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你已经昏睡超过两个小时了。"
格林在刺眼的白光中艰难地睁开眼，视线里是一个戴着红黑色面具的年轻人。"你是...？"
"红罗宾，蝙蝠侠的助手之一。"年轻人调整着输液架，"他们都去夜巡了，我负责照看你。"
"谢..."刚想道谢，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阳穴，格林忍不住闷哼一声。
红罗宾利落地从冷柜中取出一支荧光蓝色的药剂："喝了这个，会好受些。"
格林接过试管，刚入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这味道...好奇怪！又苦又咸，还滑腻腻的！"
"特制营养补充剂。"红罗宾嘴角微扬，"能快速激活代谢循环并且补充能量。B推测这对你的症状有效。"
"B？"
"我对蝙蝠侠的代称。"红罗宾突然正色，"另外，在你昏迷期间我们做了全面体检，包括..."他指了指格林肘窝的止血棉，"血液采样。事实上，即使你没晕倒，我们也会提出这个请求。"
格林看了看手臂上的抽血部位，轻笑出声："谢谢你的坦诚。我相信哥谭的义警们不会用我的血做什么坏事，对吧？"
红罗宾的嘴角上扬：“当然。”。他转身调出全息面板："初步检测显示，频繁使用能力会导致你体内血糖和儿茶酚胺水平剧烈波动。"说着突然拿起采血针，"话说，你怕打针吗？"
"有一点...嗷！"
"搞定！"红罗宾晃了晃新鲜的血样，在格林控诉的目光中笑道："突袭式采血反而没那么可怕，不是吗？"
红罗宾把刚采好的血样放进测试仪，血糖水平已经恢复正常水平。他指向血糖数据，"按一般规律，你的头痛已经缓解了。"
格林这才注意到，之前折磨人的刺痛确实消退了，只剩下运动过度的疲惫感。
"昏迷时你的血糖低得吓人。"红罗宾调整着脑部扫描仪的参数，"最后一步，我们需要检查你的神经递质水平。"他拍了拍扫描舱，"躺在这里别动，三分钟就好。"
当格林从扫描舱爬出来时，红罗宾正盯着屏幕皱眉。全息影像上，几处脑区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有趣..."他喃喃自语，"在你晕倒的时候，你的前额叶皮层活跃度是常人的四倍。当你彻底醒来，异常仿佛突然消失了。"
格林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些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波形和数值，忍不住问道："所以……这算好还是不好？"
"目前还不确定。"红罗宾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速敲击，调出更多数据，"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你的能力会在情绪波动时自动触发。"
格林揉了揉太阳穴："所以，我越紧张，能力就越容易失控？"
"或者反过来——你的能力本身就是情绪放大器。"红罗宾沉思，"理论上，如果你能学会控制情绪，或许就能控制能力。"
格林若有所思："听起来像是某种心理训练。"
"差不多。"红罗宾点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确保你不会因为频繁使用能力而把自己搞晕。"他指了指屏幕上的血糖曲线，"你的代谢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这意味着你需要更高的能量摄入。"
格林眨了眨眼："所以……我得多吃饭？"
"准确地说，是更频繁地补充能量。"红罗宾从一旁的冷藏柜里取出几支营养剂，"这些是高浓度葡萄糖补充剂，以后训练时随身带着，感觉头晕就喝一支。"
格林接过一支，犹豫了一下："这玩意儿不会又像刚才那管一样难喝吧？"
红罗宾嘴角微扬："放心，这些喝起来可好多了。你现在也能试试，对人体无害的。"
格林松了口气，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唔，比刚刚那个好多了，就是还有点苦。"
"你后续要慢慢习惯这个味道了。"
红罗宾轻笑，"你后面还需要接受一些情绪训练。"
"情绪训练？"格林一愣，"我以为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
“今天确实结束了，你还需要好好休息。”红罗宾画风一转，“但是…”
"既然你的能力受情绪影响，那我们就得测试你在不同状态下的反应。"红罗宾看向格林，"比如——愤怒、恐惧、兴奋……"
格林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打算怎么触发这些情绪？"
红罗宾回头，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这可不能提前告诉你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红罗宾将格林送回家休息。
原本疲倦不堪的格林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他翻身望着窗外，哥谭的夜色被雨雾笼罩，玻璃上凝结的水珠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突然送他来哥谭的母亲。
——表面轻浮却处处为他着想的布鲁斯。
——看似暴躁实则护短的兄弟们。
——还有那些帮助他良多的"义警"们。
他摊开手掌，借着月光凝视自己的掌纹。今天的训练让他隐约感觉到了这份能力的无限可能——但同时他也察觉到了这份能力的危险之处。
在纷繁的思绪中，他的内心逐渐坚定。疲倦涌来，他也慢慢陷入睡眠。
次日清晨的餐厅里。
