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宝儿记不清楚最后是几点入睡,只记住一点:三个装根本不够。
倒不是就代表每次都顺利做到最后,而是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消耗掉,然后重戴。
比如她累了,比如过程太久。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惊讶地发现祁宁的技术越来越好。
最初还是教科书式的一板一眼,渐渐就渐入佳境,然后食髓知味。
至于她,一直被伺候得很好,有余韵有空闲仔细回想整个过程,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祁宁就睡在旁边。
他之前都是规规矩矩地平躺,此时却一只手搭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端宝儿使劲眨了眨眼睛,把刚睡醒的昏沉赶走,才抬起一点头,凑过去看。
是祁宁的工作号,对面是那个叫张千帆的人,发来好些语音条,祁宁正在挨个点语音转文字。
他半垂着眼眸用心工作的模样,让端宝儿想起他夜里也是同样的认真。
祁宁当真是完全的服务型男友,一定要仔细观察她的反应才安心,当看到她露出预想中的反应,认真耕耘的他会有一点得意和满足。
而且当真和在船上看到的一样……在船上,她想象过他专注动|||情的模样,而在那种时候,他果然如想象般,被放倒的刘海又因为染了一点汗,不那么服帖,一半垂落在眉毛上,一半被顺手向后梳去,脸上瞧着仍然正经十足,但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点色||气。
胸膛起伏,腰也摇晃,不知疲倦。
端宝儿抿嘴。
她吃得真好。
“醒了?”
原来祁宁已经发现她睁眼,像抚摸小动物那样亲昵地摸了摸端宝儿的头顶。
这姿势她不喜欢,于是坐起来,和祁宁肩贴肩地靠在一起。
端宝儿:“在做什么?”
她也伸手,揽住祁宁肩膀,因为他肩的位置更高些,她的重心也不得不朝那边倾斜。
依偎住祁宁似的。
祁宁手腕一转,手机递过来,“同事说聊工作的事。”
端宝儿接过,随意扫了一眼,准备递回去,祁宁又往上滑了滑,上面还说到了谢程的事。
端宝儿:……谢程?
端宝儿仔细一看,没想到谢程的事这么快已经登了新闻。
虽然语焉不详,就是一则短报,但能看出来事情的重点——曾担任C市领导、又担任某大型企业领导的谢程,经人举报贪||污受||贿、滥用权力,经过长时间的调查取证,终于要进入开庭审理的环节。
甚至还有配图,不过配的是谢程曾经的新闻图,意气风发。
那新闻图清晰度不高,谢程儒雅地坐在会议桌前,还拍到了桌上身份牌的一角,显然正在某种会议上发表讲话。
祁宁:“……不要紧吧?”
端宝儿:“只是有点走神。”
她认真端详着图片上的那张脸。
祁宁:“这事其实算大,但因为谢程最近几年都很低调,基本都在幕后不露面,所以明面上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不过C市那些老派有钱人,私下里,要么震动,要么唏嘘,因为那边的人都见过他风光的样子。”
端宝儿:“老派有钱人,你说豪门?”
豪门这个词很不正经,他们一齐笑起来。
祁宁:“按作风或者消费习惯讲,那些人确实是豪门。”
端宝儿:“我还真的见过他风光的样子。谢程没见过我,但我有一次……谢铮非说去一个地方拿东西,我跟着,去了才知道是谢程出门视察的场合,远远地看到他被追捧的模样。”
“什么样子?”
“和我在场馆里见到你的那一天差不多……大家都簇拥着,围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希望被看到的讨好微笑。”
祁宁握着她的手,“我的钱都是正经来的,也没有做过伤害其他人的事。他们对我好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机会……在以前,我也做过一样的事,也朝别人要过机会。”
端宝儿:“我知道。”
她头埋向祁宁胸口,祁宁便挺了挺胸。
又听到祁宁说:“谢铮现在大概蹦跶不起来了,C市那些和他家合作的人,此前都被瞒着谢程出事的消息,或者不相信他会出事,现在都很着急想切割。”
“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之后你再看他们,大概就已经是元气大伤、生意惨淡的谢家。”
端宝儿:“要说嚣张,最嚣张的人应该是谢思扬。”
祁宁:“这个我也打听了消息,据说谢思扬才是比较早知情的人。谢铮一家都知道谢程在被调查,只当不会有什么证据,所以没事。谢程瞒下一些做过的事,只透露给谢思扬。他在国外的时候,生活费一降再降,从能随便消费的人,变成了相对普通的那一档……他不甘心吧。”
“不说这些了。”
端宝儿:“我想吃饭。”
祁宁立刻就说有帮她约好餐。
端宝儿爬起来穿衣服,祁宁:“会不舒服吗?腰酸之类的。”
端宝儿细细感受,“也没哪个地方很痛,但走路有点飘飘的。”
一句话又把祁宁说害羞,他害羞的模样很闷,最多侧过一点眼神,是很难捕捉的微表情。
两人乘船时牵着手,往常祁宁是坦荡磊落的,可此时大概让他回味起昨晚的事,表情也出现了不自然。
他这样,端宝儿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直往他身上靠。
“宝儿。”祁宁轻咳,“坐好。”
“又变得不能碰你了?要保持距离?”
