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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意乱情迷

作者:柚子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是不是来找我的?”罗乐低声问,唇齿擦过耳廓,热气顺着耳道钻进去。


    陶律夏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反压在桌面,木质桌硌着背,整个人被困在臂弯与桌面之间。


    “一问你这个,就变着法躲。”罗乐俯下身,鼻尖蹭过他的脸侧,“陶老师,你做贼心虚啊……”


    “你先让我起来。”


    “起来干什么?”罗乐单手压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滑到腰侧,“你坐在这儿,不就是为了看我?书房都不去了,天天在餐厅待着。”


    “你胡说!”


    “律夏你变了,现在怎么这么爱说谎?”罗乐目光灼烈,像要把人剥开看个透。


    “你也变了!”


    “「也」变了,你承认说谎了是吧。”


    “……”


    “我怎么变了?”罗乐盯着他。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陶律夏别开脸。


    “哪样?”


    陶律夏没法再答,唇齿间的呼吸已被搅乱,那人急切又霸道,舌尖缠着不放,带着几分要把人吞下去的狠劲。


    罗乐原本只是想讨点“旧账”,可一旦尝到味道,就像被什么点燃了,火势一路蔓延。


    “说,是不是来找我的?”他贴在耳边低声咬字。


    陶律夏闷哼一声,手掌抵在对方肩上,半推半就间还是滑进了衣领,攀上那截覆着薄汗的肌肤。


    “是……”情迷中,他终于说出了口。


    得到这个信号,罗乐直接把人从桌上捞起来,打横抱进卧室。


    床垫微微下陷,陶律夏被压在中央,刚想撑起身,就被扣住手腕直接压回去,手臂沿着头顶锁死。他只能仰着颈,任那灼热的亲吻肆意落下,从耳垂、下颌、颈侧……一路滑下。


    “别……”声音已全然走了调。


    “别什么?”罗乐含糊地问,“难道不舒服吗?”


    热吻带着细微的咬意蔓延,陶律夏被吻得整个人后仰,腿弯在不知不觉间被抬起,空气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


    时间被拉长到模糊,罗乐把手探到身后,才轻轻一使劲,怀里的人便低声喊疼。


    他停下动作,把人搂在怀里安抚,气息缠着话语一并落在耳侧:“……你们家,有没有那个东西?”


    陶律夏转过头,声音里满是羞恼:“我一直单身,怎么会需要那些!”


    “嚷什么?”罗乐低着声压住他,“再喊,我现在就去买。”


    “你还用去买?你难道不是天天带着!”陶律夏猛地推开他,半坐起来,眼里带着审视。


    “我带那玩意干嘛?”罗乐差点笑出声。


    “没有?那你牛仔裤的小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罗乐的脑子“嗡”的一下,蓄势待发的冲动顷刻溃散,精虫都逃窜了,他翻身捞起裤子,气急败坏地掏出来往床头柜上一拍:“耳机!”


    陶律夏的视线不小心往下一飘,忙别开脸。


    “我得塞多少个套,才能鼓成这样?”罗乐的嗓门都高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哥特猛?”


    “你别乱说!”陶律夏抬眼瞪过去,却鬼使神差地又瞄了一眼,心里暗暗承认:确实算得上猛。


    “偷看什么呢!”罗乐咧嘴一笑,回到床上把人抱在怀里,“以后得准备了,给你一个人准备。”


    亲了一会,他的指尖缓慢抚过陶律夏的手腕扣紧,唇瓣贴在颈侧半真半假地呢喃:“要不你也--”


    “不要!”


    “唉!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这幅嘴脸?刚才……”


    “刚才什么?明明是你……”话还没讲完,陶律夏的嘴唇就被堵住。那一吻来势汹汹,狠得像是惩罚,却在最后收束成印在额头的温柔一点。


    “睡吧宝贝,我去洗个澡。”


    陶律夏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里一片乱麻,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又稀里糊涂地上了床?这算什么?他明明讨厌模糊不清的关系,偏偏却沉迷在这混乱的亲密里。


    从重逢到复合,实在是过于草率,那些断裂和空白本该逐条理清,可要把从前的事全部摊开,又该如何开口……


    思绪未解,水声就停了。陶律夏连忙阖眼,佯装睡着。床垫微微一沉,那怀抱再次笼上来,热意贴近耳畔。


    “我爱你,律夏”,低哑的声音像誓言般落下……


    不管了,逻辑缺失、边界模糊,但至少此刻确定的是,他们属于彼此。


    清晨醒来,罗乐已不在身侧。


    夜里的热度散尽,陶律夏恢复了冷静。往事如何收束、未来如何维系,这些庞大而复杂的问题,还可以暂时搁置不表,但眼下有一个更迫切的事待解:「复合」的定义。


    昨夜的靠近,是否足以称之为“重新开始”?


