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20章 月保薄光杀定关 花腰谋入煞泄欢

作者:酷酷的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谁知酒馆掌柜的没等到,竟把官兵招来,前来捉拿两人,遂将二人押入牢狱,苏无故不解,问道:“我们不曾犯错,为何抓我们至此?”


    一脖肉竖着疤,长相凶悍的狱官冷笑道:“你们与犯人李氏有关,如今李氏出逃,你们还敢露出头来。”


    苏无故问:“我们并不清楚其中事由,他们犯以何事?”


    狱官道:“这就轮不到你管了!”


    说罢,他且命人抬来刑具,命人先将苏无故押上锁在木架上,苏无故说:“我们何罪之有?既抓了人,好歹说明我们犯及何事,触及何法,且让我们不明缘由的受此牢狱之灾,当真叫人死不瞑目!”


    狱官喝道:“你们包庇李氏兄妹出城,此乃罪大恶极!”


    鹤描痕长吁短叹,“蒙君之幸,使我锒铛入狱。”


    苏无故又问:“为何我在受罚,她却不受?”


    听了这篇话,鹤描痕不禁抬眼睨他。


    狱官厉声喝道:“你们都别啰嗦!”指着苏无故道:“把他舌头割了,再送到陈家待审。”


    苏无故恍然大悟,“你们是蛇鼠一窝。”


    狱官大发雷霆,亲自拿刀欲取他舌头,鹤描痕被押走,临回头也忘啐他,“要你好心提,我都被卖了,凡出了事,谁来管问我的生死。”


    押送她的二人怒道:“快走!”


    待她走了,狱官才琢磨道:“我也不叫你轻易的死了,你这皮肉好,过会儿把你的肉片下来,扔到锅里涮着吃。”


    苏无故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因何使这等刑罚折磨于我?”


    狱官已然命人去煮锅热水,备好油盐酱醋等材料,“谁叫你们偏提这事?这事都息了,明眼人都不提,得亏你们来了,我还愁没人下菜呢。”


    苏无故大怒道:“回头我要把你们都告到仙家那处。”


    狱官哈哈大笑,“他们连自己事都还处理不好,如何管的到下面?再说你还能有命告去?”


    笑罢,狱官便要来割肉,不想苏无故将手一扯,脱了绳子,吓得众人都来捉拿他,谁料他本事通天,非但捉拿不住,反而被打倒在地。


    狱官提刀劈来,他倒有几分本事,一气将桌案劈碎,杀招狠利,苏无故抓了破绽将他反手擒住,夺过刀,并朝他腿弯那处狠劲踹去,他痛声跪倒。


    苏无故冷笑道:“你也不问问我们打哪来,不过寻两个人就叫你们就痛下杀心,平白无故给我们扣这么口黑锅!”


    狱官方觉不对,只能暂且按住胆说:“陈家权势厉害,上亦有城主相扶,你活不活过一日还难说,你现放了我,我便你指给你一条生路。”


    苏无故嗤笑,竟真松了手,狱官正要提刀再砍,却让他一脚踢开,狱官挣扎再起,苏无故又补上两脚,狱官难以动弹,余下人或有站起来的,走亦走不动,一些体力好的撑着跑去通风报信。


    苏无故抓起狱官的领子,一手拾刀,“我且问你,那李氏兄妹如今在哪?”


    狱官抵死不答,苏无故便拿锁先捆住他,又抓来一人质问,那人惧他手中刀不长眼,且心里早对狱官不满,因将所见所知都说了出来,李氏妹妹原名李昳湘,人如其名,生的尤为貌美,原随哥哥李英官到城中谋生,因初来乍到,李昳湘为陈家大公子陈雏胜相中,后入陈家,一日李英官报官妹妹失踪,众人不理,随即持刀,夜闯陈家,伤人无数,负罪而逃。


    苏无故松开手,又闻外面闹声阵阵,出门一瞧,众兵围守在此,命苏无故丢兵,苏无故不理,并要去陈家,他们见苏无故欲逃,纷来杀他,却不知他本事通天,没动仙招亦能对付,凭他们齐上亦不能抵过,街道来往行人见及此幕,吓得逃则逃,躲则躲,余下几人偷觑。


    苏无故不识路,便有人来上前带,他也是同陈家结仇的普通人家,早年陈大酗酒,在酒馆里打死一个人,正是他那在店里做小二的儿子,可陈大有权有势,给了一点小钱便想息事宁人。


    他寻仇无门,每日浑噩,正想这辈子都如此,不能报仇,还不如早早死了,不想今日就见到苏无故从地牢里打出来。


    送至陈家门前,那人愤愤道:“为今我只想要陈大得尽诛杀!好侠士,您若不能杀,便叫我拿刀,只求此仇得报!”


