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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韩卿*贺闳兴的戏份)慎入!可戏没像他预料地演

作者:三风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场婚礼闹剧,韩卿原本等着看贺宁在闻君鹤出现时失态的样子,最好是当场扔了戒指跟他逃婚,得罪了周家,那才叫精彩。


    可戏没像他预料地演。


    真没劲。


    韩卿没想过闻君鹤居然能到贺宁婚礼现场抢婚。在他眼里,贺宁就是个又当又立的货色,当年仗着贺家的势,硬是把闻君鹤抢过去,转头又装得多可怜,准备用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闻君鹤拴在身边。


    他也实在想不通。闻君鹤明明恨贺家恨得要死,每次提到贺闳兴都眼神发冷,怎么偏偏对贺宁就狠不下心?


    他问过闻君鹤,为什么非要跟贺宁纠缠不清。闻君鹤从来不说,但韩卿不是傻子,有些事他看得出来,每次闻君鹤盯着贺宁看的时候,那种眼神根本不是恨,倒像是......


    韩卿和闻君鹤是“很好”的朋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从不直接在闻君鹤面前说贺宁的不是,那样太蠢了。韩卿只会恰到好处地提起贺家那些烂事,在闻君鹤皱眉时递上一杯酒,“不经意”透露贺宁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这些年来,他知道怎么把刀子捅得又准又狠,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在他眼里,贺宁就是个被惯坏的少爷。


    贺闳兴把这个儿子宠得无法无天,要星星不给月亮,养出了一身骄纵任性的毛病。韩卿见过太多人对贺宁表面奉承背后唾弃的样子。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好笑,贺宁身边围了那么多人,却没几个是真心实意的。


    他和闻君鹤的友谊,某种程度上是建立在共同厌恶上的。


    韩卿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多了一种微妙的默契,像是两个从同一场灾难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韩卿有时候会产生错觉,仿佛他们真的可以一起把贺家、把贺宁彻底踩在脚下。


    但闻君鹤的态度总是让他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对贺宁的恨意里,似乎还掺杂着别的什么。


    韩卿早就知道闻君鹤对男人没兴趣,贺宁要追闻君鹤时,他才第一时间出来解围。


    那个吻也是他顺手帮个忙,他不喜欢闻君鹤,虚情假意,摇摆不定的一个懦夫罢了。


    那次为闻君鹤出头的结果来得很快。当晚韩卿就被叫回家,父亲一巴掌把他扇得撞在玄关的装饰柜上。


    “你活腻了?敢跟贺家那个小祖宗抢人?”父亲手指都在发抖,“贺闳兴是好惹的吗?”


    他和贺宁从初中就是同学,只是贺宁大概不记得他。


    韩卿抚摸着肿起的脸,站在窗边出神。


    他想起当初他们所在的初中举行家长日,当时贺宁撒娇想要一只跑步比赛的冠军奖品。


    贺闳兴那时候的位置并不是很高,却是一个男人事业最辉煌的时期,可是他为了贺宁脱了西装外套扔给秘书便上了赛场,隐隐可见衬衫底下坚实的肌肉线条。


    韩卿的父亲让儿子忍气吞声以换苟且。


    可贺闳兴为了儿子一句话跟比他更有权势的人抢东西,也毫不避让。


    那个时候韩卿就坐在观众席,抱着手臂,看着贺闳兴在一众发福的中年人中显得身姿修长挺拔,人群中扎眼得很,那双眼睛像是蠢蠢欲动的猛虎,那是追逐权利和欲望的一双眼睛。


    韩卿听见后排有人说贺太太去世得早,贺闳兴这些年身边不是没人,但为了贺宁一直没再娶。说这话的人语气里带着夸张的唏嘘,仿佛这是什么值得歌颂的伟业。


    韩卿当时就嗤笑出声,装什么深情,脏男人一个,明明身边也没缺过人。


    韩卿本来最烦这种闹哄哄的场合。他父母从来不屑参加这种无聊的校园活动,今天是被同桌硬拽过来的。


    塑胶跑道被晒出的橡胶味混着人群的汗臭,熏得他直皱眉,手里水瓶被他捏得咔咔响。


    可当发令枪响起那一刻,他的视线却像被钉死了。


    贺闳兴起跑的姿势很专业,衬衫下摆随着动作翻飞,在一群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中间,像头突然闯入羊群的猎豹。


    韩卿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着那道身影越来越快,把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


    冲线时贺宁直接从看台跳了下来,像颗小炮弹似的撞进贺闳兴怀里。


    “爸爸真厉害!”少年的欢呼声刺破嘈杂的人群。贺闳兴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却已经笑着揉乱了儿子的头发,那双平日里令人胆寒的眼睛,此刻柔软得不可思议。


