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赵三凭借多年街头打架的本能,腰腹猛地发力向前一挺。长棍没能打到要害,却在落在他刚受过一击的左臂肩头。
与此同时,侧面一又一棒,狠狠扫向他右腿膝弯,赵三竭力拧身闪避。
“啪。”木棍未能完全击中关节,却重重抽打在他大腿外侧,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右腿一软,身形踉跄。
短短一息之间,赵三连遭三记重击,左臂剧痛麻木,右腿刺痛踉跄,肩头火辣辣一片,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落入下风。
“哼,铁手赵三?不过如此。”为首一个身材精悍的蒙面人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不过他显然没打算要赵三的命,因此带的武器不是短刀而是长棍“给老子往狠了招呼,让他长长记性。”
“上!”十几名蒙面打手齐声低吼,如同扑食的鬣狗,再次凶狠地扑了上来。
剧痛和羞辱瞬间点燃了赵三骨子里的凶性,那双眼睛骤然变得赤红。
“狗崽子,找死”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赵三无视左臂的酸麻和腿侧的刺痛,右腿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不退反进,如同被激怒的疯牛,悍然撞入正面扑来的两人怀中。
那两人根本没想到赵三在连遭重击后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和速度,只觉得一股巨力轰然撞来。
“砰,砰,”两声闷响,两人如同被狂奔的野马撞上,惨叫着倒飞出去,狠狠砸在两侧墙壁上,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赵三一击得手,气势更盛。他猛地转身,死死盯住侧面一个挥舞砍刀、企图打他手臂的蒙面人,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对方持棍的手腕。
“撒手”赵三狞喝一声,五指如同烧红的铁钳骤然发力。
那蒙面人手腕被硬生生捏碎,棍子当啷坠地。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捂着手腕蜷缩在地。
赵三的凶悍反击让围攻者攻势一滞,他们眼中充满了惊骇,情报严重低估了这铁手的蛮力和凶性,这哪是人,分明是头受伤暴怒的熊罴。
“别让他缓过来,缠住他。”一蒙面人厉声喝道,自己也起身扑上,刁钻地打向赵三肋下空档。
赵三状若疯虎。他完全放弃了防守,只凭着一身天生的蛮力和戾气。一拳轰出,直接将一个扑上来的蒙面人打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一脚横扫,如同钢鞭,将侧面偷袭者扫得胫骨欲裂,惨叫着倒地。
巷子里顿时成了修罗场,闷哼惨叫声不绝于耳。赵三每一次出手都势大力沉,简单粗暴,却极其有效,围攻者一个接一个倒下,非断手即断脚,哀嚎遍地。
但赵三也并非毫发无损。他左臂挨的那一记重击依旧麻木疼痛,影响发力,身上也在刚才的围殴中又挨了几棍。
蒙面人眼看手下精锐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赵三放倒,心胆俱寒。他们本想给个教训,谁料竟踢到了铁板。眼看赵三眼睛扫向自己,他心底猛地一凉。
“撤,快撤!”精悍蒙面人再无半点战意,声音都变了调,第一个转身就向巷口狂奔,其余的蒙面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拖着受伤的同伴,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条如同噩梦般的巷道,连头都不敢回。
死寂的巷道中,只剩下赵三粗重的喘息声。他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
“狗东西,藏头露尾。”赵三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沙哑。
赵三眉头紧锁。教训,为了码头?线索太模糊。他心中疑云密布,是宋二,还是其他眼红码头的势力?
就在这时,蒙面人逃走的巷口方向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赵三眼神一厉,竟又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只一眼,他浑身肌肉再次绷紧。
几具尸体横陈在巷口外他们的喉咙被精准地割开,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没发出太大动静。眼睛瞪得极大,凝固着临死前的惊骇与茫然。是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杀人灭口?
