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愣在原地,看着肖晨真诚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子——那是她最后的念想,却换不来周文斌半分回头。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轻轻点了点头,眼泪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带着几分绝望后的松动:“多谢……多谢公子愿意帮我。”
肖晨扶着她往客栈走,路上轻声问道:“你家里还有亲人吗?若是有,我可以送你回去,总比在这里守着一个不值得的人好。”
苏姑娘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哽咽:“爹娘早就不在了,我从小跟着姨母过,后来姨母也走了,这世上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以前我以为文斌是我的依靠,现在才知道……是我看错了人。”
回到客栈房间,肖晨让家丁去厨房端了碗热粥,递给苏姑娘:“先喝点粥暖暖身子,别垮了自己。你放心,这周文斌欠你的,还有他想害你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苏姑娘捧着热粥,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定了些。她抬起头,看着肖晨:“公子……您是京城来的官吗?我听说知府大人和周文斌关系好,您会不会……因为这事惹上麻烦?”
“我是吏部的官员,这次来江南是为了查漕运的事,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见你处境艰难,实在不能坐视不理。”肖晨语气平静却坚定,“知府虽护着周文斌,但他若真敢包庇杀人犯,我也有办法向上禀明。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让你脱离危险,再做打算。”
他想了想,又说道:“我在苏州府有个故人,是开绣坊的,为人和善。明日我送你去她那里,你可以跟着学绣活,往后靠自己的手艺过日子,总比在这里看人脸色强。”
苏姑娘听到这话,眼里终于有了几分光亮——她从小就会些绣活,只是后来为了供周文斌读书,才把绣筐收了起来。若是能靠绣活谋生,或许真的能重新开始。她放下粥碗,对着肖晨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公子大恩,若不是您,我恐怕……”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用谢我,你只要好好活着,往后别再委屈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肖晨温声说道,又让家丁去隔壁房间收拾出一张床,让苏姑娘先歇着。
第二天一早,肖晨先去绣坊找了故人王娘子,把苏姑娘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王娘子本就心善,一听苏姑娘的处境,立刻答应收留她:“肖大人放心,我会好好待苏姑娘,教她绣活,让她有个安身之处。”
肖晨带着苏姑娘来到绣坊,看着王娘子热情地给她安排住处、拿绣线,心里松了口气。苏姑娘站在绣架前,指尖轻轻拂过五彩的丝线,转头对肖晨说:“公子,您放心去忙您的事吧,我会好好学绣活,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肖晨点头笑了笑:“好,我查完漕运的事,会来看你。若是周文斌再来找你麻烦,你就立刻让人去驿站报信,我不会让他欺负你。”
安顿好苏姑娘,肖晨才带着家丁去了漕运衙门。一进门,他就拿出公文,严肃地对漕运官说道:“我奉吏部之命,来核查江南漕运的账目,把近半年的出入库记录、损耗清单都拿出来,我要一一核对。”
漕运官见他态度强硬,又拿着吏部的公文,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把账本搬了出来。肖晨坐在桌前,一页一页仔细核对,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眼神锐利——他发现其中几个州县的“损耗”远超定数,而且账本上的签字模糊,有些甚至没有经手人的署名,显然有问题。
“这几个州县的损耗,为什么比其他地方多这么多?经手人是谁?”肖晨指着账本上的数字,语气严肃地问道。
漕运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江南雨水多,漕船偶尔会出些意外,损耗自然多了些,经手人……可能是下面的小吏,具体是谁,我也记不清了。”
肖晨冷笑一声:“记不清?这么大的损耗,你身为漕运官,竟然说记不清?看来这账目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他站起身,“你现在立刻派人去这几个州县,把经手漕运的小吏都叫过来,我要当面问话。若是敢拖延或者隐瞒,休怪我禀明朝廷,治你一个包庇之罪!”
漕运官见他动了真格,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点头:“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去叫,绝不敢拖延!”
