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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春秋一度径月华 共心凭计俗花杀

作者:酷酷的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到房中,鹤描痕才与众人说:“我伤那几只黑鬼时,已用灵术在他们身上埋下灵迹,只等他们现身,我们立即动身抓了他们。”


    伏应岫想了想,“也怪,我们刚下山时,那些男子似是见鬼一般。”


    虞沾月嗤道:“自然是做了亏心事,依我猜测,他们和那些恶鬼是有关系,或是做个交易,杀妻得财亦说不准。”


    伏应岫认真思索,“还有一件,那些鬼怪有意促我与苏哥哥成对,又引虞弟弟过来抓见这幕,其用心十分险恶。”


    虞沾月点头道:“那些鬼怪有离间我们之心,日后都要谨慎小心,再说这镇上有多少脏心?却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如今他们见了鹤姐姐的手段,断不敢到鹤姐姐门前惹事,可他们今日才骂了我,一定会找我们的事,岫姐姐要万万小心!”


    苏无故沉吟片晌,一抬头,三人都举目看他,苏无故怪道:“瞧我做甚?”


    鹤描痕含笑道:“苏哥哥是我们这里顶厉害的,只光我们讲,你也评评。”


    苏无故笑着道:“说的都好,我都没话了。”


    伏应岫问:“苏哥哥,之后该当如何?”


    苏无故道:“虽鬼怪不在,可疑之人尚在,这镇上还有四家,我们且去探他们口实。”


    伏应岫:“我先去试探那鲍九家的,借鲍九家再探及其他三人。”


    虞沾月却道:“那家伙对岫姐姐的心思脏恶,不行不行。”


    鹤描痕也不许,伏应岫叹道:“就这么个能触到,别个从哪打探的好?”


    苏无故说:“还有一位就是子春姑娘了。”


    虞沾月连连颔首,“对,我们去问问子春姑娘。”


    四人商议一番,假以鹤描痕生辰宴,宴请子春姑娘。


    第二日苏无故起床,随意逛一逛,忽而听墙那面有窸窸窣窣声,行去一看,虞沾月攀在墙上尚未翻过来,见到苏无故,不再动弹,沉言半息,苏无故问:“你在那做什么的?”


    虞沾月笑道:“没做什么。”


    苏无故道:“你快下来。”


    虞沾月腮上羞红,稳住脚要跳时,背后幽幽生来一条长藤,摇了摇身,找准虞沾月抽打而去,虞沾月惊痛,趔趄摇身,不免翻倒下来,苏无故一惊,忙跑来伸手接他,那藤蔓抓在虞沾月脚上,虞沾月心生不妙,抬眼一看,鹤描痕冷眼看他,命藤蔓把他扔回。


    听得动静,苏无故忙唤道:“沾月,沾月?”


    虞沾月回道:“我没事。”


    鹤描痕:“没事你还不滚?”


    虞沾月弹去灰尘,听了这话,心生畏怯,不敢多留,攒了一肚的委屈的跑了。


    苏无故欲言又止,鹤描痕观今日天气晴朗,从屋里搬来躺椅到花园里照一照,睡一睡,十分舒心惬意。


    苏无故见园中草木清幽,繁花俏丽,地上却是落花落叶,苏无故持来扫帚,这径扫罢,跑那道扫去,回头一看这径又落得满是花叶,便来扫这径,忙活半日,正想都扫净时,再看那道,又是一地残红哀叶。


    苏无故心怪,细查花色,如在春秋两季交度,一会儿盛色而开,一会调色而落,便找到鹤描痕问道:“我都扫过几回了,可这里花儿又开又败,你是怎么回事?”


    鹤描痕合眼不开,连心并口的叹,“我只是郁闷罢了。”


    苏无故说:“郁闷什么?”


    鹤描痕更是哀叹,“这贼一样的人,是怎么生出来的?”


    苏无故欲替他辩驳,忽闻敲门声,因去开门,正是昨日鹤描痕救下的那些女子,苏无故问:“有何贵干?”


    那些女子笑道:“昨日得令夫人相救,今日备以薄礼特来感谢,敢问令夫人可在?”


    苏无故带她们到院子,鹤描痕不起,苏无故说:“还睡呢,有人寻你。”


    鹤描痕睁眼一瞧,这里站了四五人,连忙坐起来,她们笑道:“夫人歇着罢,我们只来送送礼品,过会儿就走。”


    鹤描痕笑道:“我常日在屋中闲闷,正愁无人讲话,姐妹都来了,何不多坐会再走?”


    她们面面相觑,鹤描痕对苏无故说:“你去搬些椅子来让她们坐一坐。”


    苏无故便回屋搬来几个,众人连连道谢,眼中艳羡不已,可见苏无故又去扫地,众人羡羡说:“好个夫婿,竟对夫人您言听计从!”


