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暗流涌动,关怀素不知道也不关心,雨势渐大,她疯了一般纵马直往闵叔叔的住处跑。
也是周乐天命不该绝,闵志杰恰好没有被圣人夜召入宫,刚好就在家里。
关怀素刚到门口,黑暗之中就隐约有人在窥伺,关怀素知道这应该是圣人派来保护闵叔叔的暗卫,于是立刻扬声大喊:“闵叔叔,救命!”
门口的暗卫立刻消没于黑暗之中,门内的下人听到动静,屋里立刻点起了灯。
门房都认识关怀素,从小洞口看到是她,立刻开了大门,而后急匆匆地引着关怀素一路往屋里赶。
闵志杰听到动静,也已经起身,看到满身是血的周乐天登时一愣,立刻招呼往屋里抬。
等到把脉之后,闵志杰的脸色登时就十分难看起来。
“闵叔叔,怎样?”关怀素颤抖着声音,问闵志杰。
“快,备金针!”闵志杰立刻扬声,对关怀素伸伸自己没受伤的左手,说,“大侄女你放心,追杀我的人都不知道,你叔叔我其实擅长的是左手,这小子的命没问题!”
关怀素闻言,登时立刻大松一口气。
而后她转身,看到外头的来福等人,立刻说:“叔叔你忙着,我去外面给他们处理一下伤。”
闵志杰点头,而后关怀素立刻出门,叫闵志杰身边的小徒弟准备好药物,快速处理起来福和一众死士来。
闵志杰那边安静下来,王相宅邸之中,王佐正在屋里踱步,等待消息。
没一会儿有人进来,王佐立刻起身问:“怎么样,事情成了吗?”
“回主子,平安侯重伤!”死士一句话,王佐大喜,下一刻却听到死士说,“只是第二波城内埋伏的兄弟遇到了府衙的巡逻队伍,虽了结了,可巡逻队伍发了信号,闹得太大,耽搁了一阵子,叫平安侯逃回公主府了。”
王佐登时大怒,拂袖推翻了桌子,大吼:“逃回去谁知道他死不死?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死士跪地请罪,王佐气得恶狠狠地喘息一会儿,到底不敢耽搁,立刻便匆匆去找父亲复命。
“父亲,事情没办好。”王佐进去的时候,立刻便跪下了,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王寻只穿着中衣,正在书房里照料梅花,闻言叹了口气,手指点了一下梅花的长枝,轻声说:“无事,你起来吧。”
“父亲,您不是说此事极其重要,一定要把平安侯拦下来吗?如今他没断气,进了公主府,关怀素在屋里,闵太医还在京师,闵太医医术高超,谁知道平安侯会不会活下来?”王佐说,“父亲,若是平安侯还活着,把东西交上去,咱们可怎么办啊?”
“不要惊慌。”王寻冷声说,“不要紧,就算是真叫他知道什么,当**情那么久,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的。”
“真的吗?”王佐闻言,登时心中放下心来,面上露出喜色。
“圣人最近身子不好,先拖着,把水搅浑,把事情都栽到赵金白那边去。”王寻缓声说,“刚好良娣有孕,赵金白这些日子只怕在做春秋大梦,叫他先醒醒神。”
一夜漫长,第二日天际发白的时候,普通百姓在议论昨晚上长安大街上的嘈杂、马蹄和追杀,还有莽汉在看地上的血迹,衙门在匆匆收殓死尸。
而周乐天高烧了一夜,终于在天际发白的时候温度退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睡到流口水的闵志杰。
周乐天愣了一下,立刻左右看了一圈,才看到角落里勉强眯着的关怀素。
她看上去很憔悴,睡得也很不安稳。
周乐天慢慢回忆起昨日昏迷前的记忆,很快揣摩出来了前因后果。
又是她救了自己。
周乐天眼神登时柔和下来,看着关怀素。
关怀素忙了一晚上,本来就睡得不踏实,睡梦之中感觉到了什么,便慢慢地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看到周乐天清醒过来,立刻喜悦地说:“你醒了!”
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伸手就给周乐天号脉,发现总算脱离了濒死状况,如今虽脉象也并不强壮,但是好歹不是随时要去鬼门关了。
这便行了,这便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不要紧,你虽又受了伤,但是闵叔叔医术厉害,把你救回来了。”关怀素柔声开口,而后又问,“侯爷可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周乐天嘴唇动了动,关怀素认真听着,却听到周乐天沙哑着声音,轻声说:“怀素姑娘,你答应过我,此次顺利归来,日后要唤我一声乐天。”
关怀素登时反应过来,二人半月前临别之言,登时眼睛一酸,轻笑着低声唤:“乐天。”
周乐天神情一亮!
