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我来啦~”蒋依依欢快的声音打破了忙碌的氛围。
脱下大衣,不是上班常穿的那几件衬衫,而是一件红绿格纹的毛呢背带裙,头上斜斜戴着同款贝雷帽。
这身打扮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徐存真眼睛一亮,立刻笑着迎上去,亲昵地捏了捏蒋依依的脸蛋。
“快转个圈我看看!”她兴致勃勃地说。
蒋依依听话地原地转了个圈,香香的。
哎呀,太可爱了!”徐存真由衷地夸赞,“依依,以后上班就这么穿吧!那我肯定天天第一个到,绝不迟到。
蒋依依很容易害羞,被这么一夸,脸颊立刻泛起红晕。
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我上午就把工作都完成啦!特意跟薇姐打了招呼,提前过来帮你的忙。”
声音软软的,透着真诚。
她这副既害羞又忍不住想被表扬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俊不禁。站在一旁的张喆和徐存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那种带着点宠溺的姨母笑。
“上班真是把人害惨了!”张喆笑着摇摇头,对着徐存真感叹。
然后拍拍手,把话题拉回正事。
“真真,你快去换衣服吧,”她转向徐存真,语速平稳但带着一丝催促,“化妆还得花些时间,得抓紧了。”
“我和依依先把礼品、酒水饮料摆放好,再把横幅挂起来,最后去检查一下视频播放效果。”
她朝徐存真点点头,示意她放心去准备。
徐存真会意,时间确实有些紧了。
“好,那我去了。”
她转向蒋依依,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依依,东西不轻,慢慢来,别着急,等我换好衣服就回来帮忙。”
锁上更衣室的门,她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礼服。站在镜前整理时,目光扫过自己的腰身线条,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在食堂称重的大乌龙。
还好那个惊人数字只是虚惊一场,差点真的变猪,她实际只比原来重了四斤。
不过为了在年会保持最佳状态,其实是为了不多花钱再买套礼服裙,她还是决定把这四斤减掉。
于是,她整整熬了七天。偏偏食堂每天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实在难以割舍,只好菜量减半,去除主食,晚上也只吃些蔬菜水果。
下午茶更是碰都不敢碰,每次拍照传到大群里呼唤同事来吃的时候更是对她意志力的极大考验。
七天下来,体重是回到了原点,但那种持续的饥饿感和对食物的强烈渴望,这辈子是不想再经历了。
还是得生活化减脂。
徐存真对着镜子轻轻呼了口气,转了一圈,很好看。
接下来是,准备化妆。
袁理没直接回家,反而回到了办公室,处理了几份不算紧急的文件。
似乎坐在办公桌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纷扰就能被暂时隔绝在外。
时间很快来到三点,他换上了为年会准备的深色西装。
系上领带时,他选了上次留在抽屉里的那条用过的深绿色领带。
原配的领带被他扔在一旁。
上午无意间瞥见徐存真放在一旁的礼服袋,袋口隐约透出的似乎也是类似的绿色。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随即告诉自己,这纯粹是为了配合年会的整体视觉效果。
整理完毕,他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
深色的西装笔挺合身,只是那条绿色的领带,不知是不是系得稍紧了些,让他觉得脖颈间有些不自在,动作也带上了点微妙的拘谨。
他松了松领结,感觉稍微好点,但那份不自在似乎并未完全消散。
确认无误,他右拐去往电梯间。
电梯平稳下行,他对着镜面的电梯门又正了正领带,绿意在深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张喆看到袁理过来:“袁理,你还没化妆吧?真真在更衣室,快去找她帮忙打个底妆。”
袁理应了一声,转身走向更衣室。
更衣室的门虚掩着。
袁理他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徐存真的声音。
袁理推门进去。
徐存真正对着镜子,微微仰头,手指小心地拨弄着眼睑。
她在戴美瞳,似乎型号不太合适,动作显得有些生疏。
鼻尖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眯着眼回头看向门口,视线模糊,只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挺拔身影轮廓。
即使看不清五官,那身形也透着一股板正劲儿,不难想象是帅气的。
“张喆说我也需要打个底妆,让我来找你。”袁理很快说明了来意。
“哦?”徐存真终于戴好了一只美瞳,眨眨眼适应着,语气带上了点调侃,“你也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啊?”
