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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意外发现?

作者:容川子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家公子呢,他先邀我,怎的美人都来了,他还没来?”一位戴着罗刹面具身着紫蓝色衫衣的男人半靠在软塌上,怀里抱着香肩半露,胸前衣裳似遮不遮的绝色美人,美人眼眸含水,指尖戳着男人的喉结,娇滴滴的唤道,“公子,奴家要等不及了嘛~”


    “等不及了?”男人放在美人腰际的手骤然一缩,另一只手抬起面具抵着美人便吻了上去,两人发丝相交,吻得难舍难分。


    一旁守人的小六子听的面红耳赤,转过去也不是,闭眼不看也不是,心道自家主人怎么还不来。


    正这么想,房门被人一开,裴祁看到房内香艳景象也不惊,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喝茶,待床上之人微微分离,欲再度吻下去时插了一句,“你俩好了吗?”


    床上的人一愣,往美人胸间塞了几块金子,美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那人摘下面具,裴祁盯着宋玄那张鲜红欲滴的唇和胯间的异样反应,冷不丁的嗤笑一声,“这就有感觉了?”


    宋玄也不觉得羞,一双桃花眼微眯,眼底的**还没彻底褪去,声音微哑,“能尽兴一天是一天,等哪天我哥败了,我不就没用了吗?再说了,我好歹有用,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隐疾呢。”


    “对了,你那簪子怎么回事?早上刚拿去,下午怎就用了,我可没听说那老头微服私访啊。”


    “还不怪小六子。”裴祁瞥了小六子一眼,“这小孩误按了开关,把人伤了。”


    “哪个无辜的平民惨遭你毒手了,伤了就伤了,我可听仙儿说你连人都抱回家去了。”


    “我....”


    哐啷——


    隔壁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滚....开....”


    声音很是微弱,裴祁眉头微蹙,这声音他似乎这几天刚刚听过,“这怎么了?”


    “老娘们刚从庙会上掳来了一位小公子,现估计在迎客呢。”


    空月阁是京城第一大春楼,里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里面大多数的男孩和女孩都是掳来的,没人知道空月阁的老板究竟是谁,只知道它权力很大,连官府之人都管不了他,从建立之初便只进不出,除非有人肯花大价钱赎人。


    “别碰我!”


    宋玄话语刚落,隔壁的人声大了些,给裴祁听了个一清二楚,“林长述!?”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阵愤怒,裴祁起身大步的朝隔壁走去,宋玄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谁愿意去上一个瞎子?”


    裴祁一脚踹开隔壁的门,屋内罗帐还没放下,林长述被人绑在床上,身上衣裳被一个胖子撕得接近粉碎,宋玄慢悠悠的走来,看清了床上人的面貌,“哟,这不王家二公子嘛,你家老爷子不送你去私塾了吗?怎么还逃学来这儿玩美人,宋家与王家离得近,既然你喜欢这位公子,要不我去和你家老爷子说说媒?”


    王家二少本被人插了一脚气的半死,又看来人是惹不起的宋玄和裴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花钱买的美人,我要怎么玩我说的算,关你们什么事!?”


    宋玄用扇骨敲着手,思考片刻,走到床边也不曾转移视线,抬手在王家二少身上随意点了几下,“你说的不错,不过嘛,我还就看上你家美人,一炷香内去找医师,不然你的下半辈子就玩完了。”


    宋玄为宋怜在京中当质子的弟弟,却不似其他宋家人练武,他从小跟随宋家老爷子学医,在医学方面颇有造诣,王家二少闻言匆忙下床,衣服都差点没来得及捡,边跑边大喊道,“宋玄!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啊,我等着。”


    宋玄转而看向门外被气快死的裴祁,瞳孔猛地一缩,此时的裴祁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眼底的狠戾不加掩饰,他试探性的唤了句,“裴子渊?”


    裴祁身形一滞,像从梦中惊醒般微微清醒过来,随后晃悠的走到床边,薄唇紧抿。


    “你打算怎么办?”宋玄借着扇面上的竹炭香让自己清醒过来,“这里可全都是白沙溪啊,烈性春药。”


    “还能怎么办?解毒。”


    怼人无数的宋玄此刻像是被人扼住了喉般说话都不利索,“解...解...解....”


    “话都不会讲了?”裴祁轻扫了他一眼,“你要看?”


    “不看不看,记得做好前戏,我先去找我的仙儿了。”宋玄脚底像是抹了油般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六子滚出了房间。


    房内只剩下两个人,裴祁拿起宋玄顺手放在桌子上的解药半跪在床沿,抬起林长述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你怎么过来的?”


    裴祁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愤,只知他看到林长述被欺辱的那一瞬,心底总有一道声音,有人动了你的东西。


    可这股愤怒在他亲眼看见林长述深陷欲海的模样时便烟消云散,长孙喻此时已经被春药与迷药折磨的转不过脑子,只能一直开口骂道,“滚开....”


