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单手拽着绳索，将那名女刺客悬在哥谭钟楼的滴水兽上。她的脚尖距离地面足足有二十层楼高，夜风灌进她的衣领，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你是谁？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深渊里传来。
“希拉瑟斯……”她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声音含糊不清。
蝙蝠侠的手指微微松开，绳索瞬间下滑半米！
“啊——！！！”她的尖叫声刺破夜空，双手死死抓住绳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可没有多余的耐心听你一点一点倒豆子。”蝙蝠侠的目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港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
红罗宾在监控里面注意到港口不正常的安静——正常的货运船只今晚都停滞了。
希拉瑟斯的瞳孔骤然收缩。
“现在，告诉我——”蝙蝠侠的靴底踩住她扒在滴水兽上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疼得倒抽冷气，“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
“我说！我都说！”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我刚从纽约过来，在企鹅人手下做事……他让我吸引你们的注意！”
蝙蝠侠的指尖再次松开一寸，她的身体猛地一坠！
“NO！！！不要！！！”她的尖叫声几乎撕裂喉咙，“企鹅人要在港口交易！今晚！！”
“交易什么？ ”
“一种新型武器！”她崩溃地大喊，“是他从稻草人那里搞到的神经毒素！！”
蝙蝠侠沉默了一秒，随即猛地收紧绳索，将她拽回滴水兽上。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死死抱住石像的翅膀。
“具体位置。 ”
“7号码头……地下仓库……”她瘫软在滴水兽上，声音虚弱，“求求你……别让我掉下去……”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按下通讯器：“红罗宾，锁定7号码头地下仓库。”
“收到。 ”提姆的声音传来，“热成像显示至少十五名武装人员，还有……等等，那是稻草人？！ ”
蝙蝠侠的目光骤然一冷。
他松开绳索，希拉瑟斯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滑落，却在即将坠地的瞬间被蝙蝠钩索缠住腰身，稳稳放回地面。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
“GCPD会来处理你。”蝙蝠侠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他的身影已经融入夜色，“别乱跑。 ”
——否则，下一次，绳子不会这么结实。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希拉瑟斯听懂了。
知道了具体信息并且全神戒备的蝙蝠侠简直无人能敌。
当蝙蝠侠与罗宾如鬼魅般现身时，企鹅人的单片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
"Bloody hell——！"企鹅人踉跄后退，镶金手杖仓皇举起，却见寒光一闪——达米安的武士刀已将其劈成两段。
毒气罐从稻草人手中滚落，在混凝土上磕出清脆声响。这个向来癫狂的恐惧专家此刻竟显出几分慌乱："不可能...我明明在所有的通风管装了..."
"微型激光触发器？"蝙蝠侠的一脚将他踢倒，"三分钟前就失效了。"
GCPD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蝙蝠车早已载着三人消失在夜色中。轮胎碾过潮湿的柏油路，将码头区的混乱远远抛在身后。
安全屋的防爆门缓缓闭合，将外界彻底隔绝。格林从上车起就异常安静，回到安全屋了也显得呆呆的。
达米安甩掉披风上沾染的血渍和灰尘，斜睨他一眼："怎么？被吓傻了？"
这句话像按下开关。
"太——帅——了——！！！"
格林握着拳头，突然蹦起来。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双手比划着蝙蝠侠从天而降的动作："你们就像两道黑色闪电！企鹅人的表情我能笑一年！"
达米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震住，武士刀"咣当"掉在地上。
"还有那个后空翻扔飞镖！"格林转向蝙蝠侠，模仿他制伏稻草人的动作，"B你是怎么做到让披风看起来像活的一样的？而且怎么动都不会掉！这比我的能力还神奇！"
蝙蝠侠正在检查臂甲的动作顿了顿。
达米安弯腰捡刀，借机藏住抽搐的嘴角："TT，没见过世面的菜鸟。"
"因为真的很厉害啊！"格林抓起桌上的能量饮料一饮而尽，"你们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哼，落地的角度和时间都是考量过的，每个动作都要计算风速和敌人心理。”，达米安扬起一个傲气的笑，“义警可没那么好当！”
"哇哦..."格林轻声感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找背包，"等等！我还录了视频！"
"什么视频？"达米安瞬间警觉。
"就是你们打架的——呃不是，执行正义的英姿！"格林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蝙蝠侠凌空踢飞毒气罐的慢动作回放，"看！这个转身我截了二十次都没看清..."
