕首,直直地对着他。


    眸色森然,泛着幽幽白光,没有半分人情味。


    冲北站起来,平视他,声音很柔,却笃定,“梁澄,你还喜欢我。”


    梁澄眼神依旧冷淡,这句话在他脸上掀不动一丁点儿波澜,数秒后,反倒不耐烦地抿了抿唇。


    而后,讽刺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全世界几十亿人,我凭什么非你冲北不可,难道就仗着你有几分姿色?”


    他低头凑近冲北,眼里带着浓烈的嘲讽,轻拍他的脸蛋,讥笑道:“况且冲总脸蛋上顶着的这两个黑眼圈,夙兴夜寐,哪里比得上七年前那般水灵。”


    “但十八岁水灵的小男孩如过江之鲫,我见都见不过来,你凭什么就这样笃定我非你不可?”


    “冲北,你真是可笑!”


    冲北顿时脸色煞白,身体不自觉后退一步,贴在裤缝的手攥紧成拳,略长的指尖恶狠狠戳着手心嫩肉,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冲北的手从脸颊缓缓移到喉结,恶劣地按压一下,迫使冲北抬眼看他。


    两人凑得极近,看起来几乎就要吻上去。


    可双方眼里没有半分情人间缱绻的温柔,皆是彼此不服输的狠毒,像两匹眼冒绿光,争夺领地的公狼。


    冲北没有动,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上流连。


    扎进裤子的衬衫被扯了出来,那只冰冷的手钻进温热的皮肉,他生理性地颤了一下。


    梁澄贴近他的耳垂,滚烫的热气灌进耳朵里,“我反悔了。你的身体还是对我那么有吸引力。要不然,我俩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冲北屈辱地问。


    高温的湿唇紧贴在他殷红的耳垂,梁澄提议,“我给你投资……你把自己给我。”


    “小冲,好吗?”


    “小冲”两个字让他忍不住颤栗,梁澄挑舌情.色地咬了一下冲北发麻的耳垂,声线绵软,神魂颠倒。


    过了好久,冲北心情平复下来,稍微拉开两人距离。


    在梁澄面前,他绝不认输,于是笑着同意,“好呀。”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稀松平常,使得后背游走的手停了一下。


    梁澄很快恢复正常的表情,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一把将冲北掼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迫不及待俯身压住,凝视他的双眼,平淡道:“冲总,这次我们不谈感情,只谈钱。”


    那双漂亮的小狗眼无措地眨了一下,心脏麻酥酥的,冲北鼻尖与他鼻尖相互磨蹭,柔声低语:“当然没问题…梁总。”


    室内温度跃升迅速,暧昧的声响回旋往复。梁澄很凶,同七年前冲北对待他那般。


    这场“折磨”持续了许久,事毕的梁澄也很无情,冷淡盯了一眼沙发上精疲力竭的人,旋即起身进了浴室。


    冲北小声喘息,光滑的后背布满层层叠叠的红痕,下陷的性感腰窝处更是印着鲜红的指印。余韵结束,迎来一人独处的空虚,没有情人事后的缠绵,只剩冰冷,与他从前对待梁澄别无二致。


    七年后,梁澄把一切都还了回来。


    冲北眼圈湿润,他终于感受到了,原来被没有感情像垃圾一样丢掉,是这样的感受。


    今天,也算他自食恶果。


    安静的空间,卫生间的水声响起又消失。


    冲北依旧光裸着欢爱后的身体,朝下侧脸贴着手背,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没做出任何回应。


    脚步声停了,梁澄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么还没走?”


    冲北疼得沉默了片刻,闷声道:“让我歇一会儿,疼。”


    他听见上头的呼吸声一滞,而后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冲北想,他估计睡觉去了,才懒得管自己。


    数秒后,那人又返回来了,他的赤身裸体上被盖上一层柔软的薄毯。


    梁澄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型糟乱得不成模样,比鸡窝还凌乱。


    是被他抓的。


    渐渐地,他的眼眸染上稠密的墨黑,有憎恶,有迷惘,更多的是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冲北余光瞟到他的白色浴袍,和脚上略湿的黑色拖鞋,缓慢地侧过身,避免扯到某处火辣辣的部位。


    抬眼看向他,泛红的眼眶,示弱道:“我疼,你先去睡觉吧,让我缓一缓。待会儿我自己会走的,不用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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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没说话,默不作声凝视他,那双冷漠的眼睛里包裹着看不清浓稠的黑。


    冲北以为他不同意,于是撑起上半身,脚尖贴着地毯,艰难地起身,牵扯到某处时,疼得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额角青筋暴起,显然不是装的。


    方才,梁澄做得太狠了,像八百年没开过荤的小伙子。


    突然,身体悬空,合着毯子一起被梁澄抱起,轻放在了主卧的床上,然后他又离开了。


    冲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望向门口的时候,那人身影已经消失。


    第一次做下面,果然很疼。


    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混乱一片,想睡觉,却痛得睡不着。


    身体痛,心里也痛。


    不知过了多久,假寐的冲北似乎真的进入梦乡。


    到了半夜,喉咙火烧一般,身体滚烫着惊醒。


    他侧过脸,发现身旁睡着的虚影。


    梁澄睡眠不稳,身边人醒来的下一秒,他也跟着醒了过来。


    他眼神迷惘地盯着冲北,有点儿懵,看起来似乎很意外于床上还睡了另外一个人。


    两人对视一会儿,冲北终于忍不住,他撑着手肘起身,沙哑道:“ 我好渴,能帮我倒杯水吗?”


    薄透的月光顺着半拉的窗帘透进来,冲北脸上的驼红似有若无。


    梁澄皱起眉,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刹那间,高热的温度顺着指肚皮肤传递过来,他紧张地说:“你好像发烧了。”


    立马掀起被角,小心翼翼倒了一杯温水,又翻出一盒退烧药,给冲北迅速喂了下去。


    他单手搂着床上的人,另一只手托着杯底,用这样亲昵的姿势,喂完了整杯水。


    冲北累极了,眼皮肿起,在明亮的室内睁眼显得更加困难。他半眯着双眼,说:“让我待到明天吧,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


    梁澄盯着他,手里的空杯攥得很紧,他的声带也很紧,喉结滑动,过了一会儿,淡淡道:“你睡吧。”


    冲北闭眼,沉沉地睡下。


    翌日,天际线的第一缕阳光催醒了床上的人。


    冲北揉了揉被太阳照得温热的眼皮,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头皮一紧,屁股后面也一紧。


    他侧过头,发现旁边人低头仰靠在床背上,睡着了。他的脖子低垂着,落下的发丝遮掩住上半张脸,只留下刀削般的下颚角,和抿成一条直线清冷的唇。


    冲北仰头盯了他许久,久到窗外的阳光再次坠落在他的眼眸,抬手遮住刺目的光,仔细瞧那人。


    就在一瞬间,黑发盖住的眼皮缓慢掀起,梁澄透过发丝的间隙,看见了呆呆盯着他的某人。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梁澄问,他声线低沉带着早起的微哑。


    冲北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得颤了一下,又拉扯到了极致欢愉和刺痛的部位。


    梁澄看见他低下头,随即又痛苦地皱起眉头,怔了一秒后,红着耳朵下了床。


    冲北那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支药膏,梁澄熟练地拿起它,又掀开薄被。


    “你要干嘛!”冲北感到身体一凉,绷紧着脸,谨慎地望着他。


    梁澄晃了晃手里那支药膏,冷脸道:“给你屁股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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