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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作者:三白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杨若韫心中虽早已猜测岭南派已经把手伸向了朝堂,但真正听到时还是惊诧无比,内心对岭南派的势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面上丝毫不显,待那姑娘讲完后便对她道:“姑娘,我已知晓其中详情,待我回去复命之时定会好好劝慰我家主子放下其中恩怨,我这便走了。”


    那周小姐刚要点头却突然有人笑道:“哈哈哈,知道了这么多就要离开吗?这是真没把我岭南派放在眼里啊。”


    那周小姐被这几句声若洪钟的话震得耳膜发疼,跟着便看见门外直直走进来三人,两侧墙壁上不知何时也各立了一人,正是自己父亲周广源随着岭南派四个好手来到了此处,当下便被吓得不知所措起来。


    杨若韫眼见已被对方合围,心知不妙,眼光如电般地划过那周小姐的面容,却看见她错愕畏惧的神色不似作伪,这才确认这周小姐并非刻意把自己引来此处谋害自己,便静静看着来人,心中想起对策来。


    那周小姐本是寻了处极偏僻的库房,按理来说平日都不会有人来,却不知怎地竟正好被父亲他们抓住。


    听他们语气竟似全然知晓自己都说了什么,看见父亲盯着自己的目光冷酷无情,顿时心中一凉。


    又听见岭南派为首的那人说道:“周大人真是养得好女儿,不说泄露了我们的秘密,竟还想着放混入府中的奸细离开。”


    那周小姐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一转头瞧见杨若韫只安静地伫立,似乎全然没把现在的处境放在眼里。


    岭南派的那四人已目露凶光,想着此时情况是凶多吉少了,自己必会受重责,这人却难逃一死,一咬牙,摸出藏在袖子中的暗器,朝那几个岭南派的好手发去,又朝杨若韫喝道:“你赶紧离开!”


    杨若韫看见她突然出手帮自己也是一愣,他之前早有估计,对方实力虽强,但也难以把自己留下,是以只静立默想怎样毫发无伤地离开。


    眼见那周姑娘朝着对方突放暗器,对方也已手忙脚乱,正是自己脱身的好时机,但想到如此的话这周姑娘却陷入了不孝的境地。


    昨晚她悲伤割腕的情形历历在目,自己又怎能放着一个小姑娘承担后果独自离开?因此脚步并没移动。


    周小姐见他不动更是急切,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朝着杨若韫喊道:“你傻愣着干嘛?赶紧跑啊!他们会杀了你的!”


    杨若韫只朝她淡淡一笑示意无碍,便不退反进朝前冲去,挥拳打向了其中一个矮子。


    周小姐那暗器一发虽出其不意但终归伤不得这些一流好手,那矮子才拨开打向自己的暗器又闻一股劲风袭来,不及多想,直接一掌拍出,却发觉自己这掌没打中实物,刚开始纳闷又见自己长剑不知去向。


    他朝旁边一瞥才发觉杨若韫几招快剑已把自己同伴逼得手忙脚乱,他手中握着的正是自己的佩剑,不由得大怒,直接空手去斗杨若韫。


    墙壁上的两人见已开打也都纷纷跃下加入战团。


    杨若韫长剑在手又占了先机,施出来几招如电般快速无比的剑法就把那三人逼得难以出手进攻,见那矮子来斗倒也不敢大意,左手一掌朝他直直拍出。


    那矮子见杨若韫这一掌平平无奇,又见他年轻轻轻料想功力不强,便存了轻敌之心,同样一掌只施了三成力道去接,两掌相交却见那矮子朝后退了七八步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其余众人见状也是一愣,再也不敢小瞧这少年了。


    原来那矮子是岭南派第一等的好手,因为对掌时力道使得轻了,被杨若韫全力一掌打出了内伤,虽然自身功力并不逊色于杨若韫,察觉到不对劲时内力迸发抗住了大部分掌力,却还是感觉内脏翻涌,气血阻塞,只好先盘膝坐下调整起气息来。


    杨若韫出手便伤了一人,随即精神大振,出剑愈发凌厉,却毕竟敌不过对方人多,几招下去,杨若韫已守多攻少。


    那三人中一人使斧头,一人使铁笔,还有一人使短棒,长短互补,局势渐渐被他们掌控。


    那使斧头的高壮汉子猛喝一声,犹如晴天霹雳,杨若韫心中一凛,知道他这一喝之中含着虎啸功夫,怪不得此前听见这人声音隐含风雷之声,便立马收敛心神,不被这功夫影响到。


    那人见状心中也是一惊,自己的独门虎啸功乃另得高人传授,不属岭南派的功夫,对敌时往往能生奇效,对这少年施展出来却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