二人对视,一时间只觉得室内风光旖旎。
便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了咳嗽声音,闵志杰开口,说:“那啥,我煞风景了。但是我提醒一句,侯爷你一路被追杀,路上不是发现了重要东西吗?您既然醒了,这时候还能起身吗?若是起不来,是不是得安排人赶紧地送到圣人面前?”
这一番话登时惊醒了周乐天,他立刻神色严肃起来,说:“对,对!闵太医说得是!”
说着,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都没力气,只能勉强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起来的小包裹,对关怀素说:“怀素,我如今最信的只有你,能否辛苦你陪着闵太医,私下把此物呈给圣人!”
关怀素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她一句也没问,一手接过来,沉声说:“好,我这就出发!”
周乐天立刻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关怀素便起身赶往宫中。
闵志杰在宫中行走自如,很快带着关怀素见到了圣人。
圣人拆开带血的油纸包,瞳孔一缩。
他拿起那块破烂的、巴掌大的棉布,哑声说:“怀素,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关怀素茫然地抬眼,看了看,不解地摇头,说:“臣女不认识。”
“不怪你,这个当今世上,只怕没什么人认识了。”圣人冷声说完,放下东西,突然对关怀素说,“你去跟太子良娣说一声,叫她安排一下,明日我会叫她带你们上朝,自述为官之道。”
圣人盯着关怀素,说:“到时候你们要在朝野接受考教,只要言之有物,朕便立刻会授予你们官职!”
朝野争论了许久的女官,圣人一直模棱两可,在这一瞬间,却突然就下了决心。
关怀素不知道那一块布料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立刻想到了大长公主和她说的话,想到了母亲当年准备的军中物资。
关家擅工学,许多东西做印记,可以让明白的人一眼看出来,但是不明白的人哪怕盯着看,也不会察觉到其中不同。
若是……
关怀素心中狂跳,但是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既然已经入局,答应要帮赵白芷,那她便不会临阵退缩!
哪怕、哪怕这件事情甚至可能牵扯到朝野党争,甚至牵扯到皇位……
关怀素答应下来,闵志杰留下来给圣人号平安脉,关怀素便一路出去,直往太子府而去!
便是在太子府之中,关怀素刚巧撞上了匆匆赶来见妹妹,而后正要离开的赵二郎。
二人相见,均是一愣!
上一次见面,一个还是李家被忽视的长女,另一个是鲜衣怒马的贵公子。
这次见面,一个却已经是另一个身份,另一个也憔悴仓皇。
关怀素并不驻足,擦身而过,自顾进了屋子。
她对利用甚至陷害过姐姐的赵二郎没有任何好感。
赵二郎看着她冷漠的表情,眼神看都没看自己,自顾自进屋,驻足在原地,一下子愣住了。
小厮看他的表情,便揣摩他的意思,说:“爷,这关姑娘实在是不知好歹,见到您居然也不问个好。”
“你懂个屁!”赵二郎却突然怒了,一脚踹小厮腿肚子上,怒声说,“走!”
关怀素进了屋,便见赵白芷愣愣地看着一个匣子。
她月份大了,孩子几乎是见风长,这会子瞧着又更大了一圈。
见到关怀素进门,她盖上匣子,笑着招呼:“怀素姐姐来了,快坐。”
关怀素看她神色益发憔悴,心中惊疑不定,二人寒暄着坐下来,关怀素便把圣人的话说了。
赵白芷一听,立刻便问:“姐姐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的!难道我还敢假传圣人旨意?”关怀素笑了笑,说,“白芷妹妹有什么安排,便只管通知各位姐妹。”
赵白芷笑着答应下来,只说:“姐姐,明日圣人定会出考题,我估摸着姐姐这边,问的都是工学之事,前朝对答得当就可以了。”
关怀素心中也如此觉得,这女官之事说起来难,但是说简单也十分简单。
只要圣人乐意,什么女官,便是先帝心血来潮,让大长公主开府,不也没一个朝臣真的敢说什么?
最难的事情已经解决,如此事情便成功了一半了!
赵白芷抚摸着肚子,脸上露出了十分喜悦之色,而后使了个眼色,嬷嬷便带着所有人下去了。
关怀素见此,便知道赵白芷有话要跟自己私下说。
果然人都走后,赵白芷便把赵二郎才送来的盒子打开,推到了关怀素面前,并小声说:“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姐姐看过就知道了。”
关怀素心中疑惑,打开匣子,看到里面是一本账本,年份是十几年前,今上刚即位头两年的时候。
关怀素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露出了极其惊讶的表情。
她猛地抬头看赵白芷,惊呼:“这是漕运粮官的记录?”
