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听说过花婶还有孩子?”
温温长舒了一口气:“都说了这是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是随便其他人能知道的。”
其实温温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晏眠需要从她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
“所以你的意思是,花芝是花婶的女儿?”
温温转过头来看向晏眠:“这可不是我说的。”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温温眼里的意思晏眠都明白,她了然的点了头:“我知道。”
“来房间里的人就是他。”温温看看着窗外,语气中带着些许苦涩,“他想要我的小业……”
“谁?花芝?”
温温摇了摇头:“是另一个……”
晏眠的视线跟着温温一块转向窗外,中午艳阳高照,有几个孩子在广场上玩闹,温温看着那些嬉戏的孩子们,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我也只是希望我的孩子像这样健康平安。”
“你想让我做什么?”晏眠问,“跟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提出自己的条件了。”
窗外吹过来风,轻轻撩起了温温的头发,温温眼神里是她从没见过的温柔:“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帮帮我的孩子而已。”
温温的条件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明显她的诚意还不够。
“其实你早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温温只是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温温想装不懂,晏眠也不再拆穿她:“那我们换一个问题。”晏眠手指扶在窗台上,“你为什么要在人前装成那个样子?”
温温搭在窗台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视线始终停留在广场上那些玩闹的小孩身上,满眼温柔。
“我是在保护他们罢了。”温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温柔已经不在了,又恢复到了那个沉稳冷静的眼神,“我在保护我的小问和小业。”
温温的话没头没尾,但莫名让晏眠想起了小问的话——温温没有癔症。
“花婶说你有癔症,但现在看起来你也不像是有癔症的模样。”
“我们都是她的棋子,都被她紧攥着命脉,被迫守护着她的秘密。”花婶皱了皱眉,“如果我没有像这样发疯似的让你们认为我有癔症,花婶也不会对小问好。”
“所以,为什么?”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你如果不能拿出诚意,那我觉得我们不用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温温嗤笑一声:“总是我在说,你呢?我们本来说得就是彼此交换,我怎么相信你一定会帮我?”
晏眠摇摇头:“没办法证明,但你也只有相信我这一个办法了,不是吗?”
但凡温温有其他的办法,都不会找她。
“说说吧,你能拿出多少诚意,我会考虑帮你的。”温温一直都是只放出一点线,却不说清楚,晏眠也没时间再听她一点一点的说这些皮毛,“我问你答。”
“花婶有一儿一女,花芝是她的女儿,那儿子呢?”
广场上的孩子不知怎么了,一个小孩坐在地上哭,其他小孩都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直到一人站出来把他扶了起来,他们才都围了过去,一块扶着那个坐在地上的小孩走了。
“花婶的儿子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
“病死的。”广场上的孩子都已经走了,温温将目光移到远处的桃树林里,指了指:“看到那里了吗,他就被葬在那里。”
那片桃林她和俞临颂去过,但并没有看到有坟墓。
“他被埋在了桃林的东南角,不然花婶怎么独独说要用朝向东南的桃枝?”
这里这一片桃林,之前他们在广场那边吃席的时候倒是没注意到,直到后来花婶说了她才知道那边原来还有一片桃林。
那片桃林位置偏,也很突兀,那早已干涸无水的水沟里堆着些垃圾,斜坡上陡然的生出一片桃林,只是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葬在这里。
“所以,那片桃林长在花婶儿子坟墓上,但这又和小业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关系的。”温温叹了口气,“之前小业和小问一块出去玩,好巧不巧就去了那里,从那里回来之后,小业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跟他说话他也不说,就一直盯着你,直到后来……”
“后来其实小问说看到有人进小业的房间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甚至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听见了,也过去看了,但小业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后来我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那声音也不是一直出现的。”
“直到后来,小问说她看到有人进了小业的房间,我们才知道之前的声响都不是幻听,就是有人进了小业的房间。”温温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也在努力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我们才知道小问是因为年龄小,有阴阳眼所以才能看到。”
晏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俞临颂之前感觉得很对,这个副本或许更适合许八月来也说不定。
“那他为什么想要占据小业的身体?”