    以往对手中只大师兄安振德一人有此功力,却不知这少年年纪轻轻的如何能有这般造诣,他心中已把这少年当成了生平罕见的大敌。


    杨若韫越打越是吃力,暗忖再也难以出手伤了对方,倘若那矮子再起身来围攻自己,情形就危险至极了。


    他临时又想不到什么能令那周小姐免受责罚的办法,只好先使出几招快剑剑法逼得他们攻势暂缓,再用轻功闪身来到那周小姐的身旁,隔着袖子握住她手腕携她飞奔起来。


    那周小姐被他这么一带,便身不由己地跟上了杨若韫,正想开口说话却因为被杨若韫携着快奔气息受阻发不出声来。


    杨若韫轻功本就在岭南派那几人之上,不过因为携了一人,需要他用上内力同时带动两人,速度便不及他们,但仗着杨若韫机敏多变,连换路线,在黔州城中大兜圈子,总算慢慢甩开了他们。


    杨若韫不敢停留,寻了马来准备出城,周小姐才终于能开口说话,一开口便道:“小哥休忙,你牵马来是要带我出城吗?”


    杨若韫点点头道:“他们人多势大,我们不出城难以躲避。”那周姑娘也点点头道:“那小哥你赶紧骑了马快走吧。”


    杨若韫见她并没随自己出城的想法,便说道:“周小姐,只怕你现在处境尴尬,不便回府,不如随我一同避避风头。”


    那周小姐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既姓周,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去的,你放心罢,我爹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赶紧上马吧。”


    杨若韫怎能这样容她回去,又见她意志坚定,不由得叹了一声,吩咐她等着自己,去了临近的宅子利落地改换了装束,又拿了件大斗篷带给周小姐,这才带她去了城西的坊中。


    杨若韫告诉周小姐他们遇上人就说是兄妹,先去找个地方落脚。城西的坊中大多居住得是平民百姓,房屋不如其他地方宽敞,总算此处人多,杨若韫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找见,找了家较为整洁的客栈开了两间房,这才和周小姐暂时安顿了下来。


    那周小姐许是从未出门来过这种地方的缘故,进了房门便好奇地张望。


    杨若韫见她性子纯朴,年纪虽与夏婷苏相仿行为举止上却更有稚气些,心地又善良,心中便不觉存了些呵护她的心思。


    想到她之前已萌死志,现在又闯下祸来,不知她以后还要怎么生活,总得替她解决了这些麻烦,好让她没有烦恼。


    见那周姑娘坐在了床上,杨若韫当下便扯过张凳子来,坐在了周姑娘的面前,问她道:“周姑娘,在下想问问你昨晚为何要割腕自杀?”


    此言一出,周姑娘也吃了一惊,杨若韫说话时已不再哑着嗓子,声音依稀和昨晚救了自己的人相似,但面容身材却大有差异,可若不是那人,他又怎么会知道此事?


    杨若韫忙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有改变容貌身材以掩人耳目的习惯,周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又不禁疑惑地问杨若韫他不是节度使家豢养的武士吗?为何一再去自己府中监视?


    杨若韫脸上微微一红,把自己来龙去脉都介绍了一遍,本也没有刻意监视周通判的行为,适才骗她不过是形势所趋,方才出此下策,周姑娘也不甚在意,接着也大大方方地介绍了一遍自己。


    周姑娘闺名叫做周静蓁,便是周通判的长女了。她又解释说自己之前有过自杀之意,是因为无意间在父亲书房外听到自己父亲竟暗中投靠了外族又想着谋害黔州节度使,原本父亲伟岸正直的形象也随之崩塌。


    她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父亲几回,都被父亲严厉地教训了一顿,加上幼弟出生,自那以后,家中长辈也都不大看重自己,又曾有下人闲话说自己在府中已经没什么地位,渐渐地,下人对着自己也都有股傲慢之意,经常故意给她使些小绊子。


    她常常中夜独自坐在院中神伤,直到昨晚才下定了决心,却被杨若韫无意中救了下来。


    这些本是埋藏在这小姑娘心底最大的秘密,她红着脸半是害羞半是窘迫地花了许久才对杨若韫说得明白。


    杨若韫听完后,端正脸色,对周静蓁说道:“周姑娘,你是一个懂事理明大义的好姑娘,其他人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你不应因为旁人的冷落责备而放弃生命。生命是自己最大的财富,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让你放弃你的这笔财富。”


