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也离海很近。推开的一点窗户,没法隔绝轻柔的海浪声。
虽然换了位置,却没有下一步。
端宝儿在揣摩祁宁意图的同时,已经吻得走神。
她想起他带给她的那束花,是一束品种很多样色调却很统一的花,她问他认不认识其中花的名字,他说只认出了郁金香和玫瑰,剩下都是让花店员工帮忙选的,他要好看的,特别的,少见的。
端宝儿当时就想,难怪自己也有好多不认识。
每一朵花都很新鲜,他们出门着急,她舍不得花就放在房间枯萎,问过祁宁之后,把那束花抱去了店铺,让想插花的人带回家插着玩。
祁宁知道之后,觉得不够,又打电话让花店老板送了些鲜花和插花工具去店里。
想了又想,还没结束,于是又想,接吻真的这么有趣吗?
他像亲不够似的,难道是之前憋狠了,现在想尽数补上吗?
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嘴唇相触便及时撤开,他此时却丝毫不知足。
端宝儿试着扯他衣服,也没感到祁宁在抵触。
曾经他可是经不起逗弄,会猛地缩腰的。
端宝儿又勾他腰带,可惜少了解皮带的经验,胡乱地摸了几下,也没有结果。
祁宁低头看了一眼,顺势搂着她翻了个身,变成他在下而她在上,端宝儿坐在祁宁身上,鲜明感受到哪处,立刻挪了挪位置。
她撑着他的胸膛坐直了,“什么意思,现在突然能开荤了?”
祁宁:“我从来都不是素食主义者。”
端宝儿:“你突然一副很行的样子,我不适应。”
祁宁手背掩了掩下半张脸,端宝儿感觉到他好像是在笑,而后他那只手又伸过来,揽她的背。
端宝儿重心不稳,扑倒在他怀里,两个人叠在一起抱着,夜晚的海风凉爽,双方的体温却都热。
端宝儿听到他问,“今天换你没准备好了?”
端宝儿:“……我准备得超好!”
眼瞧他又想罢休,她当然不会放他跑了。
变成祁宁摸她裤子的边缘,“好,那你检验检验我的学习成果。”
端宝儿:“什么意思?”说这么拐弯抹角。
“我的搜索记录,你不是看到过吗。”祁宁用下巴蹭她,“发现你可能看到之后,我私下学得更努力了,怕叫你失望。”
端宝儿这才想起那是一段时间之前的事,她用祁宁的电脑,在他浏览器看到了奇怪的搜索记录,当时也没明说,只在内心揶揄他是服务型男友,没想到他也发现她看过搜索记录……
是因为点进去,顺序变了吗?
真是细心到有点可怕的人。
端宝儿抱着自己的睡裤,害不害羞,也说不上来。
要说害羞,这是她早就期待发生的东西,要说不害羞,又的确因为太过陌生而有些没底。
陌生的触感、陌生的姿势、陌生的祁宁。
端宝儿往常觉得祁宁有耐心是一件好事,但此时祁宁太过有耐心反而变成一件让她十分想逃避的习惯——此时从高度上,她在下而他在上,一个躺着,一个俯身,从平面而言,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一个抱着睡裤蒙着脸,一个颇有耐心地品尝。
“宝儿,别蒙着脸。”他抬头,舌尖舔掉一点嘴角的湿润,“把裤子给我吧,我放一边。”
他第二次从她身上拿走睡裤。
端宝儿感受几下,又从一旁抽过枕头蒙脸,实在是好陌生的触感,虽然祁宁说多适应就好,但哪能适应呢,她忽然从人类变成他口中正在品尝的一块美食,感官在发酵,被挤出汁液,随着品尝的动作被搅来搅去,所以能吃到每一处。
然而进食的动作停止了,中断了,他挺起身,稍一伸手,就拽走她抱着的枕头。
他手撑着身下的被褥,往前探身,好和她面对面,“别蒙着脸,想看着你。”
端宝儿两只手捂着脸,这时手指分开一点,从指缝里看他,祁宁上身没有衣服,下身的裤子穿得好好的。
明明洗过澡,还是穿上这条要系皮带的裤子。
那条她没解下来的皮带还好好地挂在身上,并不暴露。
但为什么瞧他的样子,还是显得衣冠不整呢?
是因为他平时露肤度很低吗……?最初也只见过祁宁一两次没穿上衣的样子,后来他每次睡觉都好好地穿着睡衣睡裤,裹在柔软的布料里。
白天更是,就算是夏天,因为常在有空调的办公室,脱掉了春天的马甲、外套,还有长袖或短袖的衬衫,难得不系领带,也只是浅浅松开两颗扣子。休闲装的时候好些,布料把身体裹得更紧,最多只露出两截线条清晰的有力小臂。
现在……现在他不是,只是简单地脱掉了上衣,露出十分具有美感的上半身,体脂低,肌肉分明,却已经显得反差,让端宝儿忍不住想批评他太不正经。胸往下收窄,但快到胯骨时,腰带往上的两侧又轻轻凸起一个弧度,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腰侧肌肉,深深吸引端宝儿的关注。
这模样让祁宁不由说她,“直接看呀。”
祁宁:“还是你想解我皮带?”
