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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编瞎话的林大师

作者:姬山涂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行吧,厕所就厕所,偷偷摸摸就偷偷摸摸,谁让……咳,反正他乐意这么整,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就是这配合的过程,充满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惊喜”。


    一:缺钙的“磨牙期”


    我这人有个毛病,睡熟了容易说梦话。以前无非是“别抢我五杀!”、“再来包辣条!”之类的游戏术语或零食渴望。


    和林砚在一起后,大概潜意识里塞满了这号人物,危险系数直线飙升。


    某天半夜,据后来老四绘声绘色地描述,宿舍里一片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


    突然,我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林砚!你属狗的吗别咬我脖子!” 声音清晰洪亮,字正腔圆。


    老四和另一个兄弟瞬间惊醒,黑暗中两双眼睛在各自床铺上瞪得溜圆,面面相觑,死寂的空气里充满了“我听到了什么?!”的无声呐喊。


    我睡得死沉,毫无知觉。旁边的林砚却反应神速。


    就在老四憋着笑,清了嗓子准备开启八卦模式时,林砚冷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陈锐最近磨牙有点严重,还伴有梦呓症状。我查了点资料,可能是压力大或者缺钙,正在做观察记录。”


    他甚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微弱档),煞有介事地对着我的方向“观察”了一下,然后在本子上(天知道他枕头下为什么放着本子和笔!)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


    老四:“……磨牙?还咬脖子?” 语气充满了“你编,你继续编”的怀疑。


    林砚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黑暗中也看不清),语气平稳无波:“嗯,梦呓内容通常与潜意识焦虑有关。他大概梦见被狗追了。”


    另一个兄弟憋笑憋得床都在抖:“噗……这、这狗还挺凶哈,专咬脖子……”


    第二天我醒来,完全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老四和另一个兄弟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同情和……憋不住的笑意?


    林砚则一脸平静地递给我一杯牛奶:“补钙。”


    我:“???” 后来知道真相的我,只想连夜扛着火车逃离地球。


    二:移液管的妙用


    林砚这人吧,确认关系后占有欲呈几何级数增长,虽然面上不显,但行为极其“狗”。


    表现在宿舍里,就是对我的东西进行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标记。


    具体操作如下: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他做实验用的、最小刻度的那种精细移液管(这玩意儿居然没被实验室收走!)。


    然后,他会极其隐蔽地,在我喝水的杯口内沿,用移液管点上一滴几乎看不见的、他特制的(据说是无菌无味)标记液。


    这样,只要有人动过我的杯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天知道他是怎么分辨那微乎其微的液滴变化的!)。


    有一次,另一个兄弟口渴,顺手拿起我桌上刚倒满水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林砚当时正对着电脑看文献,头都没抬,淡淡地说:“那是陈锐的杯子。”


    那兄弟一愣,看看杯子,又看看我:“啊?哦,没事,锐哥不介意吧?”


    我正想说“没事你喝呗”,林砚已经起身,动作流畅地拿过那个杯子,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用洗洁精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洗了足足三分钟!洗得那叫一个光洁如新,锃光瓦亮!


    然后他重新倒满水,放回我桌上,全程面无表情。


    那兄弟:“……” 表情像生吞了只苍蝇。


    我:“……” 尴尬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还得强装镇定:“咳,他……他洁癖晚期,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心里疯狂吐槽:林砚你至于吗?!这比直接说“这是我老婆的杯子你不许碰”还让人头皮发麻好吗!你那移液管是拿来这么用的吗?!


    三:“老宫”


    我们宿舍经常四排打游戏。以前开麦,我喊林砚都是连名带姓:“林砚!左边!”“林砚救我!”“林砚你瞎啊那人就在你脸上!” 简单粗暴。


    现在不行了。


    每次开麦前,我都要深吸一口气,在脑子里疯狂检索安全词汇。


    有一次激战正酣,我被对面三人包夹,血条瞬间见底,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对着麦就吼:“老公救命啊啊啊啊——!”


