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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上林伏埋卧月稍 鸳鸯镇始藏花刀

作者:酷酷的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昨天夜里,因脏了苏无故的床,虞沾月将他抱回自己的屋内暂且歇着,把被褥洗过换了新的才回房和他一同睡下。


    苏无故睁眼,屋中香气不散,他迷茫半会,半晌察觉腰间被人搂抱,随即疼痛袭身,转头瞧见虞沾月还在安睡,脸上顿时火烧了般。


    苏无故拿开他的手,穿好衣裳去洗漱,盆水里浮见昨夜情景,他羞臊不已,便随意擦了脸便逃往山下,虽是迟了些,但见地上还有落叶,便也扫去,只是不可免的胡思乱想起来,那面弟子叫喊着,直到跟前,苏无故方回神。


    他们怪道:“同音哥哥怪是心不在焉,今日好晚才下来。”


    苏无故说:“昨天睡的晚。”


    他们鼻间嗅得香气,察是自他身上来的,因又问:“同音哥哥抹了香没?”


    苏无故不由吃紧,脸色未变,微微笑说:“才和沾月在花园里玩闹,他把花簪到我头上。”


    并是闲聊两句,苏无故扫完,在宗门内走走逛逛,近来少见长通天阔他们,这心内正奇怪,下一拐角竟见无定,可看她亦有急色,口内招呼一声便跑了。


    苏无故记住她去路,先在附近转有两圈,而后才依无定离去方向而去,就在一片庭院,苏无故见长通他们与各宗来人商议聊话,且时气时闷,时愁时恼,并无半点喜色,谈有约莫半个时辰那些人才气哄哄的离去。


    长通与无定才出来,并往幽石小径而去,途经一座桥,遥遥的瞧见苏无故站在桥上,垂面低眼,观淡水流花。


    他们需经得那条路,此刻闲时,因多叙两句,苏无故问二人怪是匆忙,所为何事,他们只说接待外客,苏无故见二人如此瞒事,对自己问话左右而言他,因不再过问,放他们去了。


    别过二人,苏无故又到梅吹断那处,他递来几张信件供苏无故择选,苏无故细看后择来一件,在西陆城下面有个鸳鸯镇,镇上山丘有恶鬼埋伏,好有杀人之事,因那地偏僻,不得仙宗仙门,常日还少与外界通信,如今是被逼紧了,方投送信来。


    梅吹断又说:“除我们这处,还有几仙宗也收及此信,却是从不同的镇上来的,他们多少都派人去了,想是小鬼来作的祸孽。”


    苏无故细细盘过信件,暗感符息,推测那鬼逃去之地,符息最后追至西陆城那旁灭了踪迹,随即暗叫不好,西陆城偏僻,既不得仙宗看视,人群纷杂,最适于藏身修息,且信中内容多有不通,只怕城已危矣,苏无故接下,又取过鸳鸯镇的通行牌。


    梅吹断说:“这回你带着岫岫,沾月也是离不得你,一并捎带着去。”


    苏无故点头,见他神色略差,察他眼下亦有些灰紫,因问他因何忧愁?不如说来,共议对策。


    梅吹断摇头笑道:“岫岫要走,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苏无故却觉有异,几番询问,他仍揭过此话,苏无故见众人齐齐对自己瞒事,因猜此事和自己少不得关系,再度细想,且系及先前灭宗杀鬼之事,心中豁然贯通,前日所愁不得离去之法,如今思得一计。


    苏无故细思慢想之时,梅吹断道:“此事要急,岫岫已经收拾齐全,等你们收拾了就赶快去罢。”


    梅吹断神色要急,苏无故心内更定猜疑,最怕那鬼挣脱符咒禁制,无论是非关于那只逃鬼,苏无故也决心去察,因速速回去命虞沾月收拾东西,虞沾月问:“有什么事?看你急的。”


    苏无故说:“是件委托信,事态要急,我也解释不清,快快处理过就回来。”


    虞沾月问:“不能再等两日?”


    苏无故摇头,“岫岫已经备好,难道你要人家等我们不成?”