端宝儿:“……哇,为什么这么懂我?”
祁宁:太好看穿,目光都快黏那上面了。
祁宁左手大拇指插在皮带的内侧,右手过来牵端宝儿的手。
端宝儿迷迷糊糊地顺利摸上皮带扣,又收回手。这样好奇怪,像她在强抢民男,连忙推脱:“你自己来。”
他又笑。
这样的话也会让祁宁感到好笑,端宝儿不懂祁宁的笑点。
祁宁笑完,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端宝儿看得聚精会神。
一会儿看祁宁低头不语的脸,一会儿看祁宁发力时骨节更加分明的手,一会儿还瞄那一截终于露出来的布料边。
端宝儿这下算是彻底忘记遮脸了,只想着长裤什么时候能褪下去。
结果祁宁解完皮带扣就不再管,任由皮带松松垮垮地搭在上头。裤子扣子解开了,但不到要掉下去的程度,就这样半挂在那儿,勾得端宝儿的心很痒。
她刚想催他,祁宁更快一步说出来;“一会儿自然就脱了。”
端宝儿被说服,认命地躺下。
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拿,也不捂脸,因为祁宁率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端宝儿只看天花板,偶尔眯起眼睛,不时下巴微抬,正慌神,往下一瞥,祁宁果然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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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眼神里的东西她看不懂,可她的表情他似乎很懂,怎么换位置,怎么换节奏,都无比清楚,找到的总是对的位置。这就是聪明人吗?
端宝儿想,祁宁在感情以外的事上很聪明,很早开始参加课题、比赛,然后是项目,后来开始创业,大的决策几乎没错过,不知道他怎么能同时处理那么多信息。
正如此时,不懂他为什么能一边牵她的手,一边低头进食,一边观察她的神情。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
对视上的时候,端宝儿总是不由移开眼,因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进食的欲望和一点点饥饿的兴奋,这种极有兴致的眼神让她退缩,不好意思对视。
而她,发酵后的身体似乎变了质,平常没有存在感的部位膨胀了,变大了,一切感受也跟着放大,陌生的感官充斥身体,却逃避不了,因为祁宁抓着她的手根本不肯放开,端宝儿只能在好好躺着的同时,手也打直。
经受不住,端宝儿眯起眼睛,房间里好像回荡着声音,分不清是她的声音,还是海浪。
仔细一听,原来下起了雨,端宝儿从浪潮里回过一点神,她想起祁宁不喜欢下雨,祁宁说高中的时候,听到雨声总是要关窗,然后戴耳机。
她问,要不要关窗?
祁宁只浅浅摇了摇头。
雨势是如工作人员提醒的那样,很大。据说这场暴雨要下到乌云消散,雨点打湿房间的玻璃,雨滴再汇聚成无数条水痕往下滚,此时再看外面的海,像蒙上一层雾。
海上寂静的夜里,雨声自然也清晰,雨水和海面连续混合的声音很响,四面八方地涌来,但祁宁却不再介意了。他不再想起往事、想起泥泞,他不再觉得无力、觉得沉闷,家事不再让他感到潮湿,潮湿被赋予了新的定义——
因为此时,端宝儿在他身边,她的眼睛里写着一点快乐,这快乐是因他而起。她企图蒙住脸,是因为承受不住兴奋,现在这些兴奋液化了,化作水珠,从眼睛里流出一点,从身上冒出了薄薄的汗滴,最后从身体里流出来,以各种形式打湿了他。
祁宁之前从来不过生日,但此时他突然计算起,现在距离生日还有多久——他忽然为自己想好了生日可以许下的愿望。希望他和端宝儿之间,一直是潮湿的。因为潮湿是容易保持的状态,是嘴唇相触,是十指相扣,是身体的紧密连接,是充斥着感情后,心跳加快、体温升高所以流出的汗滴。一切的液体,都说明她就在他身边。
这种幸福明明近在咫尺,又因为祁宁忽然患得患失而显得遥远。
……那就希望她像今夜的雨这般——密集地洒在每一处,而他在海洋中心,根本无处可逃。
耐心地开垦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祁宁起身找东西,房间里果然有,但只有一小盒。
前面几次,端宝儿不适应,都没多久就暂停了,所以东西也被尽数浪费。端宝儿踢开他玩手机休息,结果没过半小时,又恢复精力似的,拉着他不放。
祁宁:……
祁宁骗她,“房间里好像没了。明天再让酒店的人送来?”
而后他就看到端宝儿披着浴巾去挂着小玩偶的包取了一盒。
祁宁:……
原来那时,她是去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