没错,这本账本子记得并不是普通账目,而是吏部漕运粮官签收物资之后,保存与交接的各种检查记录。
而这记录从最开始收入入库开始,清点盘查全部清清楚楚,直到大火那日才戛然而止。
“不错,我父亲早年在兵部,大长公主的粮草,一直是关娘子交上去之后,户部与兵部共同督办运送一事。”赵白芷点点头,神色也无比凝重,她轻声说,“我父亲特地让我转告姐姐,说这个东西让怀素姐姐按照自己本心处置。”
关怀素细看一遍,皱眉,轻声说:“赵大人可还有别的话?”
赵白芷摇头,说:“没有,父亲只叫二哥带来了这个账册,今儿一早就被带走,说是去了昭狱。”
关怀素一愣,说:“怎会去了那地方?”
昭狱关押的都是犯了大事的人,一进去便是探视都不许,一般人进去之后只怕就出不来了,赵金白好歹也是太子宾客,女儿又是良娣,还坏了身孕,按道理无论如何都不该被送入这等地方。
赵白芷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轻声说:“我父亲早年养了一批人,这回平安侯遇袭,刺客被查出来,都是父亲私下养的那批人。”
关怀素闻言,更是大惊失色,赵白芷叹了口气,轻声说:“二哥说,父亲说那批人是早年与王相关系好的时候,一起收养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想着养了日后许用得上,结果前些年,王相把人私下遣散,都领了正经活计,父亲却没顾得上,除了大哥外放带了一批人保护,其他人都养着日后用得上,没想到……”
这种事情,其实朝中未必没有别的重臣也在做,一般来说圣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但是这批人刺杀平安侯,还是在京师,这事情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赵大人与平安侯无冤无仇,想来是被人坑害了?”关怀素闻言,便问。
赵白芷点头,轻声说:“父亲跟二哥亲口说,说这回怕是被王相坑了一把。”
关怀素立刻把眼神移到账本上,而后轻声说:“那赵大人给我这个,定然是这里面有什么线索。”
而且极有可能,这是针对王相的线索。
当年那批物资,阿娘的死,关怀素一直怀疑,而赵大人这个账本,必然有什么王相觉得十分有用的把柄,能打击王相,为赵大人扳回一城。
“怀素姐姐,我父亲拿这个东西来,里面许是真的有姐姐用得上的东西。”赵白芷却叹了口气,郑重地对关怀素说,“可是这么多年,哪怕是发现自己被王相如此设局,都要下诏狱,父亲还是没有亲自拿这个东西出来,我想着,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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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很有可能,我父亲可能也是想让姐姐在前头……”
“我知道。”关怀素拍拍赵白芷的手,轻声说,“妹妹,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鲁莽。”
赵白芷闻言,稍微放下心来,郑重地说:“如此我便放心了,那姐姐不要耽搁,快些回去准备一番,明日可是一场硬仗。”
关怀素点头,二人互相打气,便告辞离开。
“良娣,关姑娘说啥了,你怎的如此严肃?”寒鸦进门,看到赵白芷的脸色,登时吓了一跳。
“无事。”赵白芷缓缓吐了口气,看着窗外,突然说,“今年秋天怎么冷得这么快?”
“一场秋雨一场凉,眼见着快入冬了。”寒鸦快手快脚指挥小宫女关上窗户,笑着说,“再说了,怀胎总是容易冷呢。”
赵白芷摇头,也笑着说:“我娘说怀我的时候总是浑身发热呢,可见不是每个人都一样。”
“那是自然。”寒鸦笑着附和,又说,“闵太医回来了,殿下这几日眼见着头痛也好了许多,可见小世子是个有福气的,旺父母呢!”
“是个小姑娘也可以。”赵白芷笑了笑,轻声说,“只要我活着,总能叫孩子开开心心地长大的。”
最重要的是她得活着。
赵白芷想到父亲出事,最近发生的许多纷乱,又想到父亲给的那本账册,显然定然是跟关娘子当初丢掉的那批物资有关系,父亲到底知道什么,又为何行事如此遮遮掩掩,不肯自己与王相对上?
