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居民在养鸡?”乌朵有些惊讶。
毕竟一看小区的环境就知道房价非常昂贵,而坐拥这种财富的业主很少会喜欢在家中养一只鸡,要养也是养些昂贵少见的宠物。
难道是什么珍稀品种的鸡?赛级鸡?乌朵正暗自思忖,朗牙却已经激动了起来。
“一只大公鸡!”朗牙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焦躁地走来走去,“本来他应该在凌晨叫的,结果偏偏要抢着在半夜叫!”
接着,乌朵在自己的另一位邻居那里得到了这件事另一个角度的抱怨。
这个邻居穿的衣服是五颜六色的,自称名叫季威武,他一打开门,八九个个头差不多的小孩就都跑了过来,而他的妻子温柔地将孩子们赶回了屋中。
季威武说道,“那只死狗讨厌死了!非要在半夜叫,我的孩子们每次都被他吓得够呛,我只能用自己家的声音掩盖过去。”
乌朵想,原来是有人养了叫起来像狼的狗,这听起来就合理多了,只不过还有不合理的事情,并且近在眼前。
季威武和妻子季温柔的九个孩子身高相差无几,孩子们实在是太多了,哪怕当中有几个可能是身高长得过快追赶上了姐姐哥哥,无论如何也都无法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
除非他们家天赋异禀,怀了好几次多胞胎。
但乌朵一眼望去,觉得季温柔的身体可比自己要好多了,多次孕育多胎的妈妈健康成她这样的概率太低了。
不过此刻乌朵忙着帮他平复情绪,并试图对这一带夜间的诡异声响捋清头绪,最好还能帮助邻居间恢复关系。
乌朵其实没亲眼见到鸡,当然,也没见到狗,但她却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件事就是发生在朗牙家和季威武两家之间的。
于是她询问道,“那你们没有尝试和养狗的人家沟通过吗?”
季威武愤然道,“这么没素质的狗肯定没法沟通!”
乌朵就知道他是根本没尝试过沟通了。
离开这一大家子人的住宅后,乌朵和两位下属一边走向下一家住户一边聊天,“他们的事倒也没有那么难以解决,只是缺少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的机会。”
这两家是互相看不顺眼,但照面都未曾打过,更不会升级到动手的层面。
而在乌朵到来以前,一直不怎么能收得上来物业费的白歌和安涂涂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
白歌说道,“小区里互相看不顺眼的居民太多了,有时候这种不顺眼还是本能性的。我们就没有太过在意,只埋头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她们认为的本职工作也就是帮助居民传递信息和进行绿化了。
乌朵不否认这两样工作的重要性。但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在此之前她虽然没踏足过物业领域,但却是切身做过多年业主的,维持邻里关系绝对是打造和谐社区的重要任务。
在对邻居多有不满的时候,住得不舒心的业主也更容易倾向于拒缴物业费。
“我有了一点想法,但还不太成熟。”乌朵继续说道,“我打算把业主们请到一块来,举办一场促进关系的活动。”
两位下属简直倒吸一口冷气。
别的先不提,她们根本就想象不出来乔耀参加社区活动的画面。
而就算他破天荒地出来参加了,如果场地里同时还有龙青或者其他水族在,那场景一定是和谐不了的。
大概活动的中心就会变成乔耀对水族们发表不屑言论,水族们敢怒不敢言,用眼神交流起来,不解其意但知道他们一定在议论自己的乔耀便会更加生气。
白歌想劝乌朵三思,安涂涂却说,“领导,我觉得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虽然她们都在这里工作了很久,但白歌和安涂涂看起来却是两种风格不同的工作者。
如果说白歌是得过且过的职场老油条,那么安涂涂就是心怀理想主义的新人。
乌朵自己也经历过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的转变,能够理解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想强迫别人跟着自己的步伐而痛苦地改变自我。
乌朵笑着看了安涂涂一眼,说道,“这个想法目前还只是个雏形,等全都走访一遍之后再说吧。”
又走出几步,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顺口问道,“对了,季威武家怎么回事?”
“什么?”安涂涂正有些走神。
“他家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孩子啊,而且孩子们看起来还才差不多大。”
安涂涂下意识道,“这不算什么,他家已经长大的孩子更……”
乌朵震惊道,“更多?”
