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站在场地中央，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一盏红灯微弱闪烁。冷气从通风口吹来，让他裸露的手臂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呃……Batman？罗宾？"他试探性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里回荡，"你们还在吗——"
话音未落，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
"哇啊——！"格林猛地坠落，失重感让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半空中，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弹性网，微微晃动着。
监控室内，提姆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速敲击：“惊吓状态下没有触发特殊能力，心率峰值158，下降速度比上次提升20%，格林遇到危险越来越冷静了，进步很大。”，他记录完，转向看着蝙蝠侠，“B，你说格林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们的身份？在他身边我连身高和声音都没刻意伪装了。”
迪克抱着手臂靠在控制台旁插话：“格林是个好孩子，我都不敢想如果他发现我们的身份会是什么反应。”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的情绪波动已经稳定很多，被动触发能力的概率降低了。我们需要进一步测试他的极限。"
迪克翻了个白眼：“哈，经典的转移话题。如果格林发现我们的身份之后生气了，我第一个帮他把你绑起来给他出气。
提姆摇头失笑，修长的手指按下红色按钮。
格林正手忙脚乱地想要爬出弹性网，突然，四周的黑暗被刺眼的红光取代！数十把枪械从墙壁中伸出，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他的方向！
格林的心脏几乎停跳，本能地抬手——
"嘭！"
所有枪械瞬间扭曲变形，金属枪管软化伸展，最终化作一堆玩具水枪，"啪嗒啪嗒"地散落一地。
看见这一幕，红罗宾挑眉："恐惧状态下，他的能力会优先‘无害化’威胁，反应速度比上次快了1.2秒。"
蝙蝠侠点头："他越来越熟练了。”
训练场的白灯亮起，蝙蝠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格林面前。少年还坐在弹性网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红润的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Bat！"格林慌忙站起来，"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些枪突然出现，我以为是我误触了什么机关，就把它们变形了……我这就变回来！"
他盯着地上的水枪，努力集中注意力："这些都是蝙蝠侠的枪，他不可能玩水枪……"
在监控室听着格林碎碎念的红罗宾忍不住笑出了声。
蝙蝠侠：“……”
看到周围的玩具水枪再次完成变化，蝙蝠侠弯腰拾起一把，指尖摩挲过枪身："这把枪的型号不对。"
格林紧张地看着他："但……应该能用吧？"
"嘭！"
蝙蝠侠抬手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远处的靶心，十环。
"这把枪没有内部结构，也没有子弹，"蝙蝠侠拆解着枪械，"但它依然能正常使用。"
格林低下头，有些失落：“对不起，蝙蝠侠，我把你的装备弄坏了。”
蝙蝠侠抬手，轻轻按在格林柔软的发顶："你做得很好。能力的精度取决于你的认知——你对现实的理解越清晰，控制就越精准。"
格林抬起头，黑褐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真的吗？"
"从明天开始，情绪训练时间减半。"蝙蝠侠收回手，"但你依然需要进行体能训练，习惯不依赖能力解决问题。"
监控室内的迪克夸张地捂住胸口："哇哦，B居然说了这么长一段鼓励的话？格林，你真是奇迹男孩。"
红罗宾笑着回应：" B只是习惯用行动表达，但格林总能让他破例——这大概就是直球选手的天然克制。"
看着蝙蝠侠即将离开，格林突然伸手，指尖轻轻勾住披风的边缘。
"Bat......"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你们要去夜巡了吗？"他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我保证不添乱！就......就在蝙蝠车里看着！"
蝙蝠侠的脚步顿住，他微微侧头，面具下的蓝眼睛闪过一丝无奈。
迪克看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这一幕真眼熟。"他用手肘捅了捅提姆，"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拽着B的披风求他带你去夜巡。"
