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逛街,两个人却都没有什么购物欲。
端宝儿被祁宁牵着在商场里慢慢地走,她问:“其实如果你想买东西,是不是直接有人上门量尺寸,或者送上门?”
祁宁:“可以,但是我想和你出来。”
端宝儿平时也没有逛街的习惯,南市的商业区都挺热闹,她逛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祁宁倒是因为店员态度很好,直接帮她拿了两个包,搭了些乱七八糟的配货,一看标价,端宝儿心疼得很。
祁宁给她提着,她笑着道谢,心底不断地换算配货的物品能买多少东西。
直到今天她也没习惯那种消费方式,但是不必和祁宁说,免得他又反省自己不擅长挑礼物、眼光太过无趣。
到便利店门口,端宝儿才第一次主动停下脚步。
她进店前左右看看,指示祁宁:“你去把车开来吧,我选瓶饮料。”
今天是约会的行程,祁宁没带司机,他喜欢端宝儿在副驾侧头看他。
他提着好几个购物袋去停车场了。
端宝儿选到想要的款,付款时还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把东西收进包里,出门不久,祁宁也到了,比预想中晚了一点。
她从包里拿水给他。
度假酒店,祁宁选在南边的海岛。
端宝儿的护照是白本,过海关的时候,正好奇地看,祁宁却一直伸手轻轻牵着她的包带,像个怕走丢的小孩似的。
“你牵我包做什么。”端宝儿把他手拿掉。
“我第一次来,没安全感。”
端宝儿:“……”
“我真第一次来。”祁宁正经地解释,“平时工作都不会往这里飞,也没合作的项目。”
端宝儿:“那你考察考察。”
两人下机后,乘车坐船再换船,送到海上独栋的酒店。
浅蓝色的清澈大海清澈无边,洗刷所有繁杂的思绪,一下就从最近密集的事件解脱,端宝儿不禁有些放空。
本还说什么都不干,只在酒店里发呆,但还是趁日落前去度假岛上吃饭。
整个过程祁宁都陪着她,时不时拿起手机处理消息。
端宝儿突然想起什么,“你秘书是不是也来了。”
祁宁收起手机,“陈池?”
端宝儿:“对对。”
祁宁:“本来应该带个助理,但我谁都没带。”
晚餐时,正好面向大海,视野辽阔,没有遮挡的东西,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面,漂亮的浅蓝绿混上了细碎的橙黄,天将暗下去时一些云慢慢被染成粉色,端宝儿忽然想起,在高中时,她曾经梦想看过这样没有遮挡的天际线。
想离开谢家,想自力更生,想不再做会被随意对待的人。那时她对生活的全部规划、全部憧憬,仅此而已,对于未来的设想里,没有祁宁。
但眼下——祁宁就在她的身边,而且总是如此。
不知何时,俨然已经成为某种割舍不掉的存在。
祁宁见她放下玻璃杯,“在想什么?”
端宝儿:“我在想……难怪都说海边是度假胜地,因为看到这样的风景,的确很想接吻。”
祁宁笑出来。
他慢条斯理的,“想接吻的话,应该不是因为海。”
端宝儿:“那是什么?”她以为祁宁会说因为他。
“因为你现在放下了一切,放空的,没有压力的时候,理性降低,才有空去关注欲望。大约饱暖思淫欲?食欲,亲吻的欲望,它们能够产生,是因为你现在感到很安全——”
他放低杯口和她干杯。
“昨天新闻说谢程的案子马上要审,希望那个时候,你更开心。”
端宝儿捧着杯子不熟练地和他碰一下,“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话并不多。”
祁宁只是轻抿着唇点头。
他不带笑意时一直因为下颌线太清晰、五官太锐而带着冷感,最近在她面前真的柔和许多。
端宝儿不想回去,还想继续喝些果汁看海平面,他便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用电脑办公,也待不腻。
日落彻底不见,天际变成暗色,头顶缀着繁星,工作人员送他们上船时,提醒他们看天的一角慢慢飘过来的乌云、
“今晚可能会下雨。但是明天仍然是晴天,请不用担心。”
工作人员驾船时还给他们科普次日可以选择的活动,最近就有浮潜、看珊瑚、追鱼,往远了走还有其他。
端宝儿听得心不在焉,因为她在船上灯光的映照下看清祁宁很修长的一截脖颈。他本就很修身的T恤被迎面而来的海风吹动,进一步勾勒出胸腹的形状。
手臂粗胸肌凸起而腰腹平直——他今天穿得休闲,短袖的中领塑形T恤和一条同样很适合健身的裤子。
并排坐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在船上看他的脸随着海浪的幅度跟着一晃一晃,额前的头发轻微飘动,某种奇怪的幻想使她脸红。
“下船。”
祁宁伸手牵她。
独栋的酒店就在度假岛的周围,往外看是海,往内看远远能看到海岛的轮廓和形状。
祁宁有工作消息没处理完,回酒店之后继续处理,端宝儿有些闲着,也拿起手机像模像样地打开员工群,很遗憾并没有人找她聊工作的事,只有前台在群里发了和新员工聚餐的合照。
端宝儿发了个大拇指。
他们就艾特她,去哪玩了,好玩吗?