肖晨重新坐回桌前,继续翻看账本,心里却想着——不管是周文斌的恶行,还是漕运的贪腐,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周文斌从家丁口中得知肖晨是京城来的吏部官员,心里又怕又恨——怕肖晨会追究他谋害苏姑娘的事,断了他攀附知府的路;更恨苏姑娘竟得了官员相助,没如他所愿消失。他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眼珠一转,竟生出个歹毒的主意:若能把苏姑娘骗出来,彻底解决掉,再把事情推到意外上,肖晨就算想查,也找不到证据。
他立刻叫来了两个心腹家丁,压低声音吩咐:“去城西那处废弃的院子,把周围洒上油,别让人看见。再去绣坊,就说我有要事跟苏姑娘说,让她务必来一趟——记住,语气要软,就说我想通了,想跟她认错。”
家丁领命而去,周文斌则让人备了一坛酒和几碟小菜,装出一副悔悟的模样,提前去了废弃院子。那院子常年无人居住,院墙斑驳,院里长满杂草,只有一间破旧的正房还能遮风挡雨,空气中满是霉味。他看着家丁在院墙外洒完油,满意地笑了笑,提着酒菜走进正房,把东西放在缺了角的桌上。
另一边,绣坊里的苏姑娘正跟着王娘子学绣牡丹,忽然见一个陌生家丁走进来,对着她躬身说道:“苏姑娘,我家公子周文斌请您去城西的旧院一趟,他说……他知道错了,想跟您赔罪,还有要紧的话跟您说。”
苏姑娘的手猛地一顿,绣花针戳破了指尖,渗出一点血珠。她心里又惊又乱——前几日周文斌还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想害她,怎么会突然认错?可转念一想,肖公子说过要帮她讨公道,或许周文斌是怕了,真的想回头了?那份深埋心底的念想,让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心。
王娘子看出她的犹豫,连忙劝道:“姑娘,那周文斌不是好人,你可别再信他的话了!”
“可……可他说有要紧的话跟我说,或许……或许他真的悔悟了。”苏姑娘咬着唇,指尖的血珠顺着丝线往下滴,“王娘子,我去看看就回来,若他还是以前那样,我立刻就走。”
她不顾王娘子的阻拦,匆匆换了件衣服,跟着家丁往城西走去。越靠近旧院,周围的景象越荒凉,她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可一想到周文斌或许真的想跟她认错,又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进院子,她就看见正房里亮着油灯,周文斌正坐在桌前,见她进来,立刻站起身,脸上堆着虚伪的笑意:“阿苏,你终于来了,快坐。”
苏姑娘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小声问:“你……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周文斌走上前,伸手想拉她,见她躲开,便顺势拿起桌上的酒坛,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阿苏,你别害怕,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来,陪我喝几杯,我跟你好好说说。”
苏姑娘犹豫着接过酒杯,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心里的不安更甚。
周文斌却没给她多想的机会,自己先喝了一杯,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哽咽:“阿苏,我心里一直有你,从来没忘过。你为我攒嫁妆、供我读书,这些我都记在心里,怎么会舍得放开你?可知府大人逼我啊!他说我要是不娶他女儿,就撤了我的秀才功名,还要把我爹以前欠的债翻出来,让我家破人亡!我也是没办法,才跟你说那些狠话……”
他一边说,一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眼神却紧紧盯着苏姑娘:“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也是被逼的。等我以后得了势,一定把你接回来,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苏姑娘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她想起以前周文斌读书到深夜,她陪他熬粥的日子;想起她把嫁妆钱递给他时,他说“阿苏,等我考上功名,一定风风光光娶你”的模样。那些温暖的回忆,让她渐渐放下了戒备,心里的软意一点点蔓延开来——或许,他真的是被逼的?或许,他心里真的还有她?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周文斌见她松动,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更显诚恳:“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来,再喝一杯,咱们就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好不好?”他又给她倒了一杯酒,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阴狠。
苏姑娘接过酒杯,刚要送到嘴边,忽然听见院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肖晨的声音:“阿苏!你在里面吗?快出来!”
周文斌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把夺过苏姑娘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厉声骂道:“你竟然敢告诉别人!”他转身就往院外跑,想点燃早已洒好的油,却被冲进来的家丁一把按住。
肖晨快步走进正房,见苏姑娘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连忙上前:“阿苏,你没事吧?还好我来得及时!”
