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哥谭搞文明建设》


 1. 第 1 章

    沐晴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咖啡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妈？"格林转头，嘴里还塞着半根辣条，"您这是要给我表演碎碎平安？"


    沐晴盯着糟心的儿子，深吸一口气："格林，你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妈，我高考都结束了。"


    "哦，那正好。"沐晴一把将背包和名片塞进他怀里，"去哥谭，找布鲁斯·韦恩，就说……就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远房表侄！"


    老妈一记佛山无影脚把格林踹出家门， "记得让他给你报个雅思班！"


    格林："？？？"


    八小时后，哥谭机场。


    格林站在出口处仰望阴沉的天空，手机导航卡在"正在重新规划路线"，屏幕上小箭头原地转圈，活像一只迷路的电子仓鼠。


    "这导航怕不是被小丑病毒入侵了吧？"他嘟囔着，只能边走边看信号。


    不知不觉，路上行人越来越少。


    突然，一个蒙面大汉从巷子里蹦出来，枪口对准他："Money！Phone！Now！"


    格林盯着他手里的左轮手枪瞳孔地震："哇塞！《使命〇〇》手游建模诚不欺我！"


    劫匪额头爆出青筋：“少废话！把值钱的都交出来！”


    格林摸了摸口袋，想起忘带的现金，颤巍巍掏出一包辣条："大哥，这个行吗？特辣，绝对值钱。"


    “你小子耍我是吧！”


    "砰！"


    枪声响起，格林下意识闭眼，在脑海里面哀嚎，“夭寿啊！这就是自由美利坚吗！”。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他偷偷睁开一只眼——子弹撞在了格林胸前的背包上。


    “感谢母上大人的教诲，出门在外，包真的要背在前面啊！”，格林抱头鼠窜。


    劫匪恼羞成怒，举枪再次射击。


    空中突然炸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格林定睛一看：蝙蝠侠挡住了子弹，还一拳就把劫匪捶进了垃圾桶，旁边的罗宾熟稔的将劫匪打包绑住。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响起："晚上别在犯罪巷闲逛。"


    格林感动得热泪盈眶："蝙蝠侠！我是你的粉丝啊！能给我签个名吗？"


    蝙蝠侠："……"


    仔细看了一下格林的脸，“你是格林？”，蝙蝠侠语气肯定。


    “这就是蝙蝠侠吗？看一眼就知道我是谁了！”格林宇宙猫猫头.jpg


    “韦恩提过你，你和罗宾先回车上。”


    格林兴高采烈的和沉默的罗宾一同离开。


    “韦恩提过？韦恩什么时候提的？”，耳麦里传来红罗宾的调侃声。


    蝙蝠侠捡起地上散落的子弹："……这个需要化验。"


    熟悉的转移话题。


    阿尔弗雷德："我们的新客人需要住进韦恩庄园吗，老爷？"


    “收拾出来一间房间吧，后续他也住在韦恩家。”


    “哇哦～难不成这又是老蝙蝠从哪里叼回来的小崽子？”红头罩不知何时加入了通讯。


    一直听着耳麦的罗宾，心里有些猜测，脸黑得能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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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蝙蝠侠回到蝙蝠车，拎起劫匪就走，“我去把劫匪放到警察局！”


    望着罗宾甩着勾枪远去，蝙蝠侠把格林塞进蝙蝠车。


    格林坐在副驾驶，第一次见到蝙蝠车让他超级兴奋："哇！真皮座椅！哇！全息投影！哇！这车有自动驾驶吗？"


    蝙蝠侠："……没有。"


    格林："那您开车的时候怎么兼顾打架？不会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扔蝙蝠镖吧？"


    "……"，蝙蝠侠默默加速


    坐了一会，格林欲言又止。


    蝙蝠侠：“怎么了？”


    "那个..."副驾上的少年弱弱指向仪表盘，"蝙蝠侠先生，我们好像超速了，我刚才看见有限速标志。"


    蝙蝠车的车速逐渐平缓，黑暗骑士攥着方向盘的手绷紧。


    格林感到速度减缓，放松下来，继续叽叽喳喳。


    “蝙蝠侠先生，我在来哥谭的路上就看了好多你的新闻，你简直就是哥谭的传奇！”


    蝙蝠侠很少在这个身份下，当面受到这样的夸奖，甚至有点不知怎么回应，不动声色地提快速度，但可惜了，今晚的蝙蝠车保持在60码龟速前进。


    “戈登局长，我们发现蝙蝠车了，我们要跟上吗”路过的警员向戈登汇报。


    戈登有点惊讶，“你们能跟上蝙蝠车吗？”


    警员也不理解，“蝙蝠车现在可能才60码？蝙蝠侠也许在…在散心？”


    沉默是今晚的哥谭。


    “不必跟着了。”蝙蝠侠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2. 第 2 章

    格林被蝙蝠侠安顿在韦恩名下的酒店中。


    蝙蝠洞中，蝙蝠家族的成员罕见地全员到齐，就连常年在外单干的杰森和迪克都坐在电脑旁，翘着二郎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红罗宾提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大屏幕上显示着格林的详细资料——中国留学生，18岁，母亲沐晴，无犯罪记录，干净的像一张白纸，"看这个，"他指着屏幕，"格林的社交媒体账号上全是美食照片和旅游打卡，最新一条是他在机场吃的热狗评价——''比学校食堂强一百倍''。"


    达米安按耐不住，“父亲，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格林头发眼睛都是黑色的，一眼看过去很难发现他是混血儿，但是五官和布鲁斯非常相像，立体俊雅，这也是达米安心中猜测的来源。


    布鲁斯闷声道：“他母亲让我帮忙照顾他。”。


    "照顾？"提姆挑眉，"B，你不会真有个18岁的儿子吧？"


    "18年前老头子才多大？20？21？"杰森夸张地掰着手指数，"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


    布鲁斯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默默从腰带里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根黑色的头发。"现在还不能确认。"


    迪克凑近屏幕，将格林的学生证照片放大："你们看，他笑起来的时候，这个酒窝的位置和B一模一样！"


    "TT！"达米安立即反驳，"这种主观臆测毫无科学依据！"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适时响起："不知道格林少爷喜欢什么颜色，我要抓紧打扫房间了。时间紧迫，明天的早餐就用蔬菜汁和华夫饼吧，相信老爷一定能体谅我的时间安排。"


    "阿福..."布鲁斯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心虚。


    "毕竟，"老管家面不改色地补充道，"如果家里突然多出一位少爷，我得提前调整菜单。"


    杰森笑得直拍大腿："老头子，你完了，阿福已经单方面宣布这是你儿子了！"


    提姆晃了晃手中的头发样本："明天就有结果了，今天先睡觉吧。"


    “B，你不休息吗？”迪克打了一个呵欠。


    布鲁斯摇摇头："我还要整理今晚的巡逻报告，你们先睡吧。"


    提姆伸了个懒腰："行吧，明天见分晓。"


    韦恩酒店的顶层套房中，格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豪华的床垫柔软得不可思议，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思绪乱飞。


    "等等！为什么布鲁斯·韦恩会和蝙蝠侠提过我啊？已知我是布鲁斯·韦恩的远方表侄，那布鲁斯·韦恩会向谁提起自己的远方亲戚呢？难道..."，格林想起今天刷的新闻，里面的说法他本来都当成了谣言，但现在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出来，他猛地坐起身，"难道他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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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睡不着的格林翻身下床，打开了酒店配备的顶配电脑。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搜索引擎吸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关系"


    "蝙布还是布蝙？"


    "哇哦，原来蝙蝠侠和韦恩是这种关系。"他瞪大眼睛看着搜索结果。


    "韦恩企业财务状况"


    "什么，韦恩家已经被提雷克掏空！"他倒吸一口冷气。


    "韦恩家产继承"


    "韦恩家产究竟花落何方？"他皱着眉头继续往下翻。


    随着搜索的深入，格林的脸色越来越精彩：


    "小丑与蝙蝠侠的二三事"


    "布鲁斯·韦恩的108位女友"


    "我的天..."格林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哥谭的八卦比我想象的还要劲爆。"


    这一夜，蝙蝠侠彻夜未眠，在蝙蝠洞整理着永远处理不完的案件报告。


    这一夜，格林也彻夜未眠，在互联网的海洋里遨游，收获了无数关于哥谭首富和黑暗骑士的"珍贵资料"。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时，格林顶着两个黑眼圈，喃喃自语："我好像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而此刻，蝙蝠洞的DNA检测仪刚刚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屏幕上跳出了最终结果。

 3. 第 3 章

    韦恩庄园的清晨，阿尔弗雷德端着银质托盘走进餐厅，盘中的蔬菜汁绿得像是小丑的染发剂，旁边还配着一叠软绵绵的华夫饼。


    "老爷，"老管家优雅地放下餐盘，仿佛那不是早餐而是王室诏书，"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布鲁斯·韦恩的手指微微一顿。餐桌旁，迪克、提姆、达米安和杰森本来还在互相“谦让”——把华夫饼送给饥饿的哥哥/弟弟，现在齐刷刷抬头，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所以结果是？”，杰森挑眉。


    布鲁斯沉默地接过平板，屏幕上赫然显示——亲子关系匹配度：99.99%；生物学父亲确认：Bruce Wayne；


    "噗——！"迪克一口蔬菜汁喷在了提姆的咖啡杯里。


    达米安：“TT.”


    提姆盯着混合饮料，默默把杯子推远，"……哇哦。"


    杰森拍腿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家里不会又多出一个恶魔崽子吧！"


    达米安瞬间拔刀："陶德！受死吧！"


    一阵鸡飞狗跳，打斗中，达米安的刀掀翻了提姆的咖啡杯，杯子里面的混合液体瞬间洒了提姆一身，提姆顿时开启反击，扔出的咖啡杯砸中还在劝架的迪克，混战开启。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看着最喜欢的一套餐具中的一个盘子在面前打碎，“少爷们的精力这么旺盛，不如帮老人家打扫一下卫生。”


    崽子们瞬间安静，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阿福，我想今天把格林接回来。”


    "格林少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阿尔弗雷德微笑，"韦恩酒店的经理刚刚发来消息。”


    布鲁斯："……谢谢，阿福。"


    "不必客气，老爷，"老管家优雅转身，"只要您不偷偷把蔬菜汁倒进盆栽里，我还是很乐意继续为韦恩家服务的。"


    布鲁斯的手僵在了半空——那盆可怜的绿萝上周确实突然蔫了。


    杰森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韦恩大宅的客厅里，就在布鲁斯第三次查看手表时，大门终于被推开。格林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背包上还挂着酒店赠送的小玩偶——一只戴着蝙蝠面具的泰迪熊。。


    “哇！布鲁斯·韦恩！”格林眼睛发亮，"真人比《哥谭八卦周刊》封面上帅多了！”


    布鲁斯试图维持严肃表情但失败，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迪克憋笑憋出内伤："噗！"


    格林突然意识到失态，赶紧立正站好，努力摆出正经脸："呃，我是说——韦恩先生，谢谢您收留我！我妈说您是我远房表叔，让我来投奔您！"


    全场寂静。


    达米安眯起眼睛：“父亲，你的‘远房表侄’和你DNA匹配度99.99%？”


    格林：“……啊？”


    布鲁斯闭了闭眼，决定直说：“格林，DNA检测结果显示……我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


    格林：“……？？？”


    三秒的沉默震耳欲聋。


    格林：“等等，那我妈说的让我投奔‘远房表叔’是……？”


    迪克憋着笑接话："让你来认爹的，小家伙。"


    布鲁斯扶额："……可以这么理解。"


    格林的大脑彻底宕机


    “等等，不对，我们什么时候做的DNA检测？”


    布鲁斯面不改色：“你母亲随信件寄来了你的头发样本。”


    几人眼神看向老蝠亲，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骗小孩。


    布鲁斯不着痕迹地一一瞪回去：有什么问题吗？


    碎掉的格林喃喃道：“那小报上的蝙布CP是假的吗，我昨晚看了一夜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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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东西…”


    听见这话的布鲁斯脸黑了。


    "哈哈哈哈！"杰森爆笑着揽住格林肩膀，"小子，你很不错！我是杰森·陶德，你可以直接叫我杰森！"


    格林条件反射地握手，突然意识到："等等，所以我现在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迪克阳光灿烂地凑过来："我是迪克·格雷森，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大哥~"


    提姆举着咖啡杯点头："提姆·德雷克。"


    “TT”达米安转身上楼。


    "别在意，"迪克拍拍格林肩膀，"他十四岁，叛逆期，上个月还把阿福种的树全部修建成了小鸭子。"


    “格林少爷，也许你想参观一下你的房间？”阿福带着格林上楼，“如果您有喜欢的风格，可以随时告诉我。”


    推开房门，格林的嘴巴张成了O型——宽敞的卧室里不仅有豪华大床，还有悬挂在角落的吊床，书桌上摆着最新款游戏机，甚至还有个迷你冰箱。


    "哇！还有吊床！这也太棒了！"格林扑向吊床，在上面晃来晃去，"谢谢你，阿福！"


    "不用客气，格林少爷，"阿尔弗雷德微笑，"您已经是韦恩家族的一员了。您可以先在庄园里逛逛，或者休息一会儿。午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最近学了几道中餐。"


    格林眼睛一亮："真的吗？我想吃糖醋排骨！"


    阿尔弗雷德微笑点头："另外，如果您明天早上有空，老爷希望您能和他聊聊您母亲的事。"


    格林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阿福，布鲁斯……我是说我爸，他喜欢什么？我是说，作为见面礼……"


    老管家眼中闪过笑意："老爷最近很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格林睁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吗！”


    楼下突然传来布鲁斯的喷嚏声。

 4. 第 4 章

    清晨的韦恩庄园厨房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料理台上。格林系着阿福的备用围裙，正熟练地煎着鸡蛋和培根，滋滋作响的黄油香气弥漫整个空间。


    "格林少爷，您比我想象的更有烹饪天赋。"阿福站在一旁，眼中带着欣慰的笑意。


    格林将烤得金黄的面包片叠好，笑着回答："我从小就很喜欢和我妈一起做饭，早饭比较简单，我还是很有信心不会翻车的。"说着，他将一份完美的三明治递给阿福，"尝尝看？"


    阿福接过，咬了一口，微微睁大眼睛："火候恰到好处，培根的焦香和生菜的清脆平衡得极好。"


    格林得意地眨眨眼："我妈可是“米其林级别”的家庭主厨，我偷师了不少。"


    不一会儿，格林端着早餐敲响了书房的门。布鲁斯难得没有赖床，正坐在书桌前翻阅文件，看到格林手里的托盘时，表情差点失控——


    一份三明治、一个煎蛋，以及……一杯绿油油的蔬菜汁。


    昨晚——


    "阿福爷爷，您是说布鲁斯经常熬夜，又不愿意保养身体，导致现在体弱多病吗？"格林瞪大眼睛。


    阿福优雅地擦拭茶杯："老爷有时候比达米安少爷还抗拒健康饮食。"


    格林握拳："交给我吧！"


    回到现在——


    布鲁斯盯着那杯可疑的绿色液体，内心叹气，面上却维持着沉稳。他端起杯子，视死如归地喝了一口——


    "……竟然不难喝？"他有些惊讶。


    格林笑嘻嘻地解释："我妈经常让我帮她准备轻食，我就学了很多好喝的搭配。虽然看着绿油油的，但加了苹果和柠檬，味道不差吧？"


    布鲁斯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好吗？"


    "她过得很开心，"格林自然地坐到对面，"也经常说希望您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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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垂眸，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你知道她送你来哥谭的原因吗？"


    "我已经18岁了，高考也结束了，"格林咬了口三明治，"大概她觉得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吧。"


    说起亲生父亲，格林其实一直很好奇。


    沐晴从未隐瞒他的身世，只是轻描淡写地提过："你父亲长得合我心意，我们度过了段愉快的时光，但他不适合婚姻。后来我发现怀了你，也不觉得是负担，就生下了你。"


    能让沐晴——那位能力出众、追求者不断的科技公司CEO——评价为"合心意"的男人，该是什么样？格林想象过无数次。而现在，他坐在亲生父亲的书房里，看着对方喝下自己特调的蔬菜汁，突然觉得……好像也不赖？