安涂涂自觉失言,紧紧地闭上了嘴,白歌接过话头,“哦,他家非常热情好客,家里也团结,他们总是把亲属的孩子接到家中一起抚养。”
乌朵无时无刻不在觉得自己的新单位古怪,而这个问题解答不是说完全的离谱,但是也有些离谱。
她想起自己之前刷到过的一个在潦草环境中拍摄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吸引眼球的视频,拍摄者在不久后被曝光,视频中一半的孩子都是“借”来的。
但季家绝对不会存在这种需求。
乌朵既是试探、也是感叹,“我总觉得咱们这里不是个普通的小区。”
毫不夸张地说,白歌和安涂涂的心在一瞬间简直就要跳出来了。
乌朵悄悄将她们的神情尽收眼底,随即笑了起来,用玩笑的语气说道,“像是个负责行为矫治的地方,不然就是用作出狱改造。”
她们便又松了口气,白歌有些抱怨意味地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之前就总觉得我们不像物业,倒像是狱/警。”
安涂涂则说,“他们确实毛病不少,还个个都不一样……唉。”
正说着话,她们来到了第三位住户的家门口。
白歌上前敲门,屋中并无回应,她便回头对乌朵说道,“老大,她好像不在家。”
“那就去下一户。”乌朵并不在意,被拒之门外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接下来该去多层那边了吧?”
“对。”安涂涂手里正拿着张纸,回答道,“多层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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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主要去拜访四家,他们比较有代表性。”
乌朵不用想就知道其中必定有乔耀家,他实在是过分的有代表性了。
她们走出独栋区域,正好路过小区的人工湖,湖中还伫立着一个威武的龙型喷泉,水从龙大张的口中向远处喷出,如同它正与谁英勇奋战一般。
而这虽然是个人工湖,但其中的湖水却清澈见底,湖中几十条红色与金色的鲤鱼正欢快地在其中游动,显出小区和谐的生态环境。
乌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些活泼的锦鲤,总觉得它们长得格外眉清目秀,似乎比普通锦鲤更聪明上几分。
结果就是这多看的一会儿时间内,两只锦鲤似乎打闹了起来,其中一条纵身一跃,竟然跳到了龙型喷泉的吻部之上。
正当乌朵为这条鱼惊人的弹跳力震惊的时候,和它打闹的那条鱼也一跃而起,追了上去。
离开湖面它们似乎没觉得半点不适,鱼尾在坚硬的喷泉上拍得啪啪作响,继续斗殴。
乌朵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是魔幻,而她的两个下属则是倍感窒息,在她背后拼命向这些鱼打手势。
可惜这些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鱼更是根本理解不了成年妖的意思,玩得全情投入。
乌朵难得迷茫,指着缠斗中的两条鱼,“我们不用把它们放回水里吗?”
结果白歌刚要说话,一只体型硕大的鹈鹕却忽然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在抵达喷泉时猛地向下俯冲,精准无比地一口叼住了两条顽皮的鱼。
一击即中,鹈鹕闭着自己的大嘴便要飞走,这回变成物业三人组集体瞠目结舌了。
白歌和安涂涂一起尖叫起来,一个大喊,“你站住!”另一个则带上了哭腔,“快把孩子放下!”
接着,这两人健步如飞,发挥出了远超奥运冠军的速度向鹈鹕追去,乌朵有一瞬间简直怀疑是自己眼花——她好像在白歌的手臂上看到了炸起来的白色羽毛。
乌朵是万万追不上前面的一鸟两人的,脱力似的坐到了湖边的木凳上等她们回来。
然而身体疲惫,乌朵的头脑却很活跃。
趁着周围安静,她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起这几日的见闻,觉得小区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秘密,而且很有可能是居民与下属们共同瞒着她一个的。
乌朵思索着刚才的场景,离奇的鱼,安涂涂口中的“放开孩子”以及白歌手上的羽毛。
且她越想越觉得肯定自己没有看错,毕竟这几日来她视力听力上的变化并不是假的。
“不怕缺水的鱼、孩子……”乌朵喃喃自语,接着试探性地低下了头,向湖水里其他有些惊慌失措的锦鲤打招呼,“你们好?”
她看到不少锦鲤都望着她张嘴,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鱼当然会在水里吧唧嘴,但乌朵直觉它们是在给自己回应。
于是她把手伸进湖水中去,随手一捞,一条锦鲤便毫不反抗地被她捞进了手中。
乌朵做了一件看起来有些傻的事情,她问这条愿者上钩的鱼,“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