    “你能吃消?”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经提起,苏无故面色陡然阴沉,“你还敢提这话,倒要我这巴掌朝你脸上再扇一回你才高兴。”


    虞沾月忙跑来予他捶背捏肩,苏无故将肩一甩,推开他说:“我不用你假献殷勤,你要真有怜人之心,昨夜也不该不听我的话。”


    虞沾月面上讪笑,嘴里泛嘀咕道:“前儿你打我,把我打的那样一个惨,也不见你停手。”


    苏无故掐拧他的腮,“你说什么?”


    虞沾月急忙摇头,作势不解,“我说了什么?”


    苏无故:“再胡说我把你舌头拔了,还不快走。”


    待伏应岫来,几人便动身往西陆城而去,恰见鹤描痕,问几人何去,得话愿一路同去,当即与师父宗门传信。


    四人往西陆城去途中,得路偏僻,林路深深而不见尽头,幸得几小屋舍,虽是颓墙破瓦,年老冷败,也能勉强挡风,苏无故询问一声,无人答应,微微敲动,门便吱呀而开,尘土扑面,伏应岫咳嗽几声,拿手挥扇。


    可见屋内一桌一案一柜,此外再无旁物,四角结网,八方埋尘,鲜有人迹,应是个废弃的屋房,伏应岫见屋室布景,不知因何,止不住的愁眉,心内突突的跳,鹤描痕观她脸上颜色不好,因过去往她肩上按上一按,伏应岫回头,二人交过目光,适才放下心来。


    苏无故带有扫帚,命几人出去,他先在此清扫一番,虞沾月一听不准,说是叫他歇息,随即来抢扫帚,伏应岫也上前说:“从前小也罢,还能让苏哥哥回回把我们当小孩?我们来扫罢。”


    苏无故拍掉他的手,一面说:“谁知这屋内藏有什么,这外头未必就没有什么野兽豺狼,你们也注意些。”


    虞沾月急道:“我要和你一起扫去。”


    鹤描痕瞥了虞沾月一眼,“你就好生和我们待在一处罢,倒以为我们亏待你了。”


    苏无故也道:“听她的话,里面怪乱的。”


    虞沾月堪堪按住心,那双眼紧往屋内探,鹤描痕看不惯他这模样,抓着他领子往后扔。


    那面伏应岫见虞沾月未敢动静,奇怪道:“你给虞弟弟下降头了。”


    鹤描痕脸色一沉,“谁给他下降头?”


    伏应岫抬手招虞沾月过来,虞沾月跑了来,伏应岫说:“去吧,别听她的话。”


    虞沾月得人撑势,这才去扒着门往里瞧。


    鹤描痕哀声叹气,伏应岫却来问:“你对虞弟弟有何不满?”


    鹤描痕摇头,“并无不满。”


    “胡扯,方才还吓唬虞弟弟,亏着虞弟弟性子软,凭你使唤,不见一点气性。”


    鹤描痕微微笑道:“这话说的倒是,你瞧他性子的软劲,明儿栽到别人手里,被人拔了根还不知道叫疼呢,如今你还帮护着他,不过是害他罢了。”


    伏应岫说:“你又胡说了,他只跟我们一处时才软性子,虞弟弟在外面面前是硬气点。”


    鹤描痕不予置否。


    这面苏无故把地扫个干净,一开柜子,里面置有绳索铁链破布等物,布帕上还沾染血迹,苏无故拾起绳索,背后一阵光风晃荡,窗儿吱呀乱叫,扰人心绪,苏无故回头瞧看,桌上摆一尊泥塑的人,泥人捏来是个温柔慈和之女。


    苏无故端起仔细看过,细查一二,泥身上隐有字刻,除此之外更无异样,因这物凭空而现,怕日后再生异端,苏无故将它捏碎,清扫理净时天色已暗,寒风吹袭,苏无故叫几人进屋,伏、鹤二人睡在床,苏无故在地上铺了被子与虞沾月歇下。


