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的搜寻,两人在云陵城中碰见不少妖物。
其中大部分是得到许可寄居在云陵城寄居的妖,有一些是想做坏事但还没来及做坏事的妖,剩下的有三只便是这次案件的始作俑者。
将三妖抓获成功后,连郁正试图联系仙盟,温拂渔则在这蹲守。
她看着眼前被迫跪在地上,身上被捆绑着锁妖绳的祸端,仔细对这三者端详了一番。
一鸟,一兔,一鱼。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倒是齐全。
她开口问道:“喂,你们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
他们浅抬眼看了看温拂渔:年纪不大,长着一副好脾气脸,跟方才那个连抓他们三个都脸不红气不喘的男人相比,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于是他们再次低下头,都不打算搭理她。
“都不想说?”温拂渔目光在他们三身上扫视,缓缓道,“行吧,反正待会仙盟要来,就直接把你们丢给仙盟拷问吧。”
听到“仙盟”二字,三只妖顿时慌了。
仙盟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除神魔两界外,最高的职权点。那里面待着的可都是些上了年纪,性格古板,法力通天的仙族长老们,那妖族被抓到里面拷问,那可是什么残酷的刑罚都来啊。
三妖开始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了还是没一只妖开口。
“行吧,反正就算能逃出去也会被他们杀死,还不如被带回仙盟呢。”那兔妖咂舌,“你想问些什么?”
温拂渔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那只吓坏小姑娘的兔妖吗?”
昨日他们去拜访时,那小姑娘都还沉浸在兔子变成人的恐惧中,她不明白怎么可爱的小兔子会突然伤害她。
那兔妖盯着她,却突然笑了一声:“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温拂渔微微蹙起眉。
她本欲斥诉他狡辩,却听见兔妖继续自顾自说了起来。
他们这三妖是好友。
在此之前,他们本来在妖界安居乐业好不快活,忽有一日,曾经一起喝酒玩乐的朋友就找到他们,问他们要不要去人界找点乐子。
起初他们当然是不愿意的。毕竟仨妖的能力也没多厉害,在人界惹事被仙者抓住,他们可不一定逃的掉,那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可对方却说,自己有个宝贝可以抑制妖气,躲避仙门的追踪。看他们不信,还专门带着他们去到有仙者的地方试验,果真没有被发现。
之后便是三只妖被扩大了野心,跟着对方待在了云陵城找乐子。
温拂渔心生疑虑:“宝贝?那是个什么东西?”
鸟妖道:“外表是个锦囊,我们也好奇打开看,但上面施了很强大的法力,我们打不开,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当真可以隐藏妖气?”
兔妖在一旁又笑了,还是那副欠样:“对啊,不然怎么两只妖,你们却只抓到我这只隐藏在人海之中的,却错过那只现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妖呢。”
温拂渔一愣。
面前这只兔妖便是一开始在街上遇见的那个,他挤在兔贩的摊位前,因为铃铛响起所以被发现。
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原本还有另一只妖存在?
温拂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就躲在那里,在那个兔贩子的其中一个笼子里,并用那宝贝遮住了自己的气味。”兔妖道,“是那只最显眼的,黑白毛色的兔子。”
温拂渔顿时愣在原地。
那只兔子,她似乎还与其对视过。但那时候的铃铛却没有响……
“所以是那锦囊抑制了他的妖气?”
兔妖点头:“正解。他们给我们的是假的,自己是却是真的。如今我可算是看清他们的嘴脸了。”
“他们是谁?”
“就是骗了我们的两妖。一蛇,名为岚巳,一兔,名为岚卯。”兔妖道,“对了,可别把他们想的像我们这么弱,他们可是很强的。”
鸟妖补充道:“他们好像追随了个不得了的人物,本来就厉害了,现在更是厉害。”
温拂渔继续问道:“那你们潜入百姓家中,覆上对方头颅使其陷入昏迷是为了什么?意义何在?”
“主,主要是吓到人很好玩……”这次是鱼妖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小,甚至还有些结巴,“但,但也是有目的的。我们是为了窥探记忆,帮他们找,找一个人……”
温拂渔顿时被勾起了兴致:“哦?是谁?”
“没,没告诉我们名字,只说要注意记忆里姓温的人……”
姓温的人?
温拂渔神色凝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偏偏是温姓?
她问道:“可有说姓名?”
“说是说了,但我们哪记得住啊,你们人族的名字又长又难记,一般情况根本就记不起来。”
温拂渔:“那你们怎么找人?”
