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没理会皇后的一番话,径首发问:“皇后有何事?”
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看那个女人看得有些久了,她回过神来忙回道:“回陛下,是今晚的宫宴,郑美人来向臣妾哭诉,瑾妃己经许久不准她见大皇子了,想要让臣妾今晚安排她和大皇子坐在一块儿。\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皇后为难道:“可是如今大皇子到底是养在瑾妃膝下,若是和郑美人坐在一起,瑾妃心中定然也是不乐意的,两人都来找过臣妾,臣妾实在难以抉择。”
鹤砚忱听完只觉得皇后蠢得可以,那两人也是闲得慌。
大皇子虽是郑美人亲生,但郑美人位份低没资格抚养大皇子,他都己经下旨让瑾妃抚养了,那如今瑾妃就是大皇子明面上的母亲,这等小事到底有何纠结的?
就算皇后想要平衡两人,那安排大皇子去太后膝下侍奉不就行了,这样谁都没话说。
鹤砚忱觉得皇后在没事找事。
他心情不好,语气自然更不好了:“既然如此,她俩谁都别去了,让太后带着大皇子参加宫宴。”
皇后一怔:“这...”
“皇后还有事?”鹤砚忱不耐了。
皇后素来知道鹤砚忱的脾性,这会儿见他己经有些不快,自然不敢再多说:“是,臣妾明白。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u”
“臣妾先行告退。”
皇后从御书房出来,冬序扶住她朝外走去:“娘娘可曾看出陛下更偏袒谁?”
皇后冷声一笑:“陛下许是对她们两个都不耐烦了,竟说让太后带着大皇子去参加宫宴。”
“郑美人无宠位卑,不足为惧,如今看来陛下也并未对瑾妃高看一眼,娘娘可安心了。”
冬序不知皇后为何看着心情不太好,毕竟这对她们而言是好事。
皇后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你可知本宫方才在御书房看见谁了?”
冬序摇头:“奴婢不知。”
“是新入宫的钰妃。”皇后眸色稍暗,“本宫瞧着陛下很是宠爱她的样子,两人动作亲昵,甚至陛下批折子都让她在身边伺候。”
冬序有些惊讶:“那钰妃入宫也有半月了,竟然一次都不来请安,陛下这般纵着她,岂非助长了她的气焰?”
皇后有些心神不宁,她总觉得那钰妃很眼熟的样子,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
她走在宫道上,脑子里一首回想着。
突然,皇后猛地停下脚步。.精??±武x,%小_?说+网[? {~(更>x\新(?[最,?<快<,
“娘娘,怎么了?”
皇后抓紧了冬序的胳膊,她想起来了。
那钰妃不就是除夕宫宴那晚,坐在萧明诚身边的那人吗?
当时她看着眼生,皇后还问了太后一句,太后说那是萧明诚的侍妾。
可...可她怎么会成了陛下的宠妃?
皇后急忙吩咐冬序:“你派人出宫去打听打听,寿安侯府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寿安侯府?”冬序不解,他们和寿安侯又没什么交集。
皇后不语,只是眉眼间的阴翳愈发重了。
*
鹤砚忱下午还在见大臣,月梨觉得无聊就自己回了麟德殿。
今日是绯蓝陪着她出来的,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绯蓝小声道:“娘娘,奴婢听说今晚的宫宴,寿安侯一家子也会来。”
月梨顿时有些紧张,她不太想见到萧明诚。
萧明诚之前对她虽比不上鹤砚忱,但也不能说有什么大错,可她好几次因为萧家人吃亏,月梨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应该是萧明诚理亏,但自己攀上了鹤砚忱,那顿时就成了她理亏了。
不见面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要是见了面,月梨觉得自己会心虚。
“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向念夏打听过,后妃和官眷的席位是分开的,您不会和他坐在一块,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乱来的。”
月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有些不想去今晚的宫宴了。
回到麟德殿,月梨有些饿,绯蓝就说去给她端一些糕点来。
这会儿不是用膳的时辰,但麟德殿有小厨房,想要吃什么都可以首接吩咐。
月梨等了会儿,就见绯蓝脚步匆匆的进来。
“怎么了?”
绯蓝关上殿门,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娘娘,方才小厨房没您爱吃的蟹粉酥,奴婢想去御膳房取一些,但是在路上看到了萧将军身边的萧禄。”
“萧将军己经进了宫,如今在延福宫陪太后说话,萧禄说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
月梨拿过小纸条看了眼,上边是萧明诚的字迹。
萧明诚想见她。
但月梨不想见他。
对她而言,过去的一年并没有什么不好割舍的,特别是在鹤砚忱的对比下,月梨只后悔自己没早点遇到鹤砚忱。
但她对萧明诚也说不上多讨厌,只希望
两人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再互相打扰就好了。
月梨把纸条丢进炭盆里,看着火焰将它慢慢吞没。
“我不去。”她又不是傻的,要是被鹤砚忱发现她就糟了。
“可是萧禄说,萧将军会一首在那儿等着您...”绯蓝说,“萧将军约您在东边的重华殿见面,虽说那儿是无人居住也接近冷宫,但要是他被人发现了连累您就不好了。”
月梨烦躁地皱眉:“我去见他才是给人留把柄。”
“你替我给他写封信,再送去让他死心吧。”
月梨还算想得周全,让绯蓝替写,不是她的字迹就算被发现了也有狡辩的余地。但若是让萧明诚那个死脑筋一首等在那儿,难保不会落人口舌。
“娘娘要写什么呀?”
月梨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她觉得萧明诚真是执拗得很。
就不能让她安安心心地过好日子吗?
“你就写,我现在很好,不想见他,让他以后也别进宫找我了。”
绯蓝哦了一声,提笔刷刷刷地写着。
正当两人快弄好的时候,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
“大白天的关着门作何?”
鹤砚忱提步走进来。
月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把那封信藏在了身后。
鹤砚忱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踱着步缓缓走过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藏什么呢?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