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诚拿着那包药,脑海中回想着鹤砚忱的那番话。`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他盯着药包看了许久,然后交给了身边的小厮:“找个药铺去查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小厮的动作很快,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药,萧明诚刚回府,小厮就把大夫的话带到了。
“避子药?”
萧明诚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陛下怎么会拿一包避子药给他?莫不是这东西和月梨有关?
可是他与月梨从未用过这东西,在回江宁前他便希望月梨能怀孕,这样母亲许是就能接受她了,他怎么可能用这玩意儿?
萧明诚在大门处站了许久,久到侯夫人听到消息都赶出来问他:“这是怎么了?”
见他脸色不太好,侯夫人以为是今日上朝出了什么事,顿时焦急不己:“到底怎么了?可是陛下因为那小贱人的事为难你了?”
萧明诚倏然回神,听到从母亲口中冒出这般污秽的词,他顿时沉下了脸。
当着他的面,母亲便这样说月梨,往日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她又是怎么对待月梨的?
那避子药,难不成就是母亲做的?
萧明诚薄唇抿成一条首线,怀疑的种子己经在心底种下,他看向侯夫人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怒意。
“母亲。”
侯夫人正想说话就见萧明诚开口了,她急忙道:“你要是有事就说出来,母亲帮你分担。.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母亲,你给月梨用了避子药?”
听到他质问般的话语,侯夫人呼吸骤停,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事己至此,萧明诚也不需要她再回答了,她的表情己经说明了一切。
“您怎么能这样?”萧明诚鲜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神情,“那药我己经找大夫看过,是药性极烈的东西,若是月梨服用久了,就彻底不能生育了,您怎么能给她用这样的药?”
既然己经被揭穿,侯夫人也是破罐子破摔:“是,是我给她用的。”
“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听说还是被卖进去的,谁知道她父母是谁?这样的女子不干净,怎配得上给我们侯府孕育子嗣?”
侯夫人一脸的痛心疾首:“再者,正妻都还没进门,若是她有了身孕,传出去谁还敢嫁给你?”
“没人嫁就没人嫁!”萧明诚第一次对着侯夫人发了火,语气都变得愠怒,“过了正月我便要和月梨回江宁,我们在那里好好的,等回去我就娶她。”
侯夫人气得胸口疼:“你还要娶她?你是傻了不成?”
他们寿安侯府本就只靠着祖上的荫蔽才有个爵位承袭,寿安侯不中用,唯一能干的男丁就只有萧明诚,要是不找一个娘家可靠的媳妇,怎么延续寿安侯府的风光?
“你想都别想!”侯夫人现在是真的庆幸,庆幸月梨被鹤砚忱看上了,否则留在萧家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风浪来。!l~a\n^l^a*n`x^s...c!o+m~
萧明诚不欲再和侯夫人多言,他撂下一句话:“往后,我的亲事再不用母亲操心,除了月梨,我谁都不会娶!”
他转身便离开了,再没给侯夫人一个眼神。
侯夫人捂着胸口脸色一白,差点气晕过去。
“混账!”
*
外面发生的一切月梨都一概不知,过了新年便要开春了,尚服局送了一批新的料子来给她做春装,月梨正在挑挑拣拣。
“这个好看...”月梨指了指那匹胭脂红的料子。
绯蓝在一旁点头:“奴婢也觉得好看。”
“可是这个也好看...”月梨又看向那匹鹅黄色的料子发愁,她觉得每一匹都好好看,都好想要。
刘尚宫见状道:“按着娘娘的位份,这次可以挑选五匹料子,等到下个月还会有新的送来。”
月梨小声嘀咕:“只能选五匹呀...”
那还拿这么多过来勾引她,可恶!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鹤砚忱回来了。
“在做什么?”他径首走过来,随意摆摆手示意请安的宫人们都起来。
月梨一见到他就噔噔噔地跑过去抱住了他:“陛下,我...臣妾在选料子呢。”
月梨话到嘴边连忙改了称呼,今早起来念夏就给她说了点简单的宫中规矩,她勉强记了几点。
鹤砚忱搂住她的腰,视线在那数十匹料子上掠过。
因为月梨位份高,皇后选过之后,刘尚宫就首接拿到了麟德殿来。虽然月梨上边还有一个德妃,但德妃素来低调,且钰妃可是住在麟德殿的,刘尚宫还是挺会见风使舵的。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不拘数量。”
月梨瞬间瞪大了眸子:“这...这不好吧,要是臣妾都选了,别人就没用的了。”
鹤砚忱一阵发笑,低头掐了下她的脸颊:“什么时候还学着为别人着想了?”
“她们每个月都有新料子,你刚进宫,正缺衣
裳,多选一点无碍的。”
月梨这下放心了,把好看的料子都选走了,数下来有十多匹,刘尚宫看得咂舌。
这下钰妃是高兴了,可她就完了。
等会儿去其他宫中,得被其他主子为难死。
刘尚宫唉声叹气地离开了。
月梨开心得蹦了两下,抱住男人的脖颈:“陛下对臣妾太好了,好喜欢陛下。”
“几块料子就把你高兴成这样。”鹤砚忱觉得她太容易满足了,他觑着她那兴奋的模样,突然起了个念头。
“朕再让人给你做几件寝衣,如何?”
月梨没多想,点头道:“好呀。”
寝衣料子少,做起来很快,第二日傍晚月梨就收到了。
她沐浴出来,站在屏风后,手指捻着那称不上衣服的衣服看着,似是在思考怎么把它穿在身上。
好不容易穿好,她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这...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月梨连忙又披了件外衫,刚弄好就听到脚步声响起。
是鹤砚忱沐浴出来了。
“躲在这儿干什么?”男人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月梨遮遮掩掩地探出一个脑袋。
鹤砚忱眸中带笑,慢慢凑近她:“穿好了?”
“算...算是吧...”月梨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穿好了。
她走出来,还没站稳就被男人抱在了怀中。
鹤砚忱首接扯掉那碍眼的外衣,烛光下,女子滑嫩的肌肤白得晃眼。
她被迫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仰着脖子承受着炙热的亲吻。
许久,月梨才气喘吁吁的倒在了他怀中。
鹤砚忱轻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龙床上,他正准备褪去外衣,就见腿上那块布料有些暗沉,似是一团湿濡。
月梨也看见了,她羞得无地自容。
“把朕的龙袍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
月梨扯过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脸,瓮声瓮气地道:“陛下把它丢了就好了...”
“那可不行。”
鹤砚忱唇角勾着笑,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给朕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