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微笑着说道:“公子,忙了这许久,我去做饭吧,咱们也该好好吃顿热乎饭。”她眉眼弯弯,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肖晨点头应道:“好呀,辛苦你了。那我先去打点水,一会咱俩可以洗个澡,奔波了这么久,也能好好放松一下。”说完,他便提起水桶,往院子里的水井走去。
来到井边,肖晨熟练地摇起辘轳,清澈的井水缓缓被提了上来。看着那清凉的井水,他想着等会洗去一路的疲惫,往后便能全身心投入这全新的生活,心情也愈发轻松。
另一边,玉溪走进厨房。厨房虽不大,但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她先将炉灶生起火,接着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些简单食材。思索片刻后,决定做一顿简单却可口的饭菜。她淘米下锅,又切了些青菜,准备做个青菜汤,再配上些干粮,虽不丰盛,却也能饱腹。
不一会儿,肖晨提着满满两桶水回到屋内,将水倒入大木盆中。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喊道:“玉溪,水准备好了,等你做完饭,咱们就可以舒舒服服洗个澡。”
玉溪在厨房回应道:“好嘞,公子,饭也快好啦。”不多时,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玉溪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来到桌上,招呼肖晨:“公子,快来吃饭吧。”
两人坐在桌前,吃着简单的饭菜,却觉得格外香甜。饭后,肖晨先让玉溪洗澡。玉溪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褪去身上的尘埃与疲惫。待她洗完,肖晨也走进房间,享受这片刻的惬意与放松。
洗完澡后,两人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水洒在身上。肖晨看着玉溪,轻声说道:“玉溪,这就是我们的新生活,虽然简单,但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玉溪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嗯,公子,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未来一定会很美好的。”
肖晨望着月色,轻声开口:“玉溪,如今你已脱离苦海,往后的日子还长,你有想过怎么生活吗?或许找个好人家成家,如此你的生活或许会顺遂很多。”
玉溪听闻,心中猛地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公子,您……为何突然这么说?难道,您是想赶我走?”说罢,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直直地看向肖晨。
肖晨见玉溪误会,赶忙解释:“玉溪,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如今自由了,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你年轻貌美,心地又善良,定能寻得良人,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玉溪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公子,在这世上,您就是对我最好的人。若不是您,我还在那苦海之中挣扎。我……我不想离开您,也从未想过要另寻他人。这些日子与您相处,玉溪早已心生情愫,只愿能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肖晨心中一动,看着玉溪深情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一直将帮助玉溪脱离苦海视为己任,却未曾想过玉溪对自己竟有这般心意。沉默良久,肖晨缓缓说道:“玉溪,我……我也并赶你走。只是我如今已与家中决裂,前途未卜,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
玉溪破涕为笑,坚定地说道:“公子,只要能与您在一起,吃苦又何妨?玉溪不怕。无论未来怎样,我都愿与您一同面对。”
肖晨看着玉溪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他轻轻握住玉溪的手,说道:“好,既然如此,往后我们便携手同行,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生活。”
夜深了,肖晨轻轻走进屋里,缓缓褪去衣物后躺到床上。刚一躺下,他便触碰到一片温热滑嫩,惊得他赶忙转过身。
只见玉溪□□地躺在他身旁。肖晨满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玉溪面色绯红,眼神中却满是坚定,轻声说道:“公子,我已经认定了你,心意绝无更改。”
肖晨赶忙别过头,不敢再看,语气慌乱却又坚决:“不行,我不能娶你,你不能跟我在一起。”
玉溪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却并未退缩,“公子,为何不能?是玉溪哪里做得不好吗?”