    苏无故按住他说:“你放心,他罪恶至此,我定不会叫他过的爽快。”


    他含泪颔首。


    苏无故正要打进门,可进去才见一地的人倒地不起,听闻掌掴声,寻声而去,鹤描痕坐在椅上,脚底下踩在脸上青紫,肿胀如猪的陈大身上,陈大父母见此大怒,嘴里骂是她再不松脚,定叫城主严惩不贷!


    鹤描痕充耳不闻,反而愈发狠脚,陈大惊叫,痛苦不堪,惧怕这人真要自己性命,嘴里连连求饶。


    鹤描痕哪管他们口里说的什么脏话烂话,只问:“那些女孩都教你藏到何处?”


    陈大支吾不言,其父母说:“早些年,我们给了她们一笔钱,她们便跑了,不知去哪了。”


    鹤描痕冷笑,“凡你们有一句作假,回头可要试试我的刀狠不狠!”


    后面鹤描痕问以何话,他们含糊不清,或是呜呜的想,或是提至旁事,直至外头一阵吵闹,但见众官兵气势汹汹而来,命苏无故与鹤描痕卸兵作降,陈家人齐齐一喜。


    苏无故道:“我们只为李氏兄妹而来,如今没讨明白他们去处,反遭你们所囚,你们安的什么心!”


    鹤描痕道:“与他们说这些些?把城主抓来,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架,自然什么都出来了?”


    众人听言,纷纷冷笑,笑他们异想天开。


    苏无故说:“那你在这待着,我过会儿就来。”


    苏无故冲了出去,官兵来擒,却见他施起招来,俱是失色,待苏无故冲入府中,无人能阻,城主听闻他来历不凡,又有仙术法力,已然命人送信至仙门,随即去找密道躲藏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苏无故已闯入这里,但见茶盏未凉,便知他尚在屋内,且翻不见人,再将各处掀倒,触及何物,乃见一墙微微颤动,苏无故说:“我且前来,只求个公理,谁知城主不许,反派官兵围堵追杀,势要赶尽杀绝,如此不义,我便亲自来取!”


    眼见无人回应,苏无故化来月矛,朝墙壁一推,霎时穿破墙壁,城主虽闻声响,不及闪躲,被它扎入肩膀,飞钉在墙,惊声惨叫,可见苏无故身环银丝游线微光,幽幽入室,顿觉他是凶魔恶煞来索命的,一时间骇惧不已,他忙说:“我,我没害人,是我弟弟一家做的孽,与我无关。”


    苏无故啐骂道:“你有城主之位,未尽城主之职,纵溺他们一家为非作歹,你亦有责,我是不能轻饶你了。”


    城主急道:“是,我自当依法惩治他们。”


    苏无故问:“你知他们做有几事,杀有几人。”


    城主原意搪塞过去,苏无故见此处藏有一柜,便命周身月刺劈开,城主大惊失色,往前走去,欲强脱月矛夺回信件,银丝游线飞来,骤然飞来,将是扎入眼睛,城主紧绷神弦,两眼睁大,浑身盗汗。


    据信可知,这城主隔几时日,暗送尸身及一众女儿到仙家,李氏兄妹亦在其中,苏无故见此脸色阴沉,怒火中烧,城主见此不能瞒住,只得寄仙家速来,杀掉苏无故。


    心惊胆战之际,外面兵剑袭来,苏无故命月丝环身,银屏游界环身,兵剑劈刺不入,抬手召来月尘,出门同他们打斗起来。


    城主适才得以喘息,捂着肩吃痛,且怨恨苏无故伤他至此,心说过会儿他死了,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报他刺我一仇!