提姆摇摇头：“不要感叹了，等达米安过来看见这个——”
话音未落，训练场的门被猛地推开。
达米安大步走进来，罗宾制服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绿。他抱着手臂，锐利的目光在格林和蝙蝠侠之间扫视，最终定格在那只还抓着披风的手上。
"哼！"他冷哼一声，下巴微微抬起，"你也想当罗宾？"
达米安拔出武士刀：“如果是这样，那就和我比一场，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继承Batman的披风！”
格林连忙松开手，摇头摆手："不不不！我只是想近距离观摩你们怎么打击犯罪的！"他眼睛一转，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也许以后我可以做你的助手呢？变成......罗宾的罗宾！"
达米安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可行性。
格林没被他的冷脸吓退，反而凑近一步："你看，你那么厉害，格斗术也很棒，我要是能学到一点点，以后说不定能帮你分担任务呢！"
达米安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那你不能叫罗宾的罗宾，这个名字蠢死了！”
监控室内的迪克捂住嘴："哦我的天，格林简直是一种对韦恩的特攻武器。"
提姆挑眉："对你也一样有效。"
蝙蝠侠看着达米安已经在对着格林比划战衣设计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夜巡不是游戏。"他低沉的声音让两个少年同时转头。
格林立刻站直身体，手指下意识揪住衣角："我知道！但我已经在庄园待了整整三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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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在蝙蝠洞的冷光下闪闪发亮，"我想亲眼看看哥谭——真实的哥谭。"
蝙蝠侠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今晚你只能旁观。"他竖起一根手指，"绝对不允许使用能力。"
"太好了！谢谢你，蝙蝠侠！"格林差点跳起来，又赶紧压住兴奋，学着蝙蝠侠的声音，压低音调，"我保证会像影子一样安静。"
达米安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通讯器丢给格林："拿着。频率已经调好了，别乱按。"
格林手忙脚乱地接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是......？"
"监听频道。"达米安转身跟上蝙蝠侠，"如果你想''观摩''，就安静听着。要是敢随便插话，我就切断信号。"
蝙蝠车的引擎轰鸣着启动，格林坐在蝙蝠车的后座，手里紧紧攥着通讯器。透过防弹玻璃，哥谭的路灯像流淌的暖色河流般掠过。
"放松。"蝙蝠侠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只要你今天不发动能力，把蝙蝠车再变到60码，那就不用担心。”
格林这才发现自己的指节已经发白。他讪讪地松开手，“Bat，我们可不可以忘记那件事。”蝙蝠侠弯起一个几乎不可查的微笑。
通讯器突然亮起绿灯，红罗宾的声音伴随着电流杂音传来："B，犯罪巷7号监控拍到武装抢劫，五名目标正在胁迫一名女性。"
蝙蝠车的引擎骤然轰鸣，车身在狭窄巷道中划出锐利弧线。格林紧贴着车窗观察着。
"红罗宾，保持监视。"蝙蝠侠的声音冷峻如冰，"罗宾，准备接触。"
蝙蝠车尚未停稳，两道黑影已掠出车门。格林扒着车窗，看到蝙蝠侠的披风如巨翼般展开，瞬间放倒两名歹徒。
一名蒙面歹徒突然扑向蜷缩在墙角的女性受害者。达米安旋身挡在她面前，武士刀横斩逼退袭击者："女士，请退后——"
寒光乍现！
本该瑟瑟发抖的"受害者"突然暴起，匕首直刺达米安肋下！
"不！"
格林的手掌重重拍在车窗上。
匕首的金属刃身瞬间软化扭曲，最终定格成塑料玩具的橙色刀柄。"萝卜刀"当啷落地，在柏油路上弹跳两下。
达米安一个肘击将女子撞在墙上，反剪其双臂的力道让对方痛呼出声："说！你是谁派来的？"
女子扭曲着脸狞笑："钱还真难挣......你们比想象中难杀！"
格林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冷汗浸透后背。他明明承诺过不会使用能力......
车窗突然被敲响。罗宾的脸出现在防弹玻璃外，难得没有出言讥讽，只是用刀尖挑起那把可笑的萝卜刀："......不算太糟。"
蝙蝠侠的身影笼罩下来，披风上的边缘带起一些烟尘："格林。"
少年缩了缩脖子："我、我知道错了......"
"不。"蝙蝠侠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你救了罗宾，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