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22章 山鬼迷设一萧月 恶人易谣两分花

作者:酷酷的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现有两所房屋,苏无故择左面那所,多嘱咐两人几句,伏、虞两人连连应是,随即各回屋中。


    可见屋内仅设一张塌,苏无故说:“我同往常一般,在地上铺睡。”


    鹤描痕微微使动灵力,土里钻得藤蔓横布,置作一床,她又抱来被子和衣而卧,“我是用不着的,你到床上安心睡罢。”


    苏无故便息了灯火躺下,只是翻来覆去睡不得,鹤描痕便问:“为何而愁?”


    苏无故:“并无愁事,我这翻身声响大,吵到你了?”


    鹤描痕说:“我不困,只怕他近来是不是又哭又作弄你了?”


    苏无故捏紧了心,“这话从何问起?”


    鹤描痕:“你不爱涂脂抹香,没得他作弄,白眉赤眼的身上哪来的香气?”


    苏无故惊道:“还有?”


    鹤描痕调侃笑道:“你要有心,纵使他口上不依,就是强逼于他,早也解了这东西,难道是心存不忍,倒要我帮你按住他?”


    没得他接话,鹤描痕心内一沉,翻身过来,打量苏无故,“我看你这些天有些怪了,先前这香味还浅,仅我且能感知一二,到这些天尤为浓郁,你还心虚,你为何心虚?又瞒了我什么?”


    苏无故笑道:“没瞒,他见我回来,才是欣喜,情感难抑,因才弄出这些香来。”


    鹤描痕:“当真?”


    苏无故:“当真。”


    鹤描痕察不见他脸色,不知话中真假,勉强信了,叹道:“原我最是看好的这么一脉花灵,想你在上面是个月灵儿,在下面无论哪面也都是不俗的,把他交给你我是十分安心,谁料却养出这么个性格来。”


    苏无故问:“他这性子还不好?”


    鹤描痕甚是嫌弃,“性子软捏捏的也罢,可这眼里怎么跟灌了海似的,我不喜欢。”


    苏无故却说:“他是见情多感的人,好添眼泪,虽这愁来的快,仔细哄一哄,也很快过去。”


    鹤描痕嗤一声翻过身睡去,“这么大了,也就你和岫岫还惯的他,你们都纵他去罢,等明儿到我设的劫里,看他撑的过几回。”


    苏无故斟酌半晌,央道:“到那会儿,你下手轻些。”


    鹤描痕说:“我也不能任你为他求情,说要什么轻重,他不下来还好,现而我们都在这,明儿回去时,只能走一个。”


    苏无故:“那自然是你回去,也不必管沾月。”


    鹤描痕冷哼一声,“我可清楚你想的什么,偏我与他同为花灵,天要许我回去,自然先要把他处理好,他留世一日,我亦不能走。”


    苏无故听了,神思一晃,心魂悲起,话噎良久又问:“那要怎么好?”


    鹤描痕:“自然是你想的那般,我也不是没同他备好时间,现而我只等他至二十。”


    苏无故再无言语,合眸自思,愈想愈忧虑,暗自叹了四五回也不尽。


    隔屋虞沾月猛地打一激灵,伏应岫说:“夜里冷,你也快睡。”


    虞沾月搬来一张卧椅,伏应岫拉着他说:“在这上面睡不冷?”


    虞沾月笑道:“我就不爱睡在床上,睡这个才舒畅呢。”


    说着,虞沾月躺在椅上,裹紧被子,伏应岫坐在床上,心下沉思。


    虞沾月问:“岫姐姐还不歇。”


    闻言,伏应岫想他是困了,便赶忙睡了,虞沾月又说:“岫姐姐,方才我见那酒鬼没个好心,眼里装的都是些混色,你可仔细着他。”


    伏应岫答应道:“自然。”


    虞沾月:“不过也不怕,若是他进来了,我就把他打出去。”


    伏应岫笑道:“都不必叫虞弟弟出手,要我一二的分力便够他喝一壶了。”


