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哥,衣服……”
门突然响了,开了条缝,屋内的动静瞬间停了。
“等等,先别进来!”
江屿年慌乱地看向门口,一只手忸怩地背在身后。
只可惜,江砚一只脚已经迈进来,看清眼前景象,脚步顿住,他张了张口:“门没关……”
目光扫过江屿年,喉结不明显地动了下。
他把衣服搁床上,走近,“哥,你这是?”
“我……”江屿年揪着裙摆,不自在地躲避视线,有些无措。
“原来哥喜欢……这样的。”
江砚伸出一根指节,抚平袖口一道的褶皱,语气带着点探究。
“不是,”江屿年脸一下子红了,“……同学送的。”
“哥是说,”江砚咀嚼他的话,“同学送的,你就穿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听着怎么怪怪的。
“好漂亮。”江砚摸了摸裙子,瞧着很感兴趣。
他夸裙子,视线却黏在收束的腰线上。
好细。
他咽了抹口水,往下看。
腿也白,又直又长。
江屿年浑然不觉,僵硬地弓着背,有种被家长撞见的尴尬。
“就是太短了。”
江砚点评道,指腹在裙摆边缘点了点,“不过,在家穿没事。”
在家穿?江屿年抿唇,好像不行,还得出去拍视频。
但看江砚的反应,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会以为他牺牲色相拍那种片子。
见他沉默,江砚眯起眼,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哥不会要穿出去吧?”
果然,江砚比他还传统。
“没,没有。”江屿年心虚地低下头,“我就试试。”
江砚神色稍缓,半真半假道:“哥要是觉得没人欣赏,穿给我看也行。”
江屿年胡乱点头,心思全在背后卡死的拉链上,折腾半天了,怕扯坏裙子,没敢用力,一直别扭地弓着身子,“这个……能帮我弄下吗?”
“我帮你?”江砚不确定道。
让男人帮忙脱裙子……无异于勾引。
“嗯。”江屿年说:“要轻一点……”
划到肉很疼的。
轻一点?
江砚顿了顿,覆上去的手不自觉放轻,握住单薄的肩一转,看到那片洁白时,呼吸一窒。
他哥都这么暗示他了,不做点什么……似乎不太礼貌。
等了半天没动静,江屿年疑惑地往后仰,江砚的表情怎么怪怪的。
“很难解吗?”
江砚愣了愣,艰难地从美色中移开,错过了对方眼里含着的水光和羞意,更坐实了那点所谓的勾引。
拉链缓慢落下,银色链子停在细瘦腰际,映在江砚深沉的眼底。
刚才就是它在扭。他哥看着老实,没想到私底下还挺开放。
真做点什么,好像他也反抗不了。
“好,好了吗?”
湿冷的风灌进来,江屿年冻得牙齿打颤,声音小小的,透着股天真。雨下大了,窗还没关,好冷。
江砚深吸一口气,探进腰间的手却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算了。真做了,他哥会哭吧。
哄起来麻烦。
江砚一把扣住他的腰,转了个身,挡住那要命的风景,随即松开。
“好了。”
出门后,江砚压着体内的燥意,低声暗骂一句。
次日下午,郝梦领着江屿年,来到舞蹈社团的化妆间。
近期没活动,里头一个人也没有。郝梦把他推进更衣室,自己整理化妆包。几分钟后,江屿年扯着下摆,拉开了帘子。
“哇哦!”郝梦眼睛发亮,“这也太好看了吧!”
她有可爱侵略症,瞧着江屿年含羞带怯的模样,忍不住上手去rua。
“你这白的,都快赶上我了。”
江屿年捂脸,他天生就白。
“屁股也翘。”
郝梦绕着他转圈,啧啧赞叹。江屿年被夸得脸红心跳,僵在原地,像根木头。
转到正面,郝梦脸色忽然变了变。
“怎么了?”江屿年低头看自己。
郝梦遗憾地摇头,凑近他耳朵,煞有介事地说:“你平胸。”
江屿年:“……”
有时候听她说话,真挺无助的。他又不是女生,不平才奇怪好吧?
“男的也有练胸肌啊”郝梦色眯眯道:“你不是喜欢彭于晏嘛,那胸,多带劲,穿紧身衣多有型。”
和许多直男一样,彭于晏众人心中的完美男神。江屿年认可地点点头,胸肌大点确实好看,也健康。
“那怎么办?”
现在练也来不及了。
仿佛就等他这句,郝梦冲他坏笑,变戏法似的塞给他一包东西,抛个媚眼。
这眼神太危险,江屿年直觉不妙,拆开包装纸一看,果然。
里边是塞着海绵的文胸,还有几片胸贴。
江屿年想到那个画面,臊得不行。
“为工作献身嘛,”郝梦激他,“不会不愿意吧?”
