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蜷缩在寒玉榻上,冷汗浸透单衣,腿根的血色咒纹如活物般蠕动——那是沈昭昨夜强行钉入的“锁魂杵”,此刻正随着呼吸灼烧魂魄。他咬破的唇瓣渗出血珠,指尖死死抠进榻沿:“滚……你他妈……现在把我身体里这玩意取出来!”
沈昭跪在榻前,掌心托着祁遥发抖的腰,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小祁……哥哥错了……”他颤抖着去碰那根嵌在祁遥体内的玄铁杵,却被一道血色电弧劈开,“哥哥再也不逼你玩那些玩具……别不理哥哥……”
“晚了。”祁遥突然冷笑,拽过沈昭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玄铁杵感应到主人触碰,骤然暴长三寸,顶端莲花纹绽开,露出里面暗藏的昆仑冰髓——正是百年前沈昭灵核碎裂时,祁遥为他封魂的至宝。
沈昭瞳孔骤缩:“你故意激我钉进去的?”
“不然呢?”祁遥喘息着绞紧体内凶器,冰髓随动作流入血脉,将他皮肤冻出霜纹,“百年前你用半条命替我挡天劫……现在该我还你了。”话音未落,玄铁杵轰然炸裂,冰髓化作万千丝线缠上沈昭心口旧伤。
窗外惊雷劈落,照亮两人被血契锁链缠缚的身影。沈昭在剧痛中看清——祁遥腿根的咒纹根本不是禁锢,而是逆转生死的献祭阵。
“乖,这才叫同生共死。”祁遥沾血的手指抚过沈昭战栗的睫毛,笑得像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