    二人聊了好半会儿,且察伏应岫困倦,虞沾月不再多言,侧身躺着,甚为思念苏无故,既是抱不到人,因拢了拢被子,并手并脚的抱着夹住,轻轻翻了几回也不能安睡。


    第二日,苏无故听闻屋外吵声,出门一瞧,一干人捧着礼品堵在屋前。


    虞沾月欢欢喜喜的开门,见是鲍九家,脸色煞为难看,鲍九家作揖笑道:“昨夜酒醉,多是烦扰鸳鸯家,今日特来赔礼道歉,望请收下。”


    虞沾月冷脸道:“不用赔礼,你要有心道歉,自此就戒了酒罢,夜里别去出门,一路昏昏醉醉的,外人见了恐是恶贼当道,倒比鬼还吓人几分。”


    鲍九家听了怒从心上起,脸色涨红,手拳紧握,听闻旁面咳嗽,偏头瞧去,顿时熄了焰火,因是见苏无故就倚着门笑盈盈的望着这面,并道:“昨夜原是我闹出事来,还怕鲍大人吓到,鲍大人有碍?不若我再备些薄礼送到您家门去。”


    鲍九家连连笑道:“未曾吓到,未曾吓到。”他且朝门缝里偷觑,不见伏应岫,心中可惜,却是心怵苏无故,忙借由逃离去。


    见他逃了,虞沾月还啐他一口,又跑来携他的手,苏无故推他一把,“什么时候,你又没大没小了。”


    虞沾月嘻嘻笑道:“又没旁人,我昨夜好是想你。”


    夜深持情多积思念,原是话说不尽,鹤描痕从屋里出来,笑而问道:“你想谁了?”


    虞沾月杵作树桩子扎根在地。


    鹤描痕:“常日屋里还腻歪不够,如今到了外面,你还不知分寸!”


    虞沾月垂头叹气。


    鹤描痕又问:“岫岫呢?”


    虞沾月回道:“岫姐姐尚在休息。”


    鹤描痕进去寻她。


    过了会儿,老镇令命人带他们往后面山丘去了,几对夫妻早早等候,见他们四人面生,纷纷来问,苏无故说他们自远城而来,不免聊了好些话,一径上过来个脸方长,眉毛杂乱,眼眸狭细之人笑道:“老镇长说,便是今日天气晴好,免不得什么鬼怪白日不能杀人,都尽早的去,尽早的来。”


    说罢,便放众人去了,伏应岫寻一女子问道:“方才那位是谁?”


    女子说:“他可是我们这有名好官,姓卞名长泰,协与镇令处理要务无数。”


    伏应岫却问:“处理哪等要务?”


    女子想了想,“鸳鸯镇中只许一夫一妻,可这其中少不得家庭纷争,或有二心偷人之事,都由他们处理。”


    伏应岫却笑了,“此事现有多少件?”


    “也有百件。”


    “偷人者当以何罚?”


    “自然杖责百棍,或鞭责五十。”


    “得罚者是男子居多还女子居多?”


    提起这话,女子愤愤道:“都是女子,你可不知,鸳鸯镇原就是为那忠心钟情之夫妻而设,可那些女子进到这儿来,见了壮实的汉子就不忍春心,跑去偷人。”


    伏应岫笑而不语,越听心里越发气愤。


    她继续道:“幸而我寻得夫君性格老实,哪里容许别个女子近身,罚了才好,那些管不住偷人女子的都该死!”她又悄悄道:“你可也要注意些,免不得那些花艳的就缠到你郎君身上,甩都甩不掉。”


    虞沾月听了,过来说:“那倒不劳操心,哪个心身俱是脏臭,倘若是个好东西,自然就不许花艳投身,还凭谁随手招招,就跟畜牲野狗似的扑过去。”


    女子瞧见虞沾月,竟不知有这般俊雅秀气之人,两眼一新,又怕丈夫瞧见,连忙低头,哀声叹气,摇头道:“正是呢,那些女儿家的,偏是学不好。”


