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定要向巡抚大人汇报。”
“早做准备也是好的。”
“定不能让那黄角继续做大了。”
“子期!”
“依你之见,最后是大皇子继位还是…晋王?”
说到晋王的时候,柳承嗣当即眉头一皱。
显然,他并不希望晋王继承大统。
他之忠君思想使得他更信奉传承有序那一套。
先帝又不是无子,为何要让弟弟继承大统?
继承无序,必然会动摇社稷!
“这个……”
方子期张了张嘴,显得为难了。
我能怎么说?
“老师。”
“就目前来看,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有太后支持的晋王恐怕胜算更大一些。”
“毕竟现在这遗诏在太后手中,太后掌握了主动权。”
“除非…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意外事件发生。”
方子期低头道。
“意外事件?”
“什么意思?”
“子期!你且说明白点。”
“你放心。”
“只是闲聊罢了!”
“出了这个屋子,断然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柳承嗣一脸紧张道。
“除非大皇子趁着晋王未抵京前,直接…登基!”
“如此就能直接确定了正统!”
“那晋王短时间内也没办法了。”
方子期沉声道。
“这……”
“但愿……”
“但愿如此吧!”
“子期!”
“你且先回去吧。”
“我还有要事。”
柳承嗣深吸一口气,准备出门。
方子期也没多问,拱拱手就离开了。
回家后。
众人都很担心。
尤其是方仲礼和花允谦。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方子期在省学门口被柳府叫走了。
“子期!”
“可是出什么事了?”
方仲礼见方子期怏怏不乐,连忙询问道。
“陛下……”
“崩了!”
只四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轰炸在众人的心口上。
“什么?”
“崩了?”
“那…那是不是又要出乱子了?”
“这世道已经够乱了啊。”
“再乱下去……”
方仲礼眉头紧锁。
“子期。”
“大宗师叫你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新君是哪位?”
花允谦显然对这件事情更在乎。
“陛下留了遗诏,遗诏暂时在太后手中,暂时还不曾宣之于众。”
“晋王已经连夜赶赴京城去了。”
“现在我就怕晋王为了确保皇位无虞,将左骑军也抽调走了,那黄角势必会继续南下。”
“到时候这通衢府恐怕都危险了。”
“届时我们恐怕又要继续南逃了。”
“允谦兄。”
“到时候去了青澜湖对面的苍梧城,还要靠着你爹罩着呢!“
方子期微微一叹,事已至此,也只能硬撑下去了。
“额……”
“太后拿了遗诏,那晋王这一次不是铁板钉钉要登基了吗?”
“好家伙……”
“子期!”
“咱们汉江省马上就要成龙兴之地了。”
“明年的秋闱,大概率是要增加乡试中榜名额的。”
“如此才能彰显陛下之恩德。”
“看来明年咱们参加秋闱的学子,有福了。”
花允谦此刻脑子转得倒是快。
“允谦兄,你啊你,大家都在想着这世道要更乱了,也就你…还能想到明年秋闱的事情。”
“汉江省真要是乱成了一锅粥,到时候这秋闱能不能举行还是一回事呢!”
“反正提前做好准备啊。”
“到时候情况要是不对,随时都能走!”
“直接去青澜湖对面的苍梧城。”
“爹!”
“回头你抽时间同大姑三叔他们说一下。”
方子期道。
“嗯!好!”
“这遭瘟的世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稍微消停点。”
方仲礼摇摇头,倍感头疼。
“另外。”
“再买一些白布白灯笼回来。”
“皇帝驾崩,举国都是要哀悼的。”
“娘!这几日就别做红烧肉了。”
“若是被有心之人捅出去,也是个麻烦。”
“这几日都不要吃肉食。”
方子期叮嘱道。
反正该警惕就要警惕。
因为这七日省学不开课,所以方子期等人只能在家自学了。
方子期也没想着去叨扰那几位夫子。
毕竟国丧期间,低调一些总是好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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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方子期这七日倒是去了好几趟柳府。
那位大宗师带回来的消息才是第一手的。
“子期,放心吧。”
“晋王没将左骑军带走。”
“所以暂时通衢府还是安全的。”
柳承嗣此刻虽然稍松了口气,但是脸色仍旧沉闷、枯槁。
显然对那悬而未决的皇位,仍旧忧心忡忡。
省学不开课第七天,省学又传来通知,说是继续休沐半个月……
人生无常……
这么折腾下去,小一个月时间都要过去了。
接下来休沐的时候。
方子期又时常来到柳府,带着柳允昭一起读书,顺便也想着再探探情报。
毕竟现在是敏感时刻,真要是情况不对,那是要第一时间拔腿就跑的。
“子期!”
“子期!”
小学堂外,传来柳承嗣惊喜的声音。
只见柳承嗣三步并两步冲进小学堂。
此刻他眼中没有自己的宝贝儿子柳允昭,只是激动地看向方子期。
“你滚出去!”
柳承嗣对着一旁的柳允昭摆摆手,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柳允昭:“???”
我是你亲儿子吗?
柳允昭虽然心中腹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出了小学堂。
眼见着四下无人了,柳承嗣才重重松了口气。
“大皇子登基为帝了!”
“就是七日前的事情!”
“还是先帝足智多谋,他准备了两份遗诏,一份被太后拿去,另一份让宫人带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当机立断,拿着遗诏直接登基为帝!”
“现在京城那边,已经彻底稳定了!”
“那晋王还未到京城就匆匆又往回赶!”
“子期!大局已定!”
“不再会有危机了!”
“呼!”
“这些日子……”
“我这火气可是大得很,嘴上都长了不少大泡。”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就好!”
“子期!”
“在京城时,大皇子也曾召见过我几次。”
“大皇子秉性纯良、礼贤下士!必定能继承先帝之遗德,成为一位爱国爱民的好君主!”
“我大梁!国运昌隆!”
柳承嗣激动地牙齿都在打颤。
他之忠君理念,可从未动摇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