原来,肖晨核查漕运账目时,总觉得心里不安,便让人去绣坊看看苏姑娘的情况,得知她被周文斌的人接走,立刻猜到不对劲,带着家丁往城西赶,正好撞见周文斌的人在院外准备点火。
苏姑娘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周文斌,又看着肖晨关切的眼神,终于明白自己又差点被周文斌骗了。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这一次,不是为了周文斌,而是为了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肖晨让家丁把周文斌绑起来,又安抚了苏姑娘几句,心里的火气却越来越大——这周文斌不仅不知悔改,还敢当着他的面耍手段,简直是胆大包天!他看着被绑住的周文斌,语气冰冷:“你想害人性命,还想嫁祸意外,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
周文斌被家丁按在地上,挣扎着嘶吼:“肖大人!你凭什么抓我?我不过是和旧友叙旧,你这是滥用职权!”他眼神慌乱,却还想嘴硬狡辩,试图混淆视听。
肖晨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叙旧?用洒满油的院子叙旧?用花言巧语骗她来,是想把这院子连同她一起烧了吧?”他转头对身后的家丁吩咐,“去,把院墙外的油桶、火把都拿过来,再去请苏州府的衙役,就说有人蓄意谋害,证据确凿!”
家丁领命而去,周文斌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声音带着哭腔求饶:“肖大人!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苏姑娘蹲在一旁,看着周文斌这副丑态,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破灭了。她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周文斌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决绝:“周文斌,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掏心掏肺。你不仅骗我的钱,还想害我的命,我再也不会信你半句话了。”
没过多久,苏州府的衙役就赶来了,看到院墙外的油桶和被绑住的周文斌,又听肖晨说了前因后果,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拿出锁链将周文斌锁了起来。
周文斌还想挣扎,对着衙役大喊:“我是知府大人看中的女婿!你们敢抓我?小心知府大人怪罪!”
衙役们面面相觑,却还是硬着头皮把他往外带——肖晨是京城来的吏部官员,比苏州知府的官阶高,他们自然不敢违抗肖晨的命令。
看着周文斌被押走的背影,苏姑娘终于松了口气,对着肖晨深深行了一礼:“多谢肖公子,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今日恐怕就……”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肖晨温声说道,“接下来,我会让衙役彻查此事,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放心回绣坊,往后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送走苏姑娘,肖晨立刻让人去查周文斌口中“知府逼他”的说法——他总觉得,这周文斌和知府之间,恐怕不止“招女婿”这么简单。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家丁就带来了消息:周文斌不仅想攀附知府,还帮知府隐瞒了漕运中的贪腐问题,把部分贪污的银子分给了知府,所以知府才会处处护着他。
肖晨看着手里的证据,眼神变得严肃——漕运的贪腐和周文斌的案子竟然牵扯到了一起,看来这苏州府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他立刻整理好证据,一边让人把漕运账目的问题和周文斌的供词快马送回京城吏部,一边亲自去了知府衙门。
苏州知府见肖晨带着证据找上门,脸色瞬间变了,却还想狡辩:“肖大人,这都是周文斌的一面之词,他为了脱罪,故意攀咬本官!”
“是不是攀咬,知府大人心里清楚。”肖晨把证据放在桌上,“漕运账目上的签字,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你府里人的笔迹;周文斌的供词里,也详细说了你们分赃的时间和地点,这些都能查证。你若还想抵赖,等京城的批复下来,恐怕就不是‘攀咬’这么简单了。”
知府看着桌上的证据,额头上渗出冷汗,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双腿一软,竟直直跪在了地上:“肖大人!求您饶我一命!我一时糊涂,才会犯这样的错,我愿意把贪墨的银子都交出来,求您别把这事上报朝廷!”
