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泉赶忙追问:“他俩就这样一直敲到了天亮?”
黑短袖大妈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不,我被他们俩那鬼样子吓得腿软,半天站不起来,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我老头上来找我,被他俩发现了。他俩就跑过来砸我们家的门,我们家强上的符开始越烧越快,门也快被他俩砸开了。还好马仙姑反应快,开门扔了几个开过光的铜钱砸在那两人身上,他俩惨叫一声就倒地不起了,然后一阵红雾从他俩身体里飘出来,往后山那个方向去了。”
蓝衣大妈:“怪不得村长跟大家说,天黑之后谁敲门都不能开。”
与此同时,唐柏川只是驼着背,默默站在人群后看两位大爷下象棋。由于并不会方言,所以不敢开口。
白衣大爷:“李桂兰明儿丧席,恁准备封多少钱。”
蓝背心大爷:“撑死二百。”
红背心大爷:“唉,我都不想去嘞。”
灰色短袖大爷:“要我说嘞,她就是活该,当年她咋害死自个儿的婆子,又是咋作践她老头儿嘞,咱村谁不清楚啊。”
白衣大爷:“老何家娶这么一个娶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黑衣大爷:“听说李桂兰还是翠苹婶子亲自挑嘞儿媳妇,可怜了翠苹婶子这么好一人被气得跳井了。”
蓝背心大爷:“后山上嘞东西越闹越凶,这村儿是待不住了,等这喜丧过去,我就跟俺儿进城。”
红背心大爷:“还是你有福气,孩儿孝顺,我只能指望村长嘞法子管用了。”
灰色短袖大爷:“这李桂兰按说不该进祖坟嘞,怎么也得翠苹婶子这样的。”
白衣大爷:“谁让她有个当大老板嘞儿子呢?咱村不少年轻孩儿都进他嘞厂子里干活儿了。”
蓝背心大爷:“邪门儿了,这么缺德嘞娘,咋就养出这么出息嘞孩儿。老大当老板,老二当老师,老五进大公司,老六留洋了,小妮儿也成老板娘了。”
灰色短袖大爷:“我估摸着呀,他们跟搁村里留着的老三、老四一样没出息,要是真有出息,还眼气咱手里这点儿礼钱?”
······
两人收集完信息回到小院总结如下,李桂兰传统农村恶媳妇,是村长的婶子,有六儿一女,只有老三、老四在村里有住房。她是个搓磨婆婆和老公的狠角色,但是自己也不得善终。
此外还有两条重要规则,那就是“天黑之后不能出门”和“天黑后不能开门”。这条规则就连村子里的人也要遵守,可见其重要性。
钱思泉躺在自己床上,不知怎的,越躺越心慌。
这时房间门忽然打开一条缝,惊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只见一落长着腿的被褥走了近来,等那人卸下被褥才看到来人正是唐柏川。
钱思泉刚松一口气,却看到一张黄纸黑字的符纸从被褥的缝隙中落在地上,拿起仔细一看果然是招阴符。
钱思泉出声提醒道:“这符纸是从你的被褥里掉出来的,你快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也被塞了符纸。”
唐柏川看到符纸心下一惊说:“你也仔细翻翻你的床铺。”
果然钱思泉分别从自己的两层褥子间和枕头罩里发现了招阴符,唐柏川也在自己枕头里找到了符纸,拿出符纸两人又是一阵后怕。
钱思泉坐在一团乱的床板上说:“这符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难道是神婆查看尸体的时候?”
唐柏川一边铺床一边说:“不会,那样太明显了,应该是在咱们来之前。”
钱思泉:“要是那样的话,肯定会每张床都放。”
唐柏川:“如果让我来放,每张床的床板底下也个贴一张。”
钱思泉一听立即弯腰查看,果然,这个房间里,每人床板下都有一张。
钱思泉:“果然是嫌咱们死得太慢了,人均四张符。”
唐柏川:“按照我看的无限流副本的套路,今晚肯定也不会太平了,赶紧把咱们从人家门上撕下来的符贴上吧。”
钱思泉:“先不急,晚上睡前再贴,免得遭人惦记。话说回来,你怎么搬过来了?不会真是害怕一个人睡觉吧?”