大概是觉得没有旁人在,她的言语大胆了些。
袁理走近几步,门口的衣架不再阻隔视线。
徐存真身上是一条细吊带的拖尾礼服裙,就是绿色。
后背的设计是大片的露肤,几根细细的绑带交叉缠绕,勾勒出漂亮的背部线条。
她向前倾身凑近镜子时,蝴蝶骨微微振翅。
头发还是中午见面时那样,随意地用一个鲨鱼夹夹在脑后,显然发型还没打理。
盘起来一定会很好看。
“这是你的工作职责,”袁理语气平淡地回应,“年会整体形象很重要,效果不好,你绩效更别想了。”
“拿绩效压我?”徐存真小声嘀咕了一句,语气不满。
她站起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行吧,你过来坐下。”
心里却忍不住想,不都是他们部门整的幺蛾子。
说不好真的和他们传的那样,就是袁理吹的耳旁风。
袁理依言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坐下。他直接闭上了眼睛,大概是不想和镜中的她对视。
徐存真反而松了口气,这样省去了不少尴尬。
她动作麻利地拿起几个定位夹,先把袁理鬓角和额前容易掉落的碎发夹好固定。
准备工作就绪,她这才仔细端详起他的脸。
皮肤状态真不错。
袁理脸上的毛孔几乎看不见,胡子刮得非常干净,下巴处能看到一两个新鲜的小红点,显然是下午刚整理过。
肤色偏白,她带的自然色号粉底应该合适。
他的睫毛纤长浓密,眉毛则长得有些过于旺盛了,不过他的眉形本身很好,只需要把周围的杂毛修整一下。不用大动。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阴影,透露出些许疲惫。
徐存真想起平时在公司很少见到他,偶尔碰见,他也总是步履匆匆。以前还羡慕他不用打卡,后来听说他的行程安排才明白工作强度有多大。
资本家的压榨没有多少之分,只有多和更多。
袁理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感觉到任何触碰,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恰在此时,徐存真正凑近了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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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的生长方向,想确定从哪里下手。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袁理明显怔了一下,睫毛快速颤动了两下,随即又立刻闭上了眼睛,语气有点急促地说:“动作快点,不行我就找别人。”
徐存真被他突然睁眼又闭眼的动作弄得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退开一点距离。
求人态度还这么差!
“急什么。”她拿起修眉刀,开始小心地替他清理眉峰周围的杂毛。
视线扫过他紧闭双眼的脸时,她忽然注意到他鼻尖靠右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淡红色的痣。
以前倒是没留意过。
修好眉毛,徐存真拿起粉底液,挤了一点在手背上用指腹匀开,用湿润的海绵蛋蘸取适量,开始在他脸上轻轻拍打按压。
动作干净有度,重点照顾了额头、鼻翼两侧和眼下有暗沉的地方。
袁理一直闭着眼,身体略显僵硬地坐着,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他并非全无感觉。
徐存真偶尔需要调整他的脸的角度,冰凉的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下颌或太阳穴,能感觉到传来的热度。
徐存真不禁又感叹,这小子,身体真好。
打好底妆,眼下的青黑也被遮盖得七七八八。
徐存真又用散粉刷蘸取少量透明散粉,在他脸上轻扫定妆。
“好了。”徐存真放下刷子,退后一步打量整体效果。
简单修饰后,袁理的面部轮廓显得更加清晰利落。
袁理这才睁开眼,看向镜中的自己。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嗯。”
徐存真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
连句谢谢都没有?
真没礼貌。
她正想着,却见袁理下意识抬手想摸摸脸颊。
“诶!”她立刻出声制止,语气带着点没好气,“手别乱碰脸!花了可别指望我补。”
袁理的手停在半空,随即放了下来。
他站起身,双手习惯性地插进西装裤兜里。
“排练时间快到了,你这边也抓紧。”说完,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徐存真没再理他,她重新坐回镜子前,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她化了最顺手的淡妆,唇色选择了接近裸粉的色调,突出饱满感而非艳丽。
眼妆只在眼皮上淡淡晕染了一层细闪的绿。
她把卷发棒插上电源预热,放在一旁。先放下夹着的头发,拿起梳子梳理起来。
透过面前的镜子,她发现袁理还站在原地没走。
徐存真微微蹙眉。
这人怎么回事?
难道要在这里盯着她工作?
是怕她偷懒,还是担心她搞砸?
她自认责任心很强,也不至于在自己身上动什么手脚。
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刚想放下梳子,转头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手上动作一个没留意,手背外侧猛地压在了旁边已经滚烫的卷发棒金属杆上。
“啊!”一阵尖锐的灼痛瞬间传来,徐存真痛呼出声,本能地缩手跳开。
慌乱中,她的手臂撞到了卷发棒。
眼看就要摔落在地,甚至可能砸到她的脚或烧到裙摆。
她顾不得先查看手上的伤势,手忙脚乱地揽起裙摆抱住。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迅捷地伸出,精准地攥住了卷发棒垂落的电源线,将它稳稳地悬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