    周静蓁愣愣地听着杨若韫的话,突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光芒,慢慢融化了她给自己设下的枷锁。


    她低头想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对杨若韫说道:“杨大哥,你说得没错,可我还是想回府去问问我爹爹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杨若韫见她仍对自己父亲留有一丝幻想,也不禁想到了自己师父,自己自幼便被亲人抛弃,若不是被师父救了又照料自己长大成人,这条命早就不复存在了。


    蒙师父将武艺倾囊相授,倘若自己再过得十年,便可与安振德不相上下,这份恩情实是深重至极。假如有人说自己师父也犯下什么错误,自己也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于是杨若韫当下便应了周静蓁的请求,思忖了一阵,决定还是此时趁他们忙着找寻自己,府中防备空虚再潜入通判府一趟去问个明白。


    但又想到周静蓁倘若问了父亲仍是得到原先的结果又该怎么办?自己总不能逼着那周通判不去投靠外族,看来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杨若韫便握着周静蓁手腕,从窗外跃出,径直奔到了通判府,这次他只打算悄悄地去见周广源,便小心翼翼地躲过了府中的人。


    等来到了正屋,看见那周广源独自坐在堂前喝茶,眉头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不敢掉以轻心,巡了一圈,发现岭南派那四人已不在此处,这才飞身进屋出手点了周广源的穴道。


    周广源乍见刺客来袭还不等出声就已被制住,想开口说话也发不出声来,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杨若韫,杨若韫视而不见,提着他走进屋内,


    周静蓁早已在屋内相候,杨若韫把他放到凳子上,顺手解了他的哑穴,周静蓁见父亲形状狼狈,不由得求杨若韫把周广源穴道解开,好让他从容一点,杨若韫叹了口气,这才把周广源穴道解了。


    那周广源理了理衣领,冷冷的看着杨若韫和自己的女儿,周静蓁看了一眼杨若韫,见他目光放在别处似乎毫不在意,便说道:“爹爹,我心中有个疑惑,难道你是真的自愿投靠了北夷吗?”


    周广源瞪了周静蓁一眼,怒道:“我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女儿,真是倒了大霉了。你到底回来干什么?”


    周静蓁见他这样,泪珠便在眼中打起转来,呜咽地说道:“爹爹,从小你便教育我为人要光明正大,做官更要以百姓为本,你做出那些事是到底为了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你就痛痛快快地告诉女儿吧。”


    周广源又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说这里没有外人,那他是谁?”说着手指便指向了杨若韫。


    周静蓁停了停,看了一眼杨若韫,才说道:“那是我结识的一个朋友,他侠义心肠,绝不会伤害无辜的。”


    周广源又怒道:“那他出手伤了我,我就不是无辜的人?”


    周静蓁说道:“爹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倘若你有什么为难处,告诉女儿好吗?这位杨大哥也会帮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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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主持公道的。”


    周广源顿了顿,目光在杨若韫和周静蓁身上转了几转,这才说道:“好罢,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但是这少年不能在这里听着。”


    许是见自己安危系在杨若韫手中,这才称呼他一声少年。杨若韫这才看向周静蓁,意示是否答允,周静蓁点了点头,他自己也觉不便听别人家事,就转身走到厅上,静静候着。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杨若韫突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声,虽压得极低但杨若韫内功深湛听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一变,飞身进入屋内,却见周静蓁胸口插了一柄匕首,鲜血已染红了一大片衣衫,人已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


    一旁的周广源正沿着窗户爬向外边,见杨若韫一来,立马从窗上跃下,跳到外面大呼刺客来袭了。


    杨若韫顾不得管他,立马俯身查看周静蓁,探到她脉搏尚微有跳动,这才略松了口气,但此时处境危急不敢贸然拔出匕首,他心下怒极,面上反而丝毫不显,横抱起周静蓁来,稳稳从正门走出。


    几个府中的护卫刚闻声赶来,就见他抱着自家小姐,还道这刺客竟把周静蓁杀了,奋不顾身地来拦他,他只轻描淡写地踢出几脚,那几个护卫顿感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地朝后飞去。


    杨若韫一路走一路打,别人连他衣角都没沾到,就都被他伸腿踢飞,其余人见他如此勇猛,更是颤颤巍巍地不敢上前。


    他随手牵来一辆马车,把周静蓁稳稳地放进车厢。不知是哪位官员家眷的马车,车厢内铺着软榻,这下杨若韫也不需要担心马车颠簸影响周静蓁,走出车厢又俯身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就驾马驶出通判府。


    期间有人来阻,皆被他随手掷出的石子击中穴道,定在原地。他驾着马车一路驰向城门,原以为出城也得大费周折一番,却不料竟没人来查问,顺顺利利地出了黔州城。


    等出城走了三四十里地,他才喝停马车,走进车厢,看着周静蓁脸色苍白,他扶着她身体,果断地把匕首一拔,血刚往外涌出就被杨若韫隔空以真气点中穴道止住。


    周静蓁这时也悠悠醒转,见杨若韫在身前照料自己,便开口说道:“杨大哥,我这是要死了吗?”


