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芝闭了闭眼,甚至这时候她还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逼婚,只是没想到,她被强迫进行完所有流程后,最后让她进入的不是属于新人的婚房,而是冷硬的棺材,旁边还有一个早已僵硬的尸体。
“你们……”花芝看着棺材里的人,离得近了她甚至能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她伸手捂着鼻子,扫视过周边的人,有些人或多或少带着些窃喜,她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母亲。
她没想到母亲会擅自把她嫁给一个陌生人,更没想到还是个死人,不只是结婚,还是冥婚。
她自嘲的笑了笑,原来瞒着她的不只是一场未知的婚姻,还有这个……
她被逼无奈,用了一个拙劣的理由把人暂时支开,她从窗户里翻出去,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她上一次躲在房间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她受不了被人时时刻刻的盯着,甚至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进行,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从窗户出去后,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现在连母亲都这么对自己,她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也不知道自己跑出去了多远,她不敢停下。
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她想都没想就进去了,一方面这周边没有其他能躲的地方了,另一方面她现在也累了,跑也跑不动。
只是没想到她才刚进这个房子没多长时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她连忙躲进旁边的柜子里。
这里的门都是很旧的木门,推开的时候会有吱嘎的声响,她听着吱嘎声,细数着进来脚步声来猜测差不多有七八个人。
“这个地方也太偏了吧,都没人来。”
“没人来不更好,省得一群人见到我们就开始吆喝。”
花芝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只缩在柜子里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声音被发现。
“你去找个东西盛一下吧。”
“好。”一人应着。
花芝听着那脚步声在房间里乱晃,渐渐向自己方向靠近。
这个柜子的门没有关紧,她透过那道缝隙能看见那个身影离她越来越近。
但幸好那人的目标并不在这个柜子上,手指触都没触上柜子。
“没有啊。”那人打开旁边的柜子念念叨叨。
“那旁边不还有一个吗,看看那个里面有没有。”
花芝还没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那人听了话后转变了方向,朝着花芝在的柜子伸出了手,透过那道缝隙,花芝能看见那人的手已经伸向了柜门。
花芝自暴自弃的闭了眼,已经没有任何可能能保证她不会被发现……或许从母亲后退时起,她就应该明白的。
“吱嘎。”面前的柜门被打开了,即使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外面透过来的光。
“……你是?”
听见略带迟疑的声音,花芝缓缓睁开了眼,站在柜前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诶?”本来在门口一群不知道准备干什么的少年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少年指着她,“我知道你,你不就是花芝吗,今天不是你……”
少年的话没有说完,但今天有什么事他们都知道,不然村里的大人也不可能不让他们在镇里玩,而是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别耽误正事。
看着花芝的样子他们也猜出来事怎么回事了。
“花芝姐姐,你该去成婚的。”
花芝看着面前的少年,他们似乎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就像之前在房间里那样,他们的面容在眼前渐渐扭曲,花芝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话,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摇头。
她也没听到那群少年说了什么,她只隐隐的听到了一句——“你不去的话,会连累我们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连累是什么意思,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牺牲她去换取所谓的平和?
他不动,她只觉得不公平,至少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她一个人难敌这么多人,最终还是被带了回去,其中那些少年里就有小决,至于陈康,是他们把她带回去的路上遇到的同样来找花芝的。
她被人抓着站在棺材旁,经过了刚才一闹,现在没有人再相信她的话,她也没见到母亲。
身后的人把她绑了起来,放进棺材里,放在那尸体的旁边,腐臭味瞬间冲过来。
她剧烈的挣扎着,但手脚都被绑缚住,她只能徒劳的看着围在棺材边站着的那些人。
外面一阵骚动,站在棺材周边的人都往后退了退,似乎在为什么人让路。
那人渐渐步入花芝的视野,是她母亲。
嘴也被封住的花芝只能发出呜咽声。
母亲走到棺材边,俯下身来把花芝脸侧的碎发抚到耳后:“对不起,不要怪妈妈。”
她这么说着,却始终没有落下一滴泪。
“差不多到时间了。”有人提醒她。
母亲缓缓直起身,看了一眼后面用红托盘托上来的刀剪。
配冥婚大多是两个未结婚死去的男女配成一对,像这种用活人配冥婚的操作起来会更麻烦一些——
要挖掉她的眼睛,让她找不到回家的路;要割掉她的舌头,毁掉她的声带,缝上她的嘴巴,让她死后不能跟阎王诉苦;要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让她不能随意行动,最后贴上一张符纸,祈祷她能安息转世。
由母亲亲自动手的痛花芝没法形容,只在母亲撕开嘴上的胶带时,她一字一句说着她认为最狠的话。
“我们从今以后不再是母女……啊——!”
剧烈的疼痛一下一下敲击着花芝的神经,失去舌头和声带后,连喊叫都变得徒劳。
鲜血洇进红色的喜服里,很不显眼,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棺材被盖上。
接着棺材晃了晃,像是被抬了起来。
周边的音乐换了曲调,不再是高亢热闹曲子,而是舒缓的曲调,但时不时会有唢呐高昂的声音。
她在棺材里一动也不能动,手脚筋被挑断了,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似乎走了很久,棺材“嘭”一声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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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芝听不见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她只能听见模糊的说话声。
后面的事她不用再多说,晏眠他们也都知道了。
“所以,你觉得那个人……”
晏眠没有说得很明白,但花芝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确实跟花婶断绝了母女关系,她不配为人父母,但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不会那些东西,是有人指示她做的,那个人……”花芝看了看晏眠,“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那带我们过去吧。”俞临颂有些迫不及待,早解决完,他们就可以早离开这个副本了,就不用见到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
“带你们过去可以,但是……”花芝意味很明显的扫了俞临颂一眼,“你们确定你们能承受的住?”
被这么明显的眼神打量了一番,俞临颂倒是不乐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俞临颂已经把害怕抛在了脑后,“我们之前就跟着花婶去过那个人的房子,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花芝笑了笑,看俞临颂的眼神从刚开始的好奇变成了玩味:“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这里白天跟晚上是不一样的吗?”
俞临颂被说得一愣,好像确实是这样,白天的时候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但从太阳落山开始,这里就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小镇,而是人人不敢出门的“鬼镇”。
“你们要是去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不过……”花芝顿了顿,“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俞临颂最听不得这些话了,“我们当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活着回来,你说是不是,晏眠?”
俞临颂揪了揪晏眠的衣袖:“你说!”
晏眠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先等等,既然晚上才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那只要晚上就行,不一定非要今晚,对吧?”
花芝点点头:“这是自然。”
“我知道了。”晏眠了然,“那明晚能麻烦你们带我们过去吗?”
“你需要准备?”
“介意多带几个人吗?”
花芝摆了摆手:“随意。”
今晚的天一直都是阴沉沉的,就连天光都有些姗姗来迟。
“今晚就先这样吧。”花芝似乎也有些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晏眠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就先跟俞临颂就回去了。
将近一晚没睡,第二天晏眠醒来的时候,俞临颂和小问都没在家,她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个人影,她出去的时候好巧不巧看到温温和小业在站在花婶家门口。
“你们看见俞临颂和小问了吗?”
小业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温温缓缓转动着脑袋看向了对面的那条路,晏眠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只看见了杨哥和他的小跟班。
本来他们就约好在广场见面的,现在倒是巧了。
杨哥也看见了晏眠,破天荒的朝晏眠走过来。
“你也来看吗?”
晏眠不解:“看什么?”
“姜万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