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黄忠的小儿子?黄旭?”林烬欢收起剑蹲下身与孩子平视,黄旭抱住林烬欢将藏在怀中的卷宗拿出来递给她道:“姐姐,这是我奶奶给我的东西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林烬欢拿起卷宗翻看正是自己要的人名册,却总隐隐觉察不对,身后迟砚大喊:“小心,快躲开。”
她却还是躲闪不及,黄旭将匕首刺入林烬欢腹部,孩子凶狠道:“你果然与那帮人是一伙的都是要这个,那就都得死谁都别想得到。”
林烬欢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倒下前看到迟砚将那孩子捆起来,自己被迟砚抱在怀里说着什么,林烬欢强忍着疼痛声音轻轻道:“稚子何辜,别伤他。”
黄昏光线暖暖的,林烬欢睁开眼睛一动腹部伤口更加疼痛,看着周围的环境不是长公主府也不是长信将军府而是与迟砚成亲的“家”。
林烬欢眸中没有偏执和疯狂的占有欲只剩下对这个“家”的留恋,她心中有一个念头:“她对迟砚说的话,他听进去了,她赌赢了,迟砚还是心软了不在插手了。”
“但凡事没有绝对,她拿不准迟砚会不会因为皇帝而再次伤害背叛她。”
“吱呀”门被推开,迟砚端着药走进来放在榻旁边的桌案上,将帘子拉开系好声音清冷的说着:“伤口很深别乱动,官员失踪案又有进展了,一会你喝完药我跟你说。”
林烬欢没理他自顾自的坐起身拿药,迟砚就静静的看着她喝完递过来糖果,林烬欢接过吃进去嘴里甜甜,心里酸酸的在“家”总会想到从前迟砚的背叛。
迟砚清冷的声音没什么情绪道:“武官骁卫大将军是在夜访巡逻时失踪的目前曾发现他在江南出现过,我已经派唐子瞻去查了,另一个门下侍中已经死亡卷宗已经传回大理寺,我已经命人将他府上重点保护起来,最后一个节度使去往藩国失踪,藩国说此人未死,并且藩国曾回信道他们并不想交战既然是在藩国失踪他们会给出交代。”
林烬欢抱住迟砚,她想:“装着不爱太难了,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是我的哪怕我不择手段也只能是我的。”
林烬欢眼中偏执和占有欲再次疯狂涌上使劲将迟砚拽到躺在榻上亲吻,迟砚在上方小心翼翼的不压倒她,加深这个吻“啧啧”的声音听得迟砚脸色偏红。
林烬欢心中嘲笑:“迟砚不管少时还是如今做点亲昵的事都会面红耳赤,好可爱。”
林烬欢手伸进衣领处,迟砚穆然起身“咳咳”道:“长公主,有伤在身别闹了。”
“我闹又怎样?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你总是忤逆我伤我的心,这是对你的惩罚。”林烬欢的手不老实的到处乱摸,迟砚气息略显不稳。
她挑起迟砚下巴声音轻柔细语道:“砚哥哥,你只能是我的,眼中只能有我一个人。”
“也休想在我面前护着任何人。”林烬欢在迟砚耳旁轻声细语的说看着迟砚有些颤抖,甚是有趣继续道:“你也是爱我的吧,不然我那天说的话你怎么就心软听进去了。”
“是不是愧疚啦?”林烬欢手摸着迟砚脖颈,迟砚抓住她的手拽过去在离她嘴唇很近的时候说:“长公主说我利用你对我的爱,同样,你也在堵我会不会因为爱对你心软。”
“长公主,我们扯平了。”林烬欢摇头笑容清爽眼中毫无杂色道:“不够,你和父皇对我心里伤害抹不平,得需要你用一生弥补了。”
迟砚没回答将林烬欢扶回榻上盖好被子,逃似的离开房间。
林烬欢看他的背影不禁笑出声,谈竹这时从窗户跳进来,站在榻边道:“那刺客已经招了,是陛下派来的人,您与刺杀的小孩我们也问了,根据人名册咱们安顿和拯救出来的民女都已经安排在公主府,等公主你回去定夺。”
林烬欢“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道:“继续跟进,盯着皇帝和迟砚,过几天我好些了就去处理,对了顺便给那些女子传授些知识对以后谋生也是份保障。”
“是”谈竹再次跳窗离开。
夜里晚风温柔吹着很凉快,月光照进来很美,窗上的风铃被晚风吹动做响。
林烬欢的头微微左右摇摆,嘴上呢喃着,满头细汗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大口喘气,她下不安:“她又一次梦见迟砚与她分别去往边关战场,上一次梦见二人和离迟砚背叛,那这次呢?”
