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清顶着全班同学惊恐的目光,感觉自己像个刚从凶杀案现场爬出来的倒霉蛋。手腕上那块破围巾沉甸甸的,湿透的布料被血浸透后变得又冷又黏,勒得伤口一跳一跳地疼,血还在慢悠悠地往外渗,顺着指尖往下滴,在地板上砸出小小的、暗红的圆点。
太显眼了。
太他妈丢人了。
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藏起来!**
他几乎是扑到自己座位上的,也顾不上椅子被水弄湿,整个人**“哐当”**一声就砸在桌面上!湿漉漉的脑袋死死埋进交叠的臂弯里,受伤的左手被**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体下面,像只受惊过度的鸵鸟。冰冷的桌面贴着他湿透的校服,带来一丝短暂的麻木。他拼命缩紧身体,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桌子里,隔绝掉所有探究、恐惧、好奇的视线。后背因为紧张和失血,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脑子里嗡嗡响,只剩下这点卑微的祈求。
* * *
余怀瑾还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雷霆劈中的、即将碎裂的冰雕。
他看着庄晏清像逃命一样扑到座位上,用那种近乎自残的姿势把自己死死蜷缩起来,试图掩盖手腕上那片刺目的猩红……那动作,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他心脏最深处!前世停尸间里,那个同样苍白、同样蜷缩、同样手腕淌血的冰冷身影,与眼前这个湿透发抖的身影瞬间**重叠**!
“嗡——”
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余怀瑾动了!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带起的风掀翻了旁边课桌上的几张试卷!他几步就跨到了庄晏清的座位旁!高大的身影带着毁灭性的低气压,将那个蜷缩的身影完全笼罩!
余怀瑾根本不管他的痛呼!他那只手如同铁箍,**死死地攥着庄晏清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然后,他猛地用力,**粗暴地**将庄晏清那只受伤的手,**从臂弯下硬生生拽了出来**!暴露在教室惨白的灯光下!
那条被血浸透、颜色深褐发黑的围巾,像一道丑陋狰狞的伤疤,缠绕在庄晏清苍白的手腕上!边缘还在不断渗出新鲜的、刺目的**猩红**!血水顺着余怀瑾紧扣的手指往下淌,染红了他的指节!
“这!是!什!么!” 余怀瑾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低沉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碎了再吐出来,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惧**!他死死盯着那条被血染透的围巾,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剧烈震颤,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说!”
他攥着庄晏清手腕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那颤抖的力道,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
庄晏清被他攥得脸色惨白,疼得嘴唇都在哆嗦,额角的冷汗混着没干的雨水往下流。他看着余怀瑾那双赤红得吓人的眼睛,看着他因为暴怒而扭曲的冷硬面孔,感受着手腕上那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和剧烈的颤抖……一股巨大的委屈和破罐子破摔的烦躁猛地冲上头顶!
妈的!有完没完!
“你他妈……放开!” 庄晏清疼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和压抑的怒火,“疼死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 余怀瑾非但没放,反而**攥得更紧了**!声音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是不是又……” 后面那个“割”字,像是卡在他喉咙里的毒刺,带着血淋淋的绝望,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是!” 庄晏清被他吼得耳朵嗡嗡响,也彻底火了!巨大的疼痛和连日来的憋屈让他不管不顾地吼了回去,声音嘶哑,“不是我自己弄的!是刀!路上碰到几个傻逼堵我!打起来了!他们划的!操!”
他吼完,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圈因为疼痛和愤怒而通红,死死瞪着余怀瑾。
“刀?划的?” 余怀瑾的动作猛地**僵住**!
赤红的、翻涌着毁灭风暴的眸子,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里面那滔天的、针对庄晏清“自残”的暴怒和恐惧,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冰封万里的杀意**!
“堵你?打起来了?” 他重复着庄晏清的话,声音陡然降到了冰点以下,平静得可怕,却比刚才的嘶吼更让人毛骨悚然!攥着庄晏清手腕的手,那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极其细微地松了一丝**,但依旧牢牢禁锢着。
他低头,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重新审视那条染血的围巾。这一次,他看清了——那破口边缘的布料,是被**利器划开的**!断口整齐!不是割腕那种反复的、犹豫的伤痕!
不是自杀。
是……**他妈的有人动了他的东西?!还见了血?!**
这个认知,像一桶滚油,浇在了余怀瑾心口那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上!瞬间燃起了更恐怖、更纯粹的、**毁灭性的烈焰**!
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彻底沉入了不见底的寒渊,只剩下冻结一切的杀意和一种……**令人胆寒的后怕**。如果他晚来一步……如果那一刀再深一点……如果……
他不敢想下去!
“几个人?长什么样?在哪条巷子?” 余怀瑾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他不再看那伤口,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死死锁着庄晏清因为疼痛和失血而苍白的脸。
庄晏清被他这瞬间切换的、更恐怖的平静吓得一哆嗦。手腕依旧疼得厉害,但那股要捏碎他的力道确实松了点。他看着余怀瑾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实质杀意的眼睛,心里发毛,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三个……看着像混混……就在后门那条老巷子,堆垃圾那个拐角……” 他声音弱了下去,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后怕。
余怀瑾没再问。他得到了关键信息。那双冰冷的眸子深处,仿佛有无数个血腥的方案在飞速计算、成型。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杀意。现在最重要的是……
他松开了一直死死攥着庄晏清手腕的手。
庄晏清手腕一松,剧痛稍缓,刚想抽回手——
余怀瑾的动作更快!