    虞沾月无言以对。


    伏应岫又说:“今儿有个鲍家的到我门前赔礼,瞧样子也不简单。”


    女子笑道:“这镇上四家男子最是招人喜欢,一家便是方才的卞官人,第二正是这鲍家的鲍大人,其人下笔成文,备精文赋,世事皆尽通透,可惜他已有妻室,不则多少女儿要嫁入其家。”


    虞沾月嘲弄一笑,再不理会这面事,跑到苏无故那处嬉笑玩闹。


    那女子望见苏、虞二人,不由痴心,又观伏、鹤二人,心说这两女子不过皮囊一辈,偏是讨男子喜爱,样貌暂且不说,又如何许得玉雕神秀丈夫,再观我之丈夫,竟连一分也比不得,她心下摇头叹气。


    伏应岫问:“第三家是谁?”


    女子回神,“第三家是谭赋才,谭公子家中钱财无数,亦乐善好施,第四家是冼嘉音,虽比不得前三人财势,性子却极好,开有一家酒店,这四人相识,常到他那处吃酒聊话。”


    伏应岫若有所思,可又奇怪,“怎么只有夫妻,不见老人小孩?”


    “你要老人小孩,不该到鸳鸯镇,小孩都集在童乡镇,老人在乌寿镇。”


    伏应岫吃了一惊,“竟是这般!”


    说话间隙,他们已至山腰处,那女子不便多聊,采摘野果之类。


    伏应岫心觉无趣,因也采摘一些,忽见远处幽丛抖耸,似有异动,上前查看,不觉走深,置一幽洞前,拨开草丛,里面是一些红艳艳的果子,伏应岫不曾见过,正要采摘,远远听到那几对夫妻吵闹起来。


    伏应岫恍然惊醒,心口异涌,朝洞内窥视,里面空无一物,她心下戒备,仔细记住来路,回去时正要再和那些女子搭话,她们却视之不见,远而避之,又或恶言相加,眼中怨恨。


    伏应岫甚是不解,虞沾月寻在树底下,铺了两张帕子,对伏应岫道:“岫姐姐,你过来坐会儿。”


    伏应岫:“我不累。”


    虞沾月夺过篮子说:“我去摘。”


    伏应岫摇头,虞沾月悄悄道:“苏哥哥说这地方甚为怪异,命我与鹤姐姐前去打探。”


    闻言,伏应岫道:“那你仔细些。”


    虞沾月笑而奔去,伏应岫回头正见苏无故依在另一株树下,伏应岫起身唤道:“苏哥哥。”


    苏无故摇手,“你歇着,我不用。”


    闻言,伏应岫复又坐下,只觉四面目光,余光察之,在隐丛树林间,那几名女子投光目怨,又或是那些男子,口目垂涎。


    虞沾月去摘野果之际,那些男子过来道:“这是原是她该做的,你来替她做什么?”


    虞沾月说:“我精力气力多,自然要替她多分担些,再说她时常照顾我,我就是多做些活计又能如何?总比把精力用在吵闹打人的好。”


    他们脸色一变,嗤笑道:“你是有意讨她们喜欢,恶心谁呢?她们不是好东西,一个看不住就到外头勾三搭四。”


    “你瞧他,好端端的爷们,倒穿比女人还鲜艳,没男人气味也罢,还在身上喷洒香气,这么娘歪歪的人,都快离远些。”


    他们哄然大笑,对虞沾月指指点点,口内更不干净,虞沾月不欲惹事,勉强忍住,他们反而说:“瞧那拳头握的,恨不得砸死我们。”


    一人笑道:“你生的怪好,还不如去那等地方卖弄,定然有人抢着要你,倘若服侍一夜,又做的好些,可比我们做十件苦力活得来的钱还多。”


    “我也好心提你一句,你过来摘果子,你那相好的竟勾上你那好友,若不是野地,只怕现在都烈火烧干柴了。”