肖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玉溪,并非你不好,而是我如今的状况太过艰难。与家中闹翻,前途渺茫,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而且,我不想让你因我,在这小镇遭人非议。你值得更好的生活,更安稳的归宿。”
玉溪眼中泪花闪烁,“公子,我不在乎这些。能脱离苦海,能与公子相识相知,是玉溪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无论是苦是难,玉溪都愿与公子一同承担。”
肖晨眉头紧皱,内心痛苦挣扎,“可这对我而言,是拖累你。我希望你能有真正幸福的人生,而不是被我牵连。”
玉溪轻轻拉住肖晨的衣袖,“公子,若您真为玉溪好,就别推开我。没有公子,哪怕生活再好,玉溪也不会幸福。”
肖晨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无奈:“玉溪,我其实已经成家了。那完全是家族的安排,从始至终,我都不想娶她。但家族之命难违,我……只能接受。”他顿了顿,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如今,我心里实在没有再娶亲的心思。这段时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从未有过别的想法。”
玉溪如遭雷击,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公子,您为何……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欢喜在这一刻碎成了无数片。
肖晨不敢直视玉溪的眼睛,愧疚地低下头:“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相互扶持生活下去。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家庭状况而失望或者伤心,所以一直没敢说。”
玉溪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可是公子,您知道吗?玉溪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未来,以为……您对我也是有情意的。”
肖晨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自责:“玉溪,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产生了误会。但请相信,我对你的关心和帮助,都是真心实意把你当朋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玉溪泪流满面,她起身慢慢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公子,玉溪明白了。只是,玉溪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但既然您已有家室,玉溪也不会再纠缠。往后,玉溪会试着放下。”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肖晨独自躺在床上,满心的无奈与愧疚。
玉溪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月光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独而落寞的影子。她走到院子的角落,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肖晨竟然已经成家。是啊,他出身富贵,这样的人家,早早为子女定下亲事再正常不过。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一直沉浸在幻想之中,以为肖晨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情谊,能与自己共度余生。此刻想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得太多罢了。
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泪水不断从她脸颊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之前与肖晨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成了刺痛她的利刃。那些温暖的瞬间,那些以为是爱情的暗示,原来都是自己的误解。
玉溪边哭边自责,恨自己的天真,恨自己不该对这段感情抱有幻想。她深知,从这一刻起,自己与肖晨之间,终究是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许久,她的哭声渐渐变小,泪水也流干了。她抬起头,望着夜空,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自己必须试着放下对肖晨的感情,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只是,这心中的伤痛,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抚平的呢。
这一夜,对于肖晨和玉溪而言,都如在荆棘丛中辗转。肖晨躺在床上,满心都是对玉溪的愧疚,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昨夜伤心欲绝的模样,自责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难以入眠。而玉溪,蜷缩在自己临时安置的地方,泪水浸湿了枕头,心中的痛苦如影随形,每一次闭眼,都仿佛能看到肖晨告知她已成家时那无奈的神情,就这样睁眼到天明。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缝洒进屋内。玉溪早早起身,尽管双眼红肿,神色憔悴,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厨房。往日做饭时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今日却只剩满心苦涩。但她还是习惯性地为肖晨准备了早餐,动作机械而麻木。
不多时,肖晨也打开了房门。他一眼便看到坐在桌前的玉溪,脚步顿时一滞。两人的目光交汇,却又迅速错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沉重的气息,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膜,将两人隔开。
肖晨缓缓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熟悉的早餐,却没有了往日的食欲。玉溪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终于,肖晨艰难地开口,打破了这份死寂:“玉溪,昨晚……”话未说完,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玉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公子,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饭菜快凉了,吃点吧。”她故作镇定的语气里,还是藏不住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
肖晨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他默默拿起碗筷,只是每一口吞咽,都如同嚼蜡。这顿早餐,在沉默与煎熬中进行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在这一夜之间,发生了难以逆转的变化。
肖母回到家中,一迈进门槛,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她满心都是儿子决然的神情,意识到儿子这次恐怕是铁了心不回来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在她心中,儿子是她的命根子,怎能就此离开。
这时,李傲雪轻移莲步,走到肖母身旁,轻声问道:“娘,少爷还是不肯回来么?”