他看也没看那条被血浸透的围巾,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垃圾。他直接伸手,**“刺啦”**一声!动作粗暴地**撕开了**自己身上那件昂贵笔挺的深灰色校服衬衫下摆!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然后,他用撕下来的、干净的衬衫布条,动作极其**迅速**、**精准**地,**一圈圈缠**在庄晏清手腕那个还在渗血的伤口上!完全覆盖住了那条脏污的围巾!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近乎笨拙的急切**,力道很重,勒得庄晏清又疼得倒抽冷气,但止血效果立竿见影,渗出的血迅速染红了内层布条,但外层暂时稳住了。
缠好,打了个死结。余怀瑾这才松开手。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椅子上因为疼痛和失血而微微发抖、脸色惨白的庄晏清。镜片后的眸光深暗复杂,翻涌着未散的杀意、后怕,以及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占有欲**。
他弯下腰,凑近庄晏清的耳边。冰冷的气息拂过他湿漉漉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和宣告:
“待着,别动。”
“等我回来。”
“现在……”
“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淬着冰与火,“是哪个杂种……用哪只手……动的刀?”
医务室那股消毒水味儿,混着庄晏清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和雨水的土腥味,呛得人脑仁疼。白炽灯惨白的光线晃得他眼前发花,耳边全是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和余怀瑾刚才那句淬着冰碴子的问话在嗡嗡回响。
“……左手动的刀。”
他声音干涩,像砂纸磨过喉咙,说完这句,整个人就跟被抽了骨头似的,彻底**瘫**在了那张硬邦邦的检查床上。后背硌得生疼,但比不上手腕上那阵一阵的、钻心的抽痛。他闭着眼,睫毛因为疼痛和失血后的虚弱而**剧烈颤抖**着,脸色白得像刷了层墙灰,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额角那块青黄的旧伤在惨白灯光下格外刺眼。
余怀瑾就站在床边。
像一尊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煞神。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下颌线绷得死紧,如同拉满的弓弦。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遮住了眼底翻腾的、足以将人凌迟的**杀意**。他垂着眼,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锋,**死死地钉**在庄晏清缠着临时布条的手腕上——那里,深灰色的昂贵衬衫布料已经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浸透,染成了深褐色,边缘还在缓慢地、顽强地晕开新鲜的、刺目的**猩红**。
空气凝固了。
只剩下庄晏清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还有他自己胸腔里那颗因为暴怒和某种更深沉恐惧而疯狂撞击的心脏。
张校医端着消毒托盘急匆匆进来,看到床上庄晏清那副惨样和床边余怀瑾那身骇人的低气压,眼皮狠狠一跳。
“哎哟!怎么弄成这样!快让我看看!” 她放下托盘就要去碰庄晏清的手腕。
“别动他!”
余怀瑾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冰冷、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他猛地抬手,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攥住了张校医伸向庄晏清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校医手腕生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张校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敌意的动作和那骇人的眼神吓得僵在原地,脸色都变了。
余怀瑾死死盯着她,镜片后的眸光深不见底,翻涌着未散的戾气和一种近乎**野兽护食**般的独占欲。“东西留下。”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裹着冰碴子,“你,出去。”
“可……可这伤口需要专业处理!动脉……” 张校医试图争取。
“我说,” 余怀瑾打断她,攥着她手腕的手又**收紧了一分**,指关节泛出用力的青白色,“出去。”
那眼神里的寒意和警告太浓烈了。张校医毫不怀疑,如果她再敢多说一个字,或者再碰庄晏清一下,眼前这个煞神会毫不犹豫地拧断她的手腕。她打了个寒颤,看着余怀瑾那双冰冷得毫无人气的眼睛,又看看床上奄奄一息、显然被这煞神圈定为“所有物”的庄晏清,最终妥协了。她挣开余怀瑾的手(对方立刻松开了,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放下托盘,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轻响,在死寂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更加凝滞,血腥味和余怀瑾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又窒息的气氛。
余怀瑾的目光重新落回庄晏清惨白的脸上。他走到托盘边,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他拿起镊子,夹起一团浸透了碘伏的棉球。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他弯下腰,高大的身影将庄晏清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他伸出左手,那只骨节分明、曾捏爆水瓶、曾给他戴上镣铐的手,此刻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僵硬的轻柔**,**稳稳地托起**了庄晏清那只受伤的手腕。
指尖触碰到皮肤,冰凉和滚烫两种极端的温度瞬间传递过来——庄晏清的手腕冰冷失血,而余怀瑾的掌心却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异常滚烫**。
这滚烫的触感让昏沉中的庄晏清身体**极其细微地颤抖了一下**,无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
“别动。” 余怀瑾的声音低沉沙哑,贴着他耳边响起,带着命令和一种奇异的**安抚**(?)。他托着庄晏清手腕的手指微微**收拢**,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将他微弱的挣扎轻易化解。
然后,他拿着镊子的右手,夹着那团饱含碘伏的棉球,**毫不犹豫地、精准地**按在了缠绕的布条边缘、那还在缓慢渗血的伤口上方!