    鹤描痕:“常人家的夫婿不都如此?”


    闻言,她们脸色各异,有人咳了一声,叹息道:“我们家中那位都忙着外事,哪里有功夫收拾屋室?倘若我们收拾的不勤快,竟还要挨顿臭骂。”


    她们垂头丧气,鹤描痕佯作吃惊,“都是你们做那些活。”


    她们说:“是呢。”


    “竟无女子同我一般闲手闲脚?”


    她们说:“有一位不必。”


    鹤描痕问:“哪位?”


    “谭家的那位。”


    鹤描痕提来兴趣,“谭家那位又是因何不必困束于家务事。”


    她们相视,“谭夫人家中财势非同一般,要知鸳鸯镇里只许夫妻,不准旁人入内,各人家务是为各妻之职,而她家非同一般,谭夫人下嫁谭公子时,携几仆从,镇令对她甚为不喜,倒以谭公子面上才勉强放行。”


    说及此处,她们忽然嘘声,鹤描痕想了想,招手叫道:“苏哥哥。”


    苏无故一来,鹤描痕笑道:“苏哥哥,难得姐妹们过来,还且劳烦苏哥哥出门买些瓜果糕点来。”


    她们摇手道不必。


    苏无故便去了,恰时伏应岫同虞沾月过来,伏应岫道:“苏哥哥,小鹤儿在吗?”


    苏无故说:“在呢,今日贵客远来,我要出门买些吃食,你要去寻她?”


    伏应岫心了,摆手笑道:“不必,我们晚些时候再来。”


    说罢,三人都出门去了。


    待人一走,她们悄声道:“昨日我就见虞家的那位,可是方才那个?”


    鹤描痕笑道:“她姓伏,我们四人自小一同长大,我与她关系最是亲近,常日里都唤她岫岫。”


    她们却说:“昨日见夫人性格清冷,未敢亲近,却观虞家里面那位面上和蔼,谁知她私下又是另套做派,原是我们看走眼了。”


    鹤描痕眉添怒气,勉强笑了笑,“她性情柔婉天真,德高品淑,又不缺娇憨风趣,我见是神女仙子亦不能比她,怕是你们心存误解。”


    她们顿了顿,“夫人,恕我冒昧,如今你与苏公子是为佳偶,令人称羡,可要知便是亲姐妹之间也有嫌隙,何况你们二人,因是自小一同长大,知根知底的才最是可怕,如今她借由与你亲近,对你郎君苏哥哥的叫,谁知她不会纳有私心,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鹤描痕微微摆正身,脸上煞是不悦,她们一惊,改口道:“只是随口说说。”


    鹤描痕道:“你们因何如此论她?”


    几人面面相觑,“昨日她有意勾我们家郎君……”


    不等几人说了,鹤描痕怒而抬手道:“我与各位聊不投机,都请回罢。”


    她们急道:“这话怎么说?”


    鹤描痕冷笑道:“你们可见过虞公子?”


    众人颔首。


    “他虽比不上苏哥哥,可他同你们郎君相较孰好孰坏?”


    她们哑口无言。


    鹤描痕冷嗤一声,“我也好心提你们一点,原是你们那男人管不住眼儿身儿的,便是我家岫岫离去,他们仍是如旧,性本恶臭,身为下贱,自做粪池,也能怨及旁人?”


    她们脸色大变。


    苏无故买了糕点瓜子等物分予众人,见鹤描痕一脸愁色,因来关问一句。


    鹤描痕哀声叹气,她们连连赔歉,鹤描痕摇摇手,“不必,我不愿再听,日后我们少再往来。”


    一人愤愤道:“你们休胡说,我看伏姑娘才好,说话好生温婉,何时得罪过我们?而今我们竟在这嚼舌根,夫人说的正是,该怨是自家的恶臭,伏姑娘不曾做什么。”


    余下几人心内仍是别扭,良久才认了这话,鹤描痕方展颜笑道:“这就是了,都来吃糕点。”


    她们魂不守舍,鹤描痕追问:“嗳,那谭夫人如何?”


    她们又来兴趣,“谭夫人甚爱谭施才,只可惜她妒心要重,那几仆从仗是稍有姿色,勾上谭施才,谭夫人都换过多少人了。”


    鹤描痕叹气,“可见这谭施才也是个恶臭之人,那谭夫人就不得换一任夫君?”


    她们一吓,连连噤声摇头摆手,而后脑儿顿顿转转的,有人说:“若非一方离世,鸳鸯镇是不许此事。”


    鹤描痕笑道:“想必从前死了不少女人。”


    她们尚不明白,不过也点头认了,鹤描痕站起身,“那些个女儿是被污蔑冤枉的我且不得知,只是那些男子换了多少貌美妻?”