肖晨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满是鄙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身为知府,不为百姓做主,反而勾结奸人、贪赃枉法,本就该受到惩处。我已经把证据送回京城,如何处置,自有朝廷定夺,我劝你还是老实等着,别再想着耍手段。”
说完,肖晨转身离开了知府衙门。看着苏州府的天空,他心里暗暗想着——不管这背后牵扯多少人,他都要查到底,不仅是为了完成吏部的差事,更是为了让像苏姑娘这样的普通人,能在一个公正的环境里生活,不用再受权贵和恶人的欺压。
又过了几日,京城的批复下来了:知府被革职查办,押回京城受审;周文斌因蓄意谋害、参与贪腐,被判流放;漕运中涉及的其他小吏,也都按罪论处。漕运的账目重新核查,损耗的差额由贪腐官员的家产填补,江南漕运终于恢复了正常。
事情办完后,肖晨去绣坊跟苏姑娘告别。此时的苏姑娘,已经能熟练地绣出完整的牡丹,脸上也有了笑容。她拿出一幅绣好的平安符,递给肖晨:“肖公子,多谢您的帮助,这是我绣的平安符,您带在身上,保佑您一路平安。”
肖晨接过平安符,笑着点头:“多谢你,也祝你往后的日子,平安顺遂,靠自己的手艺,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告别苏姑娘,肖晨带着家丁登上了回京城的马车。马车轱轱驶离苏州府,他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江南水乡,心里满是期待——他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到那个有李傲雪和丁香等着他的肖府,回到那个满是温暖的家。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规律的“轱辘”声。肖晨靠在车厢里,指尖摩挲着苏姑娘送的平安符——针脚细密,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透着几分质朴的暖意。他想起苏姑娘最后笑着说“往后要靠自己好好活”的模样,心里也跟着踏实起来。
这趟江南之行,虽比预想中多了些波折,却也算圆满:漕运的贪腐查清楚了,周文斌和知府得到了应有的惩处,苏姑娘也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向。只是一想到分别快半月的李傲雪和丁香,他心里就忍不住泛起思念——不知道她们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因为担心他而睡不好觉?
“公子,前面就快到京城了!”家丁掀开车帘,笑着禀报。
肖晨连忙坐直身子,往窗外望去——远处的京城城墙渐渐清晰,熟悉的轮廓让他瞬间来了精神。他催促车夫快些赶路,恨不得立刻飞到肖府,见到那两个让他牵挂的人。
马车刚停在肖府门口,肖晨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刚走进大门,就见李傲雪和丁香正站在廊下翘首以盼,看到他回来,两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迎了上来。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李傲雪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眼神里满是欢喜和担忧,“路上累不累?有没有受伤?”
丁香也凑过来,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和少夫人每天都在盼着你,就怕你路上出什么事。”
肖晨接过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伸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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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揽进怀里,感受着她们温热的体温,心里满是安稳:“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路上很顺利,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三人走进屋,李傲雪连忙让人把早就备好的热菜端上来——都是肖晨爱吃的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算着他回来的时间刚做好的。丁香则忙着帮他整理行李,把他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看到那个平安符,好奇地问:“公子,这是谁绣的呀?真好看。”
肖晨笑着把江南的事跟她们细细说了一遍——从遇到苏姑娘,到查清漕运贪腐,再到周文斌和知府被惩处。李傲雪听得眉头紧锁,听到苏姑娘差点被烧死时,忍不住攥紧了手;听到苏姑娘最后靠绣活谋生,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个周文斌真是太坏了,幸好有你帮忙,不然苏姑娘可就惨了。”李傲雪感慨道,又给肖晨夹了一筷子菜,“你这次在江南肯定没吃好,快多吃点,补补身子。”
丁香也点头附和:“公子真是好人,不仅办好了差事,还帮了苏姑娘。以后咱们要是再遇到需要帮忙的人,咱们还帮!”
肖晨看着两人真诚的模样,心里暖暖的,握住她们的手:“好,以后遇到该帮的人,咱们一定帮。不过这次回来,我也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他顿了顿,眼神认真,“这次在江南,我看到很多女子身不由己,受了很多苦。我想以后在任上,多为她们做些事,让更多像苏姑娘这样的人,能有安稳的日子过。”
李傲雪和丁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支持。李傲雪笑着说:“少爷想做的事,我们都支持你。家里有我们打理,你放心去做就好。”
丁香也跟着点头:“是啊公子,我们会把家里照顾好,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肖晨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满是感激——他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真心待他的人。他举起酒杯,对着两人笑道:“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庆祝我平安回来,也庆祝往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晚饭过后,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干净,李傲雪就走到肖晨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带着几分心疼:“少爷,你这一路赶回来,肯定累坏了,快去后院浴池泡泡澡,解解乏。”
肖晨确实觉得浑身酸痛,闻言笑着点头:“好,那我去泡会儿。”他起身往后院走,刚进浴池房,就见热水已经备好,氤氲的水汽裹着淡淡的艾草香,驱散了旅途的疲惫。他褪去衣衫,缓缓坐进浴池,温热的水漫过肩头,舒服得忍不住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池边,渐渐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他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以为是下人来加水,便没睁眼,随口说道:“水还够,不用加了。”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身边的水面轻轻晃动,一股熟悉的兰花香飘了过来。他猛地睁开眼,就见李傲雪站在池边,外衫早已褪去,只剩下贴身的里衣,正伸手慢慢解着系带。