“呃啊——!”
**剧痛**!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伤口上!庄晏清猛地弓起身,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叫!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痉挛**起来!额角瞬间布满冷汗!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放大,里面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和茫然!
“疼……操!疼!” 他语无伦次地嘶喊着,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想去抓余怀瑾的手腕,想推开那带来剧痛的源头!
余怀瑾任由他那只冰凉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力道微弱得像小猫挠。他托着庄晏清伤腕的手**纹丝不动**,甚至更稳了些。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深暗,紧紧锁着庄晏清因剧痛而扭曲、布满冷汗的脸,看着他失焦的瞳孔和因为痛苦而微张的、失去血色的嘴唇。
那碘伏灼烧伤口的剧痛,仿佛也同步灼烧在余怀瑾的心口。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托着庄晏清手腕的那只手,指尖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感同身受的、尖锐的心疼**?还有那汹涌的、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暴怒——对那几个杂种的,也是对……没能护住他的自己的。
“忍着。” 余怀瑾的声音比刚才更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他非但没有移开棉球,反而**更加用力**地按压下去!让那刺痛的消毒液更深地渗透进伤口深处!动作精准、冷酷,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必须清除所有潜在危险的偏执**。
庄晏清疼得眼前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上弹动**,又被余怀瑾那只稳稳托着的手**强行压制**住。他像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徒劳地挣扎、喘息,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往下淌,混着冷汗,狼狈不堪。
消毒的过程漫长而残酷。每一次棉球的按压都带来新一轮的剧痛冲击。余怀瑾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清理掉污血,露出那道狰狞的、皮肉外翻的刀口。他扔掉脏污的棉球,拿起干净的纱布,动作依旧**强势**却**异常迅速地**覆盖上去,然后用医用胶带一圈圈缠绕固定。
当最后一条胶带贴好,庄晏清已经彻底脱力,瘫软在检查床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冷汗),只剩下细微的、痛苦的喘息。手腕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暂时隔绝了那刺骨的疼痛,但余波仍在身体里震荡。
余怀瑾直起身,看着床上那个因为剧痛而虚脱、眼神涣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他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的皮肤上,嘴唇被他自己咬得泛白,还在细微地哆嗦。那副样子,像一件被暴力清洗后、濒临碎裂的珍贵瓷器。
一股极其强烈的、**混杂着占有欲、后怕和一种近乎毁灭冲动的怜惜**,如同巨浪般狠狠冲击着余怀瑾冰冷的胸腔!
他摘下了那副金丝眼镜。
没了镜片的阻隔,那双眼睛彻底暴露出来——深邃如寒潭,此刻却翻涌着从未有过的、****裸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疯狂的专注**!里面燃烧的火焰,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掺杂了太多复杂而滚烫的东西——失而复得的庆幸?对伤害者的滔天杀意?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命名的、滚烫的心疼**。
他俯下身,靠得更近。
一只滚烫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地**、**却无比强势地**覆上了庄晏清冰冷汗湿的额头。掌心滚烫的温度熨帖着冰冷的皮肤,带来一阵奇异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庄晏清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睫毛一颤,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对上了余怀瑾那双近在咫尺、深不见底、燃烧着可怕火焰的眼睛。
“疼吗?” 余怀瑾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沙哑得厉害。他覆在庄晏清额头上的手,指腹带着薄茧,**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意味**,**摩挲**了一下他光洁冰凉的额角,避开了那块青黄的旧伤。
那动作,轻柔得与他刚才消毒时的冷酷判若两人,却带着更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像是在确认,像是在安抚,更像是在……**标记**。
庄晏清被他这突然的、诡异的“温柔”弄得浑身僵硬,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腕的剧痛似乎都被这滚烫的触碰压下去了一瞬。他看着余怀瑾那双眼睛,里面翻涌的情绪太浓烈、太复杂,他看不懂,只觉得害怕,还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余怀瑾的目光缓缓下移,如同实质的枷锁,**一寸寸**扫过他汗湿的眉眼,苍白的脸颊,最后**死死地锁**在他因为喘息而微微起伏的、单薄的胸口,还有……那只被纱布包裹的、纤细的手腕。
“疼就记住。” 余怀瑾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庄晏清的耳廓,滚烫的气息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宣告,一字一句,清晰地烙进他混乱的意识里:
“记住这疼……”
“记住是谁给的……”
“然后……”
他停顿了一下,覆在庄晏清额头上的手微微**下滑**,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地、却带着绝对掌控意味地,**按在了庄晏清冰冷微颤的脖颈侧面**!感受着那脆弱皮肤下急促的脉搏跳动。
“看着我……”
余怀瑾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魔力,和他眼底燃烧的、毁灭性的占有欲。
“你的命……”
“你的疼……”
“都归我管。”
“懂了吗?”