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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何寨写生之旅(四)

作者:新课标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寒意越贴越近,钱思泉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她隐约间余光看到一张青灰色的脸在她耳后缓慢逼近,阴冷的感觉明显附上后背。


    快要跌倒时,她感觉到胳膊被人托住,阴冷沉重的感觉慢慢褪去,听到熟悉的男声道:“你怎么这么虚,才跑两步就跑不动了。”


    钱思泉扶着唐柏川的胳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向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她掏出黄符,想着正好自己和唐柏川一人一张,却在拿出黄符后了再愣在了原地。


    其中一张符纸已经烧掉了大半,唐柏川看到烧毁的符纸顿时心下了然,立即拉着钱思泉回到住所。


    回到小院,两人看到院子中间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已经被放入棺材中,幸存者们则是以曾建国为首在堂屋坐着,似乎神情很严地讨论着什么。


    看到两人走进堂屋,曾建国开口质问:“你们俩可算是回来了,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们吗?饭也不吃就乱跑,也不参与大家的讨论,一大早干什么去了?喏,给你们留的饭,先吃饭吧。”


    钱思泉笑了笑:“谢谢啊,曾老师。”


    说完,钱思泉跑到餐桌旁吃饭,唐柏川道完谢后也过来了。


    唐柏川扫了一眼以曾建国为首的众人,有些犹豫道说:“要全跟他们说吗?”


    钱思泉看着桌子上的剩饭说:“说呗,不过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了。”


    在两人一五一十地把今早发生的一切都跟大家说了之后,不料众人用怀疑的眼神扫视着两人。


    曾建国皱着眉开口:“我们大家刚才在商量的时候你们不在,我就来简述一下,目前我们的观点吧。结合目前的经历来看,小王因山体滑坡导致死亡是意外,而谭冰然和许玲玲的死不排除是人为。我记得没错的话,谭冰然和小唐一个房间,许玲玲和小钱一个房间。而且我们并没有切实可靠的证据证明,真的有妖魔鬼怪。”


    钱思泉:“那你们就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吗?”


    孔浩:“怎么没有,你们俩一开始就认识,看到两人的死你们并没有太惊讶,反而非常冷静。而且还隐瞒了关键信息,说不定你们和那个‘先知’就是一伙的。”


    陈胜男:“而且你们今天早上,大家讨论的时候你们单独出去了,这太可疑了,不是吗?毕竟规则里说了,‘没有通关的人,其奖金会按一定比例分发给成功通关的人,作为额外奖励’,死的人越多,剩下的人分到的钱就越多。”


    唐柏川:“那我们的作案手法是什么?除了钱思泉、许玲玲她们间房还有陆梓萌,我们是怎么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杀死一名成年女性。”


    瘦高男人站了出来说:“我是学医的,初步观察两名死者是失血过多而亡,在我解剖尸体后发现两人的内脏和舌头都缺失了,我住在唐柏川和谭冰然隔壁,在熄灯前听到这两人在屋里骂人,骂的人其中就有唐柏川、钱思泉两人。至于小萌没有听到,我们也不排除你们带了迷药的可能。”


    钱思泉:“我们当时也在隔壁,他们骂的可是不止我们俩。照你那么说大家都有嫌疑,我还怀疑你是凶手专门栽赃陷害我俩呢。”


    曾建国:“好了好了,大家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说怀疑,你们也别太激动。”


    唐柏川挑了挑眉说:“那曾老师的意思是?”