    沐晴把格林送往哥谭，一方面想要解决格林身上的“小麻烦”，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让格林与自己的父亲相认。


    母知子，子知母，不外如是。

 5. 第 5 章

    蝙蝠洞内，提姆的手指在全息投影键盘上飞速敲击，数据流在蝙蝠电脑的主屏幕上不断刷新。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B，你捡到的那枚子弹，不管是外观还是分子结构分析，都是一枚标准的橡胶子弹——就是玩具枪里常用的那种。"


    蝙蝠侠沉默地摩挲着那枚子弹，指腹感受着橡胶材质特有的弹性。投影屏上，子弹的3D模型缓缓旋转，旁边列出的成分分析表明确实不含任何金属或火药残留。


    "现场散落的另一颗子弹壳，"提姆继续调出数据，"就是普通的钢制合金，火药燃烧痕迹也完全符合常规子弹的特征。"


    "也就是说，"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子弹的材质、结构、外观都在击中格林之前被改变了。"


    "而且是在无意识状态下。"提姆补充道，"根据监控录像，格林当时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并未中弹。"


    角落里，达米安抱着手臂冷哼："明明有这么强大的能力，本人却一无所知，真是弱小。"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达米安，"布鲁斯叫住他，"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格林。"


    小罗宾头也不回地摆摆手："TT，我没兴趣当保姆。"


    等达米安离开后，提姆看向布鲁斯："B，我们真的不告诉他吗？这种能力如果失控——"


    "让我再想想。"布鲁斯打断他，目光重新落在那枚橡胶子弹上，"先弄清楚能力的触发机制。"


    与此同时，格林整个人都陷在韦恩庄园最柔软的那张沙发里，抱着一桶爆米花看《哥谭新闻》。自从和布鲁斯谈开后，他越来越适应这个家——虽然家人们总是神出鬼没，让他想多相处都没机会。


    "《哥谭新闻》……《星球日报》……《猫女特别报道》……"格林嘟囔着换台，突然眼睛一亮——


    "达米安！"


    正贴着墙根、试图悄无声息溜出去的达米安僵在原地。


    "你要出门？"格林跳下沙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带我一起呗！"


    达米安皱眉："我不是去玩。"


    "今天是周六诶，大米，"格林歪着头，"你们还要上补习课吗？"


    "我怎么可能需要上补习课？"达米安下意识反驳——他明明是去做日常训练。


    看着格林亮晶晶的眼睛，达米安僵硬地转移话题："我就出去转一转。"


    "那正好！"格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也想去转转！"


    达米安："……"


    看着格林的狗狗眼，达米安最后还是带着格林一起出门了。


    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其它不会暴露身份的安全地方，达米安只好带着格林来到了韦恩大厦。


    电梯门刚打开，进到顶层办公室，就听见提姆的声音："达米安？还有……格林？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提姆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一脸惊讶。


    "哼！"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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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安抱起手臂，"这是父亲的财产，父亲的一切都会由我继承，你在惊讶什么！"


    提姆被气笑了："哈，继承一切？那你先把这些公务继承掉吧！"他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正好，卢修斯说这些报表今天必须看完。"


    达米安脸色一僵："……TT。"


    格林探头看了看，忍不住咂舌："这么多？布鲁斯平时都要处理这些？"


    "布鲁斯？"提姆耸耸肩，"不，他只会把文件都交给我和卢修斯。"


    达米安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无聊，我要去训练了。"


    提姆挑眉："训练？什么训练？"


    达米安："……"


    格林倒是兴奋地举手："是不是篮球什么的训练！"


    提姆噗嗤一笑："不是哦~是园艺训练。"


    达米安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德雷克！"


    提姆提姆笑着从座位上起身，顺手合上文件，伸手揽过格林的肩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格林，达米安前段时间把阿福种的灌木修剪坏了，这是阿福给他的惩罚任务，让他练好手艺再去补救。"


    "原来是这样！"格林恍然大悟，转头对达米安露出灿烂的笑容，"大米，我也可以帮你一起修剪！"


    达米安瞪了提姆一眼，扭头看向格林："不要叫我大米！"


    提姆大笑："正好，快到饭点了，你们想吃什么？我来点餐。"

 6. 第 6 章

    货车碾过碎石路的颠簸声里，金属厢体发出吱呀轻响。


    “德雷克，我记得你是点的外卖，不是点的枪子吧？”达米安歪头，斜睨着提姆。


    “.……”，提姆也没想到外卖员竟然是绑架犯，两人顾忌着旁边还有格林，没敢反抗，三人都被绑住扔进了货车，提姆用袖扣上的信号器给蝙蝠洞传了信号。


    “格林，不用担心，劫匪只是想要钱。”提姆看着沉默的格林，以为他有些害怕，轻声安慰道。


    格林双眼无神，声音蔫蔫的，“我只是感觉哥谭真的太’人杰地灵’了，我前几天还在家里背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来这之后又是被当街抢劫，又是被绑架，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话音未落，货车猛地一颠。


    "这什么破路！"开车的劫匪骂骂咧咧猛打方向盘，轮胎碾过凸起的路沿发出刺啦刮擦声。车身瞬间侧倾，车厢里的空纸箱"哗啦啦"劈头盖脸砸下来。提姆本能地弓背护住格林后颈。达米安反应更快，反手扣住提姆和格林的手腕往车厢角落带，三人挤成一团，呼吸交缠在逼仄的空间里。


    "这次的劫匪这么没技术含量？"提姆扯了扯被捆住的手腕——他已经磨断了半截。货车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玻璃碎裂声混着劫匪的骂声炸响，车身终于"轰"地侧翻在地。


    周围散落的空箱子成了天然缓冲垫，三人竟都没受伤。门锁被震得咔嗒松开，提姆解开格林的手腕，达米安也已经扯断束缚。


    三人顺着破开的车窗看过去，驾驶座上的劫匪正捂着被玻璃扎穿的手臂往外爬，副驾那个已经摸出了枪。


    格林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拽住提姆和达米安的衣领往下猛拽——这是他看过无数遍的漫画里最基础的避险动作，虽然此刻显得笨拙，却刚好避开了弹道。


    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几乎是贴着格林耳尖掠过，在十米外的橡树上凿出个焦黑的洞。


    提姆翻身站起，余光扫过还在冒烟的枪口，抬腿一记侧踢——那把手枪划着弧线飞进了路边的荆棘丛。


    达米安被死死护在身下，能清楚感觉到格林后背随着呼吸急促起伏，额角的汗珠正顺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往下淌。他抿了抿唇，到底没去掰对方的手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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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匪已经被控制住了。”


    直到达米安的声音传来，格林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脚都在发软。他扶着锈迹斑斑的车厢铁皮，勉强直起身子。


    提姆早把西装领带扯下来当绳用，三两下就把俩劫匪的手捆在了一起。他走到格林身边，手掌覆上少年发抖的后背：“撑得住吗？”


    “我能行。”格林梗着脖子直起腰。


    达米安迅速爬起来拍了拍裤腿，余光瞥见格林泛白的唇色，话到嘴边又软了半分：“别把哥谭当成普通的城市，这个城市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和平。”


    格林望着他，突然松了紧绷的肩膀：“大米，我没事...你呢？刚才被压着，没磕着碰着吧？”


    “我可不是在关心你！”达米安抿嘴， “我可不像你，能有什么事？另外——”他抱臂扬起下巴，“都说了不许叫我‘大米’！”


    “我感觉你说得对，你比我年纪小，但是身体素质都比我好，看来我得把健身计划提前了，谢谢你，大米！”


    “都说了不许叫——！”达米安的抗议被风声撕碎，远处警笛声正由远及近。

 7. 第 7 章

    蝙蝠洞的主控台泛着幽蓝的光，全息投影上还定格着货车侧翻时的监控画面。提姆脱下沾着灰尘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B，是你帮忙报警的吗？"他走到蝙蝠电脑前，看着正在调取道路监控的布鲁斯。


    布鲁斯头也不抬地敲击键盘："我在赶去的路上看到了监控，发现你们已经安全了，就联系了GCPD做了善后。"


    投影切换成货车轮胎特写，他忽然放大某处："你注意到这个了吗？"


    提姆凑近屏幕——本该坚固的轮胎螺栓全部呈现出不自然的锈蚀状态，就像被加速腐蚀了数年。而三分钟前的监控显示它们还完好无损。


    "这不可能..."提姆的指尖悬在投影上方，"当时格林的手腕还被绑着，他甚至没看轮胎方向。"


    布鲁斯调出另一组数据："扎塔娜检测过橡胶子弹，确认没有魔法残留。"他转向培养舱，一枚子弹正悬浮在淡绿色液体中，“我需要他的血液样本进一步分析。”


    达米安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父亲，我们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今天那发子弹要是偏三厘米——"


    "这正是问题所在。"布鲁斯打断他，调出格林倒地时的慢放画面。子弹轨迹在临近格林上空时突然上升了15°，就像被无形的手抬高了一下。


    提姆猛地按住暂停键："所以货车也是...？"


    "轮胎螺栓锈蚀速率不符合自然规律。"布鲁斯关闭所有投影， "他的能力会受到情绪的影响，对现实进行扭曲——包括物质和时间。"


    达米安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那就更应该训练他控制能力！他现在都没有自保的能力。"


    提姆按住达米安的肩膀："他的能力太危险，我们需要先理解运作机制。"


    布鲁斯的披风在身后微微晃动："血液样本我来取。达米安，继续你的夜巡。"他顿了顿，"格林是我们的家人，我会保护好他的。"


    傍晚，格林回到房间，刚和母亲打完电话，心里安定了不少。


    他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哥谭夜景，却总觉得还有一丝不安萦绕在心头。


    "今天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吗？"他喃喃自语。


    思索间，突然听见敲门声。


    "谁？"


    门被推开，蝙蝠侠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格林瞪大眼睛："蝙蝠侠？你怎么在我家？"


    "是你父亲拜托我来的。"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是我的资助者。"


    "那是有什么事情吗？"格林有些疑惑。


    "你父亲说你需要一些训练，让我帮忙。"


    "训练？"格林眨了眨眼，"什么训练？"


    蝙蝠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侧身："跟我来。"


    格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蝙蝠侠带着他坐上蝙蝠车，风驰电掣中，格林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我们要去哪？"


    "安全屋。"蝙蝠侠简短地回答。


    蝙蝠车无声地滑入地下通道，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随着液压装置的轻响，门缓缓升起，露出内部宽敞的训练场——四周墙壁挂满各式武器和战术装备，中央是标准的格斗场，天花板垂下用于敏捷训练的悬挂绳，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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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个模拟城市街景的全息投影区。


    战术灯的冷光在格林脸上交错，他张着嘴转完一圈："这是……"


    "你的训练场。"蝙蝠侠走到场地中央，披风在身后划出锋利的弧度。他转身时面具下的目光如刀锋出鞘："从今天起，我会教你控制那种力量。"


    "我的……力量？"格林怔怔地低头看向双手。掌心纹路在顶光照射下格外清晰，那里曾无意识地扭曲过子弹的轨迹。


    蝙蝠侠观察着他细微的颤抖："你已经发现了，对吗？"


    "我的背包上没有弹孔，"格林扯出个勉强的笑，"但我明明看见子弹射过来了。还有今天的货车……"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控制台的按钮被按下，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展开。监控画面里，货车的轮胎螺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崩解，而子弹在射向格林时诡异地抬高了弹道。


    "这就是你的能力。"蝙蝠侠关闭投影。


    格林抬头看向蝙蝠侠："我爸知道吗？"


    "不知道。"蝙蝠侠的沉默像一道闸，短暂地截断了话题。他走向武器架，取下一对训练用的短棍："明天开始，你每天要完成两小时的基础训练。"


    "训练？"


    "体能、反应、格斗——"短棍在蝙蝠侠手中转出残影，"以及能力控制。"


    "所以我真的……"格林盯着自己的手掌，突然笑出声，"那下次被绑架，我是不是能把劫匪的枪变成泡泡机？"


    蝙蝠侠的动作顿住了。


    三秒后，低沉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首先，你要学会在被绑架前就发现陷阱。"

 8. 第 8 章

    格林盯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蝙蝠侠的突然造访和那个惊人的真相让他彻夜难眠。


    昨晚蝙蝠侠邀请格林参与训练，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回家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轮胎螺栓锈蚀的画面和蝙蝠侠那句"你的能力"。


    "改变现实的能力，之前我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他嘟囔着往脸上泼冷水，水滴在触到脸颊的瞬间突然变成了一串泡泡。


    格林："……"


    泡泡："啵~"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阿尔弗雷德优雅地为格林盛上第三碗奶油蘑菇汤："看来格林少爷昨晚消耗了不少精力？"


    "阿福，"格林把脸埋在汤碗里，声音闷闷的，"昨晚蝙蝠侠突然来找我，说要进行一些...特殊训练。"


    银质餐叉在布鲁斯手中微微一顿。


    "特殊训练？"阿尔弗雷德弯起一个公式化的微笑看向布鲁斯。


    "咳咳，"布鲁斯瞬间切换成"哥谭宝贝"模式，夸张地摆摆手，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昨天听提姆说了绑架的事，我实在太担心了，而且格林说想练练防身术。"他朝格林眨眨眼，"既然我的钱养着那只飞天耗子，总得物尽其用不是？"


    格林困惑地放下汤勺："Dad，你为什么对蝙蝠侠这么...苛刻？"


    "因为他就是个偏执狂！"布鲁斯一脸轻蔑，"每天穿着橡胶紧身衣在滴水兽上摆pose，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些用..."


    "但他会成为我的导师，而且他也救过我的命。"格林突然直视布鲁斯的眼睛，"就像您会因为我随口一句话就去联系他一样——你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保护我。"


    餐厅突然安静。


    "过去十八年，"格林的手指在桌布上轻轻敲击，"妈妈给了我全部的爱。而现在..."他看向餐桌旁的每个人，"提姆和大米在绑架中保护我，迪克和杰森对我都很友好，阿福记得我所有饮食禁忌..."


    轻浮从布鲁斯的脸上消失了，他定定看着这个刚加入他们家庭的孩子。


    "你们都是我认可的家人，"格林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出声，"突然想起，来之前我看了一堆韦恩家''豪门内斗''的八卦，当时还担心我在哥谭活不到“第二集”，差点准备偷偷溜回老家......"


    迪克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下一秒格林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拥抱。


    “Oh，格林！”


    达米安看着开心得像个"蓬松鸟球"的迪克，嫌弃道："迪基鸟，恶心的语气！"


    "哈哈哈，大米，我知道你也想要大哥的拥抱。"迪克张开双臂扑向达米安。


    "TT！不准叫我大米！"


    "为什么？格林可以叫你大米，我就不行吗？大米！"


    "不许用这么恶心的语气！更不准叫我大米！"达米安"唰"地抽出武士刀。


    "天呐！你怎么吃早饭还带着刀！"


    "哼！时刻准备战斗是我的信条！受死吧，迪基鸟！"


    布鲁斯望着瞬间乱作一团的餐厅，无奈地扶额叹息。顺手一把将目瞪口呆的格林拉到身后："别担心，他们都有分寸。"


    格林机械地转过身，眼睛瞪得溜圆："大家的...武艺都这么好吗？"


    布鲁斯眨了一下眼睛，叹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哥谭确实不太安全，他们几个从小就学了些防身术。"


    话音未落，格林就看见达米安使出了一个漂亮的空中两连踢。格林倒吸一口冷气："连大米也这么厉害！"他喃喃自语，"之前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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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弱了...现在我终于明白那不是在开玩笑。"


    一块飞溅的玻璃碎片朝他们袭来，布鲁斯不着痕迹地侧身，挡了下来。他转向格林，蓝眼睛在混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格林，我希望你能跟着蝙蝠侠好好训练。在这个城市，至少要具备基本的自保能力。"


    格林望着不远处缠斗在一起的迪克、提姆和达米安，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肌肉，又抬头望向布鲁斯："我...我也要练到迪克他们这种程度吗？"


    布鲁斯看着格林的动作，好笑的摇摇头，：“这取决于你自己的想法，对我而言，你只要掌握基础的自保能力即可。”


    说完，他俏皮地眨眨眼，突然弓起手臂展示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其实我也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就算你不想锻炼也没关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我们都会保护好你。"


    格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盛满了星星。他猛地扑向布鲁斯，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有句话我憋好久了——能成为你的儿子真是太棒了！"


    "嘿，格林，难道有我这个大哥就不棒了吗？"迪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夸张的委屈腔调。


    格林立刻绽开灿烂的笑容："哈哈哈，你当然也是最棒的大哥！"


    话音未落，达米安突然一个肘击精准命中迪克的腹部。"TT，恶心死了。"达米安嫌弃地撇嘴，看着自家大哥夸张地捂着肚子蹲下。……


    "小D！你这是嫉妒！"迪克一边装模作样地呻吟，一边偷偷冲格林眨眼睛。


    格林忍俊不禁地看着这对兄弟斗嘴，突然发现达米安的耳尖微微发红。他灵机一动，故意大声说："达米安也是最棒的弟弟！上次我们被绑架了，他在车里一直护着我！”


    “我的家人都是最棒的！”

 9. 第 9 章

    训练场的冷白色灯光下，格林瘫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片水洼。他的训练服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单薄的身形。


    蝙蝠侠站在他面前，黑色披风垂落，遮住了大半光线。他低头看着格林，声音低沉而平稳："今天的体能训练到此为止。"


    格林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手肘微微发抖："所以......接下来是......"