“为了花芝。”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晏眠的预料:“这话怎么说?”
“花芝是怎么死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温温看着晏眠,她知道晏眠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一星半点,“他是花芝的弟弟,他姐姐惨死,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怎么可能不替他的姐姐报仇。”
晏眠突然想起来之前花芝棺材上的那些封条,还有花芝身上的那些伤。
“花芝下葬的时候你见了吗?”
温温点头:“花芝下葬那天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向里镇的人都去看了。”
“那花芝棺材上的那些封条和钉子都是谁弄上的?”晏眠在窗边站累了,找了个凳子坐下,“既然你们都见了,我想应该都知道花芝下葬的时候棺材是什么样的吧。”
“我们只见了下葬到时候,盖棺的时候谁都没见。”
“行,那现在呢?花芝的弟弟现在在哪?”晏眠换了个问题。
温温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晚上还会来这里吧,不过这段时间我们要在花婶家住。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下面该你说你的了。”
晏眠一手撑在桌子上,歪头看着温温,缓缓开口:“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知道了一些关于花芝的事,而这些事情都是花芝亲口告诉我的。”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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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在花婶家说过——‘是花芝说的’,你们偏不相信。”
温温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花芝明明已经死了,我们全村人一块看着她下葬的。”
不可置否,温温说的确实很对,只不过……
“这件事对你们来说也没有那么稀奇,不是吗?”晏眠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毕竟你们在门前挂桃枝不就是为了避免那些东西吗?”
温温猛得抬头,像是才明白了些什么似的。
晏眠晃了晃手指,一脸笃定:“信不信那些东西晚上能在向里镇横行,也是花婶暗许的。”
“不……不会吧……”
晏眠只是勾着唇角笑:“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剩下我再知道了什么就再跟你说,先回去吧,别让花婶起疑了。”
正午已经过了,现在外面的阳光也没有那么烈了。晏眠到家门口,刚拿出钥匙来准备开门,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
“我听到你回来的声音了。”俞临颂握着门把手打开门,“快进来。”
晏眠收起了刚拿出来的钥匙:“小问呢?”
“午睡了。”
晏眠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饭菜。
“你们没吃?”
俞临颂从厨房里拿出了两副碗筷在桌子上摆好:“小问吃了,这些是我特意留出来的,你不是还没吃吗。”
晏眠捏着筷子,微微抬起眸子看着忙前忙后的俞临颂:“你吃了吗?”
“还没,等你一块。”
晏眠点头,等俞临颂把凉了的菜热好端过来,晏眠才抬起筷子:“那就一块吃吧。”
小问还在睡着,吃完饭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出了门。
俞临颂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不经意的问小问:“花婶为什么说你妈妈有癔症啊?”
小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之前妈妈还好好的,最近才这样的。”
“最近是什么时候?”
“就是从我看到有人进小业房间的时候开始的。”
俞临颂一手拿着刀,一手扶着土豆切土豆:“那你知不知道去小业房间的是谁?”
小问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呢……”俞临颂放下刀,转身看向小问,“你觉得会是谁?”
小问双手托着腮,似乎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是不是跟花婶有关啊?”
“为什么这么说?”俞临颂循循善诱,小问毕竟还是孩子,自然不会想太多,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是不是花婶曾经说过或者干过什么?”
“花婶之前的时候总来我家跟爸爸妈妈商量事情,他们不让我和小业听,也不告诉我们是什么事。”
土豆块放进油锅里发出“刺啦”的声音,俞临颂拿着锅铲不断翻动,又倒了些水,生怕炒糊了。
他的声音夹在油烟里传出来:“那花婶对你好吗?”
“好!”小问一下从凳子上跳下来,转了一圈跑到厨房里,仰着头跟俞临颂炫耀,“因为花婶说我很像花芝姐姐小时候,还让我在她家门前挂着的桃枝上系了一条红丝带。”
“花婶说,这样就不怕找不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