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被沈昭圈在怀里,后背贴着那人滚烫的胸膛,两人陷在沙发里。电视屏幕的光影明明灭灭,映得沈昭的侧脸格外柔和——如果忽略他腕间那根缠了三圈的银链正悄悄滑向祁遥腰侧的话。
“乖,坐我腿上,咱俩看电视。”沈昭咬着他耳垂低语,指尖却摩挲着祁遥锁骨下的咒印,那是昨夜锁魂杵留下的痕迹,此刻正泛着微弱的血光。
祁遥眯起眼,故意往后一仰:“哦……今天怎么这么好心?不折腾我啦~~”尾音还没收,银链突然收紧,将他彻底拽进沈昭怀里。
“别闹。”沈昭扣住他乱动的腿,掌心下的皮肤还残留着昆仑血髓融化的灼痕。电视里正播着无聊的新闻,他却盯着祁遥颈侧跳动的血管,“锁魂杵还在你灵台里,再扭就触发禁制了。”
祁遥猛地僵住。那根该死的杵——沈昭昨夜用来“赎罪”的法器,此刻正钉在他魂魄最脆弱处,稍一动弹就牵出蚀骨的疼。
“王八蛋……”他咬牙切齿地笑,指尖却划过沈昭心口龟裂的镇魂印,“装什么好人?这玩意儿一炷香后就会吸干我的灵力反哺给你——”
话音未落,沈昭突然掐诀封住他的唇。电视音量陡然增大,盖过了祁遥的闷哼。窗外传来窸窣响动,有人正用神识窥探。
“看新闻。”沈昭的传音入密带着罕见的紧绷,“第三分局的人来了。”
屏幕里,女主播微笑着播报:“今日凌晨,昆仑集团总部遭不明势力袭击,据传失窃的‘血髓’为上古禁药……”
祁遥瞳孔骤缩——那根本不是新闻,是沈昭早录好的影像。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沈昭揽着他的手臂上,正蜿蜒着新鲜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