    "能力训练。"蝙蝠侠走向控制台，按照之前你触发时的情况看，在你遇到生死关头等情况所引发的强烈情绪更容易诱发你的能力。"，他反手抛来一瓶水，格林瘫在地上大口喘气，连抬手接水的力气都快没了。


    "所以……"格林喘着气，艰难地咽下一口水，"我得等刺客捅我一刀，才能学会控制能力？"


    "不必。"阴影中，身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缓步走出。他修长的手指间，一枚蝙蝠镖正闪烁着冷冽的寒光。"Batman，"少年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我来训练他。"


    蝙蝠侠皱眉："你的训练方式——"


    "最有效。"达米安打断他，眼神锁定格林，"放心，我会避开要害。"


    话音未落，蝙蝠镖已经脱手而出，寒光直逼格林面门！


    格林瞳孔骤缩，本能地抬手遮挡——下一秒，蝙蝠镖在半空中突然扭曲变形，金属镖身如液体般流动伸展，化作一只毛茸茸的小蝙蝠玩偶，"啪"地掉在他怀中。


    "……"


    训练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格林呆滞地盯着手中的玩偶，半晌才找回声音："罗宾看着还没成年......未成年人可以合法使用管制刀具吗？"


    达米安："……"


    蝙蝠侠："……"


    格林小心翼翼抬头："我这样算成功了吗？"


    蝙蝠侠沉默片刻，走向控制台调出录像，画面中，镖身在距离格林30厘米处开始分子重组，整个过程仅耗时0.37秒。


    "当你的潜意识认定某件事''不合理''，能力就会自动修正现实。”，蝙蝠侠指了指格林身前的蝙蝠玩偶，“刚刚你的潜意识认为‘未成年人使用武器不合理’，所以能力自动修正了它。"。


    格林眨了眨眼，摸索着毛茸茸的蝙蝠玩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的能力其实是‘吐槽成真’？"


    达米安冷哼一声："TT，愚蠢的名字。"


    格林半月眼看着罗宾，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头，眼神落在蝙蝠侠的战衣上："其实我一直觉得...全黑战衣在夜间行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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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嘭！"


    监控室里，提姆的咖啡杯砸在地上。屏幕上，蝙蝠侠的战衣已经变成了亮粉色，背后还展开了一对粉色蝴蝶翅膀。


    "哇哦..."提姆的手指飞快操作，截图瞬间群发给了所有家族成员。


    “有点……太吓人了，面对受害人时，可爱一点可能会更好。”


    蝙蝠侠："......格林"


    "咳，仔细想想..."格林强忍笑意，"蓝色可能更符合战术需求..."


    远在庄园的迪克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蓝色头盔配灰色战衣？小格林的审美很在线嘛。Emm，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搭配很经典？"


    "不喜欢？那...黄色？白色？"格林试探着调整。


    蝙蝠侠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恢复原状。"


    格林在蝙蝠侠杀人的目光中妥协："好吧，还是黑色最经典。"


    战衣刚变回黑色，格林突然身形一晃。他扶住墙壁，眼前阵阵发黑："我好像......有点头晕......"


    蝙蝠侠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踉跄的少年，手掌触到他的后背——训练服已被冷汗浸透。


    达米安也上前帮忙将格林抬到了医疗仓。

 10. 第 10 章

    "你还好吗？你已经昏睡超过两个小时了。"


    格林在刺眼的白光中艰难地睁开眼，视线里是一个戴着红黑色面具的年轻人。"你是...？"


    "红罗宾，蝙蝠侠的助手之一。"年轻人调整着输液架，"他们都去夜巡了，我负责照看你。"


    "谢..."刚想道谢，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阳穴，格林忍不住闷哼一声。


    红罗宾利落地从冷柜中取出一支荧光蓝色的药剂："喝了这个，会好受些。"


    格林接过试管，刚入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这味道...好奇怪！又苦又咸，还滑腻腻的！"


    "特制营养补充剂。"红罗宾嘴角微扬，"能快速激活代谢循环并且补充能量。B推测这对你的症状有效。"


    "B？"


    "我对蝙蝠侠的代称。"红罗宾突然正色，"另外，在你昏迷期间我们做了全面体检，包括..."他指了指格林肘窝的止血棉，"血液采样。事实上，即使你没晕倒，我们也会提出这个请求。"


    格林看了看手臂上的抽血部位，轻笑出声："谢谢你的坦诚。我相信哥谭的义警们不会用我的血做什么坏事，对吧？"


    红罗宾的嘴角上扬：“当然。”。他转身调出全息面板："初步检测显示，频繁使用能力会导致你体内血糖和儿茶酚胺水平剧烈波动。"说着突然拿起采血针，"话说，你怕打针吗？"


    "有一点...嗷！"


    "搞定！"红罗宾晃了晃新鲜的血样，在格林控诉的目光中笑道："突袭式采血反而没那么可怕，不是吗？"


    红罗宾把刚采好的血样放进测试仪，血糖水平已经恢复正常水平。他指向血糖数据，"按一般规律，你的头痛已经缓解了。"


    格林这才注意到，之前折磨人的刺痛确实消退了，只剩下运动过度的疲惫感。


    "昏迷时你的血糖低得吓人。"红罗宾调整着脑部扫描仪的参数，"最后一步，我们需要检查你的神经递质水平。"他拍了拍扫描舱，"躺在这里别动，三分钟就好。"


    当格林从扫描舱爬出来时，红罗宾正盯着屏幕皱眉。全息影像上，几处脑区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有趣..."他喃喃自语，"在你晕倒的时候，你的前额叶皮层活跃度是常人的四倍。当你彻底醒来，异常仿佛突然消失了。"


    格林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些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波形和数值，忍不住问道："所以……这算好还是不好？"


    "目前还不确定。"红罗宾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速敲击，调出更多数据，"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你的能力会在情绪波动时自动触发。"


    格林揉了揉太阳穴："所以，我越紧张，能力就越容易失控？"


    "或者反过来——你的能力本身就是情绪放大器。"红罗宾沉思，"理论上，如果你能学会控制情绪，或许就能控制能力。"


    格林若有所思："听起来像是某种心理训练。"


    "差不多。"红罗宾点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确保你不会因为频繁使用能力而把自己搞晕。"他指了指屏幕上的血糖曲线，"你的代谢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这意味着你需要更高的能量摄入。"


    格林眨了眨眼："所以……我得多吃饭？"


    "准确地说，是更频繁地补充能量。"红罗宾从一旁的冷藏柜里取出几支营养剂，"这些是高浓度葡萄糖补充剂，以后训练时随身带着，感觉头晕就喝一支。"


    格林接过一支，犹豫了一下："这玩意儿不会又像刚才那管一样难喝吧？"


    红罗宾嘴角微扬："放心，这些喝起来可好多了。你现在也能试试，对人体无害的。"


    格林松了口气，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唔，比刚刚那个好多了，就是还有点苦。"


    "你后续要慢慢习惯这个味道了。"


    红罗宾轻笑，"你后面还需要接受一些情绪训练。"


    "情绪训练？"格林一愣，"我以为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


    “今天确实结束了，你还需要好好休息。”红罗宾画风一转，“但是…”


    "既然你的能力受情绪影响，那我们就得测试你在不同状态下的反应。"红罗宾看向格林，"比如——愤怒、恐惧、兴奋……"


    格林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打算怎么触发这些情绪？"


    红罗宾回头，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这可不能提前告诉你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红罗宾将格林送回家休息。


    原本疲倦不堪的格林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他翻身望着窗外，哥谭的夜色被雨雾笼罩，玻璃上凝结的水珠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突然送他来哥谭的母亲。


    ——表面轻浮却处处为他着想的布鲁斯。


    ——看似暴躁实则护短的兄弟们。


    ——还有那些帮助他良多的"义警"们。


    他摊开手掌，借着月光凝视自己的掌纹。今天的训练让他隐约感觉到了这份能力的无限可能——但同时他也察觉到了这份能力的危险之处。


    在纷繁的思绪中，他的内心逐渐坚定。疲倦涌来，他也慢慢陷入睡眠。


    次日清晨的餐厅里。


    当杰森·陶德的身影出现在早餐桌旁时，连阿尔弗雷德都难得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杰森少爷，"老管家将热腾腾的松饼放在他面前，眼角笑纹舒展，"欢迎回家。晚些我会烤些小甜饼，希望您能赏光品尝。"


    杰森别扭地点了点头，刀叉在松饼上划出愉悦的弧度。


    迪克咬着吐司凑过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这个点出现在庄园？"


    "哼，"杰森朝格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小鬼非要我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正襟危坐的格林。


    格林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餐巾。


    "其实……蝙蝠侠不只是在帮我做体能训练。"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他是在训练我的超能力。"


    餐厅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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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得能听见银叉碰触瓷盘的声音。


    "我能改变现实。"格林直视着每个人的眼睛，"就像把子弹变成橡胶，或者让武器变成玩具，甚至突破时间的限制。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不想隐瞒你们——家人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吗？"


    布鲁斯的蓝眼睛在晨光中微微闪动。


    "Kid，我很抱歉。"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托盘相触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


    格林微笑看向布鲁斯："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的。”布鲁斯有些干巴巴的回应。


    杰森"啪"地放下餐刀："老头子！"看着布鲁斯沉默的样子，杰森只感到无名火上涌。


    "二哥，没事的，"格林低头垂眸，"我明白布鲁斯和我妈是想保护我。但在我家乡，18岁已经成年了。"他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布鲁斯，"请相信我有面对真相的勇气。"


    布鲁斯沉默片刻，"……你母亲写信告诉我，你会无意识地扭曲现实。"布鲁斯的指节轻轻敲击桌面，"她担心直接告诉你真相会引发更剧烈的现实扭曲，譬如你下意识的否认自己的能力，她不敢冒险，所以……"


    "所以把我送到哥谭，让你寻求蝙蝠侠的帮助吗？"


    “是的，kid，我们想保护你。”


    格林垂眸，“我的能力很危险。”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万事万物仿佛都会被我的一个念头改变，我想要尽快掌握我的能力，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布鲁斯张开双臂将少年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用力得几乎让格林喘不过气来，但他却在这份力道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父亲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沉稳而有力，一下一下像是无声的承诺。


    "格林，"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母亲在信中说，你会把世界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少年的后背，"这不只是在说你的能力，更是在说你的心。"


    格林抬起头，在父亲深邃的蓝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正因为你始终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布鲁斯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和，"你的能力才会表现得如此...无害，你要相信自己，我们也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Oh——"迪克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扑上来，"布鲁斯终于学会表达了！小翅膀！提米！大米！快来！"


    提姆笑着加入人堆，达米安嘴上说着"TT"，却把脸埋进了布鲁斯的背上。


    格林扭头看向抱着胳膊不动的杰森，“please！”


    "啧，就这一次。"杰森不情不愿地张开手臂，却被迪克猛地一把拉过，夹在中间，"喂！你小子别得寸进尺！"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用相机定格了这个闹哄哄的清晨。相框里，阳光穿透彩绘玻璃，在每个人身上洒下彩虹般的光斑。


    （后来这张照片被迪克偷偷裱起来，挂在蝙蝠洞最显眼的位置——尽管布鲁斯声称"这严重违反安全条例"，但他从不曾取下它。）

 11. 第 11 章

    格林站在场地中央，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一盏红灯微弱闪烁。冷气从通风口吹来，让他裸露的手臂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呃……Batman？罗宾？"他试探性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里回荡，"你们还在吗——"


    话音未落，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


    "哇啊——！"格林猛地坠落，失重感让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半空中，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弹性网，微微晃动着。


    监控室内，提姆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速敲击：“惊吓状态下没有触发特殊能力，心率峰值158，下降速度比上次提升20%，格林遇到危险越来越冷静了，进步很大。”，他记录完，转向看着蝙蝠侠，“B，你说格林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们的身份？在他身边我连身高和声音都没刻意伪装了。”


    迪克抱着手臂靠在控制台旁插话：“格林是个好孩子，我都不敢想如果他发现我们的身份会是什么反应。”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的情绪波动已经稳定很多，被动触发能力的概率降低了。我们需要进一步测试他的极限。"


    迪克翻了个白眼：“哈，经典的转移话题。如果格林发现我们的身份之后生气了，我第一个帮他把你绑起来给他出气。


    提姆摇头失笑，修长的手指按下红色按钮。


    格林正手忙脚乱地想要爬出弹性网，突然，四周的黑暗被刺眼的红光取代！数十把枪械从墙壁中伸出，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他的方向！


    格林的心脏几乎停跳，本能地抬手——


    "嘭！"


    所有枪械瞬间扭曲变形，金属枪管软化伸展，最终化作一堆玩具水枪，"啪嗒啪嗒"地散落一地。


    看见这一幕，红罗宾挑眉："恐惧状态下，他的能力会优先‘无害化’威胁，反应速度比上次快了1.2秒。"


    蝙蝠侠点头："他越来越熟练了。”


    训练场的白灯亮起，蝙蝠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格林面前。少年还坐在弹性网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红润的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Bat！"格林慌忙站起来，"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些枪突然出现，我以为是我误触了什么机关，就把它们变形了……我这就变回来！"


    他盯着地上的水枪，努力集中注意力："这些都是蝙蝠侠的枪，他不可能玩水枪……"


    在监控室听着格林碎碎念的红罗宾忍不住笑出了声。


    蝙蝠侠：“……”


    看到周围的玩具水枪再次完成变化，蝙蝠侠弯腰拾起一把，指尖摩挲过枪身："这把枪的型号不对。"


    格林紧张地看着他："但……应该能用吧？"


    "嘭！"


    蝙蝠侠抬手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远处的靶心，十环。


    "这把枪没有内部结构，也没有子弹，"蝙蝠侠拆解着枪械，"但它依然能正常使用。"


    格林低下头，有些失落：“对不起，蝙蝠侠，我把你的装备弄坏了。”


    蝙蝠侠抬手，轻轻按在格林柔软的发顶："你做得很好。能力的精度取决于你的认知——你对现实的理解越清晰，控制就越精准。"


    格林抬起头，黑褐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真的吗？"


    "从明天开始，情绪训练时间减半。"蝙蝠侠收回手，"但你依然需要进行体能训练，习惯不依赖能力解决问题。"


    监控室内的迪克夸张地捂住胸口："哇哦，B居然说了这么长一段鼓励的话？格林，你真是奇迹男孩。"


    红罗宾笑着回应：" B只是习惯用行动表达，但格林总能让他破例——这大概就是直球选手的天然克制。"


    看着蝙蝠侠即将离开，格林突然伸手，指尖轻轻勾住披风的边缘。


    "Bat......"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你们要去夜巡了吗？"他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我保证不添乱！就......就在蝙蝠车里看着！"


    蝙蝠侠的脚步顿住，他微微侧头，面具下的蓝眼睛闪过一丝无奈。


    迪克看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这一幕真眼熟。"他用手肘捅了捅提姆，"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拽着B的披风求他带你去夜巡。"


    提姆摇摇头：“不要感叹了，等达米安过来看见这个——”