唐柏川脸一红,不过好在是背对着钱思泉,他故作镇定说:“怎么可能,你忘了我那屋的门被你撞坏了,而且我们现在就一张保平安的符。”
钱思泉看着自以为伪装很好的男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决定暂时不拆穿他耳朵已经红的事实,毕竟谁还没有害怕的时候了。
钱思泉站在二楼走廊欣赏着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爬满天空,橘红色的太阳顺着山坡缓慢滑下来,为院子镀上一层光辉,飞鸟向山林飞去,村民也陆陆续续返回家中。
放在平时这样的良辰美景,她必然是要拍照留念的,只是现在她一点这样的心情都没有。太阳都快下山了,负责提供伙食的村民已经把饭做好回家了,而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还没有回来。
左等右等,终于在月亮刚刚爬上来,太阳还没来得及完全落下的时候,曾建国才带着众人回来。
看着大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估计没遇到什么好事。
曾建国刚坐下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这帮乡巴佬,明摆着欺负人!”
孔浩也锤了一下桌子说:“哪有这样的,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直接把人埋荒郊野岭了。”
陈胜男皱着眉说:“按理说应该落叶归根,怎么能埋在这里。”
钱思泉的饭碗被震得一晃一晃的,汤都洒出来不少,顿时有些不满地说:“所以呢?先不说我们怎么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也不管怎么运出去。就算要落叶归根,尸体停在院子里,怎么保存?尤其是夏天,在院子里臭了怎么办。”
曾建国瞪了钱思泉一眼,说:“那也不能不经过我们同意,就把我们同伴的遗体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钱思泉冲他翻了个白眼,以示回敬。
这时,钱思泉身旁长着雀斑的女孩突然起身说:“我的包落在广场了,我要赶紧出去把它拿回来,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钱思泉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但是嘴里塞满了食物张不开口,只得看向身旁的男人求助。
唐柏川及时说:“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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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不安全。”
女生急忙把手抽出来,有些慌张地问:“我……我凭什么信你?”
钱思泉可算是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了,看了一眼还未完全黑下的天空,严肃的说:“你打开门一条缝,不要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其他村民。”
陈胜男站出来说:“吴月涵别怕,我陪你在门口看看,如果还有其他人,我就陪你一起去。”
她们俩拉开一条缝左顾右盼,过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到一个村民,只好沮丧地回到餐桌前。
看到吴月涵低着头轻轻吸着鼻涕,陈胜男关切地搂着她说:“别担心,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好不好?”
钱思泉疑惑地问:“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吴月涵哽咽着说:“是胜男给我求的护身符,我每天晚上都要握着它睡觉。我在车上的时候,发现手里握着它,我就知道它也过来保护我了。对不起胜男,是我没有收好才……”
陈胜男:“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保护你,等咱们出去我再去庙里,给咱们一人求一个护身符。”
陈胜男旁边的女孩也跟着附和,吴月涵擦拭着眼泪,感激地冲她俩笑着点了点头。
钱思泉看到有些触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趁着大家都在,站起来说:“大家翻翻自己的床铺和床底下,把我手里这种黄纸黑字的符纸都撕下来烧了,这种符是招阴的。”
说完她就用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几张符纸,烧出一阵黑烟。
医学生瞥了她一眼,说:“我们为什么要信嫌疑人说的话?”
吴月涵开口说:“他们刚才也没骗我们呀。”
吕一鸣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没骗你,就算刚才没骗不代表现在没骗,反正我不烧。”
孔浩看到身旁的陆梓萌被吓得筷子都夹不稳菜,他顺着陆梓萌的视线看去,唐柏川正皱着眉托着下巴。妈的,最烦装B的人了,不就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在社会上有几年经验,就到处吊女孩子。
孔浩把碗重重放下,冷笑着说:“骗没骗大家,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孔浩直接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众人还来不及阻拦,他就已经打开大门,站在门外回头对众人说:“看吧,什么事儿都没有。”
却看到众人定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始发抖,这才意识到不对。
“你们不要吓我啊,说话呀,说话!”孔浩冲众人喊到,冷汗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他看到长着雀斑的女孩一只手捂着嘴,颤抖着抬手指着自己。顿时,一阵寒意从背后传来,他僵硬着身子,缓缓扭头对上三双充血的眼睛,紫色中透着青灰色狰狞的脸。
他们正是今天才入土的谭冰然、许玲玲,以及那个死于山体滑坡的瘦小男子。
钱思泉一声“快跑!”终于惊醒了愣在那里的孔浩,不知是被吓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孔浩刚跑到大院门口就摔了个狗啃泥。
好不容易爬起来,胳膊和肩膀都被冰凉僵硬的手死死拽住,寒气不断渗透进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