端宝:【我刚到】
端宝:这和水群有什么区别,看来没必要强求。
她又私信问候邓默,邓默看起来心情好极了,他收了对方的赔偿也收了祁宁的谢礼,莫名挨打固然值得伤心,但天降的横财又弥补了这一点。祁宁不仅愿意转钱给邓默,连那天赶过去帮她的小黄等人也都发了钱,当然,是让她这个老板以奖金的名义发放。
端宝儿磨了会儿时间,祁宁已经冲完澡,在一边打电话。她便也起身去洗澡,结果祁宁并不是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她一起身,祁宁便看过来了,本坐在沙发,探身伸手拉住她,“去哪里?”
他习惯性地问出口。
端宝儿看着这建在水上的酒店,不少地板还做的是全透明,能直接看到海面的设计,四面都是海,她还游得出去不成。于是她好笑地反握住他的手,捏捏掌心,“我去海里喂鱼。”
祁宁抬头看她。
“……洗澡。”
祁宁这才松开,“你在哪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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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我去给你吹头。”
端宝儿时常怀疑祁宁有分离焦虑症。
她洗好澡,祁宁真的在门口等,只不过没用电脑,就在手机上看,端宝儿裹着浴巾,头发滴着水,也要凑上去瞄一眼,结果真的是聊公事,不带半点私人感情,在发的甚至是后天的日程和任务。
“明天的都做完了?”
“嗯。只要不频繁出差,就不至于特别忙。”祁宁说,“想把时间都空出来。”
他轻车熟路地帮她擦拭头发,抹护法精油,拿着吹风机吹,手指滑入发间很舒服,端宝儿半眯着眼睛,忽然觉得祁宁这样做什么都很耐心的人,就算当年没有考大学参加科技比赛再创业,直接去开个吹头的店,也会赚钱的。
在这种奇怪的脑回路里,她昏昏沉沉打了个盹。
醒来是因为祁宁在摸她的嘴唇。
端宝儿从座位上忽的坐直了,才从镜子里看到祁宁的手从后方伸来,像是托着她的下巴,其实只碰到了嘴。
她含糊不清地问:“干嘛捏我嘴?”
“洗完澡干燥,给你涂点唇膏。”
祁宁神色自若地拆了一管唇膏给她涂。
端宝儿第一次发现涂唇膏这个动作很是暧昧,也可能她第一次被别人涂唇膏,这人还偏偏是祁宁,是因为动作而特殊,还是因祁宁而特别,已经分不清楚。
尤其他站着,她坐着,他要低头垂眼凝视她的嘴唇,而她仰着头看他藏在睫毛阴影里的眼神。
她在他深色的双眸看到自己,小小的,但因为离得近,占据了整个视线,他的瞳仁里也正好只容下这么一个人。
祁宁低头时,本因为半干而被他撩上去的碎发又垂落下来一点,总体还是能看清他露了额头后是更有冲击性的一张脸——他闭着唇专心致志,可端宝儿忘不了他在船身上随着海浪微微摇晃的样子。
“祁宁。”她仰着头,嘴唇水润丰盈,唇膏不小心涂了出去,他伸手抹掉,再望向她的眼睛。
“亲我。”她说话时,不可避免地微张了嘴。
祁宁俯身,原来唇膏是水蜜桃味。
他抓着她的手臂,手顺势往下,略矮了身子,触上她的腰,将她捞起来,两人一同站直了,身高还有差距,但他手搭在端宝儿腰窝的位置,方便她更轻松地踮脚。
水蜜桃味蔓延开来。从嘴唇,到舌尖,到舌根,顺着唾液流入喉管,被吃下去。
接吻这件事,祁宁同端宝儿做过不少次,但基本是越吻越浅,为了避免下一步的发生。可今天不同,端宝儿吻得仔细,虽然没什么章法,但也是认真贴他的嘴唇。
祁宁:“咬到我了。”
端宝儿:“不行吗?”
祁宁:“……咬吧。”
端宝儿被亲得有点站不住,但并没有萌生退意。
正如祁宁感受到的,今天她很积极。
往常,她知道祁宁对接吻之外的事情,没做好准备,基本不会主动逗他。
二人之间就是浅尝辄止的吻、大量的拥抱、频繁的牵手,如果被小黄知道,可能会被评价为小孩儿恋爱。
但是今天,祁宁也不一样。
他按在她腰上那只手,根本就没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