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始于一个简单的任务:去河之国的黑市商人那里取一卷卷轴。毫无难度。无关艺术,无关爆炸。
这也是为什么迪达拉快无聊死了。
他靠在据点走廊的阴影里,双臂交叠,黏土袋懒洋洋地挂在腰带上。眼皮半耷拉着,看着你回来 —— 平静、沉默,对这趟平淡的任务毫无波澜。
直到他看见和你并肩而行的人。
蝎。
那个红发男人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傀儡身躯以一种诡异的优雅滑行着,声音像石头般平板,正跟你说着什么。你偶尔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环刃的绳结。
太随意了。太放松了。
迪达拉的眉头跳了跳。
“—— 我是说,” 蝎说,“你那招双旋弧太低效了。左路挥刃太宽,速度快的人会抓住这个破绽。”
你皱眉,紫眸微眯:“那你建议我怎么打?像块僵硬的木板?”
“我建议你别浪费动作,” 蝎平静地回,“控制才是一切。”
“我宁愿灵活,也不要僵硬。”
迪达拉没忍住,嗤笑出声。
你和蝎同时转头。
“有意见?” 蝎问。
迪达拉从墙上直起身,走向你们俩:“有,嗯。我对木偶小子在这儿装懂实战有意见。”
蝎表情没变:“我打过的仗,比你剪过的头发都多。”
“躲在盒子里打的吧,” 迪达拉笑,“我们中总有人为艺术流血。”
蝎上前一步:“也总有人因为不动脑子而送命。”
“那我还活着真是奇迹,是吧?”
你的叹息像苦无斩断丝线,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够了。你们俩都住口。”
蝎转向你,目光平静:“我只是给点建议。”
“不请自来的建议,” 迪达拉嘀咕,瞪着蝎,“还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老样子。”
你站到他们中间,双手叉腰:“我用不着你们为我怎么握刃吵架。我从九岁就用这对刃了。”
“还是能改进,” 蝎说。
迪达拉咬紧牙关:“你就是看不惯她像火一样灵动,偏要她像个该死的木偶。”
蝎眼神一凛:“你也不过是把火花当成了深度。”
“至少活得热烈,” 迪达拉回,“总比化为尘土好。”
你受够了。
“够了!” 你厉声说,“这不是攀比。你们俩好歹是精英忍者,别像荷尔蒙过剩的少年。”
两人都僵住了。
你后退一步,双臂交叠:“你们到底在闹什么?”
沉默。
然后迪达拉的目光转向你。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情绪。
“你一早上都跟他待在一起,” 他说,“都没告诉我你要去。”
你的呼吸一滞。
“我以为没必要说。”
“是没必要,” 他承认,“但……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有点什么了。”
蝎看看你,又看看迪达拉 —— 表情难辨,却没插话。
你低头,心跳如擂鼓:“那只是个取卷轴的任务。”
迪达拉半笑不笑:“对。只是卷轴。”
他转身,低声咕哝:“看来就算是杰作,也会被忽视。”
你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走了。
蝎在你身边站了会儿。然后,他没转头,说:
“他在乎你。可能…… 太在乎了。”
你没说话。
“你该想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补充道,“免得有人受伤。”
说完,他也消失在走廊尽头,斗篷像烟一样拖在身后。
你独自站着,手指攥紧腰间的环刃,分不清胸口的疼痛是尖锐还是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