    一面想着,他一面听取外面动静,轰隆几声,兵刃声歇,再支耳听有人倒地,城主仍按心不动,彻是没了动静,想苏无故已他们被杀去,才敢冒头,谁知出门一看,尽失血色,因是地上尸横血溅,心窝肉都浑搅搅的。


    城主背后毛骨悚然,浑身发软,抬头一看,苏无故好好的站在那,端着茶壶往月尘身上浇,冲洗血迹,霎时他腿软如泥,再支不住身,跌坐在地,赶来鹤描痕见此一幕,且说:“那半数人我也处理了,我师父那面予我传来灵信,我该走了。”


    苏无故说:“你去吧。”


    鹤描痕:“你也快走。”


    苏无故心攒怒火,面色不显,摇头道:“我先留着,一会儿还要上他们那坐坐呢。”


    鹤描痕取一支灵花作以信物,“你且保重,如有急事不得抽身,催它即可,我这面亦能得知,可速来助你,”她正要走,忽又回头说:“过会儿旁人问起,可不要提及我。”


    “好。”


    鹤描痕去了,苏无故抓着城主冲入长艰仙门。


    过了三月之久,苏无故查清事由,此仙门先前无意得一鬼冢,因宗门日渐衰败,他们又心怀不正,遭鬼王迷惑,得一二甜头,在外宣称压制鬼王,却为其送尸送女,且将此鬼养至熟成,他不能斗过苏无故,怎奈苏无故穷追不舍,因命众人以性命拖延,方得逃脱。


    苏无故将此事昭告众人,又在此处理两月,中间回李氏父母家中,替他们播种浇水,后得旁人接替才回至仙门。


    经闻此事,各仙门俱生动荡,众人在外等候,虞沾月见他,心内又羞又急,梅吹断快步上前,按住他道:“你只说出去两日,为何又扯进旁事,且说到那仙门去,暂且按兵不动,传信过来,我派人随你查去,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


    苏无故道:“我本无意查办,只想替李氏父母寻找儿女,却叫他们抓住,事态要急,并非有意不传信来。”


    梅吹断叹道:“这也罢,这么多天在外奔劳,你先去瞧伤到何处,快快治了,免除后患。”


    苏无故领受他好心,伏应岫与虞沾月才过来,伏应岫话问不尽,虞沾月不言,紧紧的跟住他。


    在碧舟山住了四五日才回去,苏无故连衣裳也没脱就躺在床上合目休息。


    他且不在时日,虞沾月每日情极思甚,便到他屋中坐念,如今见得他无事归来,安心许多,四五日间,怕他还呕之前那口气,未敢去看,只依在门前偷觑。


    今日苏无故回屋,虞沾月立身在他身前踌躇不进,每每决心进入,将手搭在门上,虚虚而推它不动,反复数回,虞沾月叹息一声,正想要走,门里面传来苏无故的话,“沾月,你在外面?”


    虞沾月答应一声。


    “怎么不进来?”


    虞沾月推门而入,却挨在窗子前伫立不动,苏无故招手命他坐过来,虞沾月应命,苏无故微微支身起来,“你脸色怪差,因为什么?”


    虞沾月瞧着他,轻轻摇首,“不曾歇好。”


    苏无故想了想,“我们好久没在一块了,你过来躺着,咱们说会儿话。”


    虞沾月便睡到他身侧,只是手脚不安,浑身僵硬,苏无故道:“我这回出去,没同你说,原计三两日就回,不想中间出了差错。”


    “你,”他凝有千言万语,悉数哽在喉咙,默了些时候才说:“只要平安无事。”


    苏无故:“我倒没事,只怕过些天还要出去。”


    虞沾月一惊,苏无故拍着他说:“此事未了,那鬼被养的十分厉害,虽让我打作重伤,这时如不加以追击,恐再祸及旁人性命。”


    虞沾月抿唇,抱住他的手,“你走,我也跟着去。”


    苏无故有拒绝之意,可看他两眼将是滴泪,好声道:“你是怕我走就不再管你了。”


    虞沾月一言不发。


    苏无故:“你安心,我不管旁人,也总要管你。”


    这话虞沾月已经听了几回,而今观他言情细腻,并无往日假意应允之态,方才信了,不忍情发,抱着埋入他怀内,“我那会儿发脾气说的话,全都是胡说的,又因糊涂,做了那样的错事,你不要生气,自此我不那样了。”


    苏无故笑道:“我倒还怕你恼我了。”