    对自己来说,这必然算数。若不然,那昨晚的举动就只能被归入欲望驱使下的放浪沉沦。若他接受这种解释,便等于亲手否定了自我。


    而且,他确信自己无法容忍罗乐与他人亲密,若要对他提出排他性要求,就必须先承认情侣关系。那接下来的步骤也就清晰了:需要和当事人确认这段关系的归属。


    “罗乐……”他喊了两声,没人应。


    不会逃了吧?!陶律夏连忙走出卧室,环顾一圈,房间空空。


    餐桌上放着草莓奶油三明治,切面整齐干净,旁边还摆着几个玻璃罐,装满了新鲜的草莓酱。一张便利贴压在罐子旁:“做多了,由你出面送给技侦的同事。直接去上班,最近不许一个人乱跑。”


    吃过美味的早餐,陶律夏拎起那几罐草莓酱到了办公室。推门而入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桌上摆着一瓶蓝色的玫瑰花。


    自然界中并没有纯蓝的玫瑰,而此刻,那抹湛蓝正立在桌上,用它的存在将已定的秩序敲出一块浪漫的偏差……


    “刑警队的罗警官拿来的。”冯宁走过来,笑着打趣,“他说是交给你的实验作业,是什么实验啊?”


    “毛细作用如何让玫瑰吸收色素。”陶律夏笑了笑,把手上的草莓酱一罐一罐分到大家桌上。


    “之前和他去见嫌疑人,嫌疑人用这个方法做了彩虹玫瑰。”


    “原来如此,果酱是你做的吗?”


    指尖在花瓣上拨了一下,这是他第三次送自己玫瑰了。陶律夏扬起头调皮地笑道:“我家……阿姨做的。”


    罗乐在「光谱咖啡」附近转了一上午,还是没能找到可以将陈森和裴晓冬直接联系起来的证据。


    路过店门口时,他下意识扫了一眼,目光停住了,靠窗的位置,坐着金发男人和那个小男孩。


    这两个人他有印象,陶律夏当时开玩笑说,要和他去挖小孩口中的宝箱。


    上次遇见他们也是中午,似乎是常客,把这里当成了练英语的“固定教室”。


    罗乐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时不时扫向玻璃窗。俩人时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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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时而写写画画,桌上的饮料渐渐只看得见薄薄的一层底。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两人走出门。罗乐抬脚跟上,自报家门后,温和询问:“能耽误几分钟吗?想请你们帮个忙。”


    金发男人打量了他两秒,语气带着谨慎的客气:“什么事?”


    “我想确认一件事,需要你们的记忆帮个忙。”罗乐抬手指了指百米外的街心公园,“要不去那边坐一会?”


    “好啊!”小男孩率先回应。


    所谓的街心公园,不过两张石桌、几条长椅,外加一些健身器械。三个人落座,罗乐从笔记本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摊在石桌中央:“见过这个人吗?”


    小男孩先拿起照片,眼神一落,几乎没犹豫:“见过,外卖员。”


    “在哪里见的?”


    “刚才那家咖啡店。”


    罗乐心头一震,表情却不动声色,他把照片往前推了半寸:“再仔细看看,当时你们坐在哪里?他离的大概多远?”


    “我们要么坐吧台要么坐窗边,那天在吧台边,隔着两三米。老板把水打翻洒在他衣服上了。”小男孩说。


    “什么!”罗乐原本还算放松的姿态瞬间绷紧了,“老板把水弄到了他身上!?”


    “对呀,”小男孩晃晃脑袋,“可能手滑吧。”


    罗乐转向金发男人,目光凌厉:“您也看到了?”


    男人点头,“确实洒了水,但我没法确认是不是照片上的人。Ethan认脸厉害,可我不行,隔得太久了。”


    “太久了吗?也就是上个星期吧。”罗乐笑笑。


    金发男人反而一愣:“上个星期?都快两个月了。”


    “不是3月28号吗?”罗乐问。


    “是二月份啊,那会还是寒假。”小男孩语气笃定。


    “二月份?”


    “隔那么久你还记得他?”罗乐盯着小男孩。


    “我还挑战过辨认更早更多的人脸,我上过电视。”小男孩得意道。


    “而且那天是情人节。”金发男人接过话头。


    微风拂过,石桌上的纸页簌簌作响。罗乐只觉脑子被突如其来的日期搅得一片混乱,原以为找到了一块关键拼图,却与整个时间轴脱节。


    “所以,你们是在2月14日那天,在咖啡店见到老板把水撒到了这个人身上?”罗乐压下心头的惊疑,又问了一遍。


    “嗯,因为是情人节,老板送了玫瑰曲奇饼干,我们还顺便练了单词,Ethan,如果加上黄油是——”


    “Rose Butter Cookies.”小男孩飞快接上,“给那个外卖员也送了。”


    俩人走后,罗乐坐在街心公园的石凳上一遍遍地复盘刚才的对话。手机震动,他低头一看,眉眼不自觉地舒展开来,“怎么了,宝贝?”


    那头静了一瞬,“……你能不能别在电话里乱叫。”


    “哦,那我回去叫,晚上说给你听。”罗乐故意压低嗓音。


    “你在哪儿?”陶律夏没接茬。


    “中山路。“


    “那我长话短说。我看完2017年树脂DIY论坛、贴吧和社媒小组里帖子,锁定了三个可疑ID,说不定能找到陈森早期的注册邮箱。”


    “等等……”罗乐微微一顿,“为什么是2017年?”


    “你忘记了,那个提琴虫标本的底座上写的是:2017,加里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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