    她们细细想过,脑海中的弦轰然而断。


    鹤描痕微微笑道:“今日不早了,各位也该回去了。”


    送过她们,苏无故叫来另二人,鹤描痕挑挑拣拣,把一些聊话讲予三人听,虞沾月倍为气恼,伏应岫无奈笑道:“竟是这般缘由,她们倒是有意思。”


    虞沾月:“下回我听了这话,一定要整治整治他们才好呢!”


    伏应岫说:“不必气,也怨不得她们可怜到这般境地。”


    苏无故对鹤描痕道:“你且和她们往来,说是我日日对你言听计从,命我买各类物,我再出去使法将这话传开,只等传到那谭夫人耳中,她自然就被勾上来了。”


    鹤描痕颔首,后几日已然让鸳鸯镇大半的女儿家都识得她,日日得人拜访,或是来瞧苏无故,或是讨取法子。


    不多日,鹤描痕收到谭夫人的一张帖子。


    鹤描痕回房,欲寻苏无故细做商议,却听见墙面笑声盈耳,寻声瞧看,伏应岫与虞沾月坐在高墙上,苏无故好言相劝,伏应岫晃着腿脚笑道:“我不怕,先前从山上跳下去也没伤到,这也不高,我们就玩一会儿。”


    鹤描痕两眼把虞沾月一瞪,“都是你挑唆岫岫爬墙的,好端端正门不进,偏爬这歪道!”


    伏应岫说:“你别说虞弟弟,我自小爱玩闹,好些东西都是我教他的。”


    鹤描痕叹道:“还胡闹呢,都下来罢。”


    伏应岫笑了笑,“我就不爱正门,日后都爬墙过来。”


    鹤描痕仔细瞧着,“先下来。”


    伏应岫将脚一错,假意崴到,鹤描痕张开手,见此,伏应岫站稳朝她大笑道:“你还是好骗。”


    苏无故说:“还闹,再闹我打你们了。”


    虞沾月只恐他气,便说:“我们快下去罢。”


    伏应岫吐一吐舌头,“你先下去,等你下去了我再好下去。”


    虞沾月跳下,伏应岫却在那墙上蹦蹦跳跳,鹤描痕命藤蔓一袭,自把她抓住送了下来。


    见到这幕,虞沾月倚在苏无故身上,不由撇撇嘴,苏无故搂着他,抚面安慰。


    伏应岫问:“前些天你把虞弟弟扔了。”


    鹤描痕道:“这能怨我?青天白日他偏要爬墙,我当是贼呢,唬我一跳。”


    伏应岫:“下回也仔细瞧瞧,虞弟弟要爬过来,你也不能扔他。”


    鹤描痕颔首应是。


    见她手中帖子,伏应岫也取来一张,“才刚我也收到了。”


    苏无故道:“既有帖子,也不必作生日宴请子春姑娘来了,我们且从谭家察去。”


    正于此刻,外有兵官十数砸门,强把门撞开,随即要压伏应岫走,鹤描痕拦手说:“这事何意?”


    官兵道:“这位姑娘已触鸳鸯镇律法!”


    苏无故便命众人都按住心,一并去查是为何事。


    说话间,四人登至公正明堂,由卞常泰执任此案件,外有众多男女探看,在此窃窃私语,伏应岫不肯伏跪,卞常泰大怒道:“罪妇还不跪见本官!”


    伏应岫说:“这些时日,我并未出门见人,也并未招惹旁人,罪从何来?”


    卞常泰对虞沾月说:“你夫人这些时日可都在家中?”


    虞沾月道:“是在家中,未曾离去。”


    卞常泰招手命门外几人进来,左邻右舍连并三家夫妻,那些男子跪地俯首说:“前两日她见我们,说是家中不和,空守冷房,又对我们心存爱慕,因要同我们共度良宵,在深夜并从后街小道同我们进屋。”


    卞常泰对虞沾月道:“你看,你这夫人毫无廉耻之心,因是她先犯错在先,无视律法,今日我必要惩治一番,将她拉去打一百板子。”


    虞沾月怒道:“他们血口喷人!”


    卞常泰怒道:“如今证人在此,你还执迷不悟!”


    女子道:“前日她还有意勾引我我夫君,如今都偷到屋里去了,”说着,并惺惺掉泪,“她仗有美色四处勾人,可教我妇人家遭受多少流言蜚语?官人可不能留手!”


    众人闻言,纷纷对她破口大骂,鹤描痕闻言喝道:“你们这群烂舌头是不想要了!”


    卞常泰一拍板,指着鹤描痕怒道:“放肆!公堂之上容你一介妇人说话!把她拉下去鞭打二十!”


