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感到了安全,长呼一口气。
他望着狼狈的雷杰,露出不屑鄙夷的笑容。
他把隐藏在表盘里的麻醉松弛剂射向了雷杰,药效很快,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alpha只能瘫痪在原地等待药效过去。
他看着狼狈的alpha,欣赏对方的丑态,恨不得拿刀子划烂对方的下|体。
天花板角落处的格栅依旧送进一股股温暖的热风。
温然想到便去做,环顾一圈屋内的装饰品,发觉没有尖锐利器后,最终决定用鞋底踩烂那罪孽的根源。
可在燥热的空气里一步步往前走,辛咸的冷水信息素像一层飘浮在空中的面纱,笼罩着温然全身。
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让温然头皮发麻,心跳如擂鼓。
踩烂、踩爆!让他后悔今天做的一切!让他成为一个废物!
温然阴沉的想着,又朝雷杰靠近了一步。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陌生,带来迫切释放的空虚感。
视线无法控制地黏在雷杰跪坐在地的劲瘦身体上,这个散发着讨人厌气息的alpha,此刻成了温然世界里唯一目标。
他渴望靠近对方,扒下包裹alpha身体的衣服,狠狠的羞辱雷杰。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滋生。
靠近他,再靠近一点,哪怕汲取那厌恶作呕,卑鄙下流的信息素,哪怕鞋底沾满地板上的汗水唾液。
理智在尖叫着抵抗,温然翠绿色的瞳孔却凝视着雷杰。
他身体晃动着,慢慢又诚实地向潮湿热源的方向贴近。
温然几乎跪下了,纤细手掌伸进了雷杰的衣领处。omega白皙的皮肤衬托着alpha浅麦色的皮肤,让人看了不止生出情欲,还诞生了食欲。
温然趴在雷杰怀中,眼神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刻薄又恶毒的解开了雷杰的裤腰。
他一直有个想法。
如今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omega天生要被alpha标记,为什么omega天生要雌伏在下位。
这一切凭什么?
但现在,他有机会了。
虽然对方流淌着贱民肮脏的血液,散发出一股股卑鄙下流的信息素,让他讨厌,让他厌恶。
可是……冰冷冷的信息素勉强好闻,脸蛋勉强英俊,现在又被注入麻醉药无法反抗……
温然舔了舔嘴角,碧绿色瞳孔像毒蛇一样,死死缠在雷杰身上。随后他探出鲜红的蛇芯一点点下滑。
他兴奋地捧起了雷杰英俊的脸庞,决定施舍一个奖励的亲吻,随后把人按在了地板上,整个人兴奋地压了下去。
雷杰大脑浑浑噩噩,肌肉松弛地倒在地板上。上半身已经彻底赤裸,裤子的腰带也被解开。
他无法思考,总觉到脑袋被挖走了一块,只剩下空白。
脸颊贴着地板,感受周围燥热的空气和香浓到发臭的铃兰花香,聆听着心脏嘣嘣的快速跳动,他习惯地眯起了眼睛,想看清楚远处的事物。
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抓住了不知道是谁的衣服一角。
*
寒朝烦躁地听着门卫汇报,发现并无人离开别墅。
那雷杰去哪里了?
他从嬉笑的beta舞女中得知,一个英俊,对人客气温柔的alpha走进了别墅内部。
“去哪里了,三楼?”
寒朝又想起了温然,好像对方几分钟前也去了三楼。
“该死。”
也不知道担心的是雷杰遇见温然对其迁怒,还是温然遇见雷杰,厌恶其是个alpha做出侮辱性举动。
寒朝放下酒杯匆匆朝楼梯口走去。靴子刚踏上通往三楼的台阶,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铃兰花香便蛮横地钻入鼻腔。
即使两人性格不同,脾气也鲜少合拍,但权贵圈子的孩子从小厮混到大,彼此的信息素气味早已记住。
寒朝瞬间就辨识出这是温然的信息素。
仅仅在二楼与三楼之间的平台,那属于omega的气息就隐约可闻。楼上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寒朝只觉得不安,脑海中闪过雷杰的身影,“那家伙也在上面。”
他三步一跨,冲上楼梯。
奔行间,寒朝掏出手机,拨通了同样在派对上的施拉德的电话。
“让保安封锁二楼入口,任何人都不准上来!立刻把空气净化系统调到最大功率!”