    虞沾月忙不迭的钻入被子,将手搭在他腰上,苏无故移去,他再是伸来,苏无故再移,如此往来三四回,苏无故偏头瞧他,又小声说:“你就安分些睡吧。”


    虞沾月怎肯依,一头钻到被里,整个人在他身上黏成股糖成精了似的,苏无故怕是动静大了,吵到她们,只能凭他去,好在他只黏,也没了别个动作。


    睡梦间,伏应岫额头冒汗,张口要喊,被人扼住喉咙发不出声,直至鹤描痕将她摇醒过来,伏应岫坐起,意识未还,两眼直昏昏的,鹤描痕予她擦过汗,且好声说了几句。


    半晌,伏应岫意识回笼,发觉手里还攥着件物,拿出来一瞧,可不是苏无故当时打扫所见的那个泥人,二人一惊,鹤描痕心感不妙,因下去叫醒苏无故,苏无故不曾深睡,鹤描痕便将那泥人给他,苏无故立即腾起身。


    虞沾月被他晃醒,慢腾腾的冒出头,被子一落,鹤描痕低头见他手上搭的地方,更是怒发,伸手拧到他耳朵上。


    虞沾月见势不妙,连忙爬出来,鹤描痕冷冷瞧他几眼,虞沾月垂头,那面伏应岫亦有起身动静,鹤描痕才把手撤下。


    伏应岫正欲言说,只听外面丝丝响声,苏无故起身,抬手命三人退后,门被推动一二,外面不曾推动,贴耳一听,遂又轻轻退去,苏无故便在门前守着,外有两人拖一布裹,矮个的悄悄说:“味道不对,这里面进了人。”


    肥圆的道:“一会动静大了,免不得让里头人醒,不如现杀了好。”


    “你说的好,谁知他打哪来,倒也先摸清底细,要想想什么人才能摸到这个地儿来?”


    “管他什么底细,凭他是高官的咱也不怕,上头自然有人保我们,想想之前多少回了,也没见我们有事,只说我们无心招惹,偏他得了失心疯,不得已逼至反抗,况且现在不杀,保不准这张嘴给我们招什么祸来。”


    他们商议良久,到底是要杀人免灾,胖圆的说:“你把她绑在屋里头,等我杀了这里面的,就过来收拾她,我们玩过,再给卖到无娈山那一带去。”


    说罢,二人各自去了,胖圆背后端的是一把斧头,拿手一推,门不能推动,再是使劲,亦如山立不撼,心内不免恼火,想是把这门拆作柴火我还嫌弃,还拿东西挡我,待我给你劈碎!


    他活动一番筋骨,退了几步,再拿斧头瞄住门,随即跑着冲来,正待劈在门上,怎么门打开,他刹不住脚,一斧头劈在地上,但见身旁站了人,赶忙要将斧头拔出,苏无故抬脚往他手一踩,教那斧头一并扎在地里,胖圆还欲喊叫,鹤描痕在后面飞踹一脚,他便飞出门去。


    胖圆还未抬头,鹤描痕见有块石头尚且锋利,便扯走这人,提头往上面磕,砸了四五回,胖圆经受不住,昏了过去。


    听到这面声响,矮个的适才将女子捆绑好,出来就见胖圆倒地不起,现有四人,且苏无故手中还握着胖圆的斧子,既见这等凶猛景色,矮个吞咽几声,旋即赔笑,假意降伏。


    苏无故过来问话,矮个子见他面容可温软欺,是个没头脑的人,欲劫苏无故性命要挟他们,那匕首才抽,未尝翻过,苏无故已然抓在他腕上,使两分劲,并骨头碎声,匕首掉地,矮个尖声惨叫,连脚去踢他,苏无故松开手,不予喘息,回身翻脚踢在他头上,他就此倒地不起。


    伏应岫跑到屋中,替那姑娘解绑,仔细查过,她暂且昏迷,未尝伤及皮肉,因松口气。


    鹤描痕过去瞧看,矮个的还有呼吸,昏了会就睁开眼,当下痛不欲生,可那脚使他头骨折碎,纵使抬一抬舌头也是要命的事。


    鹤描痕过来说:“这个瞧模样是不能说话了,脖子扭了定不好受,不如用这匕首在他脖子上抹了,给他个痛快。”


    矮个子听后,本就疼痛难忍,再听这话,脸上惨白,鹤描痕再拿匕首,轻轻笑道:“我倒不敢杀人,上回杀鸡,虽抹了脖,倒还蹦跳,我就不敢再动了,只望这回能给你个痛快。”


    矮个听后,吓得两眼一瞪,鹤描痕上前探过鼻息,苏无故问:“如何?”