    “……”


    耳机里瞬间死寂。


    游戏里我的角色应声倒地。


    现实里宿舍也一片死寂。


    老四和另一个兄弟的电脑屏幕瞬间灰了——估计是吓得操作变形被秒了。


    我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完了!彻底完了!掉马掉到太平洋了!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旁边的林砚。


    林砚的屏幕还亮着,他的角色正冷静地一打三。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推了下眼镜(这个动作现在在我眼里充满了杀气),对着麦克风,用一种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疑惑的语气开口:“老宫(gong)?陈锐你新练的辅助英雄?技能是喊救命吗?CD挺短。”


    他甚至还补了一句,“死了就快点复活,别喊了,吵。”


    “噗哈哈哈哈哈哈!” 耳机里和现实里同时爆发出老四和另一个兄弟惊天动地的狂笑。


    “老宫!哈哈哈哈!锐哥你这称呼牛逼!”


    “我还以为……哈哈哈哈!吓死爹了!原来是新英雄啊!”


    “林砚你也太淡定了!锐哥这破锣嗓子喊救命,跟杀猪似的,笑死我了!”


    我:“……”


    劫后余生,冷汗湿透后背,看着林砚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却仿佛写着“哥帮你圆回来了快谢恩”的侧脸,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神他妈新英雄!神他妈“老宫”!林砚你这脑子不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


    四:螨虫叮咬


    冬天到了,穿上了高领毛衣。


    这本该是地下情侣的福音——遮挡某些“罪证”的天然屏障。


    然而,林砚同学在某些时候,实在有点……过于投入。


    某次在暖气开得很足的图书馆角落“自习”后,我总觉得脖子侧面靠近下颌线的地方有点刺刺的痒。


    回来照镜子一看,眼前一黑——一个无比清晰、颜色正好的“小草莓”,嚣张地印在毛衣领子勉强能遮住,但稍微一扭头或者伸懒腰就可能暴露的边缘地带!


    更要命的是,第二天宿舍大扫除。


    我全程缩着脖子,像个鹌鹑。


    偏偏老四眼尖,擦桌子路过我背后时,正好我抬手整理书架,衣领往下滑了那么一丝丝。


    “诶?锐哥!”老四的爪子瞬间拍在我肩膀上,吓得我一哆嗦,“你这脖子后面怎么了?红了一大块!被虫子咬了?”


    我心提到嗓子眼,疯狂给旁边的林砚使眼色:快!快用你无敌的瞎话想想办法!


    林砚放下手里的抹布,走过来,凑近了些,表情严肃得像在观察培养皿里的菌落。


    他甚至还伸出修长的手指(凉的!),轻轻按了一下那个“罪证”。


    “嗯,”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语气带着科研工作者的严谨,“看形态和颜色,大概率是近期新发现的、适应暖气的变种螨虫叮咬。症状类似过敏,伴有轻微红肿瘙痒。”


    他顿了顿,看向老四,“你最好也检查下你的床铺,这种螨虫繁殖很快。”


    老四瞬间脸色煞白:“卧槽?!真的假的?林砚你别吓我!我床单刚换的!”


    “勤换洗,多通风,必要时用除螨仪。”林砚给出专业建议,然后“顺手”帮我把衣领往上拉了拉,指尖不经意擦过我发烫的皮肤,“陈锐抵抗力差,反应比较明显。给他涂点药就行。”


    老四立刻离我三米远,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你自求多福”的同情,然后火急火燎地冲向了他的床铺。


    我:“……” 看着林砚转身去拿他所谓的“药膏”(其实就是普通润肤霜),内心咆哮:变种螨虫?!林砚你咋不说我是被外星人标记了呢?!你这瞎话编得越来越离谱了喂!


    ---


    这些鸡飞狗跳、随时可能掉马的宿舍日常,像裹着玻璃渣的糖。


    虽然过程总是让我心惊胆战,脚趾抠地,但看着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又莫名觉得……有点帅?


    算了算了,谁让……咳,日子就这么过吧。至少,这恋爱谈得,绝对不无聊!就是希望林大师下次编瞎话,能稍微……接地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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