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明牌,元初弦是方片7,陈总是红桃8,庄家梅花2,老叶红桃10。
“哎呀,这个牌面配置,我真的很想showhand呢。”老叶忽然摇头晃脑起来。
元初弦明白这是在暗示自己出手,而她正有此意,“我也showhand。”
哈克斯眯了眯狡诈的小眼睛,直觉告诉它似乎有诈,但一次性能掰倒两人的机会就在眼前,它又怎可能错失良机。
于是它也将上把赢来的筹码推出,道:“Showhand.”
陈总依旧摩挲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很是疲惫,“3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很好,人类,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场上的筹码,在此刻高达21枚,相当于两条性命。
按照规则,第二轮的补牌顺序是陈总,老叶,元初弦,庄家。
陈总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要补牌。”
元初弦的心下意识地揪紧。
她的暗牌是方片4,不论如何,明暗点数相加,都是必须要补牌的。
但陈总方才犹豫了一下,意味着他的暗牌牌面点数,应该是大于等于9的。
否则,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犹豫。
元初弦想要一张“A”,什么花色的都好,最好是黑桃A。
刚刚他们耍赖了,仗着斯芬克斯不懂人类赌场的规则,信口胡诌了一句梅花A可以等同于10来计算。
但实际上,只有黑桃A是适用于这条规则的。
如果哈克斯钻漏洞,利用这条规则凑成21点,那么他们三人必输无疑。
她能算出黑桃A差不多在接下来的两张牌中出现,但具体是哪一张,眼下她真的不太好推演。
陈总拿起自动发牌机吐出的牌,手指微微颤抖,将牌面翻转,念出了上面的数字,“红桃2。”
轮到老叶了,只见他气定神闲,将手往乱成鸡窝的后脑勺一插,向后仰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不补。”
哈克斯眯起眼睛,“你不补?”
“对。”老叶笑道,“我不补。”
矮人一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恶狠狠地看向元初弦,“那你呢?”
“我补一张。”元初弦说。
矮人重重地拍桌,“不玩了,”它尖叫,“我不玩了。”
自动发牌器没有理会它,平淡地吐出一张牌。
元初弦将它拿在手里,是一张黑桃A。
她缓缓翻开暗牌,7+4+10,恰好等于21。
“你输了。”元初弦道,“无论场上输赢如何,你的筹码都归属于我。”
矮人尖叫,“这不可能,明明如果他补牌,接下来也能凑成21点,可是为什么他不补?”
它恶狠狠地盯着老叶,“你明明说过你会记牌的。”
老叶耸耸肩:“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我确实想的是下一轮再补,反正陈总不也要继续抽牌吗?”
矮人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道:“我要补牌!”
自动发牌机卡顿了一会,随后慢慢吐出一张纸牌,矮人拿起那张纸牌,是一张方片10。
它翻开自己的暗牌,那是一张梅花10。
“庄家爆牌,应该给每个游客发等同押注的筹码吧。”陈总掏出手帕,擦了把脸上的汗。“你还有那么多筹码可给吗?”
哈克斯焦躁地走来走去,明明游戏才进行了两局,它却始终有种诡异的感觉,甚至连胜利的微小曙光,也没能看到了。
“不对,”它忽然尖叫道,“明明你们正常补牌,元初弦也能凑成21点,你们是故意的,对不对?联合起来专门让我爆牌!”
元初弦笑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下一张牌就是方片9,正好让你也凑成21点,如果这一把showhand,你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是通吃。”
“你们作弊,你们作弊!”矮人愤怒地锤桌,“我不玩了!”
老叶翻开自己的暗牌,那是一张方片7,恰好和元初弦的明牌是一样的。
原来他也知道场上有两副牌。
元初弦方才还在担心老叶或者自己有没有算错,当她自己抽出黑桃A的一瞬间,心里的大石才终于落地。
“按一副牌的逻辑,我肯定会补牌,但你用了两副牌,矮人。”老叶敲着牌背,旋转着纸牌,“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牌用的是什么材料,比一般的牌要坚硬,但薄许多——”
他手指用力,竟将纸牌当作飞镖,不偏不倚地射在矮人身后的墙上。
哈克斯眯起眼睛:“你是在威胁我吗?人类?”
“它输光筹码了。”元初弦抬头,看向监控,“斯芬克斯大人,您也是时候该兑现承诺,把荷官的身份交给我了吧。”
斯芬克斯没有回应。
“还有一把!”哈克斯咬牙切齿,“还有一把!让我赢回来!”
