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格林！快来！"迪克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阿福今天做了熏鱼！"
格林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迪克冲他招手，脸上挂着那种"再不来我就全吃光"的促狭笑容。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差点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绊了一跤。
"小心点，小子，"迪克扶住他的肩膀，顺手塞给他一片刚烤好的面包，"今天可没人和你抢。"
格林环顾四周："只有我们俩？"
迪克耸耸肩："布鲁斯和提姆都是夜猫子，估计还在补觉。至于达米安——"他朝窗外扬了扬下巴，"他已经吃完早饭去锻炼了。"
格林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不愧是大米，年纪最小，却比谁都自律。"
两个人谈笑一会儿，迪克突然放下叉子，表情认真起来："格林，我今天得回布鲁德海文了。"
"啊？"格林的动作顿住，熏鱼停在半空。
"最近两头跑太耗时间了，"迪克解释道，他耸耸肩，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公寓都快成蜘蛛窝了。不过——"他话锋一转，眨了眨眼，"我保证会常回来蹭饭。"
格林盯着盘子，沉默了几秒，突然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下次见面，你得告诉我布鲁德海文的新鲜事！ "
迪克大笑，伸手揉了揉格林的头发："当然！顺便给你带点那边的特色小吃——虽然肯定比不上阿福的手艺。"
"我能去找你吗？"格林突然问道。
迪克眼睛一亮："随时欢迎！"他掏出手机快速输入地址，"想我了就直接过来——只要记得跟布鲁斯报备。"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当然，要是离家出走的话...我们可以玩点刺激的，我可以来韦恩庄园把你偷走。"
"离家出走？！"
"哈哈哈，这可是韦恩家祖传的保留节目！"
送走了迪克，格林有点恹恹的。
他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杂志。迪克已经离开，庄园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他盯着窗外的花园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看起来有人需要一点消遣。”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格林猛地回头，发现布鲁斯正站在沙发旁，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感。他的黑发微微凌乱，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显然刚从补觉中醒来。
“布鲁斯！”格林合上杂志，“你醒了？”
布鲁斯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迪克已经走了？”
格林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嗯，他说他得回布鲁德海文了。”
布鲁斯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唇角微微上扬：“第一次觉得庄园太安静了？”
格林挠了挠头：“有点吧……平时迪克哥总是闹哄哄的，突然走了还挺不习惯。”
布鲁斯轻啜一口咖啡，若有所思：“既然你觉得无聊，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
格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宴会？真的吗？”
“韦恩企业主办的慈善晚宴，”布鲁斯放下杯子，语气平静，“不是什么严肃场合，你可以当作去玩。”
格林兴奋地坐直了身体：“我需要穿什么？西装？领带？还是——”
“阿尔弗雷德会帮你准备。”布鲁斯打断他的胡思乱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
“什么？”
“别在宴会上喝太多酒。”布鲁斯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成年。”
格林咧嘴一笑，故意拖长音调：“放~心~吧，老爹！”
布鲁斯站起身，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可以想想晚上要穿什么衣服，晚上七点出发。”
布鲁斯望着格林蹦跳着上楼的背影，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他刚刚被阿尔弗雷德用特殊"叫醒服务"从被窝里拽出来——一个包裹着冰块的毛巾直接贴在了他的后颈上。
"阿福，"布鲁斯的声音里带着未散的睡意，"下次或许可以考虑用稍微温和些的方式叫醒我？ "
阿尔弗雷德优雅地整理着袖口，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当然可以，老爷。只要您理解的''再睡五分钟''是按照地球自转的标准时间计算，而不是韦恩家的特殊时区。"
布鲁斯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老管家递给他一份小甜饼，又满上他的咖啡杯，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天气正好。
