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晏眠想起来了花婶门前偶尔露出来的那一抹红色。
“那红色的丝带是什么?”
俞临颂学着晏眠的样子靠在墙上:“小问说是花婶找的花芝之前的衣服弄的。”
晏眠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你相信花婶挂桃枝是为了辟邪,但也不全是吗?”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招邪。”
俞临颂微微睁大了眼:“不是,桃枝辟邪不是花婶跟我们说的吗,现在怎么变成招邪了?”
晏眠摇了摇头:“不,桃枝是辟邪的,但丝带不是。”
她垂眸看向脚边的石头:“今晚跟花芝还有事要谈,或许听花芝说过之后,我们就能真相大白了。”
说实话,俞临颂还是不太相信花芝的话,一个不是人的“人”说出的话总是凉嗖嗖的,带这些不可信飘进耳朵里。
晏眠也早就看出俞临颂怕花芝她们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不然今晚我去找花芝好了,你就在家看着小问,小问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
“不行。”俞临颂想都没想的拒绝了,“我要跟你一块去,晚上小问都睡熟了,之前也是等小问睡着之后再去的,这次怎么不行?”
晏眠看了俞临颂一眼:“不是不行……随你吧,你要是不怕就去。”
“谁怕了!”俞临颂一下从墙根站直,“我一直都没在怕的好吧!”
晏眠懒得跟他扯这些:“看你自己吧。”
晚上的时候俞临颂还是跟着晏眠去了,虽然白天嘴上说着没在怕,但一路上都躲在晏眠身后左右的看。
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那三“人”。
“你们来了。”花芝看到两人过来,也没有很惊讶,她们既然在这里等了,就说明她们已经考虑好了。
“其实一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所以这次我想我们之间能沟通的事就变得更简单了,不是吗?”晏眠笑了笑,看起来十分通情达理。
花芝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同样,我希望你也能记得答应我的话。”
“这是自然。”花芝既然让他们问了,那晏眠自然也不客气,“我已经知道你跟花婶之间的关系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花芝轻轻笑了一下:“我瞒着你们,是因为她以前确实是我母亲,但早就不是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还没微微挑眉:“这话怎么说?”
“在她把我推出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再是母女了。”花芝抬头看了看天上,今晚的天气很不好,以前总是明亮的月亮也被遮住了光,连星星都没有了,“她亲手杀死了我,她不配为人父母。”
花芝又苦涩的笑了笑:“你们都知道我根本不认识李媒,那你们不好奇为什么最后是我跟李媒成了婚吗?”
晏眠确实怀疑了,只不过向里镇的人好像都很避讳这件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是好奇,但我们找不到人问这件事,你肯定比我们更了解花婶,只要花婶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相信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也都不会知道。”
花芝想了想,这确实,她确实是这样的,就像当初她让全村的人都瞒着她一样,所有人都默契的帮她守好这个秘密,只为了不让她有机会跑出去。
所以当她知道这个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秘密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但她还是太高估了花婶对她的狠心程度,她以为自己毕竟是她的女儿,再怎么说也不能亲自把自己的女儿推进深渊,但结果偏偏就是那样……
那时她们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差,她也相信母亲的话,让她在房间里躲着,她就乖乖的在房间里躲着,她甚至还担心母亲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每次在母亲来给她送饭的时候都会抓着她的手问:“外面没事吧。”
母亲会轻轻的摇摇头,把温热的饭菜递到她手里,安慰她说:“没事,不用担心。”
她相信了,但等待她的却是再次打开门时满眼的红色,她看着周边欣喜若狂的人,那些人的身影在她眼里变得扭曲,她从这些人影里找自己母亲,她找了好长时间,才在一个角落看到了母亲。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两人视线一触,对方便仓皇的错开了,花芝看着自己的母亲往后退了几步,接着离开了房间。
她想去追,但却被自己门口的那些人拦着,把她弄回房间里,不由分说的给她描眉画眼,拿着鲜红的喜服在她身上比划。
她实在被弄得烦了,推开拿着眉笔在她脸上涂涂画画的手,转身把一直在她身后拿着喜服的人也推开。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吼着这些占据自己房间的人,“出去!”
那些人只是笑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生气别生气,伤了和气多不好。”
花芝才不管什么和气不和气的,莫名其妙的一群人出现在自己家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说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她这个当事人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个大喜了。
“谁大喜?你大喜?”她没好气的指了指说话的女人,“今天你大喜你丈夫知道吗?”
“你!”女人被堵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行了行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另一女人劝道。
一行人或许觉得那女人说的没错,又开始收拾起花芝来。
“走开!”花芝推开想要继续给自己化妆的女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之前就一直在盯着我,现在又说这种话,我妈同意了吗?”
“别这么大惊小怪。”女人悠闲的揉了揉耳朵,“你母亲要是不同意,我们肯定也不会来你家里,你说对不对?”
她才不相信母亲会不经过她同意就把她嫁给一个陌生人。
“不会的,我要见我妈!”花芝还没出门就被拦在了门口,她皱着眉看着那个貌似是领头的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见你母亲可以,别着急。”女人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手掌落在花芝肩上,稍稍用了些力,“但现在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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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们的,不然我们说不定会用点你不想看到的手段呢。”
花芝瞪着女人,女人只安抚性的笑了笑,招呼着其他人赶紧把新人打扮起来。
花芝被迫坐在化妆台前,胭脂水粉什么一一从她脸上掠过,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直到红盖头从她头上垂下,挡住了她的视线。
“新娘子出阁喽——”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听到了外面嘈杂又带着兴奋的声音。
“我们小媒终于有伴了……”
“多亏了她……”
两句对话陡然传入花芝的耳朵,听对话内容应该能听得出来是对方的父母。
她按照流程一步步的进行,但是始终没有见到她那所谓“另一半”出现。
花芝听着司仪的喊话,一下一下的鞠着躬,通过垂下的红盖头,她能看到前面人的腿脚,一边的桌子上坐着两个人,另一边的桌子上只坐了一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因要拜堂的缘故,现在没有人抓着花芝,她一把拽下盖头,看见自己的母亲端坐在面前的位置上,眼里含着泪水,却看不出悲伤。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就这样把自己嫁给了一个陌生的人。
她余光撇向旁边,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随着花芝掀开下头的动作,周边乱成一团,甚至他还趁机看到了母亲惊讶的眼神。
她想上前去问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那些人被压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耽误了吉时谁能负责的起?”
方才坐在前面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感动的女人现在带着怒气指责周边的人。
花芝死死的盯着母亲,随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隔绝了两人之间的视线,最后一点空隙也被阻挡前,她看见母亲又往后退了一步。
花芝挣扎着,但压在她身上力气越来越大。
“到底是什么婚礼,就连新郎也不来?”
“新郎都没有的婚礼有什么意义?”
花芝换了方向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在场的人听到花芝的话皆是一怔。
“你胡说什么!”同样穿着喜庆的女人嗔怪到,“赶紧拜堂!”
纵使那些人压着花芝拜堂,花芝也梗着不动:“我都不知道跟谁结婚,拜什么堂!?”
那些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纷纷看向花芝。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花芝恶狠狠的瞪着女人,“你们不由分说的闯进我家,跟我说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我根本不知道要跟谁成婚,难不成现在还强婚?”
女人视线转向了旁边:“你没告诉她?”
“告诉她又能怎么样。”熟悉的声音传进花芝耳朵里,“她的终身大事都是由我决定的,我给她做主。”
“凭什么!”花痴也明白了什么,“这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为什么要骗我?”
花她对花芝的质问置若罔闻,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