她更加不安忍着疼痛穿上鞋子去找迟砚,却有些体力不知推开了一间房门,林烬欢找了个凳子坐下缓了一会,才注意这里是迟砚的书房。
林烬欢看到桌案上好像有一个卷宗,太远了有些看不清总感觉这卷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林烬欢?阿欢”迟砚的声音有些着急,林烬欢又缓了一会开门出去不由得转头看向桌案心里犹豫,最后踏出房门心道:“下次,再来看也来得及。”
林烬欢在前面走了两不靠在一间屋子门口道:“迟砚,我在这。”
迟砚听见声音,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将林烬欢打横抱起来,快不走回房间将她放在榻上,点亮灯查看伤口。
“还好,没有裂开,都受伤了瞎跑什么?”迟砚说的虽然是责怪的话神色遮不住的担心。
林烬欢抿了抿嘴巴眼尾上挑语气轻柔道:“你在担心我?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关心我啊?”
迟砚不语只道:“好好休息。”
林烬欢见他再次逃避,眼中不悦更加明显拽住她,二人离得很近她说:“你在躲什么?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我喜欢你,爱你,只要你,那你就只能在我身边。”
“你到底在躲什么?逃避什么?”林烬欢眼中不悦更甚,病态的占有欲充斥着她的脑海命令道:“上来,躺下。”
迟砚看着她最后妥协熄了灯躺在榻上,林烬欢伸出环住迟砚,迟砚帮她掖好被子拍了拍再次入眠。
几日后,长公主府内,林烬欢穿着雾霭蓝绣花裙子听着谈竹汇报道:“长公主您几日没上朝,陛下派的人有些不满明日早朝可能会再次弹劾您,然后府中女子的学业进度并不怎么好。”
林烬欢拐个弯去里院,夫子授课声很大,林烬欢入目便看到一部分女子听的认真,一部分女子在后面绣刺绣,唠嗑,嗑瓜子的做什么都有。
夫子讲的很认真,林烬欢听了一会打断道:“夫子,今日就授课到这里,明日您再来。”
夫子听到声音急忙行礼道:“是,殿下。”
林烬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杵着脸冷声道:“不用行礼,你们说说你们以后干什么?本宫的长公主府不养闲人,理由充分我可以考虑帮你达成。”
冷云率先出来跪下道:“长公主大恩我们没齿难忘,民女还是从前的想法既然公主信任我便做好铺子挣到钱,现今公主想给我们提升的机会,我也想珍惜,我相信长公主会帮助我们女子出头,并且走的更远。”
其他几人互相点头其中一人走上前道:“民女,曾经被人欺凌想过为什么男子可以高女子一等,可以行商为官而女子必须在家相夫教子,民女想跳出这个牢笼想像长公主一样为民谋利,民女的想法可能不现实但还是想说,民女想为官。”
“长公主,民女想卖绣品脂膏香料金属制品那样都可以,因为坊间现在适合都是华贵的并不适合普通百姓,民女小时候很爱漂亮可因为没有银两什么也没有只能拿树枝做发簪,民女不想其他女孩子也这样。”
几人说出了自己的梦想,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说出,林烬欢还是很欣慰的,面容柔和不少坐直身体问:“那没说话的是想做什么?”
“民女,没有想法,我觉得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做那些男子该做的事不过都是办不到的,能有几个像长公主您一样能真有一番作为?我不信,我想我嫁的好生个孩子过好余生。”
“民女,就大胆直说了,长公主像您这样说句不好听的您的夫君与您和离恐也是公主太强势了,男子为夫,不可忤逆,公主是女子却太冷自是过不好家的,因此公主不管是成亲还是和离都应该是夫为天,顺从夫君而不是还霸着权利在朝堂作威作福。”
林烬欢的脸美颜动人现在笑容温柔眸中寒凉不怒自威道:“人各有志本宫不强求,想继续听夫子授课的留下,不想的过几日我会根据你们的要求寻找良婿你们自己看好,若想回家也可以,寻好夫婿想给家人看看也可。”
“谢,长公主殿下。”
林烬欢起身离开身后那民女再次直言道:“公主若是不听我的劝,早晚还是会被抛弃,夫为天女主家乃是传下来的公主现在是在冒天下之不韪。”
林烬欢突然回头面带微笑,语气听不出来起伏却能让人心惊道:“你是不是忘了本宫是当朝摄政长公主,权倾朝野,你知不知你刚刚的话是在以下犯上?”
“公主还能杀我不成?”民女依旧不怕死继续说道。
林烬欢眸中划过狠厉走到她面前“啪”一巴掌眼尾上挑笑容森冷道:“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有那个是本宫不能杀得?是本宫刚刚表现的脾气太好了让你觉得可以随意忤逆本宫?”
民女开始害怕了跪下浑身颤抖道:“民女不敢。”
“本宫看你胆子大的很,本宫不杀你,你自生自灭吧。”林烬欢转头看向那部分女子,她们瞬间跪下有的脸色被吓的惨白,有的微微颤抖她说:“在本宫这里只要别太放肆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不能得寸进尺!”
林烬欢离开里院坐在书房看奏折,眼瞧着谈竹出去,不过瞬息便归焦急道:“公主不好了,户部尚书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