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心虚地抿了抿唇,手指把那张字条抓得更紧了些。¨|.微°?趣u[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鹤砚忱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她方才坐着的位置上,月梨连忙转了个身面对着他,眼神飘忽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做坏事。
“臣妾...臣妾在练字...”月梨声音越来越小,“您...信吗?”
男人扫了一眼桌上胡乱摆放着的砚盘和羊毫,显然是不信的。
平时让她练字的时候她都能想出八百个理由推辞,他不在的时候倒是有了这闲心?
鹤砚忱睨向她,屈指轻扣桌面:“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朕去查?”
“若是自己交出来,朕念你坦诚,还能从宽处理。”他阴恻恻地笑了下,“若是被朕查出来,隐瞒不报罪加一等,朕得好好想想怎么收拾你了。”
月梨一听,本能地就把字条交出来了。
她闭了闭眼,视死如归般伸出了手:“臣妾就是想写一封信...而己...”
鹤砚忱接过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
上面不是她的笔迹,但明显能看出是写给萧明诚的,言辞并没有什么暧昧,反而透着一股决绝和不耐烦。
他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就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p,o?m_o\z/h-a′i·.?c~o^.
月梨闭着眼等着审判,她觉得给外男写信这种事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要是鹤砚忱给别的女人写信,月梨觉得她会闹翻天。
她悄悄睁了一只眼瞄了一下,结果只看到男人冷脸扫着字条的样子。
吾命休矣!
他要怎么收拾自己?
是像那天那样吗?
月梨想着想着就开始想些不正经的事情。
要是像那天那样收拾,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鹤砚忱一首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从胆战心惊变成瑟瑟发抖,突然又耳尖泛红,实在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了。
“钰妃。”
乍然听到这陌生的称呼,月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浑身一颤。
鹤砚忱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到榻上来,给朕跪着。”
月梨委屈地瘪瘪嘴,乖乖脱了绣鞋跪坐在了他身侧。
她装作不经意地往他身上靠了靠,胳膊挨着他的胳膊。
“给朕解释一下,为什么写这个?”
月梨得了解释的机会,立马开始滔滔不绝:“不是臣妾主动给他写的,是他先给臣妾送了一张字条说要见臣妾,臣妾不想去见他才想着给他写一封信。*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陛下陛下,您瞧嘛,这信上也没写什么不该写的东西...”
鹤砚忱哂笑一声:“你写信就是不应该了,若是内容上再有什么不应该的,你还能好好住在这儿和朕说话?”
月梨小脑筋一转:“信也不是臣妾写的呀!”
绯蓝后背一凉。
果不其然月梨道:“臣妾只是口述,字是别人代写的,陛下说的罪名不成立。”
鹤砚忱险些被她逗笑了,他捏了下女子的脸颊:“歪理还真多。”
月梨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她能看出鹤砚忱不是真的生气,立马得寸进尺地趴到他怀里:“臣妾说的是事实。”
“那难道任由他对臣妾继续心怀不轨吗?臣妾也是想让他别纠缠臣妾了嘛...”
鹤砚忱抚了抚她的后背:“他给你写了什么?”
月梨瞥了一眼炭盆,讷讷道:“那字条被臣妾烧了...”
“烧了?那朕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鹤砚忱抚着她后背的手顺着脊骨缓缓摩挲至腰侧:“果然是在骗朕,看来还是得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月梨紧张和害怕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还挺喜欢鹤砚忱收拾她的,就是收拾的时间别太长就更好了。
鹤砚忱被她这表情气笑了,他突然掐住女子的细腰将她抱起来摁在腿上。
月梨猝不及防地趴在了他腿上,后背被他摁着不能转过身去看他,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轻颤着。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腰侧缓缓滑动,月梨不知道是什么,但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想象着,好像是羊毫...
方才绯蓝拿了好几支羊毫进来,她只用了其中一只...
“陛下...”月梨感到腰带被抽走了,她的双手被自己的腰带禁锢住。
紧接着,鹤砚忱就抱起她放在了书案上。
她坐在了那张给萧明诚的纸条上。
鹤砚忱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拿了根羊毫在她胸前滑动:“既然要写,那就诚心一点。”
“用自己的东西写。”
......
月梨迷迷糊糊间,怎么都不懂,鹤砚忱为什么会这么多花样。
这张纸条她哪里有脸送出去...
*
酉时,设在平湖小
筑的宫宴开始了。
平湖小筑建在莲池边上,三面环水,清风怡人。
太后和其余人都己经落座,但鹤砚忱却迟迟没来,嫔妃席位上也空了一个位置。
虽然鹤砚忱还没到,但是殿中己经很热闹了,这次能来参加的都是皇室中人,唯独寿安侯一家子,虽有爵位,却称不上皇亲国戚,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也来了。
旁人不知道,皇后可清楚得很。
陛下可是特意让人安排了寿安侯一家入宫,依着他的行事作风,皇后觉得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萧明诚坐在席位上一杯接一杯地饮酒,视线时不时落在对面的空位上。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了通传声:
“陛下到——”
“钰妃娘娘到——”
月梨走进殿内的瞬间,齐刷刷的视线就落到了她身上。
于所有人而言,这次都是这位宠冠后宫的钰妃娘娘第一次露面。
众人都不知这钰妃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不声不响地就得了陛下的宠爱,一跃被封为妃,仅有几个稍微知情点的,知晓好像是寿安侯府送给陛下的。
难怪今日的宫宴寿安侯府的人能来参加。
侯夫人察觉到时不时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那是有苦说不出。
萧明诚更是整个人失了魂一般地看着月梨。
不过半月未见,她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