    “话都说不清楚,让谁滚。”裴祁将解药含在嘴间,赋唇而上。


    不知是初尝人事的兴奋还是迷香的催情,下腹竟也腾腾的升起一份热意,两人唇齿相交,未进嘴的解药顺着津液流了下来,裴祁抬脚一钩,罗帐被轻易的放下,外衫、里衣、亵裤被人一件件的扔了出来。


    牙尖轻磨着喉咙,手也不停歇在林长述身上摩挲,身下人止不住的轻颤和从唇逢中泻出的几丝闷哼,无一不激起裴祁的野性。


    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攥紧了被褥....


    人界的迷药对于长孙喻来说,即使没有法力傍身也不致命,并不会使他失去自主意识,何况还有刚刚宋玄留下的解药,神志稍稍回笼,撑起身子本该停下的他在抬眼与裴祁对视的瞬间却愣了神,怜惜隐忍,复杂的情绪在裴祁眼中流转。


    身体被人一翻,两人倒转局势,裴祁被长孙喻反制身下,两只手被很轻易的禁锢住,心下一惊,“你...你要干什么,嘶.....”


    未等到回答,后脖颈处传来一丝疼痛,紧接着湿润又柔软的触感不由得使他攥紧了被里,明明他并没有中迷药,脑袋却也昏昏沉沉般。


    两人虽皆未经人事,身体却异常默契.....


    临近早晨,裴祁悠悠转醒,身体如同散架的稻草人般,想屈膝却被股间的异感搞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只手撑着床褥一只手扶着腰缓缓坐起,但仍因疼痛与不适而不停的倒抽着气,身上遍布的红印与咬痕皆暗示着自己昨晚的惨状。


    他偏头往旁边望去,罪魁祸首正在身边沉沉睡着,眼神逐渐往下,随即像是看见了什么,眼睛微咪沉吟片刻后轻哼笑一声,“小鸟,我好想找到你的同类了。”


    长孙喻悠悠转醒,对身边人的早早离去并不意外,反而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了一丝诧异,盘腿凝气竟发现自己凝滞的法力竟恢复了几分,“还真是意外之喜。”


    时辰还早,他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将所有被撕碎的衣服堆了起来,随后闭眼凝神,破碎的衣布竟有序的漂浮向中心汇拢,一套与之前毫无差别的衣服就这么幻化了出来,眨眼间便一丝不苟的穿在了他的身上。


    长孙喻鼻尖一动,恶心的气息顺着晨风飘入窗内,是昨天趁他不备将他拐走的那三个人,眼底寒光一闪。


    “殿...兄长,你昨晚去哪儿了?”绛月昨夜收到了长孙喻的传信,让他不要担心先回屋,可他仍一晚没睡,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见长孙喻脸色苍白,身上又只披了件单衣,赶忙端来姜汤让他暖暖身子。


    一碗姜茶下肚,寒气被逼出体外,长孙喻也好了些,这才回答了他的问题,”昨夜本想去买花灯,没想到被三个壮汉堵了路,中了药,不知道被拐到了哪儿,这不才走回来。”


    “那人呢,我去杀了他们。”


    “不用。”长孙喻微顿,”他们已经死了。”


    长孙喻用低级法术为自己和绛月渡了层御寒结界,眼底却冷得像块冰一样,“我们去裴府看看。”


    “是。”


    两人一合掌便瞬移到了装府之上,长孙喻闭眼微施法,却被毒素反噬反出一口血来,他抬手擦去血液,“看来只恢复了两成不到。”


    殊不知他们这一举动,裴府暗牢里已有六年昏睡的“人”竟奇迹般睁开眼,裴祁本是来送饭却被这一幕吓的连饭都撒了,语气是掩住的欣喜,像见到分离许久的友人般,“你终于醒了。”


    那人本没注意裴祁的话,只知空气中却漫着一丝熟悉的气息,自顾自地想要挣脱锁链,喃喃自语道,“子钦…子钦……”


    裴祁浅叹了口气,从脖间拉出一条吊坠,绳上嵌着一颗散发着异样红光的珠子,那人的目光被珠子吸引了过去,不出一会儿,眼底便清明起来,“裴子渊,别拿着我的妖丹乱晃。”


    “你自己说等你不清醒了拿出来给你看看,现在怎么还怪我了。”


    “快放我下来。”那人不满绑着他的铁链,“你绑我做什么?”