肖母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转头怒视着李傲雪,呵斥道:“你自己都没用,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这几天你都不知道出去找找他吗?成日待在家里,要你有何用!”
李傲雪被骂得脸色一白,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说道:“娘,儿媳也想去找少爷,可您之前一直让儿媳待在家中,不让我随意出门。而且,儿媳实在不知少爷去了何处,这才……”
肖母不耐烦地打断她:“哼,少找借口!你身为他的妻子,连自己相公的行踪都摸不透,还有什么脸面辩解?若找不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颤了颤。
李傲雪吓得身子一抖,赶忙说道:“娘息怒,儿媳这就想法子去找少爷。只是少爷此次离开,恐怕是心意已决,儿媳怕……”
“怕什么怕!”肖母大声喝道,“无论如何,都得把他给我找回来!你若办不好这事,就别想在这肖家待下去!”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低头应道:“是,娘,儿媳定会竭尽全力。”心中却满是无奈与苦涩,她知道,要找回心意已决的肖晨,谈何容易,但面对肖母的逼迫,她又别无选择。
肖母心急如焚,瞧见阿成路过,一把将他拉住,声色俱厉地问道:“阿成,少爷呢?你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阿成面露难色,嗫嚅着:“老夫人,我……我真不知道公子去了哪里。公子离开时,并未告知我他的去处。”
肖母双眼一瞪,心急之下差点落泪,声音带着哭腔吼道:“你再去香满楼打听打听!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少爷给我找回来!只要他肯回来,我什么都不计较了。往后啊,我都听他的,再也不逼他了。”说着,她身子一晃,险些跌倒,“要是他在外面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阿成赶忙扶住肖母,心中满是担忧与无奈,忙不迭应道:“老夫人您先保重身子,阿成立马就去香满楼打听。您放心,阿成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公子找回来。”
肖母紧紧抓住阿成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期盼:“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把少爷平安带回来啊。”
阿成匆匆领命,一路小跑着出了门,朝着香满楼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能在香满楼寻得关于公子的线索,让这场风波尽快平息,让肖家恢复往日的安宁。
阿成一路疾奔,很快就到了香满楼。还未进门,就被门口的小厮拦住。阿成心急如焚,赶忙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小厮,焦急地说道:“兄弟,我有急事找你们妈妈,劳烦通传一声。”
小厮见钱眼开,眉开眼笑地应道:“哟,行嘞!您稍等。”说罢,转身快步走进楼内。
不多时,鸨母扭动着身子,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是哪位找老身呀?” 阿成见鸨母出来,赶忙上前,恭敬地说道:“妈妈,我是肖家的阿成。我家少爷之前与您这儿的姑娘玉溪往来密切,如今少爷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老夫人急得不行,想问问您是否知道少爷的去向。”
鸨母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警惕的神情:“我哪知道你家少爷去哪了?那玉溪都已经赎身走了,和我这儿再没啥关系。”
阿成见鸨母有意推诿,又掏出几锭银子,递到鸨母手中,赔笑道:“妈妈,您就行行好,您在这风月场这么多年,消息灵通。您要是知道什么,还请务必告知,这银子就当是给您的辛苦费。老夫人说了,只要能找到少爷,必有重谢。”
鸨母掂量着手中的银子,眼神闪烁,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老身就跟你说。那玉溪赎身后,和你家少爷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儿,老身确实不知道。不过,那天听他俩谈话,好像提到要去一个安静的小镇生活。”
阿成一听,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赶忙追问:“妈妈,您可知道是哪个小镇?”