    话音未落，训练场的门被猛地推开。


    达米安大步走进来，罗宾制服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绿。他抱着手臂，锐利的目光在格林和蝙蝠侠之间扫视，最终定格在那只还抓着披风的手上。


    "哼！"他冷哼一声，下巴微微抬起，"你也想当罗宾？"


    达米安拔出武士刀：“如果是这样，那就和我比一场，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继承Batman的披风！”


    格林连忙松开手，摇头摆手："不不不！我只是想近距离观摩你们怎么打击犯罪的！"他眼睛一转，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也许以后我可以做你的助手呢？变成......罗宾的罗宾！"


    达米安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可行性。


    格林没被他的冷脸吓退，反而凑近一步："你看，你那么厉害，格斗术也很棒，我要是能学到一点点，以后说不定能帮你分担任务呢！"


    达米安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那你不能叫罗宾的罗宾，这个名字蠢死了！”


    监控室内的迪克捂住嘴："哦我的天，格林简直是一种对韦恩的特攻武器。"


    提姆挑眉："对你也一样有效。"


    蝙蝠侠看着达米安已经在对着格林比划战衣设计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夜巡不是游戏。"他低沉的声音让两个少年同时转头。


    格林立刻站直身体，手指下意识揪住衣角："我知道！但我已经在庄园待了整整三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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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在蝙蝠洞的冷光下闪闪发亮，"我想亲眼看看哥谭——真实的哥谭。"


    蝙蝠侠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今晚你只能旁观。"他竖起一根手指，"绝对不允许使用能力。"


    "太好了！谢谢你，蝙蝠侠！"格林差点跳起来，又赶紧压住兴奋，学着蝙蝠侠的声音，压低音调，"我保证会像影子一样安静。"


    达米安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通讯器丢给格林："拿着。频率已经调好了，别乱按。"


    格林手忙脚乱地接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是......？"


    "监听频道。"达米安转身跟上蝙蝠侠，"如果你想''观摩''，就安静听着。要是敢随便插话，我就切断信号。"


    蝙蝠车的引擎轰鸣着启动，格林坐在蝙蝠车的后座，手里紧紧攥着通讯器。透过防弹玻璃，哥谭的路灯像流淌的暖色河流般掠过。


    "放松。"蝙蝠侠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只要你今天不发动能力，把蝙蝠车再变到60码，那就不用担心。”


    格林这才发现自己的指节已经发白。他讪讪地松开手，“Bat，我们可不可以忘记那件事。”蝙蝠侠弯起一个几乎不可查的微笑。


    通讯器突然亮起绿灯，红罗宾的声音伴随着电流杂音传来："B，犯罪巷7号监控拍到武装抢劫，五名目标正在胁迫一名女性。"


    蝙蝠车的引擎骤然轰鸣，车身在狭窄巷道中划出锐利弧线。格林紧贴着车窗观察着。


    "红罗宾，保持监视。"蝙蝠侠的声音冷峻如冰，"罗宾，准备接触。"


    蝙蝠车尚未停稳，两道黑影已掠出车门。格林扒着车窗，看到蝙蝠侠的披风如巨翼般展开，瞬间放倒两名歹徒。


    一名蒙面歹徒突然扑向蜷缩在墙角的女性受害者。达米安旋身挡在她面前，武士刀横斩逼退袭击者："女士，请退后——"


    寒光乍现！


    本该瑟瑟发抖的"受害者"突然暴起，匕首直刺达米安肋下！


    "不！"


    格林的手掌重重拍在车窗上。


    匕首的金属刃身瞬间软化扭曲，最终定格成塑料玩具的橙色刀柄。"萝卜刀"当啷落地，在柏油路上弹跳两下。


    达米安一个肘击将女子撞在墙上，反剪其双臂的力道让对方痛呼出声："说！你是谁派来的？"


    女子扭曲着脸狞笑："钱还真难挣......你们比想象中难杀！"


    格林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冷汗浸透后背。他明明承诺过不会使用能力......


    车窗突然被敲响。罗宾的脸出现在防弹玻璃外，难得没有出言讥讽，只是用刀尖挑起那把可笑的萝卜刀："......不算太糟。"


    蝙蝠侠的身影笼罩下来，披风上的边缘带起一些烟尘："格林。"


    少年缩了缩脖子："我、我知道错了......"


    "不。"蝙蝠侠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你救了罗宾，谢谢你。"

 12. 第 12 章

    蝙蝠侠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单手拽着绳索，将那名女刺客悬在哥谭钟楼的滴水兽上。她的脚尖距离地面足足有二十层楼高，夜风灌进她的衣领，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你是谁？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深渊里传来。


    “希拉瑟斯……”她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声音含糊不清。


    蝙蝠侠的手指微微松开，绳索瞬间下滑半米！


    “啊——！！！”她的尖叫声刺破夜空，双手死死抓住绳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可没有多余的耐心听你一点一点倒豆子。”蝙蝠侠的目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港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


    红罗宾在监控里面注意到港口不正常的安静——正常的货运船只今晚都停滞了。


    希拉瑟斯的瞳孔骤然收缩。


    “现在，告诉我——”蝙蝠侠的靴底踩住她扒在滴水兽上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疼得倒抽冷气，“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


    “我说！我都说！”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我刚从纽约过来，在企鹅人手下做事……他让我吸引你们的注意！”


    蝙蝠侠的指尖再次松开一寸，她的身体猛地一坠！


    “NO！！！不要！！！”她的尖叫声几乎撕裂喉咙，“企鹅人要在港口交易！今晚！！”


    “交易什么？ ”


    “一种新型武器！”她崩溃地大喊，“是他从稻草人那里搞到的神经毒素！！”


    蝙蝠侠沉默了一秒，随即猛地收紧绳索，将她拽回滴水兽上。她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死死抱住石像的翅膀。


    “具体位置。 ”


    “7号码头……地下仓库……”她瘫软在滴水兽上，声音虚弱，“求求你……别让我掉下去……”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按下通讯器：“红罗宾，锁定7号码头地下仓库。”


    “收到。 ”提姆的声音传来，“热成像显示至少十五名武装人员，还有……等等，那是稻草人？！ ”


    蝙蝠侠的目光骤然一冷。


    他松开绳索，希拉瑟斯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滑落，却在即将坠地的瞬间被蝙蝠钩索缠住腰身，稳稳放回地面。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


    “GCPD会来处理你。”蝙蝠侠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他的身影已经融入夜色，“别乱跑。 ”


    ——否则，下一次，绳子不会这么结实。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希拉瑟斯听懂了。


    知道了具体信息并且全神戒备的蝙蝠侠简直无人能敌。


    当蝙蝠侠与罗宾如鬼魅般现身时，企鹅人的单片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


    "Bloody hell——！"企鹅人踉跄后退，镶金手杖仓皇举起，却见寒光一闪——达米安的武士刀已将其劈成两段。


    毒气罐从稻草人手中滚落，在混凝土上磕出清脆声响。这个向来癫狂的恐惧专家此刻竟显出几分慌乱："不可能...我明明在所有的通风管装了..."


    "微型激光触发器？"蝙蝠侠的一脚将他踢倒，"三分钟前就失效了。"


    GCPD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蝙蝠车早已载着三人消失在夜色中。轮胎碾过潮湿的柏油路，将码头区的混乱远远抛在身后。


    安全屋的防爆门缓缓闭合，将外界彻底隔绝。格林从上车起就异常安静，回到安全屋了也显得呆呆的。


    达米安甩掉披风上沾染的血渍和灰尘，斜睨他一眼："怎么？被吓傻了？"


    这句话像按下开关。


    "太——帅——了——！！！"


    格林握着拳头，突然蹦起来。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双手比划着蝙蝠侠从天而降的动作："你们就像两道黑色闪电！企鹅人的表情我能笑一年！"


    达米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震住，武士刀"咣当"掉在地上。


    "还有那个后空翻扔飞镖！"格林转向蝙蝠侠，模仿他制伏稻草人的动作，"B你是怎么做到让披风看起来像活的一样的？而且怎么动都不会掉！这比我的能力还神奇！"


    蝙蝠侠正在检查臂甲的动作顿了顿。


    达米安弯腰捡刀，借机藏住抽搐的嘴角："TT，没见过世面的菜鸟。"


    "因为真的很厉害啊！"格林抓起桌上的能量饮料一饮而尽，"你们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哼，落地的角度和时间都是考量过的，每个动作都要计算风速和敌人心理。”，达米安扬起一个傲气的笑，“义警可没那么好当！”


    "哇哦..."格林轻声感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找背包，"等等！我还录了视频！"


    "什么视频？"达米安瞬间警觉。


    "就是你们打架的——呃不是，执行正义的英姿！"格林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蝙蝠侠凌空踢飞毒气罐的慢动作回放，"看！这个转身我截了二十次都没看清..."


    达米安扑过去抢手机："删除！立刻！"


    "不要！这能当教学视频——哎哟！"


    两个少年瞬间滚作一团。


    达米安凭借敏捷的身手一把抢过手机，指尖已经悬在删除键上方。


    "结束了，菜鸟！"


    格林情急之下，手指无意识地一颤——


    手机屏幕突然闪烁，按键全部失灵，视频不仅没有被删除，反而开始自动编辑！慢镜头、多角度切换、甚至配上了恢弘的史诗级背景音乐，画面中蝙蝠侠的披风在慢动作下如黑翼般舒展，达米安的武士刀划出凌厉的弧光。


    达米安猛地后撤，绿麟披风猎猎作响："你又乱用能力！"


    "嘿嘿！"格林吐了吐舌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只是觉得这么棒的视频不留存下来实在不合理。"


    话音未落，手机"叮"的一声提示剪辑完成，屏幕上开始循环播放"蝙蝠侠与罗宾的高光时刻混剪"，甚至还贴心地标注了战斗数据。


    蝙蝠侠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看来你的能力......"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很欣赏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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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一开口，格林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捂住了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蝙蝠侠看着他，声音低沉却罕见地没有责备："视频剪辑得很好。"他伸出手，"但出于保密要求，这个视频不能留在你的手机上。"


    格林乖乖上前，把手机递给了蝙蝠侠。蝙蝠侠接过，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操作，几秒后，他将手机还给格林："以后你可以在蝙蝠电脑上看这个视频。"


    格林眨了眨眼："真的？"


    蝙蝠侠点头："如果你能完成本周的训练目标。"


    达米安在一旁抱起手臂："TT，现在连能力都学会拍马屁了。"


    格林挠挠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蝙蝠侠和罗宾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超级英雄呀！"


    他说完，突然站直身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达米安："罗宾，我想报名做你的助手！"


    达米安挑眉："我的助手？"


    "嗯！"格林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现在肯定赶不上你那么厉害，但我也想帮帮忙！和你们一起打坏人！"


    蝙蝠侠站在一旁，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幕。


    达米安盯着格林看了几秒，突然嗤笑一声："你知道罗宾的助手需要做什么吗？"


    格林眨了眨眼："呃……帮你递蝙蝠镖？"


    达米安："……"


    蝙蝠侠轻咳一声："罗宾的助手需要具备基础格斗能力、战术分析能力，以及至少三种语言的口语水平，必要的话还需要几个博士学位。"


    格林的表情逐渐凝固："……原来当罗宾的助手也要考试和学历的吗？"


    达米安冷哼一声。


    监控室内的迪克看着蝙蝠侠他们逗格林，疯狂拍着提姆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提姆满头黑线，一个肘击精准命中迪克肋骨："再拍我，我就把你上次夜巡摔进垃圾堆的视频群发。"


    迪克瞬间噤声。


    格林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好！我决定了，我学！"


    达米安眯起眼睛："你确定？"


    "确定！"格林握拳，"我要成为罗宾的助手！"


    蝙蝠侠的身影突然笼罩下来，披风的阴影将格林完全覆盖："你确定吗？"他的声音比哥谭的夜风更冷，"这不是游戏，而是直面整座城市的黑暗面。"


    格林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


    "没有后退的余地。"披风扫过地面时掀起细小的尘埃，"不仅是你的安危，你的家人、朋友都会被卷入漩涡。"


    监控室里，迪克收起了笑容。


    三秒。


    五秒。


    当格林再次抬头时，眼底的动摇已被某种更坚硬的东西取代："我来自和平的地方，但这不代表我不了解黑暗。"少年摊开手掌，"正因知道和平有多珍贵，我才要成为能保护重要之人的存在。"


    达米安点点头："勉强合格的觉悟。"


    蝙蝠侠的手掌落在格林发顶，皮革手套蹭过翘起的发梢："那就用训练证明。"

 13. 第 13 章

    "嘿，格林！快来！"迪克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阿福今天做了熏鱼！"


    格林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迪克冲他招手，脸上挂着那种"再不来我就全吃光"的促狭笑容。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差点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绊了一跤。


    "小心点，小子，"迪克扶住他的肩膀，顺手塞给他一片刚烤好的面包，"今天可没人和你抢。"


    格林环顾四周："只有我们俩？"


    迪克耸耸肩："布鲁斯和提姆都是夜猫子，估计还在补觉。至于达米安——"他朝窗外扬了扬下巴，"他已经吃完早饭去锻炼了。"


    格林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不愧是大米，年纪最小，却比谁都自律。"


    两个人谈笑一会儿，迪克突然放下叉子，表情认真起来："格林，我今天得回布鲁德海文了。"


    "啊？"格林的动作顿住，熏鱼停在半空。


    "最近两头跑太耗时间了，"迪克解释道，他耸耸肩，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公寓都快成蜘蛛窝了。不过——"他话锋一转，眨了眨眼，"我保证会常回来蹭饭。"


    格林盯着盘子，沉默了几秒，突然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下次见面，你得告诉我布鲁德海文的新鲜事！ "


    迪克大笑，伸手揉了揉格林的头发："当然！顺便给你带点那边的特色小吃——虽然肯定比不上阿福的手艺。"


    "我能去找你吗？"格林突然问道。


    迪克眼睛一亮："随时欢迎！"他掏出手机快速输入地址，"想我了就直接过来——只要记得跟布鲁斯报备。"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当然，要是离家出走的话...我们可以玩点刺激的，我可以来韦恩庄园把你偷走。"


    "离家出走？！"


    "哈哈哈，这可是韦恩家祖传的保留节目！"


    送走了迪克，格林有点恹恹的。


    他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迪克已经离开，庄园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他盯着窗外的花园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看起来有人需要一点消遣。”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格林猛地回头，发现布鲁斯正站在沙发旁，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感。他的黑发微微凌乱，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显然刚从补觉中醒来。


    “布鲁斯！”格林合上杂志，“你醒了？”


    布鲁斯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迪克已经走了？”


    格林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嗯，他说他得回布鲁德海文了。”


    布鲁斯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唇角微微上扬：“第一次觉得庄园太安静了？”


    格林挠了挠头：“有点吧……平时迪克哥总是闹哄哄的，突然走了还挺不习惯。”


    布鲁斯轻啜一口咖啡，若有所思：“既然你觉得无聊，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


    格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宴会？真的吗？”


    “韦恩企业主办的慈善晚宴，”布鲁斯放下杯子，语气平静，“不是什么严肃场合，你可以当作去玩。”


    格林兴奋地坐直了身体：“我需要穿什么？西装？领带？还是——”


    “阿尔弗雷德会帮你准备。”布鲁斯打断他的胡思乱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


    “什么？”


    “别在宴会上喝太多酒。”布鲁斯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成年。”


    格林咧嘴一笑，故意拖长音调：“放~心~吧，老爹！”


    布鲁斯站起身，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可以想想晚上要穿什么衣服，晚上七点出发。”


    布鲁斯望着格林蹦跳着上楼的背影，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他刚刚被阿尔弗雷德用特殊"叫醒服务"从被窝里拽出来——一个包裹着冰块的毛巾直接贴在了他的后颈上。


    "阿福，"布鲁斯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睡意，"下次或许可以考虑用稍微温和些的方式叫醒我？ "


    阿尔弗雷德优雅地整理着袖口，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当然可以，老爷。只要您理解的''再睡五分钟''是按照地球自转的标准时间计算，而不是韦恩家的特殊时区。"


    布鲁斯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老管家递给他一份小甜饼，又满上他的咖啡杯，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天气正好。


    华灯初上，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流光溢彩，四周还点缀了鲜艳的花朵。提姆带着格林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在酒精与香水交织的气息中，终于找到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格林注意到周围不时投来的探究目光——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更有人直接上前与提姆寒暄，言谈间却总不忘将话题引向自己。


    "这位是...？"一位穿着高定礼服的女士故作惊讶地问道，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优雅地举着香槟杯。


    "格林·韦恩，"提姆微笑着回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布鲁斯的儿子。"


    格林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社交辞令，眼神渐渐放空。那些带着试探的客套话在他耳边化作模糊的背景音，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研究起天花板上的浮雕图案。嗯，这个浮雕真艺术，雕的人真白。


    提米轻轻敲击袖扣。


    不过一会儿，宴会厅入口处突然骚动起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如潮水般涌来，闪光灯将红毯映得如同白昼。


    布鲁斯·韦恩挽着当红超模伊莎贝拉缓步而入，剪裁考究的西装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轻佻笑容，在镁光灯的追逐下显得格外耀眼。伊莎贝拉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格林瞪大眼睛，看着这位在公众场合显得尤为轻佻的父亲。布鲁斯恍若未觉地穿过人群，优雅地摆脱了几位名媛的纠缠，最终来到提姆和格林所在的角落。


    "Boys，"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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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香槟，另一只手还牵着当红超模伊莎贝拉，"怎么不去舞池找点乐子？这可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提姆微笑："多谢关心，布鲁斯。不过我和格林打算先享用一下宴会上的小点心。"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伊莎贝拉，"您还是专心享受宴会吧。"


    看着布鲁斯带着女伴离去的背影，提姆在心里好笑的摇摇头。这位哥谭王子刚才甚至不敢直视格林的眼睛——天知道他是怎么在镁光灯下保持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的。


    格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那些八卦小报上写的..."