达米安扑过去抢手机："删除！立刻！"
"不要！这能当教学视频——哎哟！"
两个少年瞬间滚作一团。
达米安凭借敏捷的身手一把抢过手机，指尖已经悬在删除键上方。
"结束了，菜鸟！"
格林情急之下，手指无意识地一颤——
手机屏幕突然闪烁，按键全部失灵，视频不仅没有被删除，反而开始自动编辑！慢镜头、多角度切换、甚至配上了恢弘的史诗级背景音乐，画面中蝙蝠侠的披风在慢动作下如黑翼般舒展，达米安的武士刀划出凌厉的弧光。
达米安猛地后撤，绿麟披风猎猎作响："你又乱用能力！"
"嘿嘿！"格林吐了吐舌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只是觉得这么棒的视频不留存下来实在不合理。"
话音未落，手机"叮"的一声提示剪辑完成，屏幕上开始循环播放"蝙蝠侠与罗宾的高光时刻混剪"，甚至还贴心地标注了战斗数据。
蝙蝠侠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看来你的能力......"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很欣赏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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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一开口，格林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捂住了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蝙蝠侠看着他，声音低沉却罕见地没有责备："视频剪辑得很好。"他伸出手，"但出于保密要求，这个视频不能留在你的手机上。"
格林乖乖上前，把手机递给了蝙蝠侠。蝙蝠侠接过，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几秒后，他将手机还给格林："以后你可以在蝙蝠电脑上看这个视频。"
格林眨了眨眼："真的？"
蝙蝠侠点头："如果你能完成本周的训练目标。"
达米安在一旁抱起手臂："TT，现在连能力都学会拍马屁了。"
格林挠挠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蝙蝠侠和罗宾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超级英雄呀！"
他说完，突然站直身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达米安："罗宾，我想报名做你的助手！"
达米安挑眉："我的助手？"
"嗯！"格林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现在肯定赶不上你那么厉害，但我也想帮帮忙！和你们一起打坏人！"
蝙蝠侠站在一旁，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幕。
达米安盯着格林看了几秒，突然嗤笑一声："你知道罗宾的助手需要做什么吗？"
格林眨了眨眼："呃……帮你递蝙蝠镖？"
达米安："……"
蝙蝠侠轻咳一声："罗宾的助手需要具备基础格斗能力、战术分析能力，以及至少三种语言的口语水平，必要的话还需要几个博士学位。"
格林的表情逐渐凝固："……原来当罗宾的助手也要考试和学历的吗？"
达米安冷哼一声。
监控室内的迪克看着蝙蝠侠他们逗格林，疯狂拍着提姆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提姆满头黑线，一个肘击精准命中迪克肋骨："再拍我，我就把你上次夜巡摔进垃圾堆的视频群发。"
迪克瞬间噤声。
格林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好！我决定了，我学！"
达米安眯起眼睛："你确定？"
"确定！"格林握拳，"我要成为罗宾的助手！"
蝙蝠侠的身影突然笼罩下来，披风的阴影将格林完全覆盖："你确定吗？"他的声音比哥谭的夜风更冷，"这不是游戏，而是直面整座城市的黑暗面。"
格林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
"没有后退的余地。"披风扫过地面时掀起细小的尘埃，"不仅是你的安危，你的家人、朋友都会被卷入漩涡。"
监控室里，迪克收起了笑容。
三秒。
五秒。
当格林再次抬头时，眼底的动摇已被某种更坚硬的东西取代："我来自和平的地方，但这不代表我不了解黑暗。"少年摊开手掌，"正因知道和平有多珍贵，我才要成为能保护重要之人的存在。"
达米安点点头："勉强合格的觉悟。"
蝙蝠侠的手掌落在格林发顶，皮革手套蹭过翘起的发梢："那就用训练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