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陪我?”
“我在省学拢共也没认识几个人……”
“嗯?”
“子期,你不会是说林疏桐那个家伙吧?”
“这家伙又降级了?”
花允谦乐了。
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
这可是好事啊!
“嗯!”
“林兄这一次在玄二班中排名倒数第三……”
“又降级了。”
“允谦兄,你同林兄相熟,你觉得这林兄才学如何?是不是故意在玄黄两班中倒腾?”
“为的就是不升地班?为的就是去黄班拿排名奖励?”
方子期眉毛一扬,此刻忍不住道。
“这个……应该不会吧!”
“其实我跟林疏桐这家伙认识的时间和子期你同他认识的时间差不多。”
“而且经过这一个月的分离,这家伙跟子期你反倒是更熟稔一些了。”
“不过他真要是有才学,为什么非要控名次?”
“藏拙?好玩?”
“还是说三年磨一剑,就为了在明年秋闱中大放异彩,震惊世人?”
“搞不懂这家伙脑子里在想啥。”
花允谦摇摇头。
既然想不通,那索性就不想了。
等归家后。
看到六十八两纹银的苏静姝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
“还是我家子期厉害!”
“上个月拿回来十五两银子,这个月又拿回来六十八两!”
“宝贝儿子!”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
“以后咱们家都得靠你养了。”
苏静姝脸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了,随即忍不住抱起方子期,进行了一番慈母般的摇晃。
“阿弟最厉害了!”
“阿弟将来是要中状元的!”
大丫笑着道。
“就是就是!阿弟最棒!”
二丫三丫四丫也接连捧场。
“娘子,那里面还有八两银子是我的。”
方仲礼在一旁小声道。
八两银子也是钱啊!
我要存在感。
“啊?”
“哦…对对对!”
“差点忘了!”
“孩子他爹!你也厉害!”
“下个月继续努力!”
“争取在玄班也拿个名字,像子期一样,拿六十两银子回来!”
苏静姝连忙点头道。
方仲礼:“……”
可太抬举我了!
正常来说玄班第一名是三十两银子的奖励,但因为方子期上个月刚拿过黄班的名次奖励,又拿了玄班的名次奖励,所以奖励翻倍,就变成了三十两银子。
总而言之。
有银子拿就好。
大家的心情都显得很愉快。
第二天,方子期照例去省学,却被告知省学停课七天!
搞得方子期一头雾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柳府的管家王贵突然走了过来。
“方小相公!”
“我家老爷有请。”
“快些跟我走吧!”
管家王贵显得有些焦急。
方子期心中一沉。
这是……
出事了啊。
“王管家。”
“你可知老师找我究竟何事?”
方子期快步跟着王管家到了马车上,当即询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
“不过老爷突然让我们准备白布。”
王管家低头道。
方子期一惊。
难不成……
不敢想不敢想。
刚太平了没两个月啊。
可千万别闹什么幺蛾子啊。
等去了柳府,发现柳府的牌匾上已经挂上了白布,甚至灯笼都换成了白色的,方子期一脸沉重地快步来到书房。
柳承嗣沉着脸站在那里,双手握紧。
“老师。”
“可是出事了?”
方子期直截了当询问道。
“陛下……”
“六日前,崩了!”
柳承嗣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极度哀伤,甚至身体都在急速颤动。
方子期的心,更沉了。
当看到柳府挂上了白布和白灯笼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了。
柳府又无人去世,那能让这正四平学政府挂上白布白灯笼的,就只有那位老皇帝崩逝了!
老皇帝坚持了这么久……
总算还是没挨过这个春天!
方子期不由得想起…当初他唯愿老皇帝能挨过去年的院试……
当时他就怕老皇帝出事,从而导致大乱……
老皇帝也成功地熬过去了,连去年的冬天都熬过去了。
怎么就在这春暖花开的春日崩了呢……
这好不容易到来的两个月太平日子,要瞬间被打破了。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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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
方子期此刻咬着牙……亦是泪流满面。
他本是哭不出来的。
但是一想到,老皇帝坚挺地熬了这么久,至少让他成功考完了院试才崩……也算是对他有了一些小小的恩情了……
再加上这气氛……
所以这眼泪就绷不住了。
“子期!”
“大厦将倾!大厦将倾啊!”
“有些话我同家人都不敢说,生怕他们外传。”
“也唯有在子期你面前,我才能说上一些!”
“陛下崩世时,留下了一份遗诏!”
“但是现在这诏书在太后手中……”
“太后现如今不曾宣读遗诏……”
“只说召晋王进京!”
“子期!你说!”
“陛下这遗诏上,会立谁为君?”
柳承嗣此刻脑子很乱…很乱。
乱到他已经饥不择食地开始向方子期这一九岁孩童询问这等国家大事了。
“老师。”
“遗诏是什么内容重要吗?”
“现在陛下的遗诏在太后手中。”
“那太后想让这遗诏出现什么内容,那就会是什么内容。”
“老师。”
“晋王……”
“将左骑军带走了吗?”
方子期忍不住询问道。
这汉江省内,能够牵制黄角叛军的,也就只有左骑军了。
虽说现在这黄角被敕封了一个两省节度使的官方职务。
但那是叛军啊!
打出了‘苍天已死,**当立’的叛军啊!
这样的叛军头子,随时都有可能反水的。
“这我倒是不知。”
“我只知道晋王已经带着卫队出了通衢府。”
“子期你的意思是……这黄角会趁着陛下崩逝再度反叛?”
“只是他现在已是朝廷正三品的汉江、山岱两省节度使了……”
“已身处高位,应当不会随意**了吧?”
柳承嗣此刻心乱如麻,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老师,所以要看左骑军有没有动。”
“若是左骑军动了,那黄角必然不会放过汉江省空虚之良机。”
方子期的脑子转动地很快。
现在就祈盼着那晋王没疯癫到带着大军威压京城……
不然汉江省。
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