华灯初上，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流光溢彩，四周还点缀了鲜艳的花朵。提姆带着格林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在酒精与香水交织的气息中，终于找到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格林注意到周围不时投来的探究目光——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更有人直接上前与提姆寒暄，言谈间却总不忘将话题引向自己。
"这位是...？"一位穿着高定礼服的女士故作惊讶地问道，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优雅地举着香槟杯。
"格林·韦恩，"提姆微笑着回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布鲁斯的儿子。"
格林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社交辞令，眼神渐渐放空。那些带着试探的客套话在他耳边化作模糊的背景音，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研究起天花板上的浮雕图案。嗯，这个浮雕真艺术，雕的人真白。
提米轻轻敲击袖扣。
不过一会儿，宴会厅入口处突然骚动起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如潮水般涌来，闪光灯将红毯映得如同白昼。
布鲁斯·韦恩挽着当红超模伊莎贝拉缓步而入，剪裁考究的西装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轻佻笑容，在镁光灯的追逐下显得格外耀眼。伊莎贝拉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惹得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格林瞪大眼睛，看着这位在公众场合显得尤为轻佻的父亲。布鲁斯恍若未觉地穿过人群，优雅地摆脱了几位名媛的纠缠，最终来到提姆和格林所在的角落。
"Boys，"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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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香槟，另一只手还牵着当红超模伊莎贝拉，"怎么不去舞池找点乐子？这可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提姆微笑："多谢关心，布鲁斯。不过我和格林打算先享用一下宴会上的小点心。"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伊莎贝拉，"您还是专心享受宴会吧。"
看着布鲁斯带着女伴离去的背影，提姆在心里好笑的摇摇头。这位哥谭王子刚才甚至不敢直视格林的眼睛——天知道他是怎么在镁光灯下保持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的。
格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那些八卦小报上写的..."
"关于布鲁斯的花边新闻？"提姆忍不住轻笑出声，"你看过关于他108位女友的报道吗？"他凑近格林耳边，压低声音道："说真的，这个数字可能还太保守了。"
宴会厅另一端，布鲁斯突然打了个喷嚏。伊莎贝拉关切地询问，而他只是摸了摸鼻子。
回到今天中午——
提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布鲁斯："说起来，布鲁斯，你最近是不是太低调了？"
"有吗？"
"当然有。"提姆眼睛闪过一丝揶揄，"自从上次科技峰会后，你已经整整两周没在公众场合露面了，你还放了《哥谭公报》的鸽子。"他拿起平板，划开娱乐版头条，"现在记者们拍不到你的花边新闻，已经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成功夺权，把你软禁在韦恩塔顶了。"
布鲁斯瞥了一眼屏幕——#韦恩集团权力更迭？提姆·德雷克或将接管家族企业# 的标题赫然在目。
"所以今晚的慈善晚宴——"提姆晃了晃烫金请柬，"你总不能再让我替你应付那些追问''布鲁斯去哪儿了''的记者了吧？"
阿尔弗雷德优雅地收走咖啡杯，银质茶壶在晨光中倾泻出一道琥珀色的弧线，袅袅茶香氤氲在空气中。他微微欠身，声音温和却不容忽视：“容我提醒，老爷，您今早可是亲口答应格林少爷，要一同出席今晚的宴会。”
布鲁斯指尖一顿，随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像是试图驱散某种无形的压力。他拿起手边最新一期的《名利场》，封面女郎的笑容明艳张扬，指尖在光滑的报纸上轻轻一敲：“提姆，就帮我预约这个封面上的模特吧。”
阿尔弗雷德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老爷，恕我直言，格林少爷并非那种会因花边新闻而动摇的人。您不必担心自己在格林少爷心目中的形象，以我对那位年轻人的了解，他不会对您产生误解。”
话虽如此，但车停到宴会厅附近后——
布鲁斯坐在驾驶座，伊莎贝拉慵懒地倚在他肩头，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
"Baby～"她红唇微启，带着玫瑰花香的吻轻轻落在布鲁斯脸颊，"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布鲁斯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完美的、韦恩式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作为安抚。然而他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宴会厅外的台阶上——如果可以，布鲁斯只想等到宴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