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当然是拒绝帮他弄干净的,看着那玄色布料上颜色格外深、甚至还有点黏黏的那一小块,她恨不得拿剪刀把它剪碎了。-0¨0_s?h¨u?./n?e~t.
月梨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任由鹤砚忱怎么叫都不出来。
“也不怕把自己憋坏。”男人好笑地想要扯下她的被子,在她耳边道,“那...朕帮你弄干净?”
月梨瞪大了眼睛,没等她去细想男人话中的意思,就感到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原本就和什么都没穿一样,这下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冷得她一哆嗦。
......
一番累人的情事过后,月梨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喘着气。
她不明白鹤砚忱的精力怎么这般好,除却她来了癸水那几日,两人几乎是日日厮混到深夜。
她垂下眸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上边旧的痕迹还没消,又被新的痕迹覆盖上了。
月梨撇撇嘴,正想撒娇,就瞥见鹤砚忱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胳膊上,有一道浅浅的印记。
她睁大眼睛看过去,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惊奇地发现这两道印记竟然长得差不多,都像是弯弯的小月牙,只是一个大些一个小些。
月梨撑起身子,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陛下也长了一个印记吗?”
鹤砚忱正懒懒地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看过去,就见月梨一脸好奇地对比着那两个印记。·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他嗓音中还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低沉又性感:“你才发现?”
月梨眨了眨眼,这印记挺小的一个,也不明显,平日里在床榻上她总是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哪里能分神注意到这些。
“陛下难道早就知道了吗?”月梨坐起身,丝被从肩上滑落,她俏生生地道,“那这是不是说明臣妾和陛下有缘分,竟然生了一模一样的印记。”
她眉眼弯弯地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看来陛下和臣妾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鹤砚忱轻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倒是不害臊。”
月梨被他说得耳尖都羞红了,她埋首在他怀中嘟嚷着:“臣妾说的是实话。”
时至今日,月梨有时候想起来到京城这短短一个多月,还是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实在是鹤砚忱对她太好了,让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当初她被萧明诚赎身的时候,春风阁中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自己呢,要是被她们知道自己当上了皇妃,肯定更羡慕她了。&??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
月梨忍不住又抱紧了身边的男人。
*
一晃便到了正月十五这日。
今日宫中会举办家宴,不同于除夕那日宴请群臣,今日只是后宫中人和一些有爵位的皇亲国戚聚一聚。
月梨自打册封后就没出过麟德殿,也没见过后宫中其他人。
不过除夕那晚倒是远远打过照面,只是当时她的身份尴尬,并没有人愿意和她攀谈。
今日休沐,鹤砚忱一早便去了御书房,等到月梨寻来的时候,他刚见完几个大臣。
月梨在偏殿等了会儿才得以进去。
“陛下!”月梨小跑着来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衣袖,“陛下今日走得那般早,臣妾醒来的时候身边都凉透了。”
她语气夹杂着几丝幽怨:“陛下不是说今日会陪着臣妾吗?”
鹤砚忱将人搂到怀中坐下:“是朕食言了,只是今日有些急事要处理。”
“那臣妾给陛下研墨?”
月梨瞄了眼御案上堆成小山般的奏折,就不好意思打扰他了,乖巧地站在一边挽起袖子给他研墨。
书房中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奏章的沙沙声,月梨磨着磨着就忍不住偷偷打量着鹤砚忱。
日光透过楹窗映在他的身上,愈发衬得男人侧脸轮廓分明,这时的他和平时与她玩闹时不一样,多了几分正经,少了几分漫不经心地散漫。
月梨看得有些出神,首到鹤砚忱用笔杆敲了下她的脑袋。
“哎呀!”月梨一下就回了神,捂着脑门气恼地瞪他。
鹤砚忱屈起指节点了点桌面:“你自己看看,墨汁都溢出来了。”
月梨急忙垂下头,果然,自己刚才分心了,有些墨汁都溅到了桌面上。
她尴尬地捏紧了墨条,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鹤砚忱感到好笑,每当犯了错,她也不辩解,就用这种眼神看他,指望他心软。
鹤砚忱将她手中的墨条抽走放在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手:“罢了,你还是自己去玩吧。”
月梨瘪嘴道:“臣妾是因为陛下批奏折的样子太好看了,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才会分神的。”
鹤砚忱倒真没想过是这个原因,他一时哑言。
月梨捂住眼睛大声道:“男色诱人,臣妾待会儿就闭着眼不看了,保证不会再把墨汁溅出来的!”
鹤砚忱失笑,敲了下她的脑袋:“油嘴滑舌。”
正当这时,季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说有关晚上宫宴的事,想和陛下商议。”
月梨正抱着鹤砚忱的脖子撒娇,闻言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该出去呢还是出去呢?
鹤砚忱声线淡了些:“让她进来。”
“那臣妾...”
月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他搂住他的腰:“你就在这儿。”
她己经是自己的嫔妃了,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人。
皇后一身湖蓝色宫裙,头戴琳琅金珠,雍容华贵,气态端庄地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
皇后起身后稍稍抬眼,才发现殿中竟然还有一人。
她目光陡然凌厉起来,这女子似乎有点眼熟。
她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但看她的穿着便知此人的身份,八成就是陛下新封的钰妃。
这钰妃当真狂妄,按着规矩,册封后的嫔妃都要来她跟前见礼,可都多少天过去了,别说见礼,她连请安的时候都没出现过。
月梨感觉到了皇后打量的目光,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嘴角抽了抽:“这便是钰妃妹妹吧?”
“你进宫多日,本宫都未曾见过你,没想到竟在这儿见着了。”
月梨不知皇后是个什么性子,也不知道怎么搭话,就只能依赖地看向鹤砚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