    曾建国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笑笑说:“不是我,是大家的意思,希望你们两个住一间,这样大家也能安心。”


    “啊~那我不就成一个人住在那个房间了吗?”陆梓萌有些害怕。


    孔浩凑过来说:“没事,哥那间没死过人,还有个空床,今晚可以搬过来。”


    陆梓萌眼神中闪过一丝嫌弃,婉拒道:“这样不太好吧。”


    陈胜男说:“小萌,你可以跟我们挤一挤,我们都是女生也方便。”


    陆梓萌略带抱歉的看了唐柏川一眼,随后甜甜一笑说:“谢谢你呀,胜男姐。”


    孔浩看着陆梓萌顶了顶腮帮,转而边食指敲击桌面边盯着唐柏川,眼底闪过一道狠厉。


    在陈胜男的帮助下,陆梓萌的东西很快就搬完了,站在各自门口的钱思泉和唐柏川面面相觑。


    钱思泉坐在自己的床上感慨:“他给咱俩留饭的时候,我还想着他其实挺好的。结果,吃晚饭可就把咱俩孤立了。”


    唐柏川坐在陆梓萌原来的床铺位置说:“我们回来的时候都九点多了,他们用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开会,就推理出了这个结论。”


    钱思泉:“咱们都是学生,这算不算校园霸凌,可以告诉刘老师把他们都抓起来吗?”


    唐柏川:“算是校外霸凌,刘老师要是真把他们抓起来,那不就剩咱俩了。”


    钱思泉:“根据相对论来说,咱们俩也孤立他们20个。”


    唐柏川:“晚上你搬到我这儿,还是我搬过来?”


    钱思泉:“嗯?陆梓萌都走了,正好咱俩一人一间。怎么,你不会……”


    唐柏川:“我怎么可能害怕。”


    钱思泉:“我可什么都没说哦。晚上你要是实在怕的话,也不是不行。”


    早上起的太早,钱思泉现在只想补一觉,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感觉身子越来越沉,像是有什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这时敲门声响起,沉重感褪去,她猛的张开双眼,冷汗顺着后背滑落。她赶紧起身把门推开,只见唐柏川手里拿着素描纸毫不客气地进来了。


    唐柏川将手中的素描纸展开说:“我把何寨的地图画出来了。目前来说,最需要调查的地方是后山,最需要调查的人是村长、神婆、李桂兰。”


    钱思泉打了个哈欠说:“李桂兰都没了,怎么调查?要挨家挨户的走访吗?感觉副本不会这样设计。”


    唐柏川:“你说的也是一种方法,可以考虑。看村长准备喜丧的态度,咱们出了事还要严肃,李桂兰肯定是个核心角色。按咱们早上看到的情况来说,神婆给我们的符是用来招阴的,恰好是在有人出事之后,我们最慌乱的时候。而且神婆说的也不全是谎话,这样半真半假很容易忽悠到人,他们很有可能是早有准备。”


    午饭钱思泉和唐柏川直接端回房间边吃边商量对策,钱思泉看到唐柏川碗里有可疑的黑色,立即拉住他的手,说:“别吃了,你看看你碗里是什么东西。”


    唐柏川把米饭翻开,看到里面包着的苍蝇直接把刚吃进去的饭又吐了出来。


    他回头对钱思泉说:“你也看看你碗里有没有。”


    钱思泉一翻,果然自己也没逃过黑手,忍着恶心说:“他们可真是够恶心的。”


    钱思泉端着碗起身就要出去找他们理论,她猛地打开房门,听到动静,正在吃饭的人们抬起头看过来。她清楚的看到,孔浩嘲讽的笑着冲她挑了挑眉,果然是他,难怪他在开饭的时候假装好心帮他俩端饭。


    钱思泉正要下楼却被唐柏川一把拉了回来,压低声音说:“别冲动,现在撕破脸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钱思泉盯着孔浩冷笑一声,说:“竟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孔浩看到陆梓萌看自己的眼神带上了些许鄙夷,再次看向楼上了两人时眼睛里已盛满怒火。


    两人最终决定先摸清主要人物的人际关系,先从核心人物李桂兰入手。当然在调查之前,要先把两人身上与乡土气息格格不入的灰色卫衣、条纹衬衫换掉。


    收拾好碗筷,两人直奔目的地——何寨生活超市。


    钱思泉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衣服,拿起一件浅橘红色绣花短袖、一条藏蓝色的棉麻碎花裤子和一双天蓝色凉拖鞋就去付了钱。


    唐柏川却看着货架上的衣服犯了难,犹豫了半天也没下手,倒不是他有选择困难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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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这些衣服实在不属于他的审美范围。


    看到他这磨叽的样子,站在门外的钱思泉等不及了,直接帮他选了一身,白色宽松背心、深灰色短裤和一双深蓝色人字拖。


    她一扭头看到男人结实的臂膀,训练痕迹太明显了,又折回去拿了件军绿色军绿色短袖开衫,这样就准备妥当了。


    换好衣服,唐柏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几番欲言又止,转过头对正在随便挽着发髻的钱思泉说:“一定要这样吗?”