当杰森·陶德的身影出现在早餐桌旁时，连阿尔弗雷德都难得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杰森少爷，"老管家将热腾腾的松饼放在他面前，眼角笑纹舒展，"欢迎回家。晚些我会烤些小甜饼，希望您能赏光品尝。"
杰森别扭地点了点头，刀叉在松饼上划出愉悦的弧度。
迪克咬着吐司凑过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这个点出现在庄园？"
"哼，"杰森朝格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小鬼非要我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正襟危坐的格林。
格林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餐巾。
"其实……蝙蝠侠不只是在帮我做体能训练。"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他是在训练我的超能力。"
餐厅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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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得能听见银叉碰触瓷盘的声音。
"我能改变现实。"格林直视着每个人的眼睛，"就像把子弹变成橡胶，或者让武器变成玩具，甚至突破时间的限制。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不想隐瞒你们——家人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吗？"
布鲁斯的蓝眼睛在晨光中微微闪动。
"Kid，我很抱歉。"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托盘相触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
格林微笑看向布鲁斯："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的。”布鲁斯有些干巴巴的回应。
杰森"啪"地放下餐刀："老头子！"看着布鲁斯沉默的样子，杰森只感到无名火上涌。
"二哥，没事的，"格林低头垂眸，"我明白布鲁斯和我妈是想保护我。但在我家乡，18岁已经成年了。"他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布鲁斯，"请相信我有面对真相的勇气。"
布鲁斯沉默片刻，"……你母亲写信告诉我，你会无意识地扭曲现实。"布鲁斯的指节轻轻敲击桌面，"她担心直接告诉你真相会引发更剧烈的现实扭曲，譬如你下意识的否认自己的能力，她不敢冒险，所以……"
"所以把我送到哥谭，让你寻求蝙蝠侠的帮助吗？"
“是的，kid，我们想保护你。”
格林垂眸，“我的能力很危险。”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万事万物仿佛都会被我的一个念头改变，我想要尽快掌握我的能力，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布鲁斯张开双臂将少年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用力得几乎让格林喘不过气来，但他却在这份力道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父亲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沉稳而有力，一下一下像是无声的承诺。
"格林，"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母亲在信中说，你会把世界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少年的后背，"这不只是在说你的能力，更是在说你的心。"
格林抬起头，在父亲深邃的蓝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正因为你始终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布鲁斯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和，"你的能力才会表现得如此...无害，你要相信自己，我们也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Oh——"迪克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扑上来，"布鲁斯终于学会表达了！小翅膀！提米！大米！快来！"
提姆笑着加入人堆，达米安嘴上说着"TT"，却把脸埋进了布鲁斯的背上。
格林扭头看向抱着胳膊不动的杰森，“please！”
"啧，就这一次。"杰森不情不愿地张开手臂，却被迪克猛地一把拉过，夹在中间，"喂！你小子别得寸进尺！"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用相机定格了这个闹哄哄的清晨。相框里，阳光穿透彩绘玻璃，在每个人身上洒下彩虹般的光斑。
（后来这张照片被迪克偷偷裱起来，挂在蝙蝠洞最显眼的位置——尽管布鲁斯声称"这严重违反安全条例"，但他从不曾取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