“你、你怎么进来了?”肖晨的脸颊瞬间发烫,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眼神都有些不敢直视。
李傲雪褪去最后一件衣物,赤着脚走进浴池,温热的水没过她的腰际,她一步步走到肖晨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背上,手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几分柔软的坚定:“少爷,我来跟你一起洗。咱们是夫妻,我这个做妻子的,本就该好好服侍你。”
她的肌肤贴着他的后背,温热又细腻,肖晨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有点不习惯……”
“习惯了就好。”李傲雪没松开手,反而靠得更紧了些,脸颊贴在他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你在江南这些天,我每天都想着你,现在你回来了,我想离你近一点。”
她说着,伸手拿起旁边的浴球,沾了些沐浴香膏,轻轻在肖晨的背上揉搓起来,动作轻柔又仔细,连肩胛骨处的每一寸肌肤都没落下。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带着淡淡的香膏味,肖晨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原本的局促也慢慢消散,只剩下心头的暖意。
他侧过头,看着李傲雪认真的模样——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眼神专注地看着他的后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比浴池里的水汽还要温柔。肖晨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水珠,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辛苦你了,这些天在家,肯定操了不少心。”
李傲雪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满是笑意:“不辛苦,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她放下浴球,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带着水汽的温热,“少爷,以后不管你去多远的地方,我都会等你回来,永远陪着你。”
肖晨的心猛地一软,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和熟悉的香气。浴池里的水汽袅袅,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温暖又缱绻。他知道,不管他在外经历多少风雨,只要回到这里,有她在身边,所有的疲惫和不安,都会烟消云散。
肖晨抱着李傲雪,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兰花香与沐浴香膏的清甜。可没过片刻,他便察觉出不对——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脊背,带着若有似无的痒意,唇瓣也在他的肩窝处轻轻蹭着,比往日的温顺多了几分主动的撩拨。
他心头一跳,才发现眼前的李傲雪,早已没了往日的羞怯克制,眼底泛着水润的光,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肖晨的脸颊瞬间发烫,连忙想推开她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还是出去吧,这、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李傲雪却没松开,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身子贴得更紧,声音带着几分娇软的委屈,“少爷,你在江南这么久,就不想疼我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心都慌了……”
话音未落,她便踮起脚尖,唇直接覆上他的唇。这一次的吻,没有了往日的试探,带着浓浓的思念与急切,舌尖轻轻撬开他的齿关,缠着他的舌尖辗转厮磨。温热的水流在两人周身环绕,水汽模糊了视线,却让彼此的心跳愈发清晰。
肖晨本就对她思念深切,被她这般主动的撩拨与滚烫的吻包裹着,所有的克制瞬间崩塌。他反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头回吻着她,吻得比她更急切、更用力,仿佛要将这半月的思念都融进这个吻里。
浴池里的水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溅起细碎的水花。李傲雪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肩,指甲轻轻陷进他的肌肤,发出细碎的轻吟;肖晨则低头在她的颈间落下细密的吻,从她的耳垂到锁骨,每一处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才稍稍分开。李傲雪靠在他的肩头,脸颊泛着潮红,眼神却亮得惊人,看着他的眼底满是依赖与情意;肖晨也呼吸急促,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里满是怜惜与爱意。
“少爷”李傲雪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诱惑,“我还想要”
肖晨的心又是一紧,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与微肿的唇,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拦腰抱起她,让她双腿缠在自己腰间,低头再次吻住她,动作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温热的水流、缠绵的吻、彼此急促的呼吸与心跳交织在一起,在氤氲的水汽里,勾勒出最缱绻的模样。
直到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浴池里的水也凉了些,两人才终于停下。肖晨抱着浑身无力的李傲雪,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身体,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李傲雪则靠在他怀里,眼皮沉沉的,却还伸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生怕他再离开。
“累了吧?”肖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咱们回房睡觉,往后我再也不跟你分开这么久了。”
李傲雪轻轻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肖晨抱着她走出浴池,往房间走去,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这份失而复得的亲密与温暖,是他往后岁月里,最珍贵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