    "关于布鲁斯的花边新闻？"提姆忍不住轻笑出声，"你看过关于他108位女友的报道吗？"他凑近格林耳边，压低声音道："说真的，这个数字可能还太保守了。"


    宴会厅另一端，布鲁斯突然打了个喷嚏。伊莎贝拉关切地询问，而他只是摸了摸鼻子。


    回到今天中午——


    提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布鲁斯："说起来，布鲁斯，你最近是不是太低调了？"


    "有吗？"


    "当然有。"提姆眼睛闪过一丝揶揄，"自从上次科技峰会后，你已经整整两周没在公众场合露面了，你还放了《哥谭公报》的鸽子。"他拿起平板，划开娱乐版头条，"现在记者们拍不到你的花边新闻，已经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成功夺权，把你软禁在韦恩塔顶了。"


    布鲁斯瞥了一眼屏幕——#韦恩集团权力更迭？提姆·德雷克或将接管家族企业# 的标题赫然在目。


    "所以今晚的慈善晚宴——"提姆晃了晃烫金请柬，"你总不能再让我替你应付那些追问''布鲁斯去哪儿了''的记者了吧？"


    阿尔弗雷德优雅地收走咖啡杯，银质茶壶在晨光中倾泻出一道琥珀色的弧线，袅袅茶香氤氲在空气中。他微微欠身，声音温和却不容忽视：“容我提醒，老爷，您今早可是亲口答应格林少爷，要一同出席今晚的宴会。”


    布鲁斯指尖一顿，随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像是试图驱散某种无形的压力。他拿起手边最新一期的《名利场》，封面女郎的笑容明艳张扬，指尖在光滑的报纸上轻轻一敲：“提姆，就帮我预约这个封面上的模特吧。”


    阿尔弗雷德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老爷，恕我直言，格林少爷并非那种会因花边新闻而动摇的人。您不必担心自己在格林少爷心目中的形象，以我对那位年轻人的了解，他不会对您产生误解。”


    话虽如此，但车停到宴会厅附近后——


    布鲁斯坐在驾驶座，伊莎贝拉慵懒地倚在他肩头，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


    "Baby～"她红唇微启，带着玫瑰花香的吻轻轻落在布鲁斯脸颊，"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布鲁斯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完美的、韦恩式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作为安抚。然而他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宴会厅外的台阶上——如果可以，布鲁斯只想等到宴会结束。

 14. 第 14 章

    布鲁斯·韦恩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自然成为了整个宴会里的中心。


    他微微眯起眼，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慵懒笑容，完美符合哥谭王子的人设。


    但仿佛对这场奢华晚宴兴致缺缺，却又不得不应付。伊莎贝拉挽着他的手臂，红唇贴近他耳边低语：“布鲁斯，你今晚可真是心不在焉。”


    他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目光却已经扫过整个大厅——提姆和格林两人坐远离人群的角落里，桌上摆了几份甜点，说笑着，明显放松了许多。


    “砰！”


    宴会厅中央的巨大花艺装饰突然爆裂，包装纸四散飞溅。藤蔓如苏醒的巨蛇般疯狂扭动，从破碎的包装中窜出，瞬间爬满墙壁和地板。娇艳的玫瑰花瓣在空中飘舞，却散发着甜腻到令人头晕的香气——那是致命的信号。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尖叫声四起。


    “毒藤女！”提姆脸色骤变，一把将格林拽到身后，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大厅，寻找着可能的逃生路线，但藤蔓已经像活物般封锁了所有出口。


    布鲁斯的手指无声地滑向袖口的微型装备，却被身旁的伊莎贝拉死死拽住衣袖。"布鲁斯！"她惊恐地尖叫，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手臂。他不得不停下动作——现在，他是聚光灯下的布鲁斯·韦恩，是人群中最显眼的目标。


    毒藤女从二楼露台缓步走下，纤细的高跟鞋踩在藤蔓编织的阶梯上。她的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哥谭的精英们，欢迎来到我的花园。"她优雅地抬手，藤蔓立即响应，将一位尖叫的宾客拖走，"你们将成为我孩子们最好的养料。"


    布鲁斯感到腰间一紧，粗壮的藤蔓将他卷起，悬吊在毒藤女面前。"布鲁斯·韦恩？"她歪着头打量他，像在欣赏一件战利品。


    "求、求你别伤害我！"布鲁斯颤抖着声音，脸上写满恐惧，"你想要什么？钱？投资？我都可以给你！"


    毒藤女的表情瞬间阴沉。"虚伪！"她厉声道，藤蔓猛地收紧，"你们所谓的慈善宴会，不过是为了在东区公园上建化工厂！"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绿光，"你们用混凝土扼杀生命，今晚，我要用藤蔓夺回一切！"


    格林站在提姆身后，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盯着被藤蔓缠绕的布鲁斯，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他必须做点什么。


    "格林，别冲动！"提姆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暴露你的能力！"


    “砰！”


    一声枪响，缠绕的藤蔓被精准打断。


    所有人抬头，只见一道黑影从穹顶的玻璃天窗跃下，黑色皮夹克在风中猎猎作响，红头罩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派对。”杰森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带着熟悉的嘲讽，“不过，我建议你们——快跑。”


    布鲁斯摔落下来，看见这一幕，瞳孔微缩，但很快调整好表情，装作惊慌的模样，顺势拉着伊莎贝拉往安全区域撤退。


    提姆松了口气，低声对格林道：“跟紧我。”


    格林却盯着红头罩，眼睛亮得惊人：“那是谁？”


    提姆嘴角抽了抽：“红头罩！……一个麻烦的家伙。”


    杰森已经和毒藤女缠斗在一起，枪声与藤蔓的断裂声交织。布鲁斯将伊莎贝拉送出门，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卫生间——他得想办法换上蝙蝠侠的战衣。


    毒藤女的表情愈加愤怒：“红头罩！你竟敢妨碍我，还伤害我的孩子们？！”


    她猛地挥手，更多的藤蔓从地板下破土而出，直逼红头罩而去！


    "砰！砰！"


    又是两枪，子弹精准地打断袭来的藤蔓，但更多的绿色触须如潮水般涌来。杰森侧身翻滚，皮夹克擦着地面溅起灰尘，他抬手又是一枪，打碎了头顶的水晶吊灯——


    "哗啦！"


    玻璃碎片如雨般坠落，逼得毒藤女后退一步。借着这短暂的喘息，杰森吹了声口哨："哇哦，看来你的''孩子们''脾气挺爆啊？"


    毒藤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纤细的手指优雅抬起。霎时间，地面上的藤蔓如同被注入了生命，不再莽撞地正面进攻，而是像一群训练有素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杰森。


    "红头罩，你以为打断几根藤蔓就能阻挠我？"


    她的话音未落，一根粗壮的藤蔓突然缠上杰森的脚踝，猛地将他拖倒在地！另一根尖锐如矛的藤蔓则以惊人的速度直刺向他的胸口——


    提姆下意识握紧拉住格林的手，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的装备。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生！


    那根致命的藤蔓在距离杰森胸口仅剩寸许时突然互相扭曲缠绕，尖锐的荆棘自动剥落，藤蔓互相缠绕编织，转眼间竟化作一个精致的花环。娇艳的玫瑰在藤蔓上绽放，花环轻轻落在杰森的红头罩上，仿佛一个温柔的礼物。


    "哇哦，"杰森吹了声口哨，伸手碰了碰头顶的花环，“毒藤女，想不到你还挺喜欢我的！”


    毒藤女的表情瞬间扭曲，她疯狂地挥舞双手："不！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的孩子们...为什么不再回应我？！"


    提姆舒了一口气，看向格林，格林也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毒藤女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她的红发在失控的能量中狂舞。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整个宴会厅的墙壁爬满了暴走的藤蔓，那些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异成狰狞的形态。


    只听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音，一道黑影迅速抛出数枚金属罐体，掉落瞬间，罐体同时爆开，无色的水雾瞬间喷洒整个空间。那些狂舞的藤蔓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以毒藤女为中心迅速枯萎。她踉跄着后退，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孩子们"在眼前凋零。


    "不...不要..."她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指抚过枯萎的藤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我的孩子们..."


    蝙蝠侠缓步走近，声音依然冷静："帕梅拉，收手吧。"


    杰森一个利落的翻身跃起，拍了拍皮夹克上的灰尘，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啧，你来了就不用我收场了吧？”


    蝙蝠侠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低沉的声音透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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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器传来：“GCPD一会儿就到。”


    话音未落，他抬手掷出一枚烟雾弹，浓烟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待烟雾散去，那道黑色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只留下夜风卷起的披风残影。


    “啧，老头子！”杰森嗤笑一声，抬手射出钩枪，身影紧随其后，消失在破碎的天窗之外。


    GCPD赶来控制住了局面，红蓝闪烁的警灯将宴会厅照得忽明忽暗。


    布鲁斯、提姆和格林三人并排坐在救护车旁，每人身上都裹着一条灰褐色的“安慰毯”。


    布鲁斯的状态看起来糟透了，领带歪斜，西装上沾满灰尘，头发也乱糟糟的，他紧紧搂着格林和提姆，活像刚从灾难片的片场逃出来。


    戈登局长大步走来，眉头紧锁：“布鲁斯，你们没事吧？”


    布鲁斯抬起头，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吉姆！谢天谢地你们来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手指微微发抖，“我的孩子们都吓坏了，今晚真是太可怕了……”


    戈登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格林身上。


    布鲁斯：“这是我的亲身儿子，你还没见过吧？”


    戈登冲格林点点头示意，“有机会登门拜访。”，戈登继续说道，“你们还需要做个简单的笔录。”


    布鲁斯立刻摆手：“吉姆，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改天吧？提姆和格林需要休息，而且——”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接受采访的伊莎贝拉，“那位女士恐怕比我更清楚发生了什么。”


    戈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伊莎贝拉正对着镜头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毒藤女如何大开杀戒，以及布鲁斯·韦恩怎么对她英雄救美”的惊险故事，俨然成了现场最抢眼的目击证人。


    “……好吧。”戈登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明天必须来警局一趟。”


    “当然，当然。”布鲁斯连连点头，随即站起身，一手揽着格林，一手拍了拍提姆的肩膀，“走吧，孩子们，我们回家。”


    阿尔弗雷德早已在门厅等候多时。当三人略显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老管家立即迎上前去，手中托盘上整齐摆放着三条热毛巾和三杯冒着热气的姜汁柠檬茶。


    "欢迎回家，先生们。"他的目光快速扫过三人，确认没有明显外伤后，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关切，"需要我准备医疗箱吗？"


    布鲁斯随手扯下歪斜的领带，将它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不必担心，阿福。"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孩子，嘴角微微上扬，"我们都完好无损。"——在返程的车上，他已经仔细检查过，提姆和格林一直待在相对安全的角落，连最轻微的擦伤都没有。


    格林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他接过热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阿福！你绝对想不到！"男孩的眼睛亮得惊人，"是红头罩！他就这样——"他猛地举起双手做出持枪姿势，"砰！一枪就打断了缠住布鲁斯的藤蔓！"


    阿尔弗雷德接过被揉成一团的毛巾，动作轻柔地拉过格林的手，重新帮他擦拭着指缝间残留的灰尘："看来我们欠红头罩先生一个大人情。"老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15. 第 15 章

    杰森·陶德——红头罩本人——正懒散地坐在蝙蝠洞的战术桌的边缘，黑色皮夹克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战术背心的暗纹。他单手拎着那标志性的红色头盔，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金属外壳，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达米安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绿麟披风在身后微微晃动，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杰森抬眼，看见布鲁斯走进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老头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他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嘲讽，"再晚一秒，毒藤女就能把你穿成烤肉串了。"


    达米安冷哼一声："哼！没有你，父亲也能脱困，要不是我当时不在哥谭，去处理少年泰坦的事情，也轮不到你！"


    阿尔弗雷德端着银质托盘适时出现，上面整齐码放着刚出炉的小甜饼。他优雅地递给杰森一块："今天真要多谢杰森少爷，否则我恐怕要大半夜照顾一位血淋淋的老爷了。"老管家顿了顿，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您的房间我一直都有打扫，您今晚不如留在这里休息吧？"


    布鲁斯摘下头盔，灰蓝色的眼睛直视杰森："杰森，"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留下吧。"


    杰森的手指在头盔上顿了一下。


    他别过脸，避开布鲁斯的视线，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啧！就......就这一个晚上！"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TT，矫情。"


    杰森猛地转头瞪他："恶魔崽子，想打架？"


    达米安已经抽出了武士刀："随时奉陪。"


    阿尔弗雷德轻咳一声："先生们，如果你们一定要切磋，请去训练场。"他优雅地转身，"我去准备热可可。"


    夜深了，蝙蝠洞只剩下主控台的屏幕还亮着，映出杰森靠在沙发上的身影。他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冷掉的热可可，目光落在墙上的罗宾制服陈列柜上——那套属于他的旧制服依然被妥善保存着，连磨损的痕迹和血迹都清晰可见。


    "睡不着？"


    布鲁斯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已经换下了蝙蝠战衣，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手里拿着两罐啤酒。


    杰森没有回头。


    布鲁斯走到他身边坐下，递过一罐啤酒，杰森嗤笑一声，接过啤酒，指尖"啪"地拉开拉环。


    两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蝙蝠洞内，啤酒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谢谢。"布鲁斯突然开口。


    杰森的手指紧了紧："少来。我只是刚好路过。"


    "我知道。"布鲁斯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谢谢你回来。"


    杰森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喝光了剩下的啤酒，铝罐在他手中被捏成一团。


    "就这一个晚上，老头子。"他站起身，红色头盔在手中转了一圈，"别指望我后面还陪你演温馨家庭剧。"


    布鲁斯看着杰森离开蝙蝠洞的背影，轻声说道："晚安，杰森。"


    杰森的脚步声顿了顿，但没有回头。


    晨光温柔地穿过落地窗，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投下金色的光斑。阿尔弗雷德正哼着英国民谣，将刚出炉的蓝莓松饼摆进瓷盘里，糖霜在热气中微微融化，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格林揉着眼睛走进厨房，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睡衣领口歪到一边："阿福……有咖啡吗？"


    老管家转身，将一杯热牛奶推到他面前："美好的早晨应该由牛奶和橙汁开启，格林少爷。"


    "可提姆也喝咖啡……"格林嘟囔着，但还是乖乖接过杯子，温热的牛奶在掌心发烫。


    "那是因为德雷克少爷已经用咖啡因替代了血液。"阿尔弗雷德优雅地翻动煎锅里的培根，"顺便，您头上有一撮头发正在试图逃离地球。"


    格林伸手按了按自己翘起的发梢，结果另一撮头发像弹簧一样"啪"地弹了起来，在晨光中倔强地支棱着。


    "噗呲！"


    一声闷笑从身后传来。格林转身，看见杰森·陶德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他难得没穿那件标志性的皮夹克，只套了件纯白棉T恤，锁骨处的疤痕在领口若隐若现。一个橙子在他指间灵巧地翻转，划出明亮的橙色弧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前那两缕白发，在黑发间显得格外桀骜。


    "杰森！你来了！"格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拽住他的手腕，"阿福刚烤了蓝莓松饼，超好吃！"


    杰森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橙子脱手飞出。他在失去平衡的瞬间反手一捞，水果划着抛物线精准落进阿尔弗雷德手中的榨汁机里。


    "哇哦......"格林的声音逐渐变小，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杰森站稳后挑眉："小鬼，你拉人之前能不能先预告？"


    阿尔弗雷德按下榨汁机开关，轰鸣声中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杰森少爷已经选好早上的饮品了。”


    杰森失笑，帮忙端起两盘蓝莓松饼走向餐厅。


    格林端着刚煎好的培根跟在杰森后面，盘子里滋滋作响的油花溅到他的睡衣袖口上，但他浑然不觉，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最近的见闻。


    "——然后我就看见那些藤蔓像活了一样缠上来！要不是提姆反应快，我可能就像布鲁斯一样被倒吊在起来了！"


    杰森单手插兜，懒洋洋地回头瞥了他一眼："也就是说，你一出门就遇到了毒藤女？"


    格林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按你这个倒霉程度，"杰森突然咧嘴一笑，白牙在晨光下森然发亮，"我强烈建议你买份人身保险——受益人写我就挺不错。"


    格林撑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你说得对！在哥谭发生意外的几率太大了！我们全家都应该买保险！布鲁斯、迪克、提姆、达米安......"