它的眼中布满血丝,面部肌肉因嫉恨而变形。
书中关于矮人一族的记载描述,常常是“超高智力、极其好斗”以及“绝对的自负”。
元初弦并没有因为它的愤怒而动摇。
“你要押上什么?”她问,“你荷官的身份吗?”
“我以哈克斯的头衔和荷官的身份,还有我的性命,和你做赌。”哈克斯呲着凶恶的犬牙,“元初弦,我要赌你的命!”
“如果你输了,「绛月」和「领域」都会是我的!”
元初弦想也不想:“成交。”
按照规则,第三轮的补牌顺序是老叶,元初弦,庄家,陈总。最后一轮每个人都必须下注。
元初弦推出所有筹码:“Showhand.”
矮人讥讽地笑:“还未发牌,就这么自信吗?”
“你不也赌上了一切?”元初弦笑,“死在我手上,或者死在斯芬克斯手上,有什么区别吗?”
见矮人的脸涨成了紫红的猪肝色,她不由得觉得好笑地补充:“哦,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没有痛苦的。”
老叶的明牌果然如元初弦所说,是一张方片9。她的明牌是方片5,庄家明牌是一张黑桃10,陈总则是一张红心J。
她翻开暗牌,是一张梅花5。
确认数字后,她将牌扣了回去。
她其实也很慌张,自己的身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退路。
无论如何,她都要和斯芬克斯一战。
目前尚且不知觐见斯芬克斯的条件,元初弦自己不论输赢,通过挑战规则的方式,都会引来斯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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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的注目。
这就足够了,即便自己输了,前来处罚的是斯芬克斯,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她暗中试着运转灵能,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戒律」的领域开始变得相当微弱,如果不仔细感知,甚至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元初弦莫名感到一阵自信。
她觉得自己肯定能赢。
元初弦没有具体了解斯芬克斯的灵能是什么,在神话传说的描述中,斯芬克斯有着不俗的肉-体,让它能够在没能回答人类问题时恼羞成怒,撕碎比自己聪明的人类躯体。
就算用不了灵能,元初弦也可用灵力加强躯体的强度,她相信自己的战斗经验。
“发牌。”老叶敲了敲桌子,接到牌后,他看也不看,就将那张牌倒扣在桌面上。
轮到她了,元初弦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要分牌。”
矮人一愣,“那你要下两次注。”
“我知道。”元初弦将筹码均分,“发牌。”
自动发牌器吐出两张牌。
一张红桃Q,一张黑桃A。
元初弦看过牌后,倒扣在桌面上。
一个人的运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摸出黑桃A。且在她的认知里,原本出来的应该是一张红桃7。
有点不太对劲。
轮到庄家了,矮人自信满满地摸出那张牌,却在看到点数的一瞬间尖叫起来。
“有人作弊!”它双目怒红,“有人作弊了!是不是!”
“运气好就说是作弊?”元初弦蹙眉,“那作弊在你们的赌场里,未免有些太轻易了。”
矮人把自己的牌扔在牌桌上,一张方片6,一张红桃7,还有黑桃10。
“原本按照我背的顺序,红桃7应该被你摸走了!”它咬牙切齿,指着元初弦,“说,是不是你作弊了?!”
“……”元初弦深吸一口气,“不是我。再说了,我也没那个本事。”
她已经能够确定,有人在暗中使用灵能改变概率。
——这就像薛定谔的猫,在箱子未打开之前,谁也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利用这种“未被观测”的性质,改变概率的灵能,元初弦只知道一种。
灵能“天秤”,因其发动隐秘,且很难被人察觉,又被称为“看不见的神手”。
使用该灵能的人,以灵力为代价,换取一点点成功的概率,有时甚至可能需要付诸生命。
元初弦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身后这样帮助自己。
哈克斯咒骂了一会,忽然不动了,呆呆地愣在原地,接着向前躺倒在地上。
它死了。
“现在,应该给我荷官的身份了吧。”元初弦抬头看着监控,轻声道,“我知道你在看,斯芬克斯。”
“玩家不可能成为荷官,那会出现规则悖论。”
斯芬克斯显然有些慌了神,声音没有之前的冷静:“你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吗,元初弦?”
“……”元初弦摸着胸口的吊坠,“我需要一个解答,斯芬克斯。”她说,“杀害平民的是你吗?”
“怎么可能……”斯芬克斯冷笑,“我倒也不至于那么没品,将啃食一半的人类尸体扔在大街上。”
“但你确实激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