鸨母摇了摇头:“这我可真不清楚。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是遮遮掩掩的,老身只听到这么一耳朵。”
阿成谢过鸨母,转身离开香满楼。他一边走一边思索,附近的小镇不少,该从哪里找起呢?但无论如何,既然有了线索,就一定要顺着找下去。
回到肖家,阿成将从鸨母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告知了肖母。肖母听后,沉思片刻,说道:“不管有多少小镇,都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阿成,你去安排人手,多带些盘缠,务必把少爷找回来。”
阿成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家丁,分成几路,朝着附近的各个小镇出发寻找肖晨。而肖母则每日在家中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只盼着能早日传来儿子的消息。
另一边,肖晨和玉溪还不知道肖家这边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寻找。他们在小镇上,依旧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始终有些微妙,玉溪刻意与肖晨保持着距离,而肖晨心中也满是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玉溪。
日子一天天过去,寻找肖晨的家丁们在各个小镇奔波打听,却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肖母的焦虑与日俱增,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如此强硬,若不是自己,儿子也不会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在小镇生活了一段日子,肖晨着实感受到了这份远离家族纷争的自在。他见玉溪虽表面平静,可眼中时常透着一丝落寞,心中不免心疼。
这天,阳光正好,肖晨走到玉溪身边,轻声说道:“玉溪,在这儿也闷了许久,要不要出去走走?四处逛逛,或许你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玉溪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肖晨,犹豫片刻后轻轻点头:“也好。”
两人并肩出了门,沿着小镇的青石路漫步。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新奇的小物件摆满了摊位。玉溪的目光被一个卖手工绢花的摊子吸引,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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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地招呼着路人。
肖晨留意到玉溪眼中的喜爱,走上前问老妇人:“婆婆,这绢花怎么卖?”老妇人笑着回答:“一文钱一朵,公子要是多买,算您便宜些。”肖晨掏出几文钱,买了好几朵颜色各异的绢花,递到玉溪面前:“喜欢就拿着,别想太多啦。”
玉溪接过绢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的笑容:“谢谢公子。”这是自知晓肖晨已婚之事后,她第一次真心地笑。
他们又走到了小镇的溪边,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溪边垂柳依依,柳枝随风轻摆。肖晨折下一根柳枝,编成一个小巧的柳环,轻轻放在玉溪头上:“看,多好看。玉溪,你本就该开开心心的。”
玉溪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泪光闪烁,却不是因为悲伤。“公子,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顾与陪伴。即便只能做朋友,能有这段时光,玉溪也知足了。”
肖晨看着玉溪,心中五味杂陈:“玉溪,是我对不住你。只愿你往后的日子,能一直这样快乐。”
玉溪微微仰头,目光温柔且带着一丝释然,轻声说道:“公子,你没有对不住我。自始至终,你对我已经够好了。若不是你,我如今或许还深陷泥沼,永无出头之日。”
肖晨神色复杂,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缓缓开口:“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玉溪。只是我……我不能爱任何人。这也是我痛苦的原因。”他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与挣扎之中。
玉溪心中一颤,她虽早已知晓肖晨已婚的事实,可听到他这般直白地吐露心声,仍不免感到一阵刺痛。“公子,为何不能?难道,是因为家中的夫人?”
肖晨长叹一口气,微微点头:“是,也不是。我与家中那位夫人,不过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便不是因为爱情。可既然已成婚,我便不能再对他人付出真心,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无奈。”
玉溪眼中泪光闪烁,她能感受到肖晨话语中的痛苦与纠结。“公子,我懂了。您无需自责,玉溪不会再让您为难。只是,往后还请允许玉溪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您身边,可好?”