    阿尔弗雷德恰好在此时端着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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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和烤番茄走来，银质餐具在他手中稳如磐石："太可惜了，格林少爷。韦恩老爷和少爷们都很喜欢极限运动，大部分保险公司都把我们列入了拒保名单。"


    杰森漫不经心地用叉子戳着松饼，糖霜碎屑簌簌落下。"也是，"他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讨论天气，"毕竟我们老是''死去活来''的。"


    "死去活来？？"格林瞪圆了眼睛，叉子上的培根"啪嗒"掉回盘子里，在瓷盘上溅起一小滴油花。


    杰森突然倾身向前，距离近到格林能闻到他呼吸里残留的橙汁甜味。他手指一挑，撩起额前那缕刺眼的白发："上次你不是发消息说这个挑染挺好看的吗？"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这就是我''死去活来''的代价。"


    格林的目光不自觉地滑向杰森锁骨处那道狰狞的疤痕——像是一条扭曲的蜈蚣，蛰伏在领口阴影里。


    杰森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手指猛地收紧，理了理衣服：“开玩笑的，别当真。”，他后仰靠回椅背，下意识拉开距离。


    “杰森，你的疤痕，当时疼吗？”格林定定看着杰森。“也许我可以帮你修复这道疤！”


    "不必了。"他扬起一个轻松的笑，仿佛刚才的阴霾从未存在。手指随意地弹了下格林的额头，力道轻得像是拂过一片羽毛，"这道疤痕不算什么。"——这是他从地狱爬回来的证明。


    但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下意识抚过锁骨的动作——那里有一道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痕，和一段永远无法愈合的过去。


    阿尔弗雷德轻轻放下餐盘，瓷器与托盘相碰的声音清脆得像是一声叹息。


    "好了，你还没说完呢，"杰森摇晃着玻璃杯，橙汁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泽。他低头抿了一口，喉结微微滚动，"遇到毒藤女之后呢？"


    格林整理好心情，扬起笑容：“然后我们就遇到了红头罩，他简直超级帅，就那么——”


    少年站起身，手在空中划出夸张的轨迹，"唰！一枪！直接打断了缠住布鲁斯的藤蔓！然后又唰唰！连续射出好几枪！毒藤女的攻击全被瓦解了！我和提姆都看呆了！"


    "哦？"提姆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上飘下来，他端着咖啡杯慢悠悠地踱步而下，眼下还挂着没睡醒的青黑，"我记得某人上周还信誓旦旦地说''罗宾和蝙蝠侠才是最帅的超级英雄''？"他的尾音故意拉得很长。


    达米安紧随其后，他冷着脸往餐桌前一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TT。"


    "罗宾和蝙蝠侠当然超帅啦！"格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睡衣下摆，"但是红头罩也好厉害嘛......他还救了布鲁斯......"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


    杰森突然咧嘴一笑，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白森森的牙齿上投下一道闪光："小鬼，你的品位不错。"他伸手揉了揉格林乱糟糟的头发，把本就翘起的发梢揉得更乱了。

 16. 第 16 章

    “Hello，仙人掌。”


    “Hello，沙发。”


    “Hello，电视。”


    ......


    “H......F〇〇K，替代品！”


    “那可不行。”，提姆穿着红罗宾制服，懒散地靠在杰森的厨房台面上，手里捏着一杯速溶咖啡，杯沿还沾着没化开的粉末，浑身透着悠闲，冲着杰森晃了晃杯子。“Hello，红头罩。”


    杰森站在门口，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的视线从提姆那张面具都掩饰不住得意的脸，移到格林那双写满“天啊，是红头罩真人！”的眼睛上，最后落回提姆手里的咖啡杯——这个他刚买回来的新杯子！


    头罩下传来一声清晰的、被压抑的磨牙声。


    “你们怎么在这里？”


    天杀的，这个红罗宾带着格林直接过来，还没有提前打招呼，他刚刚差点就顺手摘头罩了！而且这是他上周刚布置的安全屋！这就被发现了？！红罗宾都知道了，更别提蝙蝠侠了。新安全屋就这么闹蝙蝠了！！


    F〇〇K红罗宾！F〇〇K蝙蝠侠！！F〇〇K这群不讲究隐私的人！！！


    提姆耸耸肩，径直走向沙发，像回自己家一样瘫进靠垫里，还嫌弃地咂了咂嘴：“你这儿只有速溶咖啡？恶。”


    “不喜欢就别喝！”杰森一把抢过杯子，动作大到让咖啡都飞溅了两滴在地板上。


    提姆慢悠悠地从战术腰带里摸出一包咖啡豆，丢给杰森：“下次记得囤点像样的咖啡豆，红头罩。”


    杰森盯着那包咖啡豆，头罩下的表情大概能杀人。


    杰森的头罩转向提姆，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格林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红罗宾。”


    杰森的声音从头罩下传来，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提姆嘴角微扬，指尖轻轻敲了敲咖啡杯，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


    “我们训练结束了，正好格林一直想见见你，我就带他来了。”


    格林猛地扭头看向提姆，眼睛瞪得溜圆：“？？？”


    杰森的头罩微微倾斜，似乎在审视格林。


    “……你想见我？”


    格林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他看了看提姆——对方正冲他无辜地眨眨眼——又看了看红头罩，最后只能干巴巴地点头。


    “噗。”


    提姆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格林的肩膀，语气戏谑：“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是我看格林特别崇拜你，现在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带他来找你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冲杰森耸耸肩：“没办法，谁叫你是他心中最帅的超级英雄呢？”


    空气凝固了一秒。


    格林仰头傻笑：“谢谢你上次救了我和我的家人，你上次和毒藤女战斗的动作真的好帅！”。


    杰森盯着格林看了两秒，突然嗤笑一声，转身走向冰箱："行吧，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他甩手丢给格林一罐冰可乐，又瞥了提姆一眼："——红罗宾，下次再敢随便进我安全屋，我就把你的咖啡机砸了。"


    提姆笑眯眯地举起双手："成交。"


    "所以..."格林小心翼翼地开口，眼里透着一点兴奋，"我能参观一下吗？"


    杰森挑眉："参观什么？"


    "就是...我想看看你的安全屋！"格林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保证不会乱碰东西！"


    提姆已经站起身，自来熟地摸向墙上一块不起眼的砖块："hmmm，这里有个暗门，里面应该是武器库，不过上锁了。那边是——"


    "红罗宾，"杰森的声音危险地响起，"你再敢乱动我的东西，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再挂到路灯上！"


    提姆充耳不闻，已经溜达到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轻快地跳跃：“有密码啊，让我试试。”


    一个抱枕带着杀意呼啸而来！


    ——砰！


    砸中了，但已经晚了。


    屏幕亮起。


    电脑的屏保上，赫然是蝙蝠侠当初被格林变身为粉色的样子——粉粉嫩嫩的蝙蝠衣，还有那双显眼的大翅膀，极具少女心。


    "......哇哦。"  提姆缓慢地眨了下眼。


    “咳，格林，要不要和我去找些乐子。”


    僵硬的转移完话题，趁着红罗宾没设防，杰森一把揪住红罗宾的后领，干脆利落地把他扔出了安全屋的窗户。


    杰森"啪"地关上窗，转头看向格林，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走吧。我带你出去转转。"


    杰森跨上他心爱的小摩托——一辆改装过的黑色重机车，引擎声低沉得像野兽的咆哮。


    套好红头罩同款头罩的格林被杰森一把拽上后座。


    "抱紧。"


    下一秒，机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哇啊啊啊——"  格林死死搂住杰森的腰，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背上。夜风呼啸而过，哥谭的路灯在视线里拉出绚烂的光带。


    杰森的声音从头盔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第一次坐机车？"


    "第、第一次坐这么快的！！"  格林的声音在风里发抖，却又透着兴奋。


    杰森低笑一声，猛地拧动油门，机车在弯道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轮胎几乎擦着护栏掠过。格林害怕又兴奋的尖叫起来。


    “这才叫兜风，小鬼。 ”


    风声在耳边尖啸，失重感让格林的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恐惧和兴奋在血管里炸开，像碳酸饮料疯狂摇晃后的气泡，压不住地往上窜。


    "WOOOHOOOO——！！这简直是最棒的一天！！"，格林心中压抑的犹豫纠结仿佛都被速度撕碎，感到无比的畅快。


    杰森带着格林最终停在了码头边，哥谭港的夜风裹挟着咸涩的海水气息，远处货轮的汽笛声低沉悠长。杰森和格林靠在生锈的栏杆上，脚下是漆黑如墨的海水，偶尔被月光映出细碎的银光。


    格林的脸颊还带着飙车后的红晕，眼睛却亮得惊人。他忽然转头看向杰森："红头罩，你也是蝙蝠侠的助手吗？"


    杰森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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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背抵上锈迹斑斑的栏杆，双臂向后舒展，手肘松松地搭在铁栏上。"不，"  他的声音平静，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老蝙蝠是不杀主义，我可不会这样心慈手软。"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填补空隙。


    杰森突然侧过脸，头罩下的蓝眼睛直视格林：  "你呢？你也想做蝙蝠侠的助手吗？"


    格林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石子坠入海中，连水花都看不见。"我就是想帮他们的忙。"  他轻声说，  "我想做的更好，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杰森微微俯身，视线与格林平齐，语气认真：“kid，不要被自己的能力束缚住。”


    看着格林直视自己的坚定的眼神，杰森直起身：“不过……我猜你根本没打算放弃，对吧？”


    “嗯！”


    "那就先想好你的代号，除非你想继承罗宾这个代号。"


    "代号？"  格林愣住了。


    杰森哼笑一声，“嗯哼，欢迎来到超级英雄的第一课—— 你得学会给自己起个够酷的外号，免得被媒体毁了一辈子。我记得蝙蝠侠都被哥谭公报叫过The Bat-Freak——蝙蝠怪胎。”


    海风突然变强，格林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声音在风中都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那...你有什么建议？"


    杰森假装思考了三秒：  "小麻烦精？"


    "喂！"


    "罗宾的候补？"


    "这更糟了吧！"


    杰森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停在缆绳上的海鸥。他转身背靠栏杆，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格林突然“啪”地一捶掌心，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我想到了！就叫‘山雀’怎么样！”


    杰森挑眉：  "理由？"


    "哈！因为它们又小又灵活，叫声还特别可爱！而且——"他骄傲地挺起胸膛，"跟我一样聪明！"


    杰森听着格林叽叽喳喳的说着山雀有多么聪明，恍惚间仿佛真的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山雀在不停"啾啾"叫。失笑，“行吧，‘小麻雀’。”


    格林严肃抗议：  “是山雀！山雀！！”


    杰森把格林送到了韦恩庄园的门口，格林抱着纸袋跳下车，两根辣热狗的香气混着辣椒粉的辛香，在他怀里热烘烘地冒着白气。


    他轻手轻脚推开庄园大门——


    一进门就看见阿福站在门厅的灯光下迎接他，背挺得笔直。


    “格林少爷。”  ，老管家的声音平静无波，  “我本以为我准备的晚餐能让您吃饱……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厨艺。”


    格林瞬间僵住，手里的辣热狗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呃……阿福，那个……”  他干笑两声，悄悄把纸袋往身后藏，  “我就是……晚上突然有点饿……”


    阿福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格林试图藏匿的纸袋上，油渍已经洇透了牛皮纸，散发出浓郁的辣椒粉香气——很熟悉的味道。


    “也许一月一次是个不错的频次。”


    “好诶！”

 17. 第 17 章

    "又来了？"红头罩抱臂倚在门框上，看着在他安全屋里如入无人之境的格林——少年已经熟门熟路地霸占了他的游戏电脑。


    "嘿！大红！"格林头也不回地挥手，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想我了吗？"


    红头罩大步走近，战术靴在地板上踏出威胁性的节奏：“小鬼，你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因为你特别亲切嘛～而且总让我感觉好熟悉。"格林笑嘻嘻地转过椅子，"更重要的是，你的电脑里藏着好多宝贝游戏！"


    "韦恩庄园的电脑不够你玩？"红头罩挑起眉毛。


    格林撇撇嘴，故作委屈："别提了！上次通宵打游戏错过早餐后，布鲁斯就给我的电脑设了每天两小时的限制，超过时间就自动关机了。"


    红头罩嗤笑一声，伸手按在主机电源键上："信不信我现在也让你体验下强制关机的快乐？"


    "别别别！"格林一个飞扑抱住显示器，整个人几乎挂在屏幕上，"我存档还没备份呢！"他摆出狗狗眼，熟稔的眨巴眨巴大眼睛，"嘿大红...要不我们一起玩？这个关卡我卡好久了..."