    韩卿突然别过脸去,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


    后来闻君鹤答应和贺宁在一起,韩卿也开始了一段恶心的关系。


    他仍旧讨厌贺宁。


    韩卿有一次约了闻君鹤出来,放下手里的药瓶,他抬眼看向闻君鹤,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我想你需要这个,你毕竟是喜欢女人的不是吗?为了你的家人考虑,我觉得你不能和贺宁闹掰。”


    闻君鹤盯着那个药瓶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抓起来塞进口袋,转身就走。


    韩卿看着他连句废话都没有的背影,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哼着歌晃着酒杯,预感有一天这样东西会让贺宁痛苦非常。


    他更是趁着闻君鹤喝醉,诱导着他说话,把那些醉话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韩卿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


    直到贺闳兴被抓,韩卿觉得闻君鹤就是心太软,明明恨贺家恨得要死,却总对贺宁下不了狠手。现在贺宁最大的靠山倒了,他总算能好好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


    他太了解贺宁了,那个被贺闳兴宠坏的一个废物,除了会撒娇耍横什么本事都没有。


    闻君鹤是被贺宁那张漂亮脸蛋和死缠烂打给迷惑了。


    于是他把一切都告诉了贺宁。


    闻君鹤临走前还让韩卿“帮忙照看贺宁”,他当时答应得很爽快。


    欣赏贺宁痛苦的表情一度成了韩卿的乐趣。


    当时贺宁摔下楼梯的时候,韩卿站在不远处,看着楼下孟轩慌慌张张地把贺宁抱起。


    医疗事故的调查文件就躺在他办公桌抽屉里,关键几页早就被抽走了。他特意选了个刚毕业的实习医生来处理贺宁的病例,手术同意书上缺失的过敏史,用药记录里被故意忽略的禁忌症,每处细节他都安排得天衣无缝。


    孟轩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当主治医师出来说手术出了意外时,孟轩那张脸瞬间惨白。


    和解协议签得也很快。


    贺宁躺在病床上签字时,手腕细得能看见青色血管,孟轩背着他好像多给了贺宁一笔钱,韩卿觉得可笑。


    孟轩当惯了狗,实在也当不了人了。


    闻君鹤也是,贺宁结婚了,他颓废了很久。


    发生过的事,无论是掩藏着再好,只要有心人想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韩卿的办公室门被闻君鹤一脚踹开时,他正在批文件。一叠资料“啪”地摔在他面前,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几年前贺宁的用药记录。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闻君鹤的声音冷得吓人。


    韩卿扫了眼那些文件,病历复印件、手术同意书、甚至还有当年那个实习医生的身份。他喉结动了动,韩卿知道如果实情被曝光,这将会是韩家最大的丑闻,他也会有牢狱官司缠身。


    贺宁知道吗?他了解贺宁那个人,如果被他抓住把柄,他会咬住人死死不放。


    “君鹤,”韩卿站起身,脸上堆出诚恳的表情,“你冷静一些。”


    闻君鹤眼底布满愤怒:“我冷静?”


    他指着散落的文件:“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抵赖。”


    “君鹤,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


    可闻君鹤冷眼看着他:“糊涂?你就是这样在暗中使手段害贺宁,我是真的把你朋友的,可你做了什么。”


    韩卿看着闻君鹤暴怒的样子,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向前倾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声音放得又轻又缓:“我也把你当朋友啊,君鹤,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忘了当初贺闳兴是怎么威胁你的?要不是他拿你姑姑的事要挟,不然你怎么会……”


    “所以你就要害死贺宁?”闻君鹤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那次手术他差点没下来,你他妈知不知道?!他是最无辜的!”


    韩卿被他勒得呼吸一滞,却突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反着冷光:“无辜?”


    韩卿尾音上扬,带着几分讥诮:“贺家父子哪一个无辜?他们就不配得到幸福。”


    “你为什么那么恨贺宁?”


    韩卿看着他说:“如果我说贺闳兴以前强迫了我呢?”


    闻君鹤猛地松开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后退两步。


    韩卿整了整皱巴巴的衬衫领子,看着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突然觉得特别有意思,阳光照得他镜片一片雪亮,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色。


    韩卿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甩开满屋子的宾客,踩着宴会厅后门溜了出来。


    夜风把定制西装的衣角吹得翻飞,韩卿刚摸到那辆黑色卡宴的车门把手,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了进去。


    贺闳兴的手掌还带着室外夜风的凉意,顺着他的腰线滑进衬衫下摆时,激得他后背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


    韩卿下意识往前躲,却被男人掐着腰按在真皮座椅上。他仰头环住贺闳兴的脖子,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雪茄味混着古龙水的气息。


    “生日快乐。”贺闳兴咬着他下唇说,手指已经解开了他两颗衬衫扣子。冰凉的指尖在他锁骨上打转,突然用力掐了一下,“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太针对宁宁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说出来的话却让韩卿浑身一僵:“我可不是什么公平的人,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韩卿偏头躲开他的吻,喉结动了动:“我就要跟他较劲。”


    他声音闷在贺闳兴肩窝里:“他是你的宝贝儿子,告状永远有用,我反正……没人疼。”


    贺闳兴低笑一声,突然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后座顶灯啪地亮起,韩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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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刺得眯起眼,听见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那你现在是在跟谁撒娇?”