    鹤描痕:“方才吓得太狠,昏了。”


    正说着,虞沾月唤道:“这个醒了。”


    胖圆见他们人多,恐撑不住他们手段,便又朝那石头上狠劲磕去,虞沾月料他动作,一脚踢开石头。


    伏应岫出来道:“姑里面的娘无碍。”


    胖圆怒目圆睁,并不肯发话,苏无故想了想,举了斧头就要往他脖子上砍去,鹤描痕拦住他的手,“就这样便宜他?要我说,这浑身的肉不少,是吃了多少人肉才长的这么肥,不如把他剖开看看。”


    胖圆听了这话,怒瞪鹤描痕嘴里骂道:“贱人!你合该死无全尸!”


    鹤描痕脸色未变,笑吟吟的把匕首往他嘴里一撬,并将他舌头割了下来,胖圆脸上拧做一团,张口吐血,见他再是动刀,胖圆连连摇首,鹤描痕问:“你服是不服?”


    他忙不迭颔首,鹤描痕把刀往他肚子上送上一刀,“我看你不如何服。”


    胖圆惊恐万状,只是有口不能言,虽是尤为痛苦,心知他们是不能放了,旋即目光阴森,脸上挂着笑。


    忽而听见狼嚎鬼叫,苏无故说:“先且留他们一命罢。”


    众人回房,可听外面惊叫连连,渐而失了声响,过去一夜,出门再瞧,那处余一摊血迹碎衣,且等那姑娘醒来,见到他们,仍是惊吓不已,连连后退,苏无故便带虞沾月出去,伏应岫同她聊了半会儿,这姑娘名叫子春,现是鸳鸯镇冼嘉音之妻,当日才和一姐妹聊过话,过个巷口竟遭贼人所绑。


    伏应岫听了,赶忙安慰,并说他们正要去往鸳鸯镇,巧在此途中遇见她,子春对她们感激不尽,出了深林,伏应岫忽然问道:“那泥人还在?”


    苏无故怔了怔,搜寻各处都不见,摇摇头,鹤描痕道:“既然子春姑娘是被他们绑过来的,我们往鸳鸯镇里搜寻,还愁查不出什么。”


    子春见几人谈聊,言而又怯,几番抬头张口,终是垂头无话,伏应岫开口问她,子春方诺诺的说:“鸳鸯镇只许夫妻入内。”


    伏应岫问:“偏是夫妻,”她站到鹤描痕身旁,“应是要成双成对,我与她可得入内?”


    子春摇头,“那镇子最见不得这事。”


    听闻此话,伏应岫蹙眉道:“这镇子真是怪了。”


    鹤描痕说:“那我与虞沾月一道。”


    伏应岫否道:“不成,我与虞弟弟一道。”


    鹤描痕笑道:“你就安心留在苏哥哥身旁,我们不得出事。”


    伏应岫冷哼道:“我瞧你没安好心,把虞弟弟留在你那处,我还不安心呢。”


    鹤描痕气的脸上一抽,假意笑笑,虞沾月怕她气恼,一会倒连面子功夫不做了,便到伏应岫身旁,躲着鹤描痕瞧她,伏应岫见他满面委屈,怪是怜惜,对苏无故道:“苏哥哥依不依?”