    钱思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这头发太板正了,一会儿还要找个草帽遮一下。”


    两人换好衣服重新出发,观察村子里的情况。


    在广场附近,看到十几个大妈沿着村子的主路坐成一排,钱思泉有些兴奋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层情报组织,那肯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唐柏川有些为难说:“她们都是女的,我跟过去有些突兀吧,我还是去这边的象棋摊吧。”


    凭借着两人的新套装,两人成功分头打入“敌军”情报中心。


    这里的口音钱思泉十分熟悉,她很自然的用家乡话开口:“恁听说了没?李桂兰家老三跟老四嘞媳妇,今儿早起吵了一架,俩儿差点儿动手。”


    绿衣大妈立即问:“咦,咋回事儿啊?”


    粉衣大妈:“我听嘞时候,村长来了,没听全。快给俺说说呗!”


    钱思泉清了清嗓子说:“都因为没还钱,那老三家的往老四家门上贴招阴符,真是够狠嘞。”


    “耶咦”大妈们异口同声。


    红衣大妈:“何老三他家横嘞很,仗着自个儿是村长嘞堂弟,可不当啥人放眼里,没啥事都好拿人家点东西。”


    黑短袖大妈:“我可听说了,那李桂兰是被自个儿三媳妇害死嘞。”


    钱思泉:“咦,我听说是几个孩儿一块儿商量不给她出钱治病,都不想当孬种,才让老三媳妇开嘞口。”


    粉衣大妈:“这我听见了。李桂兰嘞那几个孩子,没一个孝顺嘞,一个比一个孬。”


    绿衣大妈:“李桂兰生前都疼老三,给何家祖宅都留给他了,结果出了个白眼狼。”


    黑短袖大妈:“才不是嘞,李桂兰最疼嘞是小闺女何淑芬,宝贝得跟个金疙瘩样,那时候她掏了自个儿嘞棺材本,也得供何淑芬去省城念书。”


    钱思泉一听,这明显不符合逻辑,便见缝插针提问:“有儿子不宝贝,宝贝闺女算啥嘞呀?”


    红衣大妈:“这个闺女可真是她嘞老来女,前头都是儿,可算盼来个闺女,那可不宝贝嘞。”


    蓝衣大妈:“我年轻那会儿听说,她头胎是个闺女,生下来养活仨年了,谁知一出门的功夫就找不着了。那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说,是叫狼叼到后山给吃了。”


    钱思泉:“那会儿找着了没?”


    粉衣大妈:“谁不知道后山邪乎得很,那不干不净嘞东西都扎堆儿在那儿,没事都不往那儿去。”


    黄衣大妈:“尤其是这几年,后山那东西闹嘞可凶了。”


    碎花大妈:“我可是亲眼瞅见,村长他爹也被那东西害了。”


    钱思泉:“亏得仙姑嘞符,不然都毁了。”


    红衣大妈:“那马仙姑要是那么能,咋连自个儿的儿跟儿媳妇都保不住,也叫那东西害得没了命。”


    蓝衣大妈:“他俩天黑了还出门,怨谁嘞。”


    紫衣大妈:“好歹还留了个孙子,没断子绝孙。”


    黑短袖大妈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白着脸说:“我就住在马仙姑隔壁,那天晚上天黑了,夫妻俩才赶回来,俩人在门外一直敲门,马仙姑就是不开门。我还给那奇怪呢,这俩人光敲门不喊人。结果摸上我们家二楼一看,这俩人的嘴被缝上了,整个上衣都是血。我瞅见仙姑围墙上的符纸没点火,自己就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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