祁宁:“最好是。”
端宝儿握着他的手,笑得直往后靠。
他们在海岛总共就待了三天,三天里,祁宁见缝插针地处理工作,剩下时间都在陪端宝儿吹海风、吃饭、散步。
纯粹的度假时光,体会时缓慢,回忆起来快,落地南市机场时,端宝儿才慢慢有了幸福的实感。
她享受这样温吞的节奏,没想到出了机场祁宁就说:“宝儿,奶奶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你要不要抽空和她吃个饭?”
端宝儿:“……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提前跟我说?”
祁宁:“本来觉得没这个必要。”
端宝儿:“那当然有必要啊……”
祁宁不喜家人,但在她看来,奶奶不是别人。
不过,祁宁的担忧也有道理。人心是肉长的,总有偏私,对祁宁而言,祁佳慧只是不亲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对祁满华而言,祁宁和祁佳慧是身份一模一样的孙子。祁佳慧本作为私生子出生,现在却更加光明正大地和祁意伟生活在一起——
祁宁心中是不是也有根刺呢?
端宝儿默默把想到的事记在心里。
祁宁没空跟她回建设小区,端宝儿独自回去,还是照例去店里看了看,给员工们都带了伴手礼,一些海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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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冰箱贴和巧克力。
小黄上班时收到礼物很惊喜,还记得和她汇报,“对了小端姐,你那天带来的花,我们都分完了。”
补充,“不是还叫了插花师父上门吗,所以我们还插了花玩。”
她递上图片,端宝儿看一眼,“是你插的?插得真不错。”
满满的一盆,错落有致,色调统一。
小黄:“我发了朋友圈呢,你竟然没看到。”
端宝儿想起这几天没羞没臊的度假生活,哈哈一笑,“抱歉,毕竟在偷偷幸福。”
小黄促狭地投来一瞥。
不过是真的,每天晚上都折腾到精疲力尽,但是入睡超快,每一天醒来都容光焕发的。原来做这事能这么快乐,端宝儿都觉得意外,可能是因为祁宁太过富有上进心,做什么都要做到完美。
就算是生活中也是……这几天在线上新看的一些店铺位置,就是找了祁宁做参考,一起暂定了几个点位。
但具体的租赁事宜,还是得线下跑一趟,“你明天把时间空出来,跟我去看店铺选址?”
她有意愿让小黄担任新店店长。
又逛了一圈,刷存在感似的哄一哄在店的客人,把礼物分发下去,才面对要和祁奶奶吃饭这件事。
每一次一起吃饭,心境都不同。不认识祁宁的时候,和祁奶奶吃饭,心情很轻松;后来去祁奶奶家见祁宁,和祁宁不仅不熟,还遇到了嘴碎烦人的人,不过那时氛围似乎已经变质了——之后又吃过两次饭,那就更像是偷偷谈情了,完完全全的地下恋。
现在……现在两人的亲密程度又上了一个层级,而且对祁宁的家事也更加了解,往常看着潇洒自如的祁奶奶,原来遇到过那么多糟心事儿。
端宝儿本想选补品作为礼物,祁宁说家里有太多。她最终还是选了组纯银的餐具,包含水杯的,问祁宁:“会不会礼太轻?”
祁宁收到消息顿了两秒。
……他本来说什么都不用送。
于是回了个:【特别好。】
端宝儿美滋滋地用礼物纸把礼物包好。
礼物盒体积不大,还是去订了一束花,顺便给祁宁也订了一束。
和祁奶奶的饭约在第二天,当晚,她先抱着给祁宁的花回去。
给祁宁选的是一束淡粉紫色调的,祁宁这人没什么喜欢的颜色,端宝儿便凭着自己的喜好选。
晚上祁宁特地让司机把他从市区送到建设小区来,提着包上楼,想和端宝儿说搬家的事,他新买的房子已经彻底布置好了——只加了些家具更改软装,也不用通风。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端宝儿扬着脸,从背后抽出一大束花,不比他选的那束小,献宝似的拿出来,“好看吗?”
祁宁:“……给我?”
端宝儿连连点头。
祁宁顺手把公文包松开,掉落在脚边,双手接过,花种类很丰富,包装纸层层叠叠,上边别着一张手写的卡片,是她的字迹。
【给祁宁】
祁宁低头看着花束,“很少听说女生给男生送花。”
端宝儿:“这样的事不少哦。我也是搜了网上的教程才包好这么大一束。”
祁宁:“自己包的?”
端宝儿:“纯手工。”
她指了指卡片,炫耀地说道:“我还写了字。”
祁宁翻过卡片,上面写着:
【希望祁宁一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