    杨若韫赶忙回道:“周姑娘你放宽心,这点伤不会危害生命,你赶紧养养神,别再劳神说话了。”周静蓁这才安心闭目。


    杨若韫从怀中拿出伤药,先让周静蓁口服了几粒丹药,见伤处尴尬心想毕竟男女有别后面的事情只好劳她自己动手。


    待她精神恢复了些便把外敷的药物给她让她自己敷上,又从车厢中找出来几件女子的衣裳,告诉周静蓁抹好药后就换上那些衣服,力气不济就先休息一阵,此处已脱险境,不必再着急忧心,便走出车厢,想起事来。


    他这趟黔州之行倒的的确确知晓了岭南派的阴谋,只不过他只是个平民百姓,手上并无任何权力,便掺入不到朝堂的事情中去。


    眼前魏朝国力衰颓,不少贪官污吏横行,除了这个贪官明天又有那个贪官顶上,实是无可救药,只他毕竟是魏朝子民,怎能容许外族进入中原烧杀劫掠。


    他沉吟良久,始终想不出自己怎样才能拯救天下苍生。


    他随意一瞥却蓦地看见马车外壁上刻有黔州武家的字样,顿时想通了之前出城兵士不来查问的原因,又想到自己之前救了武氏一家,今日却阴差阳错地回报了自己,当真是种因得果。


    过得一会,见道旁蹿过一只野兔,杨若韫想起出来时未携带干粮,便几步追上去,一把把兔子抓起来,又在道旁生了火,一指点毙兔子,放在火上烤起来。


    他常常在野外生活,对这些事情自然信手拈来,不一会就烤得香气四溢,又听见马车内周静蓁在唤他,便拎着已烤得全熟的兔子走进车厢。


    他见周静蓁换上了新衣衫,脸上虽仍旧苍白,精神却明显好了些,知道自己的伤药起了作用,便拿出小刀割了兔肉招呼周静蓁吃。


    周静蓁在车厢内受过重伤后本力气不济,连手臂也难抬起来,但杨若韫的伤药见效极快,不一会就慢慢恢复力气,勉强上好药后伤口渐渐不再发疼,又缓缓换好衣服。


    待吃过兔肉后,周静蓁精神更好起来,这才说起她和周广源在屋中的事。


    周广源起初和颜悦色,温声告诉她自己那么做都是不得已的,叫她在屋内等着自己,自己从窗户出去取件极重要的信物来让周静蓁确信他实在有难言的苦衷。


    周静蓁却不允,坚持说如果他想去取那信物便需和杨若韫一块从正门出去取,周广源便急切起来,告诉周静蓁杨若韫其实是他在黔州的对头派来的,此人万万不可信,周静蓁态度却丝毫不为所动,坚持要周广源去和杨若韫一同取那信物。


    周广源见谈话无果,便又开始训斥她起来,最后周广源态度愈发强硬,从怀中摸出匕首刺中了周静蓁,又伸手去捂周静蓁的嘴,却还是让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后被杨若韫发觉,闯进屋来,救了她一命。


    杨若韫叹了口气,难以理解世上竟有如此绝情的父亲,不知从何劝慰起周静蓁来。


    周静蓁静默片刻,又对杨若韫说道:“杨大哥,我是个苦命的女子,现在父亲也不要我了,等我的伤养好后我就去庵里出家了。”


    杨若韫也吃了一惊,见她目光坚定,显然心意已决,只得劝道:“出家一事,暂且等等,我行走江湖多年,总算结识了些好朋友,到时候我再给你安排别的出路,未必便是只有出家一条道路能走。”


    周静蓁听了这话,不由得感动不已,心想世上总算还有这样一个真诚待我的大哥,我未必便是孤独无依了。


    杨若韫想她重伤在身,不可再劳神同自己说话了,就让她在软榻上歇着,自己到车厢外去驱车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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