    他们都笑,聊叙半会儿,两人关系已恢复如初,又因苏无故离去之事,虞沾月时常心忧系念其安危,在此期间想了许多,便觉只要他好,他把我当弟弟一般也足够了。


    他们愈聊愈深,虞沾月一见他就心生欢喜,因从前多攒哭意,此刻抱他,心内安稳踏实,渐而眼绵意软,困涩难禁,可又实在想听着他的话,强撑精神不愿睡去,苏无故察他困倦,因说:“在这睡吧。”


    闻言,虞沾月欣喜不已,连忙解了衣裳复抱他睡去。


    第二日早上,半梦半醒间,正闻一段幽香十分熟悉,且令人神酥骨麻,他不禁寻味钻入被中,往衣服上贴去,香气透衣衫。


    苏无故亦在睡梦间,不料胸口热闷,一伸手摸着个头,他且将这东西往外推了一推,虞沾月忽的惊醒,见他在睡,慢慢的收了手,因不舍离榻,如此侧身细细瞧他,更添喜欢。


    晚了些时候苏无故才睁眼,虞沾月尚有课业,先且去了,课罢做了些花糕带给他,彼时苏无故正在洗澡,虞沾月在门外等候。


    苏无故出门时被他唬了一跳,随他去吃了糕点,苏无故嘴里嚼着,心内想着背后那花纹咒印,已知是虞沾月所为,每每要提这事,凡同他对眼相视,竟觉半数魂都被他吸到眼中,捣的人脸热心快。


    苏无故愈觉不妙,只想快快结完此事,并邀虞沾月在园中小坐。


    虞沾月欣然赴约,但见园里红肥竞色,分人半赤,迎风多姿,扑朔香风。


    苏无故欲言还休,虞沾月亦是坐不住,采摘几朵花正要编个环来给他戴上,一回头,苏无故望看这面,虞沾月心里转了转,便携花笑道:“我想给你编个头发。”


    苏无故许了,虞沾月欢欢喜喜的把花都往他头发里编,仔仔细细弄了迂久,虞沾月退几步,一朵花未曾摆正,又拿手理好,整理过四五回,他才拍手笑道:“这好看。”


    “什么好看?”伏应岫行来,招手笑道:“苏哥哥,虞弟弟,你们都在这。”


    虞沾月笑说:“岫姐姐来了,我刚把花编到苏哥哥头上,你快过来看看。”


    伏应岫环身细瞧,拍手笑道:“真是好看,怕是连花仙儿见了都要愧色,回头小鹤儿过来,你去教教她,让她也给我编一个。”


    虞沾月腮上含羞,“岫姐姐又打趣人了。”


    伏应岫笑了笑,又同苏无故说:“爹爹请苏哥哥去。”


    苏无故问:“这会儿?”


    “过两日去也行。”


    苏无故道:“都到这了,你也来坐坐吧。”


    伏应岫摇头,借由离去。


    两人无话,苏无故肚里斟酌,虞沾月却端磨,心想别处都好,只是前面少些颜色,因又去折来几朵小花往他头上插。


    苏无故觑这人容颜认真,着的眼角情儿深,慢拢花色,粉面耳根子软,看怔了,牵着自己也一并软了红了的。


    虞沾月同苏无故理过鬓发,见他头上插满了花儿,颜色十分姣俏,纵使是个无情人,眉目亦多情梢,不禁心满意足道:“簪了这几支花才更好,我给你拿镜子,你瞧瞧好不好。”


    苏无故垂头,从前知晓他的心思,不知因何心内总隔着个坎儿,离去数月间,竟多有思念之情,再见其人,凡他动作举止,或是眸光交接,无论有意无意,稍及触碰,便管不住的心神俱热,今念往事,方觉虞沾月言行举止甚为撩人,不免心羞意乱。


    虞沾月把镜子递给他,可他思事深深,未曾接过,便又收了去,眼观苏无故神情,双颊犹染桃花晚霞,虞沾月暗搬情火,复燃不明之心,可心多顾虑,不敢下手,虞沾月耐不住情,问道:“你脸上,是不是热了些。”


    苏无故听了这话,立即摸在脸上,触及滚滚温烫,怕他多疑,忙口解释,“天气热了些,我回去洗脸。”


    苏无故疾步离开,脚步匆慌,怎料经过一丛带刺花枝,不妨被勾住衣角,一时慌张,使手乱扯,虞沾月跑来说:“别慌,都把衣裳扯坏了。”


    虞沾月替他解开,苏无故抿唇觑他,待他抬眼,移观别处。


    虞沾月:“好了。”