    “不绑你...”装祁一边帮他解绑边吐糟着,”你昏过去的第二天差点吃了整个京城的鸡、鸭各种禽类,我不绑你绑谁,还好没人发现,这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破呢。”


    那人心虚的讪笑两声,转了转被绑麻了的手腕,身上脏烂的破旧麻衣在踏出脚的那一瞬幻化成了纯白缀金大衫,一头黑发掺着金丝披散落至地面,整个人像是刚从雪地中爬出来般,面颊凹陷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咦?你怎么成这样了,跟个死人一样。”裴祁嫌弃道,”现在记起来你是谁了吗?除了名字叫苏子蓦,是只鸟……算鸟吧,还有什么吗?”


    苏子蓦摇了摇头,“我能察觉到我的体内被人下了一层禁制,我现在法力还没恢复,破不开。”


    “破不开就慢慢来。”裴祁带人走出了地牢,屋内早有预感叫人备好了饭菜,“对了,你口中一直念的子钦是谁?”


    “我的儿时玩伴。”


    “子钦是字吗?那他的名你可知?”


    “绛月字子钦。”苏子蓦沉吟了一会儿,停下筷子,眼神在他身上止不住的来回扫动,“对了,你最近可有遇上什么人?身上一股妖气。”


    “咳咳…”裴祁措不及防的被呛住了,咳了半天才缓过来,“是有两个人,昨夜…我帮了他,可能是那时候沾上的吧。”


    “帮了他?若不是床第私事怎会沾上这么多。”苏子蓦见裴祁不回话,耳根却通红,也有些惊奇,连饭都舍不得吃,“我之前叫你一起去空月阁,你死活不肯去,连看一眼都嫌脏,怎么我一觉醒来,你就变得这么……这么开放了。”


    “滚开。”裴祁狠狠踢了他一脚,“我只是替人解毒罢了。”


    “若你对他没好感,你会帮他解毒?”苏子蓦打趣道。


    “我只不过是把人伤了,心里有些愧疾罢了。”裴祁慢悠悠地舀起一勺莲子汤,想起清早与宋玄见面时,对方所说的异常,“但我明明我他只见过一面,但我看到他被欺辱时,竟想杀了那个人,宋玄也说我当时跟换了个人一样。”


    苏子蓦闻言思索,他拉过裴祁的手注入一丝妖力,果然那道禁制裂了一道口子,从那道口子里传出的气息令他熟悉又陌生。


    不是妖气也不是魔气,那道气息宛如一道甘泉,泉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香气,不腻又让人沦陷其中,苏子蓦发现那道灵气会顺着他的妖力流入他腹中带来潺潺暖意,不由的停了许久。


    裴祁见他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重复了好些次,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那到也不是。”苏子蓦这才收回手,”你体内禁制破了道口子,怕就是因为你口中的那位林公子。”


    “你若想知道些什么,多跟他接触接触不就明白了。”


    “哦,对了。”裴祁见他不再动筷,偷偷把他扯进自己的里室,从床底翻出来一个木盒子。


    “你来看看,这是何物?”裴祁打开盒盖,里面装着一本破烂到连皮都没了的书册,每张纸仅用一根绳吊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这是你哪儿淘来这么破…嘶。”苏子蓦好奇地接过书,可他的手一碰到那书便被一道火焰烧了个正着,但寻常的火焰并对他起不到什么伤害,可现在苏子蓦的手却被烧的血肉模糊。


    两人皆愣在了原地。


    “连你也碰不了吗?”裴祁嘟嚷道,“上次小六子将这书拿来给我的后一天便发起了热,三天都不退,我本以为这书上有什么邪物,看来你也没法儿。”


    “你没事儿?”


    “一点事都没有。”裴祁还将那书翻了翻,手上动作骤然一停,眉头微皱,”咦?怎么还有字了,上次还没有。”


    苏子蓦靠过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能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呃…千万年前、九州大陆被分为人、仙、妖三界,天陵仙君,开阳神君,玄枵神君共管三界、奉悯神君是由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凤凰,与其同期出世的还有鹓雏,凤凰主火,鹓雏主冰,千年后,奉悯神君在涅槃之时走火入魔,魔火浸润大地,魔族由此而生,天陵仙君以身殉阵、魂飞魄散,终将其封印。”


    “没了?”


    “没了。”裴祁话语一顿,随后眼底一亮,“你快化形,这儿有图,我看着挺像你的。”


    苏子蓦后撤几步退入院中,先是抬手给周围上了个结界,随后双手合掌至面前,嘴里重复默念着一段一段听不懂的语言。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通体纯白的大鸟赫然出现,羽毛白中通金闪着细碎的微光,四支带有眼状斑的尾羽极大不知比本体长了多少倍,大鸟身姿挺拔,幽蓝色的眼眸低垂着,像极了不谙世事通达神性的仙人,仰头对天长啸,鸣声凄婉幽扬,全京城的人都不由的抬头望天,连长孙喻也不例外。


    这鸣声使他浑身一颤,本调息到一半却被乱了心绪,法力反噬,竟又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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