都是为了生活。江屿年捧着那包东西,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穿。”
郝梦笑意更浓,“需要帮忙吗?”
江屿年护住自己,“不用了,我可以的。”
换好后,他摸摸胸前微微鼓起的地方,浑身不自在,感觉被绳勒着。
“看吧,这不更好看了?”
江屿年红着脸没有说话。
郝梦知道他脸皮薄,不再逗他,上完妆没问题后,很快就敲定了拍摄时间。
周三下午,学校熙春路。
江屿年回家路上又碰见那几个邻居大婶,闲话不断。
“裤子都泡湖里了,几个臭小子光屁股哭了一路,还能有假?”
“尤其老廖家那个,成天欺负我家二宝,总算有人治了,该!”
“谁干的?”
“哪晓得,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躲家里头不敢出门……”
“得让我儿子离远点,别给带坏了。”
“哎,别说了,人来了。”
八卦声嘎然而止。
江屿年听了个大概,似乎是那几个小屁孩被人收拾了,乍一听,还有点解气。
“你笑啥?”
江屿年脸上的笑意一僵。一个壮实的块头堵在跟前,正是刚才被她们挂在嘴边的老廖,邻里有名的无赖,廖桂林。
廖桂林拎着条滴水的牛仔裤,眼睛充血,瞪圆圆的,满肚子气。
这是撞枪口了。江屿年可不想当这个炮灰,忙闭嘴,低头快步走开。
身后,远远地传来廖桂林气急败坏的怒吼。
“他奶奶的!别让老子逮到谁欺负我儿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屿年缩缩脖子,没回头。
“我回来了。”
江屿年打开门,里头没人应。
鞋架上,江砚常穿的运动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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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客厅里静悄悄的,早上出门前关紧的窗户纹丝未动,只有地板上淌着几道未干的水渍,除此之外没有走动的痕迹。
这个点,江砚能去哪?
水……
江屿年盯着地上莫名出现的水渍,耳边猛地回响大婶的话。
“裤子都扒了扔湖里,几个臭小子光屁股哭了一路,那还能有假?”
心里隐约冒出一个不详的预感。
那几个小混混,这么久都没人治得了,怎么突然……
江屿年来不及细想,江砚伤还没好,人生地不熟,又没手机,他只盼江砚只是在附近遛弯,可别出什么事。
问了隔壁的王婶,说有见他下楼,具体去哪就不知道了。
路过刚才那条街,马路边已经围了一群人,廖桂林不知怎的跟人起了冲突,嗓门扯得老高。
“是不是你?啊?!”
“就你小子欺负我儿子是吧,看老子不削你!”
里头人头攒动,挤得密不透风。江屿年踮起脚,只瞧见一个被推搡的高挑背影,这么高的个头在这可不多见。
江屿年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阿砚……”
不宽敞的马路乱作一团,大声斥责的,帮腔骂人的,充当和事佬的,还有热闹起哄的,炒菜似的噼里啪啦。
“挤什么挤!”
江屿年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眼看要够到那高个的肩。那人似有所感,转过身却是张陌生的脸。
他半松了口气,被挤出人群,鞋面上盖着个大大的脚印,不疼,也没感觉。
摩托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吹乱了额前的碎发。
江屿年抬起头。
几米开外,江砚静静站立,将他方才的狼狈尽收眼底。
“凑什么热闹。”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被嘈杂声掩盖。
江屿年看着他,呆呆地走过去。
江砚脸上那点不悦倏然收起,抬手替他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和衣领。
“没伤到吧?”
江屿年摇头,“你去哪了?”
还有点后怕,“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江砚从兜里摸出纸巾,蹲下身,握住他脚踝,仔细擦掉鞋上的污迹,连鞋带缝隙都不放过。
江屿年突然说不出话来。江砚这么乖,怎么可能跟小孩计较。
几滴水又能代表什么,他宁愿相信是小混混撒谎,他们作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身后突然爆发巨响,廖桂林踹翻了水果摊,橙子滚了一地。江砚头都没回,把用过的纸巾团成球,随手投入垃圾箱。
“以为我跑了?”他扯着嘴角。
江屿年有些心虚。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害怕江砚突然消失,就像他出现时那样,但更多是担心。
“放心,”江砚不甚在意地掐了掐他被挤得酡红的脸。“哥的债没还清,我是不会跑的。”
江屿年皮肤白,红晕格外显眼,像晕开的小扇子,看得他喉咙发紧。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屿年指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人群,低声说:“我以为里面是你……”
“哥觉得是我把小孩揍了?”江砚望过去,眼神漠然:“谁会那么无聊。”
江屿年错怪了他,小声应和:“嗯,我觉得也是。”
玻璃门映出两人的身影,一个低头,一个仰脸,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走了,”江砚拉着他走开,挡住身后混乱,“回家,今晚让哥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