    闻言,苏无故从他手里扯过衣裳,匆忙而去。


    虞沾月就此痴痴望看。


    苏无故速速打来一盆水,洗了几回,并不解热,因是水中映羞颜,青丝带繁花,再难定住心。


    苏无故扶在桌上,闭眼歇息片刻,散过心热,取来手巾擦干,转身时却唬了他一跳,因是虞沾月站在那,不知观有几时,苏无故猛地退步撞在桌上,那盆水溅出好些。


    苏无故撑着桌面,勉强按住魂说:“你走路没声?倒跟鬼似的追在人身后。”


    虞沾月手里绞着衣裳,“我见你像是生病了,心里担忧,就过来看看。”


    桌水流开,一些钻到苏无故掌下,苏无故起身远退,虞沾月那面就取来帕子同他擦拭,苏无故夺手,“不用。”


    苏无故回到房间,胡思乱想的心魂蒸沸,只觉身上火烧了一般,解开衣裳方感好些,翻手捂脸,消不退火气,连连摇头拒思,几朵花在眼前悠悠的飘飞,正是虞沾月插的那些花,苏无故伸手接住。


    深思之际,虞沾月轻轻推开门,苏无故忙不迭的藏手,虞沾月见他如临大敌,脚下如扎了根似的动弹不得,拿门半掩着身问:“苏哥哥还好吗?”


    苏无故抿嘴不言,虞沾月在门后探着头,缓而抬眼,一径望他,刹那的香风入尘,苏无故半歇才寻到声,“你,你进来罢。”


    虞沾月蹑足而入,坐到他身侧,此一时又按不住情心,将从前所思所想都丢在脑后,自忖道:我看他似乎也对我有几分心思,就此最后一回,我就试这最后一回,他应了也好,不应我就罢。


    一面想着,虞沾月这手已经移去,悄悄挪过抓住苏无故的手。


    苏无故惊得一身颤,微微夺手,竟不能夺动,也就任他去了,只听虞沾月说:“之前真是情急,做了那样的事,对不起,也怪不得你生气,也不怨得你打我,倒是打的好,教我这混浊的头脑清醒一遭。”


    说完这话,他又顿了好半天,叹息一声,“虽行为可止,却不能奈何情字,如今我想再求一回,你答应也好,不答应的话,我们当亲兄弟,那我也心满意足。”


    苏无故见这人好不要脸,可听了这一篇恳切之言,当即五脏六腑都炙热起来,怔怔的看了他半日,见他要看过来,便低下眼,口内说:“真要做亲兄弟,又为何抓着我的手不放。”


    虞沾月听后喜不自禁,知他也软了心,趁势歪身睡到他腿上,“那你快答应。”


    苏无故眼睛一转,叹气道:“原我要答应的,只是身上的咒印不消,说不准哪一日就死了。”


    虞沾月一时高兴,口无遮掩道:“什么死?那花魂……”


    觑苏无故神情变了,虞沾月急忙掩嘴吞声。


    苏无故冷笑道:“真是你搞的鬼!”


    虞沾月摇头,张口解释,苏无故揪起他的耳朵,“你还不从实招来。”


    苏无故扯的他耳朵又红又疼,只得支头往他那去,见已败露,虞沾月急道:“是我的花魂,你别拧了。”


    苏无故将手一撇,虞沾月欲言又止,苏无故问:“你怎么想来这个法?”


    虞沾月恐他再发怒,一个不落的全都抖出来,苏无故抬手作势要打他,虞沾月倒也害怕,不曾躲避,只哆嗦哆嗦身,闭紧了眼,想着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苏无故气着收手,“什么话都听,你倒认他做你爹去!”


    虞沾月见他没打下来,喜不自禁,脸上一派正经,嘴里错了错了的叫,苏无故忽觉后背发热,乜这人一眼,“这东西怪烫的,你给我解了。”


    虞沾月不肯,反而勾住他的肩,把嘴往他唇上送,苏无故微微推了推,虞沾月便将他压了下去,苏无故一手撑开他,已察那般的异样,脸上羞恼,“你还敢起这禽兽心思,嫌我打的不够。”


    虞沾月笑了笑,往他脖颈上咬一口,凑在他耳边软绵绵的说:“无故哥哥,求求你,就从我这回罢。”


    苏无故让他叫的遍体酥麻,挣不过他,他且擅会攻心弄人,因也半推半就的依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