    “嗯？”


    “这个游戏有双人模式，可好玩了，但是这个关卡好难，我都找不到人能一起通关！”，格林晃着游戏手柄，屏幕上显示着"等待玩家2加入"。


    "啧，"红头罩一把抓过手柄，战术手套的皮革在按键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能有多难？"


    当屏幕显示第十次"Game Over"时，安全屋里爆出格林的大笑："哈哈哈哈！大红，你说是不是很难！”


    "闭嘴！"红头罩恼羞成怒地重按手柄，"这破操作反人类！"


    不知过了多久，游戏终于通关，格林的手柄啪嗒放在桌上。


    "...我们玩了多久？"少年声音发虚。


    红头罩瞥了眼战术腕表，面罩下的嘴角恶劣地上扬："让我看看...足够错过你的宵禁，甚至还有你的晚间训练时间。"


    格林惨叫一声跳起来：“完了完了！我甚至没有报备！”，格林顶着一头乱毛，原地转了两圈，鞋子都快把地毯磨出静电。


    杰森欣赏了半分钟这场“即兴踢踏舞表演”，终于大发善心，懒洋洋地说：“我给红罗宾说了，你今天住在我这里，他会告诉老蝙蝠的，也会通知你的家人。”——这傻孩子还以为没人知道他过来，格林还没进到他的安全屋，红罗宾的短信都发过来了，让他看着格林别玩太久游戏，咳，虽然最后也没拦住。


    杰森突然咧嘴一笑，"既然训练已经泡汤了..."他故意拖长声调，"要不要见识下真正的哥谭夜生活？"


    格林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你是说——"


    “和我一起抢走老蝙蝠的活！”


    “哇哦，真的吗？！”


    “哼，当然，带上头罩，我们走！”


    "耶！"


    集装箱的阴影里，红头罩按住格林的肩膀，两人屏息凝神，猫猫祟祟地躲在集装箱后面，面前不远处，两伙人正在进行交易——黑面具的手下推出一只黑色手提箱，而企鹅人的马仔则拍了拍身旁的货车车厢，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重型枪械。


    “啧，M134迷你炮、脉冲步枪……”杰森越看，眼神越亮，“都是好东西呀！”


    格林正想回应，杰森却突然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少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五米开外的锈迹斑斑的起重机顶端，蝙蝠侠静立如雕塑，披风垂落，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而罗宾蹲在他身旁，目光锐利如鹰隼，两人也在紧盯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直到——


    “砰！”


    一声枪响撕裂寂静，黑面具的手下突然开火，子弹擦过企鹅人马仔的耳朵，鲜血溅在钞票上。


    “黑吃黑？”格林瞪大眼睛。


    “经典哥谭式谈判。”杰森冷笑。


    两伙人瞬间交火，子弹横飞，集装箱被打出无数弹孔。就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时——


    “咻！”


    烟雾弹精准落地，浓烟瞬间遮蔽视野。下一秒，两道黑影如炮弹般砸进人群！


    蝙蝠侠的拳头砸翻三个壮汉，罗宾的刀背劈晕两个枪手，战斗迅速结束。


    “山雀，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杰森低喝。


    话音刚落，那辆装满军火的货车突然引擎轰鸣，无人驾驶却猛地朝他们冲来！


    杰森一把拽住格林的后领，把他甩进货厢，自己则撞碎驾驶窗玻璃，翻身滚进座位。


    货车咆哮着冲出码头，后视镜里，达米安暴怒的身影越来越远——


    “该死的红头罩！”罗宾的怒吼被引擎声吞没。


    “哇哦！我居然还能让车自己启动？！”格林挤进驾驶舱，有些兴奋地盯着自己的手掌，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我说了，你对自己的能力开发程度还很低。”，杰森志得意满，咧嘴一笑，今天的收获可不小，尤其这些还是从老蝙蝠手里抢走的，更爽了!


    “诶，等等！不对，我们刚刚是不是……抢了蝙蝠侠的战利品？！”格林突然脸色一变，反应过来。


    “纠正一下，”杰森悠哉地竖起一根手指，“是你用能力‘回收’了企鹅人他们的赃车，我只是个无辜的司机。”


    “这听起来不是更糟糕了吗！！！”格林抱头哀嚎，“我今天不仅逃了训练，还从蝙蝠侠手里抢东西！完了完了。”


    杰森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我死了。”格林平静地宣布，他瘫在座位上，眼神空洞，灵魂仿佛正在缓缓飘出体外。


    杰森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混着引擎的轰鸣，一路冲进了哥谭最深的阴影里。


    杰森的好心情在打开安全屋门的瞬间戛然而止。


    蝙蝠静静站在安全屋内等着他，而罗宾抱臂站在他身侧，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F〇〇K Batman！"杰森脱口而出，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套。


    本来前几天这个安全屋被红罗宾闯进来之后，杰森就打算重新布置一个。但是正好格林经常来这里找他玩，他一时半会儿也就没有换，结果现在就被老头子堵在家里了！


    “红头罩。”


    听着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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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低沉的声音，杰森没好气的说道：“今天的武器三七分，你三我七。”他故意把"你三"咬得极重。


    见蝙蝠侠一直沉默，面具下完全看不透情绪，杰森咬牙切齿道：“五五分行了吧！”


    当蝙蝠侠依然保持沉默时，杰森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陡然拔高："你不会想全部抢走吧？"


    "三七分。"蝙蝠侠终于开口，"你三我七。"


    "你还真是..."杰森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狮子大开口啊！"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妥协，"成交。"


    蝙蝠侠几不可查的嘴角上扬。


    杰森转身去搬武器，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格林亦步亦趋的跟在杰森身后，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格林。”罗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刀锋划过冰面。


    格林的身体瞬间僵直，机械般地缓缓转头："这、这里没有格林..."他的喉结紧张地滚动，"我是山雀。"


    "山雀？"罗宾挑眉，指尖轻轻敲击着刀柄，"你确定？"


    “对不起，我错了，我是格林。”听着罗宾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格林眼前闪过无数训练场上的惨痛回忆，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标准的土下座。


    他太熟悉这个姿势了——每次训练偷懒被抓包时都是这个标准角度。


    看着格林“不争气”的样子，杰森都忍不住扶额，“你这也太没有骨气了吧？”


    “丢脸和训练翻倍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罗宾冷哼一声，把格林揪起来："解释。山雀这个名字。"


    “嘿嘿，这是我起的代号，也是一种鸟类。”


    “那以后叫你菜鸟更贴切了。”罗宾勾起嘴角。


    杰森突然插话："等等，上周我叫你''麻雀''的时候，你不是还跟我急眼吗？现在被叫菜鸟，都还在傻笑？"


    "那能一样吗？"格林终于敢直起身子，瞪着杰森，"你没被罗宾追着跑过20公里越野，当然不懂生存之道！"


    “好吧，菜鸟，下次我也要追你跑个20公里！”，杰森磨牙。


    "蝙蝠侠！"格林突然一个箭步躲到黑暗骑士的披风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就是这个人！今天骗我说''试试你的能力''，结果我发动能力之后，他开着载满武器的卡车就跑！"


    杰森立刻反击：“啧，这个臭小子今天起码玩了5个小时的电脑游戏！”


    “他也玩了！”，格林指着杰森大喊，"我们一起玩的！"


    罗宾的绿眼睛危险地眯起，"格林。"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在、在！"少年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连头发丝都绷直了。


    "所以，"罗宾一步步逼近，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死亡的节奏，"你逃掉今天的格斗训练，就是来和红头罩打游戏？"


    格林绝望地看着蝙蝠侠——后者正假装整理手套，显然不打算插手。


    "未-来-一-周。"罗宾一字一顿地说，每个音节都让格林抖得更厉害，"训练量翻倍！"


    "呜——"


    杰森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

 18. 第 18 章

    经过整整两周的魔鬼特训，格林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被重新组装了一遍。


    感谢训练排在了晚上和室内，格林还能保持他的肤色。


    此刻训练室的地板上，格林像条脱水的鱼瘫在地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罗宾单膝跪在他身边，用筋膜刀轻敲格林的小腿肚，"躺好，别动。"


    "等、等等！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嗷嗷嗷！！NO！NOOOO——"


    格林疼得整个人虾米般弓起来，又被罗宾无情地按回地面。


    "再动一下，"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加重力道，"就加练一组核心训练。"


    这句话比任何镇痛剂都管用。格林瞬间僵成木乃伊，只有嘴唇还在颤抖："救命哇！！...啊啊啊轻点！"


    达米安低头盯着这个眼泪汪汪的"训练成果"，第一千零一次怀疑起DNA检测结果——这家伙真是他的亲兄弟？


    “你的基础体能差得离谱，”他收回筋膜刀，语气里带着三分嫌弃七分无奈，“再练三个月，或许能勉强开始格斗入门。”


    格林瘫在地上，像只被卡车碾过的猫，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气若游丝的哼哼。


    达米安都要忍不住叹气了：“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帮你解决这个疼痛吧？理论上，你完全可以用它跳过疼痛阶段，甚至一键强化肌肉。”


    格林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但那样太作弊了……”他喘了口气，“如果连训练都靠能力走捷径，我会忍不住什么事情都依赖我的能力的，总觉得这样我的生活会失去很多有趣的东西。”


    达米安眉毛微微一动。


    “……偶尔，”他慢悠悠地说，“你居然能说出点像样的话。”


    格林瞬间提出抗议：“什么叫偶尔！我一直都这么聪明机智！”


    “真的吗？”达米安突然打断他，“那我问你，我是谁？”


    “罗宾啊？”格林茫然眨眼。


    见达米安不说话，他又试探着补充：“……蝙蝠侠的搭档？全哥谭最可怕的训练狂魔？把我的惨叫当背景音乐的恶魔教官？”


    达米安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往训练场外走。


    “等等！你去哪？！”格林在后面喊。


    “去做亲子鉴定。”达米安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以及——明天训练量继续翻倍，菜鸟。”


    “？？？”，格林简直一头雾水。


    格林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关上灯，闭上眼睛决定美美睡上一觉。


    三秒后，他突然坐起来：“不是，罗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格林用被子裹住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今天要是想不通，他是睡不好觉了，


    "罗宾...是谁？亲子鉴定是什么意思？"


    格林无意识地呢喃着，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罗宾——蝙蝠侠的助手，身高比他矮半个头，但是却是名副其实的格斗大师，嘴硬心软，身上总是有一把武士刀，还让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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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亲切......


    “NO way！”，格林抱住头，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那蝙蝠侠、红罗宾还有红头罩岂不是！”，所有线索突然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


    格林“啪”地把自己摔进床里，四肢大张，像一只被拍扁在煎锅上的煎饼。他的脸深深埋进枕头，闷声发出一声长长的、饱含自我嫌弃的哀嚎：“啊啊啊，我怎么会这么久都没发现啊！！！”


    好不容易度过煎熬的一晚。


    格林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瘫在餐桌前，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提姆看着好笑，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嗯，昨晚我训练到太晚了。”，格林的声音闷闷的。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闷闷地开口："提姆...你说蝙蝠侠他们...脱下制服后都是谁？"


    咖啡杯停在半空，提姆挑眉："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我只是突然想到他们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我却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


    “你现在比我更需要这个。”提姆给格林递了一杯咖啡，继续倾听着。


    格林皱起眉头，咖啡的热气在他眼前氤氲："这感觉就像...就像被排除在外。"


    提姆站起身，影子斜斜地投在地板上。他走到窗前，背对着格林："可能蝙蝠侠他们只是想保护你。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也许你是对的。”，格林把脸埋进臂弯里，“我困了......”

 19. 第 19 章

    窗户被轻轻敲击了三下，约定好的节奏让格林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拨开窗帘一角。


    阳光勾勒出迪克修长的轮廓，他正半蹲在窗外的橡树枝干上，黑色皮夹克在风中微微鼓动。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倒映着格林惊喜的脸庞。


    "离家出走服务，专线直达。"迪克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楼下传来阿尔弗雷德修剪玫瑰的剪刀声，草木的清香混着露水的味道飘上来，莫名让人安心。格林的手搭在窗栓上，突然顿住。


    迪克似乎看穿了他的犹豫，"别担心，"，他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贴着脉搏，"我会接住你的。"


    话音未落，格林就感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跌进带着阳光温度的怀抱里：“可没有后悔的机会喽。”


    他们轻盈地落在一辆早已准备好的摩托车旁。


    "欢迎乘坐格雷森特快专线！乘客请带好头盔。"迪克笑着把头盔扣在格林头上，"本次列车途经哥谭湾跨海大桥，终点站————布鲁德海文。"


    引擎轰鸣，等到布鲁德海文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迪克带他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馅饼店，门面窄小，招牌上的灯缺了几个字母，暖黄的灯光从玻璃窗里透出来。老板是个独眼老头，见到迪克就咧嘴一笑：  "老样子？"


    "双份，"  迪克冲格林眨眨眼，  "再加两杯冰可乐。"


    热腾腾的牛肉馅饼咬下去时，油脂顺着指缝滴落，烫得格林小小地"嘶"了一声，但浓郁的肉香立刻在舌尖炸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今天的早餐和午餐，他几乎没碰。


    吃饱喝足后，迪克带着格林沿着海滨散步。夜风微凉，路灯在潮湿的柏油路上投下细长的影子，远处海浪的声音隐约可闻。这里僻静无人，只有偶尔驶过的车灯短暂地照亮他们的侧脸，又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夜色渐沉，布鲁德海文的灯火在脚下流淌。格林盯着易拉罐上的水珠，突然开口："其实……我不是想离家出走。"


    迪克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等他继续。


    "我只是……"格林攥紧手指，"迪克，你知道蝙蝠侠是谁吗？"


    迪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我知道。"


    格林愣住："你知道？"


    "不仅知道..."他转头直视格林的眼睛，"我就是第一个罗宾，我在12岁就穿着罗宾制服和蝙蝠侠一起夜巡。只不过后来我也离家出走，来到布鲁德海文，当起了夜翼。"


    格林手里的易拉罐突然变形，碳酸气泡"嘶"地窜出来。


    "所以...所以庄园里..."格林呆呆的，"只有阿尔弗雷德和我是普通人？"


    迪克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路边停留的海鸥。"阿福？"他抹掉笑出的眼泪，"有机会你一定要见识一下他的枪法。"看着格林瞪圆的眼睛，他促狭地眨眨眼："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个''山雀''反而最像普通人了？"


    晚风掀起格林的额发，露出他发红的耳尖。


    迪克转过头，忽然收敛了笑意，蓝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你想知道我们的秘密，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你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接纳了，对吗？"


    格林低头盯着自己沾了汽水的手指，没有否认。


    迪克的手掌落在他发顶，带着熟悉的温度。


    "听着，你早就是我们的家人了，不管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


    “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你，对吧？”，迪克接过话头。


    夜风突然变得有些凉，格林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迪克转过头，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复杂。


    "听着，布鲁斯他......"迪克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斟酌用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固执得像块石头！"说到这里，迪克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哥谭很危险，我们都受过伤，甚至差点死亡，他总想把我们护在羽翼下，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


    格林沉思：“所以他不想让我彻底踏入义警这个圈子吗？”


    迪克耸耸肩：“没错，他想让你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又不想让你陷入这摊浑水中。”


    夜风卷起迪克的发梢，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蝙蝠镖，金属表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看这个，"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锋利的边缘，"我十二岁那年，布鲁斯亲手把它交给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但是那天晚上我偷听到他和阿尔弗雷德的对话——他说''如果迪克受伤，那一定是我的错，他是我的责任''。"


    格林注意到迪克说这话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知道吗？"迪克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他现在书房抽屉里还留着我每年的体检报告，一份不落。"他转头看向格林，"这就是布鲁斯·韦恩式的爱——沉默的，固执的，让人喘不过气的。"


    "所以......"格林犹豫着开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迪克将蝙蝠镖高高抛起，金属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继续训练，继续成长。"他稳稳接住飞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但别忘了——"他将蝙蝠镖轻轻放在格林掌心，"你永远有选择的权利。这才是布鲁斯最害怕，也最该学会接受的事。"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格林的声音带了几分愧疚，脚尖无意识地蹭着水泥面，"现在他们肯定在找我..."


    迪克低头瞥了一眼挂在格林背包上的玩偶，心中叹气，蝙蝠侠这个控制狂！


    但他还是没有拆穿，“放一百个心，小鸟。相信我，布鲁斯在我带你翻出墙头五分钟后就会收到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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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什么都瞒不过蝙蝠侠，不是吗？” 他耸耸肩。


    迪克揽着格林转了个方向，让布鲁德海文璀璨的万家灯火铺满他们的视野。“这两天就留在布鲁德海文吧，这也是个很美的城市！”


    "迪克，这就是你的出租屋？"


    "YES！" 迪克推开门，门后赫然贴着一张手写标语——【NO BATMAN】，几个大写字母下面，还画了个Q版蝙蝠侠愤怒的表情。


    "你贴的？"格林瞪大眼睛。


    "当然！"迪克得意地打了个响指，钥匙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精准落入玄关的碗里。


    格林的目光扫过异常整洁的沙发和一尘不染的茶几，摸着下巴沉思：“hmmmmm”


    “怎么了？”


    格林狐疑地眯起眼睛：“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太整洁了，这不科学。”


    "嘿！我可是很注重卫..."迪克的话还没说完，格林鼻尖微动，在迪克扑过来阻止前猛地拉开柜门：“哈哈!我就知道！”


    哗啦！ 三件皱巴巴的警察制服、一堆没来得及洗的T恤、牛仔裤还有三五只不成对的袜子，如同雪崩般砸在地板上。迪克维持着徒劳的拦截姿势，而格林看到一只飞到迪克头上的袜子，笑出鹅叫。


    迪克看着满地狼藉，夸张地捂住胸口后退两步，“叛徒！你居然偷袭我的秘密基地！”


    格林弯腰从衣服堆里捡起一条印着"Dick Grayson" 名字的真丝内裤，忍不住挑眉。


    “哇哦。”


    迪克一个飞扑把内裤抢回来，动作快得能在空中留下残影。  "听着！这不是我的爱好，这玩意儿是布鲁斯订制真丝睡衣时商家送的赠品！" 他耳尖红得能滴血，"鬼知道为什么要在内裤上绣名字。"


    “啊？”格林缓缓眨了下眼睛：  "所以布鲁斯的内裤也..."