    贺闳兴低头吻了吻韩卿的手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你也是我的宝贝。”


    他的拇指摩挲着韩卿的腕骨,那里还留着刚才掐出来的红痕:“我真不明白,你们俩怎么从小就不对付。”


    韩卿刚张开口想说话,就被贺闳兴的唇舌堵了回去。他喉间溢出几声模糊的呜咽,手指徒劳地抓着真皮座椅,却在男人强势的亲吻下很快软了腰。


    卡宴平稳地驶入贺闳兴一处住所,车门刚关上,他就被按在了玄关的墙上。


    韩卿喘息着叫他叔叔,贺闳兴的欲//望更胜,几乎热烈得要把人吞了。


    生日那晚,贺闳兴亲自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车窗降下时,他看见父亲站在别墅门口,目光在他们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定格在他被咬破的嘴角上。


    但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第二天,韩家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笔合作款。


    他记得第一次正式见到贺闳兴,是在某个商业晚宴上。父亲拽着他,把他推到那个男人面前。


    贺闳兴当时端着香槟,剪裁考究的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韩卿垂下眼睛,规规矩矩地喊了声“贺叔叔”,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贺闳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把他那点小心思照得无所遁形。


    贺闳兴知道韩卿这个人,是贺宁在他面前孩子气的告状次数越来越多。


    韩卿父亲对这段畸形恶心的关系心知肚明,却只是沉默地收下贺氏给的一个又一个项目,他知道,这些钱与其说是给韩家的,不如说是买他父亲的闭嘴费。


    贺闳兴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老混蛋,睡了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情人,一次又一次。


    韩卿在贺闳兴床上待了两年。


    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直到有次他想给贺闳兴一个惊喜,看见贺闳兴身下压着个大学生,那张年轻的脸转过来时,还冲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檀香味混着情//欲的气息扑面而来,韩卿站在门口,手里的礼物“咚”地砸在地板上。贺闳兴头都没回,只是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把门带上。”


    韩卿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只是发泄欲//望的一个玩意。


    后来韩卿喝到胃出血,他蜷缩着,抖着手拨通了贺闳兴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吵,隐约能听见娇滴滴的女声,才听见贺闳兴漫不经心的声音:“宝贝,到此为止吧。”


    韩卿跟贺宁作对,贺闳兴从没有一次偏心过他。


    他作践自己,也换不来贺闳兴一丝一毫的可怜。


    韩卿把贺闳兴让人送来的那张卡剪成两半扔进垃圾桶时,病房里的玻璃花瓶被他砸在墙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护士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贺闳兴身边从来不缺人,他韩卿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但两年时间,就换来一张冷冰冰的银行卡,甚至分手懒得亲自来说。


    出院那天,韩卿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贺闳兴的新宠从豪车上下来。


    没有人可以这么对他。


    韩卿想。


    他要让贺闳兴体会到他同样的痛苦,他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贺闳兴的入狱他有一份功劳,可归根结底还是这个男人太过贪婪。


    贺宁身边有贺闳兴长情的零星旧部保护着,他到底轻易下不了手,可他知道贺宁的另外一个弱点。


    ——闻君鹤。


    这个跟他一样恨着贺闳兴的人。


    是贺宁的弱点。


    他不会杀贺宁的,他要让他失去一切,这辈子庸庸碌碌地活着,而贺闳兴一辈子活在悔恨中,韩卿算透了一切,可是就是没算到闻君鹤会回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回来,明明在国外那么努力什么都有了,就为了一个贺宁吗?!”


    闻君鹤:“对,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回来。”


    韩卿愣住。


    闻君鹤看着韩卿偏执的眼神:“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这件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把证据全部交给贺宁。”


    闻君鹤摔门离开时后。


    “随你便。“韩卿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自言自语,他慢悠悠地点了根烟。


    打火机的火苗蹿起来,映得他镜片后的眼睛一片冷光。


    窗外暮色沉沉,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轮廓。韩卿突然想起贺闳兴入狱前看他的最后一眼,也是这样的不屑一顾。


    他狠狠掐灭烟头,火星在指尖灼出一小片红痕。凭什么?凭什么贺宁那种废物能一次次有人护着他?凭什么闻君鹤明明恨透了贺家,却还是忍不住护着贺宁?


    韩卿又点了根烟,烟雾在办公室里弥漫。他看着自己吐出的烟圈缓缓上升,忽然笑出了声。


    多可笑啊,韩卿不甘心地想,所以贺家人怎么就那么好命,前赴后继地,总有人为他们疯狂。


    就连他韩卿,不也曾经像条狗一样跪在贺闳兴脚边摇尾乞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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