    外面那些男子闻言,纷纷唾骂道:“早该如此,留这等毒妇在世,实属害人!二十鞭还便宜她了。”


    那些女子摇头叹息。


    两官兵前来抓鹤描痕,鹤描痕并不服法,对来人当脚一踢,另人见了提拳揍她,鹤描痕拦臂挡拳,随手打在这人脸上,他两眼昏花,鼻骨又碎,禁不住的血流,鹤描痕并按住他的肩,猛地抬膝,那人噗通倒地。


    见此,卞常泰怒火中烧,命众人拿下四人。


    苏无故站止不动,全凭他们三人去打,这面放倒几人,夺了兵器,那一挥银光夺目,翻腾抡兵罩地摧,各显威灵气势,杀的血溅明堂,三人气势汹汹,打杀出来,竟无一点精疲力尽之色,哪里是好欺负的。


    众人见这仗势,都说他们被妖魔附身,你推我攘的要出去,三家夫妻也欲趁势而逃,虞沾月回头一跳,拦住他们的路,将他们打倒在地,并揪住男人的领子,双目攒火,愤烧旁人,男人还未求饶,虞沾月握着拳给他脸上打上两拳,男人吐了一口血四五颗牙,经不住疼,随即昏死过去。


    女人见了,涕泪并流的过来护他,鹤描痕抽空将她扯走,给她踢倒,她愤而起身,再是踢倒,如此数回,她浑身疼痛,无力能抵,只能抱着身怯怯的瞧着鹤描痕。


    打开这人,虞沾月又跑去抓那两那人,他们连连求饶,虞沾月呸他们,“方才说了那些谣言,叫我割了你舌头都不为过!”


    他们哭道:“我们并非有意造谣生事的。”


    虞沾月将他们推倒在地,踩折二人腿脚,持着刀往两人脖子上比划说:“你们要是说清楚,兴许我高兴了,就不打你们了。”


    他们唯恐刀剑无眼,倒豆子一般全说出来,“正是卞官人命我们如此发话,说污蔑伏姑娘,过会使刑罚之间再由鲍大人求情搭救,随意推个女人出来顶罪,如此可俘获伏姑娘之心。”


    男人们听言,并无举动,反倒是那些女子捂嘴吃惊。


    虞沾月冷笑一声,并给他一拳,他吃痛道:“我已抖出事,为何还要揍我?”


    虞沾月恨恨啐道:“凭何你说了,就当这事可以揭过,你是无所畏惧,可知道岫姐姐因你造谣生事,被外人辱骂至此,心内何等感受!为何凭你一二句就此轻易揭过!我不依!如今不给你两拳吃!你还当这话可以随便说的!”


    他们两人先后各受了三四拳,吐了满口血牙,再是守不住,装死昏倒了。


    卞常泰见这幕,气恼不已,正要持不住怒火,浑身气烟昏昏,苏无故瞧着他,笑道:“怨不得卞官人能做官人,怕不是这镇子的男人都同仇一气,只管怎么杀女人了。”


    卞常泰指着苏无故怒骂道:“该死东西!你是活久了,来找死不是!”


    卞常泰将身一跳,正要和他打,那面老镇令匆忙赶来,镇民安定了心,又返路去瞧。


    只见老镇令阻在二人中间,一面推卞常泰退后几步,察卞常泰眼内黑丝绕眼白,老镇令给他一巴掌,在他腿上踹一脚,卞常泰跪了下去,老镇令骂道:“畜牲!”


    苏无故笑而不语。


    老镇令对他打骂半日,命众侍兵都退下,苏无故摇头叹息。


    那面鲍九家慢悠悠的携人过来,见众人围堵在此,口中私语,又闻到腥味,心内又惊又喜,脚步匆匆,一面推开人群,朝里面叫唤道:“都停手!伏姑娘是冤枉的!”


    一脚跨进门,刚要抬手拦人,竟见这副场面,老镇令指着他怒骂道:“你也是个畜牲!给我跪下!”


    鲍九家目瞪口呆,不曾反应过来,但见鹤描痕闪身而来,一掌击脸,鲍九家大怒,抬手要揪她,并抬手扇去两掌,她轻身闪过,反肘朝他肚上一顶,这圆肥的肚子皱了皱,鲍九家被打在墙上,墙面坍塌,整个埋在石砖之中,两眼昏痴。


    老镇令一吓,替他讨饶道:“好侠,他是做错了,罪不至于要了性命!”


    苏无故却笑问:“难道你也知情?”


    老镇令冷汗直流,摇头叹道:“才刚冼家小子与我喝酒,我才知晓这事,赶忙跑来拦他们。”


    苏无故说:“这镇规镇法十分奇特,我且问镇令一句,他们二人如此行事,可有刑罚?”


    老镇令满头是汗,嘴上支吾,苏无故道:“不曾有?那也无事,我再问一句,可有打斗之罚?”


    老镇令说:“若是夫妻,是以情趣,应无责罚,可若外人之间打斗,便有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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