    "每一条。"，迪克沉痛地点头。


    “哇哦......”格林感觉自己有点恍惚。


    迪克试图收拾残局，却被一条牛仔裤绊得踉跄。


    “……阿福要是看到这一幕，” 格林扶住迪克，“会直接心脏病发作吧？”


    “不，他会带着消毒喷雾直接杀到布鲁德海文。” 迪克叹气。


    两人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格林的目光扫过这间略显拥挤的出租屋，房间不大，有点像单身宿舍，墙上贴着迪克和家人们的照片、马戏团海报，还有一张被小心裱在相框里的合照——红发女孩坐在图书馆窗边，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而年轻的迪克正对着镜头比耶，手指不小心挡住了她半边脸。


    "迪克，" 格林踮脚戳了戳那张照片，  "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正往收拾衣物的迪克动作一顿。他转身时嘴角不自觉扬起“芭芭拉·戈登，是戈登局长的女儿，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好哦！”

 20. 第 20 章

    “格林，我曾告诉你，布鲁德海文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但其实我说谎了。”


    冰冷的夜风卷着炼油厂特有的硫磺臭气，扑打在格林和迪克脸上。他们并肩伫立在废弃水塔的顶端，俯瞰着布鲁德海文——这座被工业残骸啃噬的钢铁坟墓。


    视线所及，尽是坍塌的厂棚、锈蚀的管道骨架，和遍布残垣断壁的狰狞涂鸦。浑浊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那是化学废料经年累月渗透的恶果。更远处，哥谭的轮廓隐约可见。


    “两年前，”迪克的声音低沉沙哑，目光沉甸甸地扫过疮痍，“那场灾难…化学人撕裂了这里。超过九成的区域沦为死地，毒气、酸液…它吞噬了一切。就在那个废墟之上，”他指向远方一片被焦黑痕迹环绕的空旷地带，声音里压抑着某种翻腾的情绪，“我曾想过放弃，格林。彻底放弃这座被诅咒的城市。”


    “是什么让你留下了？”格林轻声问，空气里的硫磺味似乎更重了。


    “是那些人，格林，”迪克的视线投向城市更深、更黑暗的角落，那里散落着微弱的灯火，“在绝望的中心，废墟里挣扎求生的面孔。老人，孩子……他们都已经麻木了，但是他们依然想活下去。看着他们，我和闪电侠他们一同，在瓦砾间搭起了第一批窝棚。”


    格林感到一阵窒息。


    “活着，就是这里的头号奢侈品。”迪克的语气转为冷硬，“这里的警局、政府都和□□有染，警局内部设有□□的‘保护费登记册’，审讯室的单向玻璃被故意做成双向，方便□□威胁证人。而布鲁德海文炼油厂是整个城市的经济命脉，也是污染与腐败的源头，与□□、政客勾结，掩盖工业事故。”


    “那……普通人呢？”格林的声音发紧，难以想象在这样的熔炉中如何生存。


    “普通人？”迪克发出一声近乎冷酷的短哼，“这城里八成的‘居民’，是依附帮派生存的瘾君子、流窜的亡命徒。剩下的……要么是帮派的耳目，用几顿馊饭和片刻安宁出卖灵魂；要么是像煤渣帮里那些孤儿一样，在垃圾堆里刨食，随时可能被碾碎。尊严？那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了两人。布鲁德海文沉重的黑暗，其赤裸裸的残酷程度超出了格林的认知边界。


    “‘无望之城’…有人是这么叫它的，她比哥谭更腐烂，但没人在乎。”


    “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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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猛地转过身，面对着格林。


    “所以我来了。这里的警察把我当成捣乱者，这里的普通人不信任我，但是我不能看着这座城市就这样完蛋！”


    格林垂着头，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声音沙哑而压抑：“可是……我们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迪克凝视着远处炼油厂喷吐的黑烟，沉默片刻，低声道：“黑暗是无法被完全去除的……但我不能就这么看着。”


    格林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这一切都不合理！警察和政府被腐蚀到骨子里不合理！城市被随意摧毁、变成废墟不合理！人们为了活下去，连愤怒和尊严都磨灭殆尽——更不合理！”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颤抖，脚下这座城市的边缘都扭曲起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但很快，格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昏迷了过去，而城市的异变也随之消散，仿佛刚才的扭曲只是幻觉。


    迪克瞳孔骤缩，一把接住格林无力支撑的身体。


    “格林！”


    没犹豫，他抱起昏迷的格林，钩爪枪“嗖”地射出，身影如黑色闪电般掠过布鲁德海文的夜空，疾驰而去。

 21. 第 21 章

    “布鲁斯，格林他怎么样了？”


    “他的脑神经元异常亢奋，远超负荷，带来了急速的能量流失，我们没办法阻断。”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提姆疲惫地揉着眉心，一旁空置的营养剂针管散落：“营养剂无法跟上流失的速度……就像往无底洞里倒水，我们只能勉强维持。”


    “是我的错！”迪克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回响，他的指节泛白，指甲扎入手心，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懊悔与焦灼。“是我把他带到了布鲁德海文！”


    “我们需要帮助。”


    ......


    超人速递，一键直达。


    当格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舱体中，全身被冰冷的触感包裹。


    刚屈肘半撑起身，头顶舱盖就无声地自动滑开，柔和的蓝光倾泻而下。


    他跨出舱体，赤足踩上冰凉的地板，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舱体，表面是银灰色的金属外壳，上面还流动着微弱的蓝色能量纹路，一个S形徽标在舱侧缓缓脉动。


    他抬头看看周围，迪克就在不远处的控制台上趴着休息，侧脸陷在臂弯里，眼下还有明显的青黑。


    格林看着迪克，一个无声的微笑在格林嘴角漾开。他放轻脚步，赤足无声地往外走去。


    “好美！”格林忍不住感慨出声。


    就在这百米穹顶的绝对中心，悬浮着一座棱柱状的尖碑。约莫三米高，通体流淌着熔金与暗影交织的光泽，沉静地悬浮离地一尺之处。


    穹顶透下的极地蓝光，与碑身上太阳金材质相互映照，在冰冷的大厅里形成一片片晚霞般的暖调。


    尖碑的底座并非实体，而是一圈精密旋转的引力光环。更奇妙的是，那光环卷起细碎的冰晶与金色的尘埃，在碑体周围形成了一圈寂静无声缓缓转圈的光带。


    “你好，客人。”


    格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猛的转身看向背后，一个由光点组成的人物虚影正飘在那儿。


    “你你你……”  ，格林有些语无伦次，“……是鬼？是幽灵？哦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您是……哪位？”


    如果光点的闪烁算眨眼的话，虚影似乎“眨”了下眼，声音依旧平稳无波：“我是乔·艾尔。”


    格林的呼吸稍稍平复，努力挤出一个僵硬但礼貌的微笑：“您是这里的主人吗，这里的建筑真好看！


    面前的人物虚影轻轻摇了摇头：“不，此地属于我的血脉延续者，我的儿子——卡尔·艾尔，你也是被他送到此处的。”


    “卡…卡尔？”，格林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陌生，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


    “地球人通常叫他超人。”


    “超人？！” 格林惊呼。


    “是我~” ，声音从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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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突然响起，似乎近在咫尺，还带着温暖的笑意。


    “！！！”，格林被吓得原地起跳！因为是光脚，落地的一瞬间，疼痛让格林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  ，超人一把捞住格林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写满了“又闯祸了”的尴尬微笑 ，“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是超人，是蝙蝠侠拜托我把你带过来治疗的。”


    格林抱着脚丫子，脸上还有点疼痛导致的龇牙咧嘴：“没事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红蓝身影来回闪现，超人带着速效冰镇镇痛喷雾和拖鞋回来。


    超人轻柔的扶住格林的脚，帮他喷上喷雾，露出个阳光的笑容：“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一阵舒爽的冰凉感瞬间包裹了伤处！格林感觉自己的疼痛瞬间消失了不少：“谢谢你，超人！”


    “不客气~”，超人把一双带有小狗耳朵的蓝色拖鞋轻轻放在格林脚边，眨了眨眼。


    突然，超人的耳朵动了动，笑容灿烂的像太阳。


    “看来迪克已经醒了。”


    话音未落，格林也听到了迪克那急促的脚步声。


    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对着他伸出手臂的格林，迪克快步冲上去给了格林一个大大的拥抱。


    “格林，你醒了！”


    “嗯！”，格林也用力回应了这个拥抱。

 22. 第 22 章

    通讯器在迪克脸上映照出蓝色，“这几天，布鲁斯他们都在轮班守着你，我刚给他们发了消息，他们一会儿就来。”


    看着迪克眼底的青黑，格林轻声问“迪克，你在这里守了我多久？”


    “你这次昏迷的时间比较长，差不多正好三天。”


    格林突然按住他衣袖：“迪克，谢谢你。”，布料下的手臂一瞬间绷紧，迪克别过头去。


    “不要这样说......”他喉结滚动着，指节攥得发白，“对不起。其实我当时有所预感你会发动能力，但是我心里也抱有一丝侥幸，我没想到你会受到伤害。”


    格林垂眸，想起当天看到的景象，“没事的，我能理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他吸了一口气，“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圣人，但是我没办法面对这样的场景无动于衷。”


    迪克和格林都陷入了一种低沉的情绪中。


    突然，两人感觉脚底一空，骤然袭来的失重感切开凝滞的空气。


    “孩子们，也许你们也想看看极光？”


    超人揽住迪克和格林，氪星力场裹住两人，红披风卷起气旋，“抱紧我。”，超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故意带着格林和迪克在云层中来回穿梭，还时不时突然加速。


    格林有些兴奋，伸手抓向翻涌的积云，云雾在掌心变成细碎的冰晶。


    最终，超人带着他们降落在一片雪原上，天际上是由墨绿与浅紫色交织的极光，绚丽的色彩可以让任何一人失神，“尽情发泄出来吧！”


    迪克和格林穿着厚厚的保暖衣物坐在超人身边，对着天空大喊。


    “啊——！！！”


    一声又一声，两人心中的郁气都少了许多。


    "呼...谢了酥皮。"当最后一声嘶吼在齿间消逝，迪克仰面倒进雪地，看着轻快了不少。


    超人也扬起笑容，蓝眼睛里面映照着极光：“不客气，嘿嘿。你们都是年轻的超级英雄，不要逼自己太紧，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们的身后永远都有我们。”


    格林眼神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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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超人，迪克也眉眼弯弯：“格林，你知道吗，超人是我儿时的偶像，我还收藏了好多超人报道剪报。”


    “超人绝对值得！”


    超人耳尖漫上霞色，笨拙地转移话题：“咳！那、那好像有只落单的斑海豹幼崽——”


    红蓝残影掠过冰山，回来时斗篷裹着一团湿漉漉的银灰色毛球。


    小海豹被超人抱在怀里，格林伸手轻触它胎毛未褪的脊背时，小幼崽还发出“叽-叽-”的声音。


    超人也伸手摸摸小海豹的头：“它现在有些虚弱，我看见它的时候，它的族群已经离开了。”


    格林看着可可爱爱的小海豹，“那我们要把它送回去吗？”


    超人摇摇头，“走失过的小海豹很难回到族群中了。”，看着担心的格林，“放心，我会把它带回孤独城堡，等它能独立生存后，再把它放生。”


    等到超人左手带着迪克，右手带着格林，身前还抱着小海豹的回到孤独城堡的时候，就看见蝙蝠侠正静静坐在大厅等待。

 23.第 23 章

    当孤独城堡的大门开启，超人几人就看见蝙蝠侠静静站在大厅，大厅的暖光流淌在蝙蝠套装上，却一点都没有减轻他身上的冷肃感。


    连克拉克怀里那只拱来拱去、正用小爪子扒拉他下巴的海豹幼崽，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缩了缩小脑壳，把“呜噜呜噜”的撒娇声硬生生憋成了细弱蚊蝇的哼哼唧唧。


    “Hi, B！”  超人扬起标志性的阳光笑容，往前走了半步，打破凝固的气氛，“格林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刚带他们出去飞了一圈，外面的极光非常不错！”


    格林站在超人宽厚的肩膀后方半步。  当大门开启、那抹熟悉的黑暗映入眼帘的瞬间，他几乎是本能地垂下了头，垂首盯着自己鞋尖，他用力抿紧了唇，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蝙蝠侠的面具纹丝未动，但少年那逃避的姿态和沉默都让蝙蝠侠周身的气压更加压抑。


    “格林......”


    “蝙蝠侠......”，格林终于抬起头直视布鲁斯，瞳孔倒映着蝙蝠头盔的锋利轮廓，声音有些发干，“dad，我知道是你。”


    蝙蝠侠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几乎下意识的心一沉。


    但下一秒，没有质问、没有愤怒。


    格林撞进他怀里，少年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抱住他。


    “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让你…让大家担心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迪克轻轻戳了戳已经看呆了的超人，努嘴使了个眼色，两人带着小海豹，悄声离开。


    几秒之后。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迟疑地、几乎是笨拙地……轻轻拍着格林的背安抚。


    “咔哒…嘶…”  细微的机械解锁与泄气声响起。


    蝙蝠面罩被缓缓摘下。


    哥谭王子那张曾经让无数媒体和名媛为之倾倒的完美脸庞暴露在堡垒温暖的灯光下。但此刻，那英俊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惯常的玩世不恭，反而难得的写满了无措。


    “……我以为，”  布鲁斯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些沙哑，“……你会怪我。恨我的隐瞒。”


    格林用力擦了把脸，看向布鲁斯，“一开始，我确实一直在想你们为什么不肯把你们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但是我和迪克聊过之后，我明白了，你们只是想要保护我。”


    格林眼睛还有点红，带着一点未干的泪意，但他努力不让它再落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次我看见了布鲁德海文的样子，我才明白我从来没见识过真正的黑暗面。”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混乱的城市，“我一直觉得，把那些坏蛋都抓起来，就能获得和平，就像……通关游戏。可是布鲁德海文教会我……那里没有‘通关’。把秃鹫赶走，沼泽的水还是黑的。新的渣滓会从更深的地方爬出来……像野草烧不尽。”


    布鲁斯一直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  他那双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褪去了面具遮挡的深邃蓝眼睛里，倒映着格林脸上每一寸挣扎和初识世界残酷本质的迷茫。


    当格林说完，布鲁斯才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没有训斥，没有居高临下的开导，只有一种同路者分享伤痕的坦诚：  “布鲁德海文的黑暗……比你看到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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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回忆着，“那是整座城市流淌在血液里的病，哥谭也有类似的病灶，它们像附骨之疽，每一次剜除，都伴随着更深的腐败和新生。顽固，春风吹又生，感觉就像在溃烂的伤口上贴创可贴，我也曾无数次站在滴水兽上，看着底下的灯火和罪恶，质问手中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只是徒劳？”


    他微微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向格林，仿佛要穿透少年此刻的灰暗，直抵他内心深处那点并未完全熄灭的火苗：  “怀疑像影子，一直跟着每一个试图点亮黑暗的人。它提醒我们看清深渊的深度，也提醒我们自身力量的渺小……”  他的语气顿了顿，带着一种沉重的分量，  “但怀疑的意义，  不是为了让你我跪下承认失败，格林。它是那把悬在我们脊梁上的尺子——  让我们在每一次‘可能无用’的坚持里，校准唯一不能丢弃的那个锚点：希望。”


    “‘希望’？”  格林下意识的重复，还有些迷茫。


    “就是希望！”  布鲁斯的回答斩钉截铁。  “希望是最锋利的武器，也是最坚固的盔甲。它逼着我们在黑暗面前，永远不肯闭上眼睛，永远不肯交出选择站立的权利！这就是对那份黑暗，最彻底的反抗！”


    布鲁斯握住格林的手，那手掌宽厚、有力，指节处带着常年战斗磨砺出的硬茧，掌心却传递出一种滚烫的、不容置疑的温度。


    “听着，孩子，”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抵格林心底，“一开始我确实不希望你卷入其中，但是你的能力和你的内心都决定你已经无法抽身，我希望你学会保护自己。同时，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切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