这突如其来的尸体,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让他心头警铃大作。他不再停留,迅速起身,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再无危险,才拖着伤躯,迅速消失在巷道的另一头。当务之急,是加强母亲那边的守卫。
“呜,帮主,您可要为妾做主啊”娇燕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却依旧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不同于往日刻意拿捏的矫揉造作,此刻她眼中是真切的至亲断绝的哀恸。
“妾那不成器的弟弟,也是…也是一心想着替帮主您出口恶气啊”她纤纤玉手死死攥住屠辉粗糙的裤脚“他…他听闻那赵三对您不敬,便自作主张想去教训教训那厮,谁曾想”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肝肠寸断的恸哭“那是妾嫡亲的弟弟啊,妾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了,就这么,这么没了。”想到弟弟巩厉往日虽混账却总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模样,她哭的喘不过气。
屠辉坐听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好美色,后院里莺莺燕燕不少,但大多是露水情缘,睡过即忘。唯有这娇燕,不仅生得一副媚骨,更重要的是,给他生了个儿子。或许是屠辉坏事做绝,遭了报应,他子嗣极其艰难,纵使夜夜耕耘,那些女人肚皮也难得有动静。娇燕所出的那个儿子,是屠辉唯一的血脉。
娇燕父母早亡,就剩这么个被宠坏的弟弟巩厉。这小子仗着姐姐得宠,在帮里和南郡街面上横行无忌,坏事做尽。什么欺行霸市、强抢民女、凌虐幼童,甚至还有那见不得光的男色勾当。落到巩厉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手里的,无论是女童、良家子还是有夫之妇,没一个能撑过一天,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屠辉看在娇燕的面子上,加之巩厉做事还算干净,没留下把柄捅出大篓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养了条咬人的狗。
前些日子屠辉在娇燕床上,因码头和赵三的事烦心,随口骂了几句赵三不识抬举。娇燕便在巩厉面前提了几嘴,本意或许是想让弟弟收敛些,别撞到铁板上。谁承想,巩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竟把这当成了讨好姐夫、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纠集了十几个亡命徒就去堵赵三,结果,竟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一个活口都没逃回来。
屠辉心中先是涌起一股怒火,巩厉这蠢货自作主张,打草惊蛇,让赵三有了防备,但紧接着,想到这人都死了,去的十几个,一个没活着回来,他更是觉得铁三是在挑衅他。
正烦怒间,低头看到娇燕哭得几乎晕厥过去,泪水涟涟,更添几分破碎的美感。一股邪火噌地从小腹窜起,他大手一伸,粗暴地将娇燕从地上捞起,按坐在自己粗壮的大腿上。
“心肝宝贝儿,莫哭了,莫哭了”屠辉的声音带着油腻,粗糙的手指胡乱抹着娇燕脸上的泪水,却蹭花了更多脂粉,“哭得爷心都要碎了”他一边说着,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娇燕凌乱的衣襟,肆意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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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顾这是光天化日,还是在猎鹰帮后堂。
“你弟弟的事儿,爷知道了。”屠辉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娇燕的裙带,“你放心,爷定会让那姓赵的杂种,血债血偿。”。
何运良在娇燕扑进来哭诉时,就极有眼色地悄无声息退出了后堂。他站在廊下,听到巩厉被杀的消息后却是松了口气。
他走到庭院中,却被一阵孩童尖锐的笑闹声吸引了注意。
“驾,驾,你这死黑马。跑快点,再快点,没吃饭吗?”一个约莫五六岁的胖墩儿,正骑在一矮马上,手里挥舞着马鞭,得意洋洋地吆喝着。鞭子伶俐的抽在矮马身上。
何运良走近几步,借着昏暗的天光,才看清那矮马。实则是一男子,在鞭子的抽打下,他身体微微颤抖,却始终一声不吭,只是缓慢地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爬行。
他身上早已旧疤叠着新伤,被鞭子抽破衣服直接打到皮肉上。再一细看,这男子面上有半数的地方都被黑青所覆盖着。
周围的几个帮众对此情景早已司空见惯,非但无人阻止,反而笑嘻嘻地围着,时不时出声提醒那胖小子:“小少爷,抓紧点,别摔着。”“对,使劲,这贱骨头,不抽不跑。”
何运良认得这疤面男子。他是屠辉早年掳来的一个账房,据说算账是一把好手,只是这相貌实在骇人。又不知怎的,被屠辉的儿子“看上”。
何运良眉头微皱,他上前两步,脸上堆起惯常的谄媚笑容:“哎呦,小少爷!骑这马有什么意思?何叔带您去看个新鲜宝贝儿,保管您喜欢。”
那胖小子,闻言眼睛一亮,但手上却更用力地抽了身下男子两鞭子泄愤,才不情不愿地爬下来,趾高气扬地将马鞭丢给旁边一个帮众:“看好我的马,回来我还要骑。”随即便被何运良半哄半拉地带走了。
那疤面男子依旧趴在地上,等小少爷和何运良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周围看热闹的帮众也散开了,他才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冰冷的地上爬起。他佝偻着背,没有拍打身上的尘土,也未曾看一眼背上伤痕,只是低着头,挪向角落那间屋子。
“呸,瞧他那德性,婊子生的贱种,天生就是给人骑的命。”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啐了一口,声音洪亮,充满了鄙夷。
“可不是嘛!”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立刻附和,“听说他娘当年就是码头边最下贱的暗娼,千人骑万人跨的货色,生下的杂种自然也只配被人骑,给小少爷当马,也是抬举他了。”
周围一阵哄堂大笑。
“就他那样,会算两个账又能怎么样,还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呢。”
那男子全当没听见,就这么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药都没上,就又在灯光下看起了账本。末了,笔尖悬停片刻,不知在添添写写些什么。
“小姐,处理干净了。没留活口。”
“嗯。”昭元轻轻应了一声“如此也好。不出这事,照那些人的行事,我也是一并清理干净的”尽管如此昭元依旧忍不住有些恼怒“这屠辉手下的人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何运良传回消息七日之后码头动手,他的手下竟提前私自去围赵三。”
就在这时,侍女灵秋轻步走了进来,对着昭元说到“小姐,刚才有个面生的卖报童,在府门口探头探脑,趁门房不注意,把这个往门缝里一塞就跑了,”
昭元拆开封口,抽出里面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