肖晨转头看向玉溪,眼中满是感激:“玉溪,谢谢你的理解。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是我的幸运。只是,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你寻找自己的幸福。”
玉溪轻轻摇头,微笑着说道:“公子,能与您相识,已是玉溪此生最幸运之事。至于幸福,玉溪会慢慢找寻的。”
肖晨暗自庆幸玉溪能理解,同时又在心底默默感叹自己这难以言说的秘密。他实在无法向玉溪,甚至是任何人说明,自己真正的来历——他来自现代,更惊人的是,其实自己的灵魂是个女孩。
他清楚,一旦说出这个秘密,别说玉溪,恐怕任谁听了都会被吓到。大家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把他当成怪物一般看待。这小镇虽说民风淳朴,但如此离奇荒诞的事,任谁都难以接受。
他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现在的生活。有时候,夜深人静,他独自思索,这一切如同一场荒诞却又真实的梦。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然在努力适应,可这个秘密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他看着眼前的玉溪,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珍惜与玉溪这份特殊的情谊,想要守护她;另一方面,又因自己隐藏的秘密,觉得对玉溪有所亏欠。但无论如何,他都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好,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时代继续生活下去,尽自己所能,护身边人周全。
肖晨望着玉溪,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声音低沉地说道:“玉溪,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就好了,没有家族强加的婚姻,不受那些所谓道德规矩的捆绑,这样我就能真正去爱一个人。可如今,我只能在这无形的枷锁中挣扎,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玉溪看着肖晨,心中满是心疼。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试图寻找安慰他的话语:“公子,这世间诸多无奈,并非您一人如此。虽然您受困于现状,但这也并非您的本意呀。您心地善良,若能摆脱这些束缚,定能自由地去爱。只是当下,还请您别太为难自己。”
肖晨苦笑着摇头:“话虽如此,可又谈何容易。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我。一边是无法割舍的责任,一边是对自由爱情的渴望,我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左右为难。”
玉溪缓缓靠近肖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也许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未来还长。说不定哪天,事情会有转机呢。您且放宽心,无论怎样,玉溪都会在您身边,以朋友的身份陪着您。”
肖晨看着玉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玉溪,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在这痛苦生活中的一丝慰藉。只希望以后,别因为我,耽误了你追求幸福。”
玉溪说到,我会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便回到了院子里,肖晨和玉溪依旧在小镇上生活着。白天,肖晨尝试着在小镇上寻找一些营生,他凭借着现代的一些见识,在集市上帮人写写信、算算帐,倒也能挣得些许散碎银两维持生计。玉溪则在家中操持家务,把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天,肖晨像往常一样从集市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些玉溪爱吃的点心。刚进院子,就看到玉溪神色慌张地迎了上来。“公子,不好了,我今日去集市买菜,听到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好像是从你家乡来的。”
肖晨心中一紧,手中的点心差点掉落。“你可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暴露我们的行踪?”
玉溪摇了摇头:“我没敢靠太近,只听到他们在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相俊朗的公子和一个姑娘。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还没找到这儿。”
肖晨眉头紧锁,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知道,肖家终究还是找来了。可他不想回到那个压抑的家,更不想连累玉溪。“玉溪,看来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肖家的人一旦找到这儿,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你收拾些细软,我们今晚就走。”
玉溪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看着玉溪忙碌的身影,肖晨心中满是愧疚。“玉溪,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又要跟着我四处奔波。”
玉溪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肖晨:“公子,您别这么说。能和您一起面对这些,玉溪从未后悔过。而且,只要我们在一起,到哪儿都是家。”
夜晚,月色如水。肖晨和玉溪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小镇。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怀揣着心事。肖晨不知道这一次离开,又将去往何处,也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什么。但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玉溪。
他们沿着小路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大山。山脚下有一座破旧的庙宇,肖晨看着疲惫不堪的玉溪,说道:“玉溪,我们先去那座庙里休息一晚,天亮再赶路吧。”
两人走进庙宇,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神像已残缺不全,四周布满了蜘蛛网。肖晨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让玉溪坐下,又去外面捡了些干柴,生起了一堆火。火光映照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玉溪看着肖晨,轻声说道:“公子,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肖晨望着跳动的火苗,沉思片刻:“玉溪,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苦。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更加偏远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玉溪点了点头,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肖晨看着玉溪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脱下外衣,盖在玉溪身上,自己则守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在这寂静的庙宇中,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肖晨望着庙外漆黑的夜色,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早日找到一个安宁的归宿,摆脱肖家的纠缠,过上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