    虞沾月怒火中烧,不待出手,那头一斧头劈在树上,大树轰然倒塌,众人急忙躲逃,或有吓坏的,手脚俱僵,大树倒下,脸上都惊恐不已,万念俱灭,一屁股坐倒,跑的那几人两脚一拌,亦是磕倒在地。


    可瞧这树不偏不倚的倒在他们中央,浑浑尘气得一影,众人努眼去看,鹤描痕从树木间抽来斧头,冲那些人冷笑道:“在这嗡嗡的苍蝇叫什么?是刚吃屎撑饱了肚,就出来乱叫唤了,不说来砍柴,我还当你们谋权夺位来的。”


    一人听了怒不可遏,指着她骂道:“贱人!胡说八道什么!你多管什么闲事!”


    鹤描痕将斧头随手甩开,顺势削了他上面头发,那人浑身僵颤,手指冰冷,鹤描痕拾回那把斧头笑道:“才刚你说的什么话?我不曾听明白,你再说一回。”


    他两腿打颤,张口咬舌,见鹤描痕持斧而来,微微笑道:“难道我长的不入各位眼中,而今你们厌我,势要和我斗个死活不是?”


    那慌忙道:“我并未说你,说是我,是我管闲事。”


    鹤描痕将斧头往他两条腿间一扔,吓得那人连连后退,膝盖被活活剜出来似的摔倒,鹤描痕啐道:“才刚骂的话,回头就忘了!刚才你骂的什么,无端端挑事,现下我们没个清楚,你们都休走!”


    那人有十分惧意,两股颤颤,众人亦见她如此强势,心下轻蔑大骂道这个毒妇疯子,性火难惹,又有凶兽之怪力,怕是已和那些女鬼,幸而未娶进家门,世上怎有她这般人,竟还能嫁的出去?


    想是这般想,因着鹤描痕本就形貌高大,天势压人,且方才举动十分狂野,众人都不敢发气,忍怒作歉,鹤描痕笑着说:“我也并非不识大体之人,都在一个镇上,谁愿意闹这个难堪?何况你们要真有本事,别找软的排闲,倒和我来比一比。”


    虞沾月意欲驳话,只怕触之霉头,因也无话。


    众人诺声答应,匆匆而逃。


    鹤描痕便将树劈开,往虞沾月背篓里放了些,众人暗暗瞧见这幕,各纳心思。


    虞沾月说:“我到那面再采些果子就回来。”


    鹤描痕道:“不要走远。”


    虞沾月颔首,因到不远处择些鲜艳硕肥的果子摘下,须臾,妖风滚滚,袭他眼目,虞沾月抬手挡风,一个姑娘在树后左顾右盼,但见无人,因上前说:“虞公子,我有一句。”


    虞沾月拒道:“不听。”


    虞沾月转身离去,那姑娘见了,急忙追来,“你与苏公子本是同日搬来鸳鸯镇,世间哪的你这样好的男人?你在此劳累,却不想家里的那位赶着和苏公子弄情儿。”


    虞沾月无话,余光一察,已不见鹤描痕,那姑娘见他动了几分心,因又继续道:“我替你好生不平,我见苏公子家中那位活像只老虎似的,想来他们二人之间早有间隙,因赶着往你家挖墙脚,纵使你们两家关系非常,到底他们也不该如此行事。”


    虞沾月:“口说无凭。”


    姑娘见他上钩,微微笑道:“我带你去瞧瞧。”


    虞沾月跟她去了,不久便见那两人握手言笑,身形愈发贴近,虞沾月暗感花魂,但知苏无故不在此地。


    虞沾月佯作气恼,怒目而视,那姑娘一笑,正要劝他息火,待日后使计让他们现形,再抓他们措手不及,话尤未出,虞沾月翻手出刀,将她拦腰一斩,那姑娘惊愕不已,旋即一阵烟的散了。


