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初春,摄政王未归宫,而皇命三下:
“摄政王府所制,当合五位;以顺国脉阴阳之衡。”
意思说得客气,实则一目了然:
——你得再纳一个人。
——你现在这四个,让天家看着不舒服。
三夫得信后皆未动声色。
但江舟眠那日烧了三页纸,纸上都是“王欲第五?”四字;
祁青裴半夜偷去宫外打了条狗,说是“练手”;
沈执昭冷得最彻底,只往剑鞘里塞了一包毒粉。
姒无双没理那封旨。
祁青裴笑了笑:“那皇帝若真派第五人来——怎么办?”
“来人,便杀。”
江舟眠站在她身后,低声接一句:
“若那人跪下呢?”
她顿了顿,慢慢笑了,轻声:
“那便剁手,别脏了地。”
三日后,果然——皇帝还是派人来了。
名义上是“入帐听候”,实际是押着一个京中贵公子、章妃旧族余脉,要硬塞入凤帐。
那人刚踏进外院。
祁青裴:“请回。”
那人:“我是圣命。”
沈执昭拦在侧道:“王不在,你走不了。”
江舟眠拿着一盏茶,温温柔柔开口:
“进来一位,得挤走谁?”
“你想赶我?还是赶谁?”
那人终于变了脸色,转身欲退,却发现凤帐门口已被宫人围起。
姒无双立于主座上,手中拂过一柄长刀。
她看了那人一眼:
“走不走?”
那人颤声:“圣上——”
她声音平静:
“你说一个‘圣’字,我就赐你一场活剐。”
那人当场跪地。
她却没让他爬。
只是轻声一唤:“阿舟。”
江舟眠走上前,低头笑了一下,手中茶盏轻翻——药香出。
她道:
“我劝你昏过去,别留神智听我家王发落你。”
那人当场栽倒,被扔回宫。
第二天,全京皆知:
摄政王帐四口,拒增第五。
谁敢再来,直接丢出去,带不回尸。
皇帝大怒,召她入朝。
她未行,但回了一句话:
“臣帐已满,不再收人。”
“若圣上不信,不妨自入我帐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