但是无论如何,王相不管是有什么想法,他既然能对父亲动手,他日未必王萱蕚就不会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想到这里,赵白芷心中下定决心,咬牙对寒鸦小声说:“寒鸦,下个月开始,我怕便随时可能生产了,这个家里,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
寒鸦吓了一跳,立刻跪下,说:“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只管说,不要吓我!”
赵白芷拉着她起来,塞给她一个令牌,声音压得极低,轻声说:“这是太子给我的令牌,可以号令府中暗卫,若有一日我不得空手,你便带着这些人快些跑出去。记住,出去之后,派人给我母亲再另外报信之外,你亲自去公主府,无论如何,定要叫怀素姐姐来救我性命!”
“姑娘,姑娘,何至于此,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府邸,您管的东府上下呢!”寒鸦给吓得牙关都在颤抖。
“不是我胆子小,而是我不敢小觑,太子妃乃至王家多年经营……”赵白芷轻声呢喃,“她父亲既然能蛰伏多年,引我父亲惹上杀头大祸,如今百口莫辩,身陷囹圄,那王萱萼难道便不会如此对我吗?”
寒鸦听到这里,想到白日舅爷赵二郎哭丧着脸进门之后说的话,心中登时大骇,立刻把令牌揣到怀里,咬牙说:“姑娘放心,从今日起,我吃饭睡觉都贴身带着,若真有那一日,必不叫姑娘孤立无援!”
赵白芷闻言,大为感动,拍拍她的肩膀,说:“自小跟我读书,你总是睡觉,如今倒好了,连孤立无援也会说了。”
寒鸦登时从毅然瞬间变成羞赧,站起身跺脚,说:“姑娘和厉姑娘、关姑娘一起久了,竟也爱取笑人了!”
门口嬷嬷端着午膳进门,笑着说:“一进门就听到寒鸦的声音!良娣月份大了,偏你这小妮子仗着良娣宠爱,愈发吵闹了!”
寒鸦不着痕迹地收好东西,故意说:“嬷嬷也笑我!我真正是天大的冤枉!”
一屋人说笑着,屋里一片祥和。
下午,连续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桩,平安侯回京之夜**,太子宾客赵金白牵扯其中,入了昭狱。
第二桩,圣人同意了太子良娣赵白芷请旨,明日大朝会将当堂考校女官,传言若是通过天子考校,便能即刻赐官!
第三桩,上任一个月出头的新吏部考功司郎中庞文,参前吏部考功司郎中李珺**、滥用权力、纵容亲舅逼死良民、欺男霸女!
王佐正陪着父亲下棋,听到消息,登时松了一口大气,对王相说:“父亲,大约平安侯没找到什么,真是太好了。”
又笑着说:“父亲,良娣举荐女官,您怎么看?”
王相拿起一颗棋子,放在关键位置上,堵**王佐的一盘棋。而后他开始慢慢地捡王佐的棋子,一边轻声说:“老二啊,下棋要观察全局,只看眼前,便会这样被人围死后路而毫无察觉。”
王佐这才发现自己被吃了一大片棋子,登时露出泄气之态,而后自暴自弃地推盘认输。
“才输几次,便举手投降,这也不是下棋之道。”王相摇头,继续说,“你啊,实在是太浮躁了。”
“可是我输了好几次,已经绝不能赢了,何必继续苦苦支撑呢?”王佐有些不服气地说。
“哦?那我们换手如何?”王相笑了笑,慈爱地说。
王佐登时眼前一亮,立刻点头应下。
棋盘一转,二人继续下棋,王佐此时全然占据上风,心中满怀自信放下棋子,而后问父亲:“父亲,良娣荐官,您准备如何应对,要**她们吗?”
王相放下棋子,轻声说:“你觉得呢?”
“肯定要**,而且要大大地**!朝堂上站着一群女娘,像个什么话!”王佐立刻说,“想来圣人应当也是给良娣脸面,才不好随便拒绝,父亲,这时候您得出手。”
王相却摇摇头,轻声说:“我却不这么想。”
王佐十分奇怪,问:“父亲,难道您认为,圣人会真的启用女子为官不成?”
“为父不知道。”王寻轻声说。
“那父亲要如何做?”王佐追问。
“当然是全力**。”王相说。
“父亲,那您这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样吗?”王佐不解。
“圣人要不要用女子,这不是重点。”王寻轻声说,“重要的是,是什么让圣人突然改换了心意?”
王佐没有听懂,而后却见到父亲放下一枚棋子,而后突然说:“你输了。”
王佐低头,便看到不久前还占据上风的自己,此刻不知不觉整条大龙被堵死,竟然真的叫父亲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