“我们的窥探法可和你们这些自称清高的仙者不一样,你们只能作为旁观者旁观。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都窥探记忆了还搞得像尊重别人隐私一样。”兔妖嫌弃道,“我们可是身临其境体验一遍对方的人生,自是能清楚知道他们记忆里每个人的名字。”
不过因为经历的是别人的人生,所以没一会儿就忘得一干二净。
温拂渔白了他一眼。
这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点啊。
这边连郁与仙盟沟通完毕,他从温拂渔那里了解到大概,又问了些关于另外两只妖的信息,可惜得到的不是有用信息。
岚巳和岚卯是某日突然出现在他们领地的,以前并没见过。但因为二妖能力超群,很快变成了领地之主。二者也并非总一起行动,大多时候根本见不到面。
“一蛇一兔?”仙盟那位对接人闻此,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这么巧吗?八年前从仙盟出逃的两只妖也是一蛇一兔。”
他当时是刚入职的新手,第一次见那么恶毒的妖物,杀害了锁妖塔一路的看守,消失后更是一点踪迹都查不到,仿佛人间消失一般。
“不过依照他们嗜血的个性,应该不会做得这么委婉。”他挠挠头,“可能最近妖界流行这样的配队吧。”
温拂渔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最后目送三只妖被仙盟带走,连郁道:“拂渔,先回去吧。”
她低应一声,跟着他的步伐离开了。
耳尖的兔妖却突然回过头,看了眼温拂渔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眸眯起。
拂渔?
这名字有些熟悉啊,他好像在哪听过。在哪呢?
他收回目光。
算了,记不起了。
*
温拂渔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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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去那兔贩处光顾过。
兔贩子也对那只黑白毛色的兔子有印象,不过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温拂渔礼貌道谢离开。
她带着这个坏消息去寻前方的连郁,走了没两步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个人,冲击力太强,她不免后退几步,甚至骗子都被撞到了地上。
“啊,不好意思。”撞到她那人连忙道歉,并附身捡起骗子递给她,“方才走了神,没有注意。”
是个漂亮的女人。她长得尤为美艳,瓜子脸,柳叶眉,只是那双眼实在是咄咄逼人,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温拂渔的手肘被撞得有点疼,但她立刻压下来这份感觉,从对方手中接过骗子:“没关系的。”
原本也是她自己没注意看路。
只是对方将剑递与她时,指尖却似有意无意摩擦,轻拂过她的指腹,又似无意间滑过她的指尖,惊得她猛地一颤。
温拂渔没由来感到一阵恶寒。
那是一种由身到心都厌恶到极致的不适。
她迅速收回手,低头重新将骗子佩戴好,再抬头时却见那女人仍盯着她。
很奇怪的感觉,被她那双眼盯着,像是自己被里外扒开,然后被洞察地彻彻底底。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得知那几只妖物在找姓温的人后,她就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断有视线投向自己,浑身瘙痒难受。
“姑娘,告辞了。”
却听见那女人的声音,悠扬婉转:“呵呵,说不定你我还会再见面呢,小仙师。”
温拂渔不明所以,刚走了两步,她却忽然听见自己腰间的铃铛响了一声。
妖物?
她猛地回过头,方才那个女人却消失无踪。
这算是挑衅吧?
她眼神无波澜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手轻轻搭在剑鞘上,转身离开。
傍晚,温拂渔提议:“仙尊,我建议先找到他们要找的那个人,那个人被他们盯上了,处境应该很危险。”
可连郁却反问道:“你对此人有头绪吗?”
在一个偌大的云陵城,人海茫茫中寻找一位姓温却不知道名字的人?男人还是女人?大人还是小孩?一点线索都没有,无异于大海捞针。
温拂渔无法反驳,他说的句句属实。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仙尊,赵坤炳那边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深挖?”
他的情况不符那三只妖所说,甚至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过只是恐吓人族找乐子,却突然对一个人动真格。
“可是可以,但他还未养好伤。”
“那便帮他养好罢。”温拂渔神色极其认真,“明天,我去为他调动真气恢复。”
连郁望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有诸多疑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心里肯定想着事。
不仅仅与妖患相关,还有其他的,他未曾涉及的事情。
他很想拒绝她的提议,可温拂渔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谁也无法改变。
就像当年她毅然决然地离开青山,如一缕抓不住的风,来时不由分说,去时不告而别,只留他守着满地狼藉,恍若大梦三载。
“那便如你所说。”连郁妥协道。
只是第二日,赵坤炳醒来了。
但温拂渔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