    那面二人察觉,现出鬼形,两人身泡的肿白肥大,并来抓他,虞沾月侧身躲避,将刀朝两人挥展,正想许是与他们战过三四回方能出界时,他们未曾躲这招,一抔烟土般的消去踪迹。


    虞沾月见有处银光夺目,怕他们遭以恶鬼埋伏,匆忙赶去。


    正如虞沾月所料,恶鬼朝他们制以幻术异境,有意催二人相引,苏无故察觉不对,因朝伏应岫投去眼光,伏应岫忽的惊起,因是背后贴了冰湿之物,耳畔环幽幽惑声,再和苏无故相视,随即假意从恶鬼之念,朝他走去。


    苏无故立即扯过伏应岫,将月矛刺入那鬼眉心处,鬼怪大惊,一阵旋风将他杀灭,众人不再隐匿踪迹,树影之后,藏纳十数异鬼,他们扑来擒苏无故四肢,有意钻身,驱使行事,怎奈苏无故将月矛银丝合作月尘,扑来一只,照着正脸拍去,顿使他飞出身消。


    一连扫灭几只,余下鬼见此速速分开,打四面八方扑来,那面飞来一箭穿身,众鬼回头一瞧,原是伏应岫持弓射箭,那些鬼魂摇摇晃晃,伏应岫又朝他们射去几箭,背后一滚红风隐隐吹袭,似有别个鬼影,他们备为受惊,再见虞沾月已赶来,多留无益,只能悻悻退去。


    虞沾月问:“方才这怎么了?”


    伏应岫简言说予他听,虞沾月便将方才所见所闻说来,伏应岫道:“只有你?小鹤儿不在?”


    虞沾月一惊,“刚才我离她没多步,哪知转眼鹤姐姐就不见了,我看你们这有打斗动静,并以为她也过来了。”


    伏应岫急道:“这里鬼怪无数,我们快去寻她。”


    苏无故说:“不要急,现所遇见这些鬼,只能附男子之身,对男子下手,这地方也不大,我们三个一同去寻她也能来及。”


    寻了几段路,再见鹤描痕,她身后跟着那几名女子,她们鼻间促息,脸上深深恐惧,紧紧跟到鹤描痕脚后,凡有一点风动,将身颤抖,疾疾的在她身后窝作一团不敢睁眼。


    伏应岫跑去携她的手,“你跑去哪了?”


    鹤描痕说:“刚听见这头有人叫,我就过来瞧瞧,正见一群黑鬼要吃她们。”她顿了顿,“我们回去再聊,先送她们回到镇上。”


    伏应岫道:“你先走。”


    苏无故说:“他们都怕了,这几天不敢冒风头,我们先回去。”


    伏应岫:“不是这事,方才我瞧见一个洞口,也不深,可里面空无一物,偏我心里怪慌的。”


    苏无故道:“我和你去瞧瞧。”


    虞沾月忙接道:“我也去。”


    鹤描痕说:“那我带她们在这先等一等。”


    伏应岫带二人来回转过几圈,一路上并未见及洞口之物,伏应岫忙说:“方才这处当真有个洞口。”


    苏无故点头,“只怕他们有意不现身,也不必着急,日后自有他们出来的时候。”


    虞沾月道:“正是,就怕是那鬼怪的巢,让我们先摸一摸这镇子的底,明儿再回来寻也不迟,鹤姐姐还等着我们,咱们先回去。”


    鹤描痕见他们来了,随口问了一声,伏应岫摇头,鹤描痕笑道:“管那东西做甚?兴许只是为了扰你心魂罢了。”


    伏应岫点头作应,只是愁心不减。


    回到山下,那些男子原要散去,可见他们回来,未曾伤到性命,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时卞常泰出来道:“我们都在等了大半日,你们迟迟不归,若再晚些时日,我都要禀予镇令,命镇民们出来寻你们,好在你们都安然无恙。”


    她们惊魂未定,不作回答,卞常泰道:“山间又得恶鬼出没,这两日都不要再来,在家中紧着过些,倘若日子艰难,便到我这来领些米粮。”


    他们大喜,连连道谢,卞常泰笑了笑,随口叮嘱几句,便遣众人都散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