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照被陆行一掌又一掌逼着退到地垫最中央。
束带勒在背后,肩胛骨下的皮肤已经泛红,脸侧也是一片**辣的温。
可他没有躲。
没有躲,甚至没有颤。
任照只是低着头,呼吸乱得不行,眼神亮得发烫。
他是真的,兴奋了。
不是“期待”的兴奋,是血液全都往下涌的那种动情。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多明显。
身体往下陷着,膝盖抵地,却不愿倒。
背绷得直,像是等着再被打一次。
陆行看着他那副样子,忽然就笑了。
冷笑,一声,比刚才的掌声还轻。
他蹲下来,手指勾住他下巴,把他抬起来,逼他看自己。
任照眼睛湿亮,嘴唇咬着,呼吸发烫,一副压不住的**反应全写在脸上。
陆行一言不发地站在任照面前,居高临下看着。
片刻后,陆行抬脚,将一只黑色的皮鞋缓缓贴到任照膝下——
不是用力,而是那种极轻极准地落地,却又充满压迫感的贴靠。
鞋尖微微向前一送——
正好贴到他身体最难掩饰的位置。
一触即止。
空气停了一秒。
任照身子僵住。
脸上的红猛地往上蹿,眼里那点藏着的挣扎,彻底崩了线。
他没吭声,但眼神剧烈颤了下,牙咬得死紧。
羞耻、**、尊崇和彻底的沉沦,在一瞬间全部炸开。
他没回应,但身体比语言诚实得多——
整个人僵着,却呼吸越来越急,眼神发亮,皮肤发热,甚至膝盖都悄悄地往前挪了一寸。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是那种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定位的发光体,彻底把“规矩”“标准”“羞耻”踩碎了。
陆行捏住他下巴,逼他靠得更近:
“你再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任照这才张了张嘴,声音低哑,像从深井里往上拉的那一口灼热的空气:
“……我就喜欢你这样。”
“我就喜欢你狠。”
“你越不要我好过……我就越想要你。”
陆行一瞬间眼神冷下来,但呼吸重了。
“很好。”
他站起身,低头俯视着他:
“那今晚,你别想舒服。”
任照已经没力跪直了,整个人靠着墙边,双手还被束着,喘息像从喉咙底拖出来的火。
脸侧还残着红痕,眼神却越发亮,兴奋、羞耻、顺从和渴望混合成一种难以遏制的光芒。
陆行低头看着他,手指一扣,把束带慢慢扯开,抛在一边。
任照刚动了一下,试图撑起身体——
陆行突然俯身,一手掐住他腰,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不是小心翼翼的扶,是整个人像拎战利品一样抱起来的。
任照低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脖子,却没反抗。
陆行没带他回卧室,而是直接把他压在那面书房的落地窗前。
十八层,正对大马路,楼下万家灯火,人流熙攘。
窗帘没拉,玻璃泛着反光,像一面巨大的镜子——他们的倒影被切成一块一块,碎裂又完整。
任照轻颤着,脑子却清醒地意识到:
他要在这里——
不是在床上,不是在暗处,是在这片他最熟悉的理智空间里,彻底被压倒。
陆行一手压住他后腰,嗓音低沉到不像他本人:
“站好了。”
任照整个人一抖,却没躲。
陆行动作直接,带着一整晚调教未散的力道,每一下都像是延续打下来的控制。
没有前戏。
全是高位掌控者在宣告所有权的节奏。
窗外车流呼啸,偶尔有远远的鸣笛声。
任照闭着眼,却更敏锐地感受到身后人的动作节奏、呼吸变化、甚至指节压住他肩胛时的微妙停顿。
他不是被疼激发,而是被这场彻底暴露与失控的压迫感点燃了每一寸**。
那一刻,任照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窗口的夜色、身后的重压、与灵魂被彻底碾碎的快感。
窗外的光沿着玻璃渗进来,像碎掉的城市在脚边缓缓流淌。
任照靠在窗上,整个人几乎是软着贴住,汗顺着脊背流下,手臂微颤,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
身后陆行一只手撑在他腰间,另一只手钳着他锁骨下缘,像是还不肯松口的野兽。
呼吸重得不成调,热气贴在任照耳后。
任照没有说话,良久才低声开口,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极度压迫后的破散,却依旧带着那种不肯退的执拗:
“……我们下次,还能这样吗?”
不是玩笑,不是撒娇。
是那种真正被穿透后,依旧主动请求、主动回望的问句。
不是怕疼,是渴望再一次失控被拥有。
陆行没立刻回答。
他额头抵在他肩上,闭了闭眼,低声喘了两口气。
然后才开口,嗓音低哑得像烧焦的烟:
“你撑得住——”
“我就给。”
话音落下,他才慢慢退开,双臂收紧,把任照整个人从玻璃前抱起来。
任照没抗拒,只是下意识揽住他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胸口。
玻璃上还留着他们的痕迹,一串细密的水雾、指尖划过的弧线、额头靠过的浅印。
城市还亮着,夜还没尽头。
这间书房改造的调教室,从此不只是放书、写字的地方——
它有了新的意义。
是任照真正被打开的那一夜。
是陆行第一次把“控制”连同“**”一起交出来的地方。
……
洗也没洗,灯也没关。
任照被陆行从窗前带回卧室,整个人还没站稳就又被压进床里。
他没反抗,甚至连呼吸都带着一点兴奋到喑哑的笑意。
陆行低头吻他,没技巧,没铺陈,只有那种像是要把整个人吃进去的力道。
任照回应得比平时更主动,甚至带着一种“你怎么还不来更狠一点”的挑衅。
他们像是在互相逼迫,也像在比赛——
看谁能先耗干对方的力气。
后来任照的嗓子哑了,陆行却还压着他,贴在他耳边问:“再来一次?”
任照咬着牙喘了一口,睁眼看他,眼尾红着,却笑了:
“你要是明天还起得来,就算我输。”
陆行没笑,眼神反而沉下去,低声说:
“那你别认输得太快。”
这一夜,他们没有刻意谁主谁从,也没有设限节奏。
他们只是一次次缠上去,甩掉理智、甩掉羞耻,甩掉规则。
是动物一样的需要,是控制者与被控制者之间反复试探界限,又一次次踩碎界限。
房间里热得像被烧开了。
窗外的城市灯火慢慢熄灭。
天快亮了。
他们像是要从彼此身体里掏出最后一丝**和体温,才肯罢休。
像是要把明天上班前所有该压抑的部分——在今晚全都索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