施拉德,本地联邦储备银行主席的独子。此刻正搂着一名娇小可人的beta男伴。听筒里传来寒朝罕见急躁的嗓音,让他感到兴奇。
“玩得这么疯?兄弟,想标记可以,但别把人肚子搞大了。”
施拉德倒不担心寒朝会永久标记对方,那玩意儿能洗掉,只是对omega造成一些伤害。更何况,今晚这派对上omega只有温然一人。
寒朝那边应该是个漂亮的beta。
出于一点“好心”,也带着点哥们的“关怀”,布拉姆挂断电话,决定三十分钟后上楼。
他要给寒朝捎盒安全套。万一玩嗨了,随身带的都用光了呢。
顺便嘛,瞧瞧另一位的模样。符合审美的话,他也要尝尝。
*
界碑俱乐部自三楼以上的走廊,宛若一个小型画廊。墙壁上悬挂着许多油画,并未加装任何防护措施。
这些都是秦观澜的私人收藏,可他并不爱惜。
秦观澜信奉展示的价值。
再珍贵的艺术品,如果一直保护在仓库中也将无人注意它们的美。
于是,在新得一副作品后,他派人将油画悬挂在本属于《苍狼》的那面墙上。
新画作名为《回声与纳西索斯》
画中,少年洁白如雪的胴体,仅有一袭深红的长袍松垮地覆裹着腰肢。他俯卧在溪畔的岩石上,双臂支撑起上半身,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身下溪水中自己的倒影。
那专注痴迷的姿态,仿佛要将自己的血肉都沉溺进虚幻的映像之中。
少年迷恋上了水中倒影,如果此刻将他拉离溪畔,美丽的脸颊上将滚落泪珠,无尽的痛诉来人的残暴。
砰!
沉迷于欢愉的温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后背撞在茶桌上发出一声闷响1。
“呜……不要……把他还给我……”
温然挣扎的坐起来,试图爬回雷杰身边。
“他是我的……”
带着情欲余韵的低微呓语,彻底让寒朝陷入崩溃。
他站在那儿,胸膛剧烈起伏,双眼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人,只觉得大脑嗡嗡天旋地转。
寒朝又一脚踹翻了靠近的温然。
他无法接受自己看见的这一幕,即便室内omega信息素影响着他,让他去关注生理上本应该关注的人,可他还是只注视着趴在地上朦胧的雷杰。
浓烈到异常的omega信息素如同甜腻的蛛网,试图缠绕他的感官,拉扯他的理智,但此刻这气味只让他感到一股冰冷窒息的愤怒。
寒朝跪下,擦掉了雷杰脸颊沾上的休液。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压在掌心上的英俊alpha露出难受痛苦的表情。他心疼的用指腹擦去了对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这才看向温然,厉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无法理解,雷杰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以这种姿态雌伏。
温然却只会吃痛的抽气和流淌眼泪。
“呜……好疼……是我的,还给我……”
他还想要爬过来触碰雷杰。
温然这才明白与alpha在一起是多么快乐。
他像一只刚学会捕食的幼蛇,暴雨来临之际试图重新钻回那个柔嫩潮湿的洞穴。
见温然的精神不正常,完全只盯着雷杰看。寒朝不在和对方沟通,决定把雷杰带走。
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又让寒朝的心狠狠一揪。
雷杰的身体软得不像话,手臂被拉起时毫无支撑的力气,肌肉松弛得像被抽掉了筋骨。
那双总是明亮锐利的眼睛此刻失焦地半睁着,眼神涣散迷茫,蒙着一层水汽,仿佛迷失在某个遥远混乱的梦境里,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不知什么时候,雷杰的alpha信息素消失了。
劣化种的特征显现出来,鼠耳软趴趴缩在黑发中,细软的灰毛湿漉漉,显然有人在临近兴奋点时,舔舐吞吐过这对可怜的耳朵。
一股混杂着心疼,愤怒和强烈占有欲的情绪在寒朝胸腔里翻涌。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暧昧的痕迹,将雷杰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脖颈,另一只手穿过对方膝弯,用力将人打横抱起。
两人身高差不多,雷杰的头软软地靠在寒朝颈窝,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皮肤上,几乎让寒朝差点把人摔在地上。他压下心头的悸动和alpha本能被诱发的躁动,走向落地窗前的黑色单人沙发上。
他本想把雷杰放下,让他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可是在抱住后,雷杰微微蹙眉,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叹,似乎连维持清醒都异常艰难。
寒朝身上的雪松味道游走在雷杰身上,试图隔绝那过分甜腻的铃兰花香。
“雷杰,雷杰。”寒朝小声呼唤,试图让人清醒。
雷杰没有回应,只会无意识的发出激烈喘息。
寒朝放慢了脚步。
也许……今天一切。
这之后他根本不记得。
寒朝把人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却没有离开。他像被无形的锁链缚住,久久地凝视着雷杰失神的脸庞。
那双锐利或含笑的黑瞳此刻紧闭着,长睫在眼下投出脆弱的阴影,呼吸灼热而急促,每一次胸膛起伏都牵扯着寒朝的神经。
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在胸腔里沸腾。
手指缓慢的解开了西装纽扣,像褪去一层文明的束缚。接着是衬衫,一粒、两粒……直至露出紧实的胸膛。皮带扣发出清晰而冰冷的“咔哒”声。
他摸到了与施耐德见面时,对方带着暧昧笑意塞给他的铝箔包装。
温然还在哭,泪水沾满脸蛋。
“呜,把他给我……把他给我,我想要……”他无助的张开手臂,一路攀爬,从两人交叠的空隙抓住了雷杰的脚腕。
纤细的手指死死握住了修长的脚踝。
寒朝没有时间理会乞讨者的祈求,迫切地享用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