    苏无故点头,“你们自定。”


    见两人在前面欢欢蹦蹦,鹤描痕在心内又叹了四五回。


    到城门前,子春同他们辞别,侍卫查过,收掉令牌才放他们入城,并严声令几人只能往鸳鸯镇去。


    经人指路寻到地方,鸳鸯镇镇令笑脸相迎,且道:“劳各位尊驾移厅中一叙。”


    镇令一面笑,一面暗量几人,不觉竟和鹤描痕搭眼,碰见这双眼,无由骇避。


    苏无故问他此镇何异事,老镇令道:“我们镇后有一山丘,往日大家伙去劈柴,采摘野果都不尽,前日山丘生来一鬼,好夺人命,而今已死有七八人,并请城中官兵去探,都无功而返,期间折有几人,此关性命之忧,官兵胆怯无力,撒手不问。”


    苏无故问:“死者尸身可在,容我观察一二?”


    老镇令说:“那些个死了的,虽被拖至家中,未及两日竟都尸消骨融,好似活活被蒸没了。”


    苏无故又问他谁且先死,他思索片刻后道:“西头的张家夫妇先死。”


    苏无故起身,老镇令叹了一息,“那夫妇都死了,你们寻也无用。”


    苏无故顿了片晌问:“除此之外,更无其他异数?”


    镇令垂头勉神思考,旋即摇头。


    又听他道:“各仙人舟车劳顿,我已安排好两处住房,今夜歇睡养身,明日有几人还欲上山,届时还请各位陪同而去。”


    聊罢,苏无故叫老镇令勿要声张他们身份,也不必干涉他们所做之事,只待他们如这方镇民,老镇令应下,随即派人领他们往住房而去,但见领路者亦是一对夫妻,屋内尚不见异样,待到冷街上,二人举止逐渐生硬,面色灰白,口中磨牙,苏无故脚步慢缓。


    前面二人脚步双双齐顿,一同回头,二人两眼青绿,眼下齐黑,身发黑气,张嘴见是兽齿锋牙,速生指甲,锋比刀剑,势如猛兽抓来,苏无故飞身上前,同他们对招。


    虽说这两人扑腾的厉害,到底附身不久,手脚僵硬,多是破绽,苏无故与他们比过两招,轻易断了二人鬼锋指甲,两人被打的招架不得,一个倒在脚下,一个飞撞在墙。


    碰巧来个酒鬼摇摇晃晃的过这个街口,听见这面响动,酒后头昏,忍不得一点噪声,一路挥拳,只等见到人骂上两句或揍上几拳,忽而面前飞过一人,一声轰响,那人整个嵌在墙中,酒鬼手脚冷颤,好似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清醒许多,颤巍巍抬头看来人。


    瞧不清来人,可知苏无故影儿越近,酒鬼急忙抱头,苏无故却将墙中那人揭下,再看一股黑气消退,手脚渐软回来,苏无故朝他过瞅一眼,酒鬼双膝亦软,一下跪倒在地。


    苏无故见嵌在墙上的人尚且无碍,过了半会儿二人都醒过来,可并无方才记忆,见到酒鬼,他们认得,上前寒暄两句,可知这酒鬼叫鲍九家,家有小财,方从一好友卞常泰喝过酒,那夫妻道:“鲍兄,你又喝昏头了,出门也留心,好歹带些人陪着去,如今鬼怪隐伏,你难道不怕?”


    鲍九家哈哈大笑,“那些鬼崽子,哪个敢在我鲍子面前耍威风,敢来一个,我就叫他们试来试我这拳头硬也不硬!”


    夫妻二人笑了笑,都去扶他,“看你,醉的混话连篇,腿上都没劲,我们不过来,我看你就要在这街上睡一夜了。”


    鲍九家被他们二人扶起,望见伏应岫等人,虽是迷糊,恍惚着月色,一个不防被伏应岫迷住眼,心甚爱恋,频频望看,鹤描痕上前几步。


    鲍九家回神,笑问道:“他们是这镇上的?”


    那夫妻想起这事,解释道他们是镇令大人远邀而来贵客,如今要带他们去镇上两座房屋先且住下,提及此事,他们面露苦恼,鲍九家连忙摆手,“贵客要紧,贵客要紧,我还能走,你们先送他们去罢。”


    只看他们去路,鲍九家仍盯看伏应岫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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